得到淩若翾的肯定回答,元昊決定揪出那個下毒之人,“祺王妃,元昊感激您救我母親,但元昊還有一事相求。”元昊恭敬抱拳行禮道。


    “元公子不必多禮,令堂的身體不日就可康複了,稍後我再開一副藥方,待老夫人康複後,用此方子慢慢調理,一定會身康體健的。”淩若翾淡淡道。


    “世人皆知王妃聰慧過人,還請王妃助我找出那謀害我母親之人。”元昊再次懇求道。


    “元公子,這恐怕不妥吧,我隻是大夫,治病救人是我的責任,至於您府上內宅的事情,我不適合幹涉。”


    “祺王妃,元昊請求您幫我找出凶手,今日您救了我的母親的性命,將來有什麽需要我元昊的,元昊定當全力以赴。”


    哈哈,淩若翾要的就是元昊的這句話,這個元昊表麵上看是個風流公子,實則比那些所謂的貴族公子要精明的多,難怪他會得到睿王的倚重呢。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元府裏的女人,有的人可是坐不住了,這祺王妃的聰慧天下皆知,連七星蜈蚣的毒都可以解,那麽抓出幕後凶手還有什麽不可能的呢。


    “公子,咱們元府一直以來可都是相安無事的,自從蕭妹妹入府之後,這沒多久,老夫人就出了這樣的事情……”景氏淡淡道。


    聞言,元昊冷冷的看向了蕭珊珊,蕭珊珊倏然跪地,“公子,此事與珊珊無關,真的不是珊珊所為啊。”


    “妹妹不必急著喊冤,讓公子去妹妹的院子好好的查上一查,若是沒有什麽,也正好還妹妹一個清白。”這話說是的很明白,意有所指就是蕭珊珊所為,可想她一個弱女子,沒有強大的家族作為後盾,又是初入元府,怎麽敢這麽大的膽子去做這些事情呢,但這些話,淩若翾暫時還不能說出來,要等那幕後凶手自己跳出來之後,才能訂了她的罪。


    “好,妾身就請公子去我院子中查看。”蕭珊珊淡淡道。


    須臾,元昊帶著人來到了蕭珊珊所居住的桃花塢,家丁們私下搜索都沒有找到任何有毒或者是擱置過毒物的器皿。


    “回公子,十五姨娘房裏什麽都沒有。”一位家丁恭敬道。


    “恩。”元昊微微頷首,臉色也緩和了許多,正要開口安撫蕭珊珊,那景氏又開口了。


    “公子,妾身想,謀害老夫人不一定非要弄條蜈蚣來謀害老夫人,很有可能是用的其他法子。”


    “其他法子?比如呢?”元昊疑惑道。


    “公子可聽說過巫蠱?妾身聽聞隻要在驚蟄之日行巫蠱之術,就可以達成所願。”景氏在元昊耳邊低聲道。


    聞言,淩若翾勾唇一笑,果然啊,這元府的女人也不過如此,用的都是一些小手段,但是這七星蜈蚣可不是尋常之物,對方是如何將七星蜈蚣弄到元府的呢,那又為何要傷害元老夫人呢?真是令人費解啊。


    元昊思忖片刻,“來人,將這桃花塢掘地三尺,看看有沒有人用巫蠱之術謀害老夫人。”


    “是。”家丁們應聲下去,須臾,便找來了鐵鍬等物,開始在桃花塢的院中挖掘,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在牆角邊挖出了幾個布偶,上麵分別寫著慶陽侯,元老夫人、元昊三個人的生辰八字。


    元昊拿著三個布偶,手都在發抖,居然有人盼著他們全家死,這得是多大的仇恨啊,他一定要找出這個人,將她挫骨揚灰方解心頭之恨。


    “王妃,您怎麽看待這件事啊?”夢春在淩若翾耳邊輕聲道。


    “你相信巫蠱嗎?”淩若翾不答反問道。


    “這個……奴婢不知,既然在民間有在驚蟄之日打小人的事情,那就說明這巫蠱之事還是有用的。”夢春淡淡道。


    聞言,淩若翾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笑著,看元昊將如何處理這件事。


    “蕭珊珊,你還有什麽話說?”元昊拿著布偶冷冷道。


    “公子,這件事真的不是妾身做的呀,妾身冤枉啊。”蕭珊珊跪地哭訴道。


    可元昊哪裏會聽她解釋,寧可錯殺不可放過,若是在自己身邊有這樣的一個人,無疑是將全家的性命置於炭火之上,他不能這樣做,好在,這府裏的每一個女人,都不是他的最愛,沒了就沒了。


    “冤枉?東西是在你院中找到的,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元昊冷冷道。


    “東西是在我的院中找到的,可這些東西真的不是我做的呀,再說了,我前些日子都回娘家了,回來已經是驚蟄了,哪有時間做這些事情啊。”蕭珊珊哭訴道。


    聽到蕭珊珊這麽說,淩若翾微微點頭,這個蕭珊珊還不至於太蠢笨,懂的在這個危機關頭自救,蕭珊珊就能在元府平安的活下去。


    “說的也有道理,可是東西是在你院中發現的,你又如何解釋?”元昊皺眉道。


    “這……這一定是有人陷害妾身的。”


    “府裏這麽多的女人,別人不害,偏偏害你?這又是為什麽呢?”


    “這……,這……妾身也不知道啊。”蕭珊珊一時語塞,天知道為何她剛剛入府就有人害她,她又不是正妻,不過也是一個小小的侍妾罷了。


    “你不知道,我卻知道。”淩若翾淡淡開口。


    “哦?王妃有何高見?”元昊驚訝道。還以為淩若翾會這樣冷眼旁觀下去呢,沒想到卻願意幫助這個蕭珊珊,蕭家跟淩家不是有仇的嗎?


    “巫蠱之禍自古有之,可惜,這些都是虛妄之事,隻不過是有人想借用巫蠱之禍的名頭害人罷了。蕭珊珊之前三朝回門,那人定是在她不在的時候才能將這些布偶神不知鬼不覺的埋在地下的。”


    景氏見計謀已經被揭穿,急急道:“你這麽說有什麽憑據?”


    “憑據?憑據就在這布偶之上。”淩若翾淡淡道。


    “在這布偶之上?”元昊疑惑道。隨即將目光放在了布偶上,仔細翻看,這也沒什麽特別的呀,都是平時做裏襯的普通布料,而且這布料上也沒寫任何人的名字,府裏的下人都有這樣的布料呢。


    “不錯,的確在這布料之上。”淩若翾淡淡道。但見眾人還是一副不解的神情,淩若翾無奈的搖搖道,繼續道:“在這布偶身上的針已經有一些生鏽,並沾染一些鏽跡,而且在這布偶上還有一層淡淡的青苔。”


    聞言,元昊仔細的翻看手中的布偶,“的確是這樣的,這又能說明什麽啊?”


    “這就說明,布偶並非在驚蟄當天埋下去的,而是在驚蟄的前三天埋得。”淩若翾淡淡道。


    “你說是驚蟄前三天就是前三天嗎?不要為了幫蕭珊珊脫罪就胡亂說。”景氏慌張道。


    “因為在驚蟄前三天曾經下雨,雖然雨勢不算大,但是足以將雨水滲入泥土之中,桃花塢的土壤適合種植花草,但是也容易長青苔,所以被人翻動過的土,會將泥土表麵的青苔也翻到下麵,所以,泥土上的青苔就會附在布偶上了。”


    聽了淩若翾的分析,元昊點點頭,的確是這樣的,隻怪自己當時氣急,沒有仔細觀察,這個祺王妃果然不簡單,“那麽栽贓蕭珊珊的人就是毒害我母親的人了?”


    “這個不一定啊,既然對方本來是想用巫蠱之禍陷害蕭珊珊,就不會選擇用毒蟲了,巫蠱隻會讓人覺得這可以害人,其實根本不奏效。”


    “那麽用七星蜈蚣的又是何人?”元昊急急道。


    “七星蜈蚣生長在嶺南潮濕之地,而且均喜歡呆在人煙稀少的地方。”


    “那麽就隻有嶺南人士才能弄到這七星蜈蚣了?可是我的府上沒有嶺南人士啊。”


    “元公子難道忘記了,之前就有三個嶺南人士到過京城,而那嶺南人士要想進京,是要從慶陽方向才能進入的。”淩若翾依舊淡淡道。


    聽到這裏,元昊微微頷首,真的很羨慕祺王能有如此聰慧的女子做妻子,可他尋尋覓覓這麽多年,終究沒有一個可以心心相惜之人。


    “多謝祺王妃指點,元昊明白了,時間不早了,就請祺王妃在我這裏留宿一晚,明日清晨派人再送王妃回府可好?”


    “不必麻煩了,本妃這就回去了,辰兒年幼,還需要我多照顧。”語畢,淩若翾便邁步離開了元府。


    當淩若翾回到祺王府時,已是深夜,躡手躡腳的走到辰兒的床邊,看著小家夥熟睡的麵容,正要轉身離開,誰知辰兒竟然一咕嚕爬了起來,“娘親,您總算回來了,爹可想您了呢。”


    “原來隻有你爹想娘,辰兒沒有想啊,既然如此,那麽娘就回房了。”淩若翾佯怒道。說罷就要轉身離開。


    辰兒忙跳下床,光著小腳丫跑到淩若翾麵前,緊緊抱住淩若翾的腿,“娘,您別走,辰兒想娘,好想好想的。”


    “有多想啊?”淩若翾挑眉道。


    “特別特別想,辰兒想娘親,想的食不下咽,夜不能寐。”辰兒奶聲奶氣道。


    “哦?原來這麽想娘親啊。說說,都哪裏想了?”


    “心裏想,腦子裏想,嘴巴想,還有肚肚也想了。”


    “嗬嗬,你這個小家夥,哪裏是想娘啊,分明是想娘給你做的好吃的了。”淩若翾笑著抱起辰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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