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因為醒來後我就又是獨自一人離開了。[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誰都不知道,醫生、護士……可我昏迷了多久都並不重要不是嗎?重要的是我醒來了,而且是平靜的醒來了,不會想去死,隻會想我媽和寧一明而已。


    我回了a市,從此我愛上了旗袍和百合。那是我媽生前最喜歡的兩樣東西。而現在,我甚至瘋狂的愛。衣櫃裏沒有別樣的衣服,家裏也沒有別樣的花。穿行在滿屋的百合裏,我覺得我媽一定藏在花裏看著我,看我美麗的樣子,著她最愛的衣飾,讓她安心看著我。我終於也學會了一成不變的微笑,因為我堅信我媽一定可以、也希望看見微笑的我。


    因為我知道我的命運從我還沒有出生就注定會有許多劫難,可我才29歲。有時候我特別想去找個道人算算我這是什麽命數,但我又害怕,不知者無畏,還是罷了吧。這世間的事,想來早有定數吧,先語不是有講: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餓其體膚,行拂亂其所為……可我非願如此。


    a市裏再沒人知道我的真名,他們隻知道我叫淺思而已。我獨自一人穿行於淺思境中,看不清世人匆匆的行程,亦看不清世人匆匆的臉。心已隔絕,那些人那些景,隻入得眼卻不入心,隻因這世上我本就沒了留戀,如此苟活已是最大限度。我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我也不願意讓他們打擾我,我隻想獨自一人。若不是那個失魂的女子無意間闖入我的淺思境,而那空洞、淒婉的眼神又觸動了我的心,我一定會獨自終老,死去。也就是她的闖入,又將我拉進了另一個我最不喜歡的境遇裏。


    我從不關注天氣,好也罷,壞也罷,似乎都不能影響我。<strong>.</strong>若我想,風雨亦擋不住我,所以那一日,我不知道是怎樣的天氣。可我依稀記得,店中無人。我便坐在茶海邊執書而讀。門就動了,進來一個女子,如此失魂,我不知道她是如何找到這麽偏僻的地方的,我知道她不是常客,可我卻信緣份,何況她的樣子很糟糕。我猜測,如果我不開點她,或者她的精神會崩潰也說不定。


    我不知道她的經曆,但我相信她被傷害的不輕,那眼神足夠告訴我這一點。可我想,我這樣的經曆已算是淒絕了,若我都可以想開,她如何不能?上天自有好生之德,我始終覺得沒有第二個徐思然。


    我並沒有說太多話,我不知情,不屬勸慰,而話也並非多才有效,但我看見她眼裏的輕動,顯然我的話是有用的。


    臨近中午,我習慣性的留她吃飯。對是我的習慣,凡是我淺思境的客人,中午時都會被我邀請共進午餐,卻也不執留,願意便留下,不願意便離去。


    我發現她看到我屋裏的百合時,眼神似乎清明了許多。我慶幸一笑,就想起了我媽。媽,這又是一個因愛而傷的女子,您若願意我便也幫她。我喜歡簡素的東西,一切東西,包括我家所有的陳設、用具都以淡雅、簡素為要。


    我隻做了三個菜,按我的喜好。因為那女子思緒並沒有理順,問不出她的喜好來。一人吃飯慣了,有人也不講話,以往常客每每都是一次過後就不願再留下與我一起吃午飯了。我也隻能笑,如何能為無關的人改變自己?飯吃完,我顧自拿去洗,好像那女子根本不存在一般。


    她起身離去的時候,我是知道的。聽她離去的腳步便知道,她應該是釋然放下了。我不禁微笑,輕隨其後,站在門裏瞧著她的樣子,似乎我也在高興,但我卻隻是微笑不變。下一眼,我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思然小姐,好情致。”是楊律師,他驚訝的看著我說。


    “楊律師,何事?”總學不會那些複雜,也學不會人情,雖然楊律師與我,與寧一明關係非常,但在我此時的心裏,b市的一切都與我無關了。


    “思然小姐越發直接了,那我便直說。可你這茶館能不能給我這遠道而來的客人一杯清茶?”看得出楊律師有些無奈。


    “坐,我沏茶與你,鐵觀音可好?”


    “好,清茶而已,何關茶葉甚名?”


    我聽得楊律師這話心中不禁微震,說茶,或是說我?


    依是拿了店裏不錯的鐵觀音,一番程序,遞於楊律師一杯清茶,我隻笑,卻也不急再問她何事來我淺思境。


    喝完我遞的茶,楊律師自公文包裏取出一疊文件遞給我,也不說話,我接過,看到標題,眉便皺了一下。


    “怎的又是遺囑?寧爺爺也去了嗎?為何又要將那三十給我?”


    “寧總去的時候隻覺得對不起你與一明,既然那是一明留給你的,就依舊給你。寧氏現在由寧總一個遠房的侄子在掌著。那蘇瑋儀的蘇家也瀕臨破產了,總算是報應。”


    “與我何幹?不必說給我聽,這股份我依舊不要。”


    “思然小姐,這封是寧總去前寫的信,給你的。”


    我接過信,緩緩打開,仿佛我看見那張疲憊的臉一樣。信不長,不過是懺悔而已,我從不認為事實之後的懺悔有什麽意義,而最後一句卻說:“一明用一生的時間換你安好,你若不安好,他在哪都不得安息。收下他給你留下的東西吧,即便你老了,也能護你安好。”一明的事才會讓我動心,否則他人,我不理會。


    “好吧,我收下,但我不參與寧氏任何活動,包括股東大會。”我抬眼無表無情的看著楊律師,他搖搖頭,歎息一聲,又點點頭。


    “另外,我要辦一個基金會,用這三十股的收益。至於性質和其他的事宜,我希望楊律師可以全權代理。基金會不屬我的名字,僅這一條。”


    楊律師顯然沒有想到我會有這般絕決,但也隻是短暫的驚訝之後便點頭答應。他知道並不希望再與b市有任何關係,事情說完他便起身離去。他走後,我便再度掛上我一貫的笑,那笑誰都看不出內容。


    徐默然來的時候,坦白的說我很驚訝,便他自然看不出來。沒想到那日那個女子竟然是他的女朋友。第一眼我就看出他與我媽愛的那個人年輕時的樣子極其相像,但我不動聲色。我猜他肯定是知道我媽的事,他看到我時明顯的也很驚訝,或者是在驚訝我與我媽驚人的相似,更何況我此時的衣著與我媽年輕時一般無二。


    我不想刻意表白什麽,我當我隻認識那日的女子。徐默然有寧一明一樣的冷,我走過他身邊,他就握住我的胳膊,盡管很疼,可我麻木的笑。何妨?他遲早都要知道我是誰,倒不如省事的告訴他。才知道原來,在那個負心的男人手下,不過又多了一個可憐的女人。徐默然如我一般痛恨著那個人。


    也許是因為我們都恨那個人,也許是因為他有寧一明一樣的冷,又或者是與血脈有關?我並不排斥徐默然,極自然的認回他做弟弟。我看見他眼裏的激動,不得不說,我也很激動。這樣一個親人,或者於我而言有著不同的感覺,我隻知道與b市的親人不同。


    那女子叫於菲,可我沒問卻也知道她前幾日的痛並非來自徐默然,我從不多問,也不多說,他們想問卻也很尊重我。我自然不想提起那些過往,因為眼前的弟弟給我的問題就很棘手。他來了,那個人遲早也會來,從我弟弟的嘴裏聽到,那個人居然愛我媽,心卻在冷笑,什麽樣的愛可以讓他不能放下他的榮耀和權利?哪配說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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