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靜靜的站了片刻,毒夫人繼續朝著前方走,走到君子冷所在的房間,徑直推開了門。[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很快,屋中便響起了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清楚的表明屋中正在發生著什麽事情。


    “轟隆!”


    “啪!”


    一道道幽藍色的閃電撕裂了層層陰雲,接著便是沉悶的、轟隆作響的雷聲在低空之中響起,猶如鼓點一般狠狠擊打在心髒之上,令人心顫。


    漫天的雷光之中,原本昏暗的長廊也偶爾被照亮。


    若是有人注意的話,便能清楚的看到,剛才毒夫人站立過的地方,那朱紅色的廊柱上留下了一個隱約可見的名字。


    蘇綰。


    隻不過,這名字也隻是殘留了片刻。


    隨著雨水凶猛的落下,廊柱上淺淺的灰塵被雨水狠狠的打落,連帶著那名字也被雨水衝走,存在的時間那般的短暫,就像是從來未曾出現過一般。


    ……


    三天三夜的流水席終於結束,因為蘇言這幾日在外麵跟蹤李猛,並不在歸元界之中,所以有些原本蘇言可以拿主意的事情便落在了拓跋烈的頭上。


    這三天拓跋烈過得並不算清淨,打發來找麻煩的人並不是算什麽事,畢竟整個天凰秘境都在他的控製之中,他甚至隻需要心念一動便能將那些人擊退。但是,要打發無數波過來找麻煩的人就並不輕鬆了,煩也能煩死。


    因為時常有事情需要應對,他隻有晚上才能回到城主府上好好休息下。


    然而,今天晚上當他剛出了書房準備回城主府的時候,卻聽到沈曦匆匆趕過來稟告,“將軍,蘇軍師回來了,他請您在書房等他,說等下清洗一番便過來找你。”


    “找我還要沐浴一番?”拓跋烈皺眉,“他身上帶著傷?”


    不會是跟蹤李猛的時候和夜皇殿的人交手了吧?他知道蘇言的實力,雖然很是不俗,但是對上夜皇殿那群變態還有些為難。[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沈曦搖頭,“蘇軍師身上似乎沒有什麽傷,泥土倒是很多,看上去狼狽極了。”


    “好。”拓跋烈點頭,“你退下吧。”


    既然隻是髒,那就沒有什麽問題了。


    拓跋烈轉身回了書房之中,坐在椅子上閉目沉思,等著蘇言過來。


    約莫一炷香時間過後,書房門被敲響。


    拓跋烈睜開眼睛,嗓音淡淡的開口,“進來。”


    門被推開,一身青衫的蘇言從門外走進來,剛剛沐浴完還略微有些潮意的頭發被白玉冠束起,上麵插著一根簡樸的白玉簪,配著一身他慣常穿的青衫看上去分外的清俊落拓,身形如竹。


    “怎麽樣?”拓跋烈開口問道。


    “李猛死了,我設置在木箱之上的陣法也被破解開,想必女屍傀儡也落在了那些人的手中。”蘇言聲音清冷,“看來背後那人來頭不小。”


    “夜皇殿。”拓跋烈聲音冷然。


    “什麽?”蘇言眉頭輕皺,眼中露出一絲冷光,“竟然是夜皇殿?難道還是尊主不成?算算時間,應該還差著一兩年才到五十年之期,夜皇殿的人為什麽現在就開始出沒浩渺大陸了?”


    “也許未雨綢繆?”拓跋烈沉吟了片刻,修長的手指在紫檀木的書桌上輕叩了兩下,淡淡說道,“夜皇殿的行事向來令人費解,不過這一次五十年之期竟然提前了兩年,這裏麵可能有什麽原因。”


    “我會去查查看。”蘇言明白了拓跋烈的意思。


    “嗯。”拓跋烈站起身來,頓了頓看向蘇言,“你現在跟我去一趟城主府,給姬清把把脈。”


    “她病了?”蘇言聲音之中蘊藏著一絲極為隱晦的焦急。


    他隻不過才出去三天,她怎麽就出了問題?


    “不是病了。”拓跋烈搖頭,唇角勾起一絲笑意,“你給她開幾副調理身子的藥,大婚已經辦了,接下來自然要生兒育女。”


    生兒育女……


    蘇言心中情緒翻湧,可是麵上卻一片平靜,“先恭喜將軍了,我自會盡心。”


    “好。”拓跋烈點頭。


    城主府中。


    蘇言正在給姬清細心的把著脈,姬清一雙清澈的杏眸卻無語的看著站在一邊的拓跋烈。


    人是他自己帶過來的,現在猶如盯著賊人一般在這裏守著的,也是他。


    這該死的男人,簡直是奇了怪了。


    “夫人身體不錯,若是想要盡快懷上孩子的話,我開上幾副補藥喝著就行。”蘇言收回了手,起身走到一邊的桌前鋪開紙張,研墨執筆寫下了一張藥方,“這藥在每月葵水走了之後服用,每月接連服上五日便可。”


    他是大夫,說起這些事情來並沒有什麽異常,倒是姬清聽到“懷上孩子”和“葵水”等這種較為私密的話,覺得有些難為情,所幸在一邊裝烏龜。


    蘇言和她相熟,又是一個大男人,說起這些……


    等到拓跋烈將蘇言給送走,姬清頓時從美人榻上蹦了起來,杏眸幾乎要冒火,“拓跋烈,你不是對蘇言介意得很,怎麽又將他請過來給我把脈?哦……我知道了,你定然是怕我和蘇言之間有什麽齟齬,讓蘇言知道我要給你生孩子了,好死了那條心是吧?”


    “你傻不傻呀你,蘇言早就說過不會喜歡我的,你還這麽千防萬防,倒顯得你小氣極了。”


    “再說,你想要孩子的話,不能另外請一個人嗎?熟人說著這些話,總是叫人覺得別扭。還是一個男人,他是一個大男人呀!”


    說著什麽葵水之類的話,簡直要人命了!


    姬清一口氣說了一通,見到拓跋烈一直沉默不語,便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說話。”


    “有機會?”


    姬清,“……”


    她剛才說得又快又急,他的確沒有時間可以回話。


    “你現在可以說了。”她黑亮的杏眸看向他,似乎非要一個結果。


    “蘇言醫術很好。”他開口。


    “別人的醫術也不會差啊。”姬清有些鬱悶。


    “你總要習慣。”拓跋烈看著姬清,神情認真又嚴肅,“我沒有身邊放著一個人才,卻因為避嫌而去找別人的愛好。”


    姬清,“……”


    這話說得太有道理,似乎是她自己別扭過了頭。


    可是……真的覺得很要命啊!


    姬清正在小糾結的,身子陡然一輕,發現自己被男人給抱了起來。


    “拓跋烈,你……”頓了頓,姬清咽下了口中要脫口而出的話,換了一個問的方式,“你想做什麽?”


    “愛。”


    姬清,“……”


    很好。


    不論她怎麽問,他總是能回答得這麽有技巧,瞬間就讓她紅了一張臉。


    從喊蘇言為她把脈,又要調理她的身子這一出,姬清是徹底明白了拓跋烈想要一個孩子的決心。當然,他在床上的熱情也更加直接的表達了他的超強行動力,幾乎癡纏了她半夜這才放過了她。


    累得倦倦的,姬清在得到自由的一刻便抱著枕頭睡了過去。


    直到被雷聲驚醒。


    轟隆的雷聲仿佛響在耳畔,又近又響,轟擊在耳膜之上,讓姬清有一種耳朵都快要被震聾的感覺。


    天凰秘境之中的天氣季節向來是隨心所控,掌握在拓跋烈的手中,怎麽會突然的電閃雷鳴,甚至暴雨陣陣?


    姬清從睡夢之中睜開眼,還有些迷糊。


    她困惑的朝著身邊探去,想要將身邊的男人搖醒,可是她剛一伸出手卻發現手腕被驀地被攥住了。捏在她手上的那隻大掌力氣沒有一點收斂,捏得她手骨極疼,有一種快要碎裂的痛感。


    這是怎麽回事?


    是誰?


    姬清慌張了一瞬,可是男人熟悉的氣息卻並不陌生,幾乎是一瞬間她便知道身邊的人還是拓跋烈,不是其他行刺之人。


    不過,他是不是有什麽異常?


    “阿烈?”姬清一瞬間全然清醒了過來,從床上坐起身來,杏眸詫異的看向睡在身邊的人。


    恰好又是一道閃電劃開天空,冷藍色的閃電將房間給照亮,也讓姬清極為清楚的看到了男人冷峻扭曲,似乎痛苦至極的神色。


    他的眼神不再那麽的沉靜冷然,一雙略微有些狹長的湛黑鳳眸像是變成了一片硝煙四起的戰場,冷靜理智和瘋狂暴戾在激烈的廝殺,一雙眼眸以飛快的速度染上了赤紅,在閃電消失的時候又隱入了黑暗之中。


    姬清心中猛地一顫。


    這樣的拓跋烈,她似乎曾經見過。


    就像是……在遠和山脈的那一個晚上……


    那一晚正好逢著他二十歲的生辰,因為獸族和人族的血脈混合所以導致他體內血脈翻湧灼燒,他神智在清醒與沉淪之中掙紮。而她被蘇言當成了解藥送到他的床上,對上的便是一雙極力想要隱忍下來卻壓抑不住狂野的黑眸。


    現在他的這個模樣,和那一次何其的相似。


    難道,他體內的血脈又在湧動嗎?


    可是現在並不是他的生辰,為什麽會提前這麽久爆發出來呢?不對,就算已經到了他的生辰,他也不應該是這個樣子。他之前分明說了,隻要他度過二十歲的生辰,也就是度過了最大的一次危機,之後生辰不會再如同那般。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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