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0鮮卑鐵騎


    第一次衝鋒失敗了,讓華夏軍倍感揪心,看到山下人山人海的,每個人的士兵的心裏都清楚,若要再次從這裏衝出去,隻怕機會就很渺茫了。


    鮮卑人也確實如同華夏軍的將士所預料的一樣,當即調兵遣將,加重了對於山口的守衛工作。


    太史享畢竟不是太史慈,雖然戟法得到太史慈的真傳,但是從各個方麵來說,都隻能算二流武將,根本沒辦法和太史慈相提並論,何況將士們都以太史慈馬首是瞻,看到太史慈也敗下陣來,就更加的灰心喪氣了,反倒是弄巧成拙了。


    太史慈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著寂寥的天空,忍著自身的傷痛,緩緩地坐起了身子,環視一圈大帳內的情況,這才想起來自己被太史享給打昏了過去。他急忙從**跳起,快步走出了大帳,看到行軍主簿在外麵,便問道:“戰況如何了?”


    行軍主簿見太史慈蘇醒了過來,當即道:“大將軍,你醒來了?”


    “回答我,戰況如何?”太史慈陰鬱著臉,冷聲冷氣地問道。


    “大將軍,少將軍率眾衝鋒,眼看就要衝出一條口子了,可是鮮卑人實在太多,而且下山的要道也太窄,我軍又被『逼』退了回來。哦,大將軍盡管放心,少將軍一點事情都沒有,正在前軍呢。”


    太史慈聽後,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說道:“首度衝鋒失敗,隻怕再想突圍,隻是難上加難了……”


    他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臂膀,試了一下自己可不可以動彈,可是左臂上的箭傷深入了骨髓,隻要動一動,就會痛入心扉,讓人難以忍受那鑽心的疼。


    “你去傳令,讓各部準備撤退,本府要親自率軍突圍……”太史慈強忍著那鑽心的疼痛,緩緩地對行軍主簿說道。


    “大將軍,你的傷……”


    “我不礙事,皮外之傷而已,給前軍傳令,隨時聽後調遣,本府要親自出征,殺出一條血路,讓弟兄們都能回去。”太史慈一邊說著,一邊大踏步的向前跨了出去,整個人忍著身上五六處的傷痛,一步一個腳印的朝前走去。


    山前的要道上,太史享還在注視著周圍的鮮卑人的一舉一動,忽然聽到太史慈來了,當即吃了一驚,轉身看到太史慈麵『色』蒼白,目光無神,便急忙說道:“父親,您怎麽……”


    太史慈抬起了手,示意太史享不要再說下去了,而他則說道:“宋憲、侯成聽令!”


    宋憲、侯成二人當即抱拳道:“末將在!”


    “本府命你們保護好享兒,你們親隨在本府身後,本府在前殺出一條血路,送你們出去,讓所有將士都做好準備,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僅有的機會了,如果衝不出去,就隻有坐以待斃了。”太史慈朗聲說道。


    宋憲、侯成抱拳道:“諾!”


    太史享則叫道:“父親……”


    “閉嘴!你以下犯上,罪不容誅,念在你是保護本府的份上,且留你不死。從現在開始,削去你所有的軍職,降為士兵,待回到華夏國後,在好好的悔改吧!”太史慈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太史享的麵前,伸手將自己的風火勾天戟給搶奪了下來,同時勒令手下人將太史享身上的盔甲給脫下來。


    太史慈重新披掛上馬,表麵上一連的剛毅,絲毫沒有疼痛之狀,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那種疼痛到底有多大。可是為了自己的兒子,自己的部下,他必須這樣做。


    “上馬!”太史慈早已經點齊了部下僅有的五百騎兵,也是他最為仰仗的騎『射』兵,善於在遠距離施行打擊,一旦近戰,其戰鬥力也絲毫不遜『色』於任何一支部隊。


    “擂鼓助威!三通鼓後,所有將士全麵進攻!衝出重圍後,直奔雲中府集合!”太史慈揮舞著風火勾天戟,大聲地對部下喊道。


    將是兵膽,太史慈一經『露』麵,所有的將士都無不歡呼雀躍,大聲地呼喊著“威武威武”的話語,士氣再一次被提升了起來。


    太史慈戴上頭盔,橫戟立馬,一拽馬韁,座下戰馬便立刻發出了“希律律”的一聲長嘶,兩隻前蹄高高抬起,等到落地時,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大坑,然後健壯的四蹄便開始發力的向前奔跑,馱著太史慈向前衝鋒去了。


    鮮卑的大單於遠遠地望去,但見華夏軍又開始向下衝鋒了,而且率領隊伍的是真正的太史慈,當即心中一喜,急忙放下望遠鏡,大聲地對左賢王說道:“此次是太史慈親自率軍突圍,不論如何,都不要讓太史慈給跑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左賢王當即點頭道:“大單於放心,太史慈跑不掉的。”


    鮮卑大單於叫軻悟能,乃是軻比能之弟,自從軻比能與鮮卑眾多英豪死在雁門關裏以後,軻悟能便率眾遠遁漠北,一連長達十年未曾和華夏國發生過衝突。可是軻悟能卻始終不會忘記,他的兄長軻比能是死在了華夏國的手裏,所以在暗中招兵買馬,聚集了鮮卑人三十萬的雄兵,正愁沒有機會和華夏國一較高下,此次華夏國大軍西征,也正好給了他一個反擊的機會,借此機會,重創華夏國。


    “放出鐵騎兵!”軻悟能看了一下戰場,當即便下令道。


    命令一經下達,鮮卑人便立刻向後撤出,空出來了一大片的空地。


    太史慈正率軍衝鋒,突然見到鮮卑人這番舉動,心中疑『惑』不解,暗暗地想道:“鮮卑人這是怎麽了?”


    還尚未來得及思量,便見鮮卑人的陣營裏突然出現了一排排以鐵鏈鎖在一起的戰馬,每一匹戰馬都披著一層馬甲,馬背上還騎著一名騎士,也都各自穿著盔甲,武裝到了牙齒,正邁著矯健的步伐向前衝鋒。


    “這是……”太史慈絕對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用鐵鏈鎖在一起的連環馬,因為這種作戰的方法最先就源於華夏國,當年華夏國開國之時,這種被外人成為鐵浮圖的連環馬陣,成為了華夏國一支壓軸的騎兵隊伍。


    不過,鐵浮圖的造價實在太高,而且保養費用也很浩大,每匹戰馬都是優良的品種,要有足夠的耐力,所以華夏國至今還仍然是五千名鐵浮圖,隻是因為機動力不夠高,馬匹的老化而被棄之不用,平時也隻作為儀仗隊伍來使用。


    可是,眼前出現的這支鐵浮圖,讓太史慈等人都犯了難,他們以前隻用過這種東西和敵人打仗,現在敵人卻反過來用這種東西來對付自己,一下子讓他們覺得壓力重重。


    “希律律……”


    太史慈急忙勒住了馬匹,看到鐵浮圖大批的壓了過來,便立刻叫道:“後退!後退!全部後退!”


    鮮卑人中間放出鐵騎,兩邊這以弓手『逼』近,趁著太史慈所部對於鐵浮圖的畏懼,開始步步緊『逼』,一時間箭矢如雨,華夏國的士兵損失千餘。


    太史慈一仗未戰,反而被鮮卑人的鐵騎兵給『逼』退了回來,不禁覺得這是一種莫大的恥辱,雖然鮮卑人並不上山,但是又這樣的一支部隊陳列在下麵,他們怎麽也不可能突圍出去。


    正在猶豫該要如何是好時,忽然宋憲指著鮮卑人背後,大聲地喊道:“大將軍快看!”


    太史慈急忙順著宋憲手指的方向看去,但見鮮卑人的大營被大火燒著了,火勢向外蔓延的很快,一股騎兵正在鮮卑人的背後猛烈的攻擊,打的是華夏國的旗號。


    “援軍來了?”太史慈一陣狐疑,當即叫喊了出來。


    “大將軍,沒錯,是援軍,是大將軍王的旗號,你看那個麒麟的旗幟……”侯成興奮地說道。


    太史慈聽後,當即大聲喊道:“三軍聽令,援軍抵達了,我軍應該配合援軍出擊,狹路相逢勇者勝,是華夏國男兒的,都拿出你們的膽量來!”


    山上被圍困的華夏國將士們因為援軍的抵達而感到很是興奮,因為他們看到了自己的生還,如果不拚殺出去,就會死,拚得話,還有一線生機。


    於是,太史慈在前,宋憲、侯成、太史享緊隨其後,再後麵就是各階的將士們,六萬多人,一股腦的全部朝山上衝去。


    軻悟能見到後方突然起火,便急忙用繳獲來的望遠鏡遠遠地望去,但見高麟一馬當先,手持方天畫戟,**騎著一匹火紅的大宛良馬,正在鮮卑人中左右衝突,所有靠近的人盡皆身亡,其中還不乏有鮮卑的勇士。於是乎,軻悟能指著高麟便問道:“這個小將是誰?”


    “啟稟大單於,他就是威震秦州、涼州和西域的大將軍王高麟,是華夏國狗皇帝的第二個兒子,據說勇冠三軍,勇不可擋,堪比當年的呂布……”有知情人士當即稟告道。


    軻悟能見高麟帶領的騎兵後麵煙塵滾滾,黃沙曼舞,看上去沒有數十萬大軍,不會有如此陣勢,又見太史慈率領眾人正在向下衝殺,不禁忍痛地喊道:“華夏國厲害,既然援軍來了,我們便退走,傳令下去,全軍撤退,撤回升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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