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瑾接到了電話就立刻趕往宮內,進了禦書房,見到正在批閱公文的宋彪皇帝,他很是得體的上前躬身行禮,宋彪皇帝也隨即安排他坐下來,將手中這份中央調查總局關於李樹澄一案的初步審查結果交給陳瑾,讓陳瑾先看了再說。


    自李樹澄一案被揭露以來,此案就一直存在多個疑點,各種傳言的版本皆有,因為李樹澄曾經擔任過顧維鈞的秘書,又是顧維鈞重點栽培的親信,故而使得顧維鈞的聲望和支持率也大受打擊。


    此事說法極多,據說李樹澄在成為顧維鈞的秘書之前就已經是青幫成員,被與青幫來往甚密的官員引薦給唐紹儀,此後才在顧維鈞身邊擔任秘書。


    民主黨的一些議員則堅稱李樹澄長期饋禮給顧維鈞,所以,顧維鈞也是分贓之人,甚至是為李樹澄提供保護之人,大有一番要彈劾顧維鈞,並且將整個中央內閣官員都清查一番的駕駛。


    也有一種說法認為李樹澄長期受青幫社團的資助,也受社團的多次要挾,而李樹澄本人則堅稱是長期受到社團要挾,不得已而為之。


    這個案件實際上已經成了一個謎團,即便政府給予最終的調查報告,社會上也會繼續存在各種猜疑,特別是當地多名檢查官員被暗殺一事,更是惹出了無數猜想。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不受中央政府管轄的中央調查總局就是唯一有足夠公信力,可以查辦此案,並且也有能力一查到底的機構。


    宋彪皇帝對此案也是高度關注,委任裕華皇儲為中央調查總局的副總長,親自以皇儲身份督辦此案,真正在背後負責此案的則是中央調查總局的總長陳明仁。


    陳明仁是陸軍中將軍銜,曾任中央保密局副總長一職,長期擔任章駿的副手,負責保密和反間諜工作,可以說是遠東陸軍士官學校培養出來的第一代情報官員。


    經過這兩個月的全麵調查,陳明仁已經基本得出了此案的結論,大部分的涉案人員都已經認罪。


    這份初步的調查報告也是昨天才送到宋彪皇帝的手中,正好陳瑾過來了,宋彪就將這份調查報告給他過目,也想聽聽陳瑾的意見。


    陳瑾現在畢竟是第一副財政大臣兼中央經濟委員會辦公廳主任,這些年曆經外務部、審計總署、中央儲備局、財政部的多個職務的鍛煉,比之年輕時肯定是有著截然不同的差別。


    當然,此時的陳瑾依然還是一個很年輕的人。


    畢竟才35歲啊。


    陳瑾將中央調查總局的這份報告仔細研讀一番,不由得也是一聲感歎,同宋彪皇帝答道:“此案暴露的問題極多,非法社團已經到了必須嚴打的階段,光複黨內也要嚴厲整頓,全麵清查自檢方能自保。”


    宋彪微微頷首。


    他倚靠在椅背之上,整個人還是陷在一種沉思之中,過了片刻才繼續和陳瑾說道:“我今天下午見了宋教仁,還是比較失望的,民主黨的政策有點不成熟。”


    陳瑾也思量片刻,答道:“在野黨,不聳人聽聞何來支持?如今正是民情激憤之時,他們的口號極端一些才有人支持,可以理解,真正等他們上台之後,當初喊的那些承諾怕是沒有多少能夠兌現。”


    宋彪嗯了一聲,又問陳瑾:“李樹澄一案,你如今又是如何看法?”


    陳瑾簡單的答道:“依法辦理即可,既然確實沒有涉及首相,我以為真正辦理下去就不能算是大事,隻是政府務必拿出鐵腕整治非法社團。”


    宋彪頷首。


    李樹澄一案的整個經過還是比較複雜的,正如人們較多的猜測之一,李樹澄在學生時代就已經秘密加入社團,考取中央帝大之後,投身政治,期間確實是有唐紹儀派係的親戚相助,一直留在顧維鈞身邊任職。


    直到李樹澄回長沙競選市議員開始,他和社團方麵的聯係都不是很多,但在他成為湖南省的農業水利廳長後,雙方來往就開始密切起來,期間倒也確實有社團挾持李樹澄的情況,可在大部分的情況下,雙方都是密切配合作案。


    在整個過程中,李樹澄和其他同社團有關係的官員,以及自身心腹又在湖南組建了一個特殊的關係網,這幫人的聰明之處就在於手段隱蔽,特別是李樹澄,犯罪智商極高,多次躲過了中央調查總局的財務審查。


    宋彪同陳瑾說道:“事情到了今天這一步,那就必須嚴加清查和打擊社團,中央調查總局會在近期於湖南省高級法院提起全麵的刑事訴訟,越快結案越好,以免影響選情。”


    陳瑾則道:“早日給國民一個交代,此事才能早一日平息。”


    宋彪沉默的想了想,忽然問陳瑾道:“你認為帝國目前內政之中最大的問題是什麽?”


    陳瑾不假思索的答道:“光複黨大限將至。”


    宋彪很詫異的問道:“你為什麽這麽說?”


    陳瑾答道:“光複**的理念已經不在像過去那樣吸引人了,黨內一盤散沙,汪兆銘、顧維鈞、楊兆麟各有一派嫡係,甚至連唐紹儀、張康年迄今還留有舊部。政客之中,父子承襲者極多,長而久往,黨而非黨,淪為各家之黨,所謂光複黨不過近乎是一群烏合之眾,唯有執政黨之利益而已。”


    宋彪問道:“那你以為該如何處理?”


    陳瑾道:“另起爐灶,重新建立思想凝固之政黨,我以為任何政黨都有其固定的壽命,有的黨長一些,有的黨短一些,此皆與社會潮流有關,光複黨之理念已經難以跟上時代之步伐,被淘汰是理所當然。國內未來黨派之爭,三十年後多半是以社民黨和民主黨為主,兩黨一左一右,各有擁躉。”


    對於陳瑾的這個判斷,宋彪也不能說不正確。


    當然,宋彪並不願意看到這樣的局麵,因為社民黨、民主黨都不是他特別喜歡的政黨風格。


    他繼續鼓勵陳瑾道:“你再說說看吧。”


    陳瑾思量了一會兒,謹慎的答道:“我覺得應該聯合光複黨內一部分帝黨和中間派堅固的成員,重新建立新黨,隻是要有新的政治思想和主張,能夠適應時代的大潮流,擺脫光複黨的包袱,繼承光複黨的一部分遺產。就現階段而言,這還是有機會的,如果發展的比較快,應該有可能避免帝國社會的左右之爭。”


    世界民主政治中有各種各樣的情況,歐洲大部分的國家在政黨之爭上就存在著明顯的左右翼之爭,而英國、美國則是典型的自由主義和保守自由主義之爭。


    帝國的情況比較複雜,光複黨屬於特征不明顯的政黨,大體屬於保守自由主義政黨,整體上既有右翼政策的特點,也有左翼政策的特點,但要說到國家的特殊情況,光複黨的政策又確實更貼近於國情。


    政黨這種問題,本來就是世界上最複雜的問題。


    宋彪不太喜歡陳瑾這個舍棄光複黨的提議,他不否認這是一個可行的辦法,但如果沒有明確的新策略,新政黨終究還是會淪落腐朽。


    總體而言,光複黨的貪汙腐敗問題並不是特別嚴重,畢竟有反對黨和媒體的牽製,最後還有中央調查總局這麽一個閘門,像李樹澄這種通過專業會計師、律師和十幾家內幕公司的協助交叉行賄貪汙的案例也是極端個例,某種程度上,正因為中央調查總局、中央廉政局這一係列的機構和製度的存在,才使得腐敗官員必須采取極其高明的手段躲避監察。


    對於一般的官員,他們還真的沒有這種本事和離奇的關係網絡。


    光複黨的問題就在於內部思想上的混亂,黨員們已經缺乏真正的統一思維,聚集在黨內隻是為了追求統一的執政利益而已。


    見宋彪皇帝為之沉默,陳瑾則繼續勸說道:“當前內政就這個黨派的問題而已,越是競爭激烈,越需要一個清晰的執政思想,用一種貫徹的思維和認知去統一政黨,如果另立新黨比較困難,光複黨內部的主流派係如能達成一致意見,也可以重新整頓,關鍵在於務必要使得光複黨重新煥發青春,能夠再次凝聚青年人的誌向,而不是坐在功勞簿上隻追求執政黨的利益。”


    宋彪皇帝點頭承認這一點,但他同時也覺得更多還是陳瑾自己想要另立門戶。


    在現有的光複黨內,汪兆銘、顧維鈞都各有一大派係,雖然這兩大派係可能不會,也不敢明著阻止陳瑾的上位,但卻未必會被陳瑾所掌控。


    特別是對陳瑾來說,超脫這兩個人的影響另外建立新黨是最有利於他的局麵,而不是單純靠著皇室的支持做一個沒有黨內控製力的首相。


    不管怎麽說,陳瑾的態度代表了一大批青年黨員的態度,這也就意味著光複黨的分裂是遲早的事。


    宋彪雖然不支持這樣的事,但他也意識到自己還是應該盡早作出選擇,在他看來,對中國最為有利的政治局麵是應該是中央長期穩定統一,地方則存在一定規模的民主競爭,也就是目前的這種情況繼續維持下去,隻是黨派的理念層次更為現代,民主競爭的方式更為公開和規範。


    這天晚上,宋彪和陳瑾就光複黨內部的問題交談了很長時間。


    至於未來究竟該如何選擇,他也沒有確切的答案,對於陳瑾的意見,他則是既認同,又有比較大的保留。


    李樹澄一案對中央內閣和光複黨的打擊是很厲害的,但還不至於會讓顧維鈞敗選,隻能說是地方省份中,民主黨和社民黨奪取的席位肯定會更多,包括在國會的席位上,民主黨、社民黨也會占據更多的席位。


    這將意味著顧維鈞在他的第三屆內閣任期中可能會遭遇很多新的麻煩,一些想要通過的新法案會遭受更多的苛責和非議。


    這些都很正常。


    民主社會有其運行的規則。


    其實在1940年的這一年,宋彪皇帝對於中國政治製度和民主體製是很迷惘的,他並不覺得民主體製就是最好的體製,隻是就目前而言,確實沒有比它更好的一種方式而已,它依然存在著很多缺點。


    每個國家的國情不一樣,在一些國家,它的缺點相對小一些,在另外一些國家,它的缺點就相對會更大一些,總體來說,國家越複雜,民主體製的缺陷就越大。


    李樹澄案對顧維鈞的衝擊是最大的,他也被迫采取更為激進的改革政策,並且承諾進一步加強反貪反非法社團的法律,在他的第三屆首相任期內,他承諾會集中一切力量打擊非法社團。


    顧維鈞倒不一定會在最後時刻敗選,他畢竟還是有皇帝的支持,這也是宋彪皇帝讓裕華皇儲親自負責調查的原因,隨著直接隸屬內廷和皇帝的中央調查總局將案件調查情況逐步公布,撇清顧維鈞同李樹澄的關係,並將罪責主要集中在非法社團這個問題上,對於顧維鈞來說,他想要再次連任首相一職的難度就很低了。


    在今天的人類世界,中華帝國是一個非常偉大的國家,也是一個非常美好的國家,但它的內部確實還存在著非常多的問題,這也是不可避免,更無可爭議之事。


    對於每一屆的帝國首相而言,他們也總是有無數處理不盡的事情要做,他們之中的每一個人都會麵臨各種各樣的挑戰。


    宋彪皇帝和中央軍部在此時此刻是非常需要顧維鈞的,帝國也需要一個非常穩定的中央政府保證軍費的開支,以及對外政策和軍事政策上的穩定,這一點是事實,宋彪皇帝不動聲色的為顧維鈞處理掉李樹澄一案,繼續給予顧維鈞更多的支持,而顧維鈞首相也隻能給予中央軍部足夠的支持。


    如果帝國陸軍能在對蘇作戰期間創造絕佳的戰績,迅速結束這場突然發生的新戰爭,並且為帝國帶來無可估量的輝煌戰利和收獲,顧維鈞的中央內閣和他個人的政治聲望、民調、支持率肯定會重新再創高峰。


    民主政治就是這樣。


    首相的民調支持率一貫是過山車般的存在。


    就在李樹澄案的這件事即將成為過去,但還未完全結束的時候,1940年10月11日,北方聯軍的總司令官趙庭柱上將確信此時就是最佳的時刻,在蘇聯紅軍還未能在東線重新組織起大規模的防線之前,即便帝國空軍的回援還未能及時的全部按計劃抵達,趙庭柱就指揮北方聯軍突然向蘇聯發起快速進攻。


    這是一場真正的閃電戰。


    閃電戰這個詞在理論上依然是由納粹德國的第六裝甲集團軍所締造的奇跡,但是,德國在大機械化變革、空地一體化的變革上都遠不如帝國國防軍,相對帝國還是有一定的差距。


    趙庭柱和衛立煌所製定的策略也是極其特別的,他們繞過了蘇聯重兵防衛的車裏雅賓斯克和葉卡捷琳堡,這兩個地方都有蘇聯耗費二十年時間修建的堅固要塞群,強攻要塞並非是帝國陸軍所擅長之事,所以,北方聯軍直接從南線出擊,奪取哈薩克北方的鐵路樞紐庫斯塔奈城,以此為據點繼續南下,繞過車裏雅賓斯克和烏拉爾山脈進攻奧倫堡和裏海北部的阿特蘇,分兵兩路進逼蘇德正在鏖戰的斯大林格勒。


    這個選擇絕對是讓蘇聯和納粹德國都大吃一驚,但在戰略上,這確實是一個極佳而極端其妙的選擇,北方聯軍四十四個機械師分兵兩路,南線的第五、第六集團軍進攻斯大林格勒的蘇聯後方陣地,北線的部隊是從朝鮮戰場抽調回來的第二集團軍揮師進攻伏爾加河上遊的薩馬拉,為繼續進攻喀山做鋪墊。


    趙庭柱同時在庫斯塔奈和鄂木斯克保留兩個集團軍,用於牽製蘇聯在東線的部隊,分兵多路一貫是兵家大忌,但作出這個戰略規劃的衛立煌有他自己的觀點,在他的判斷中,蘇聯紅軍的實力同樣更為分散,他將兵力散開牽製蘇聯紅軍的同時,集中主力的第二集團軍、第五集團軍直接攻擊喀山。


    一旦讓他奪取喀山,蘇聯在東線的兩個方麵軍就將不戰而潰。


    這兩個方麵軍圍繞著車裏雅賓斯克、哈薩克北部地區和大量的要塞群防禦作戰,想要硬吃下來是很艱難的,最好的策略就是派遣主力孤軍深入,迫使蘇聯抽調這兩個方麵軍回撤支援喀山。


    隻要蘇聯的這兩個東線方麵軍一撤,衛立煌所指揮的第七、第八集團軍就能充分發揮速度優勢,在這兩個方麵軍回到喀山之前將他們殲滅在野外,即便蘇聯的這兩個方麵軍不撤,一旦丟失喀山地區,蘇聯也將徹底被切割成兩半,任由中德波三國陸軍圍殲各部。


    最終,北方聯軍將會以四個集團軍的兵力圍攻喀山,用一個集團軍南下同納粹德國搶占高加索和裏海北部地區的控製權,一旦讓帝國搶下蘇聯的伏爾加河流域的石油區,納粹德國就等於是一場空。


    衛立煌考慮的非常遠,如果中德最終還有一戰,而且這一戰還是他和趙庭柱老總指揮的話,他希望盡可能的提前奪取斯大林格勒,同納粹德國隔河相望。


    他提出的這個作戰計劃確實是比較冒險,但也很聰明,立足長遠,所以從一開始就得到了趙庭柱總司令官的鼎力支持,此後也陸續得到了中央軍部和宋彪皇帝的認可。


    蘇聯紅軍在這樣的大攻勢中,完全是慢了三拍也不止,北方聯軍快如閃電一般推進到斯大林格勒和薩馬拉,跨度是1300公裏的大躍進,前後隻用了半個月的時間。


    北方聯軍到斯大林格勒東岸的時候,距離蘇軍防線隻有60公裏的時候,蘇軍才知道對方有一個集團軍的兵力突然攻了過來,這時,薩馬拉城已經失守。


    蘇聯此時在斯大林格勒地區有斯大林格勒方麵軍、頓河方麵軍、西南方麵軍,統一歸屬朱可夫陸軍大將指揮,有趣的是這還真的是趙庭柱和朱可夫的第二次較量,而且兩人此時都在前線。


    真論才華,趙庭柱肯定不如朱可夫,但是趙庭柱手裏的牌是很漂亮的,他兩個集團軍六十萬軍兵力進攻朱可夫的大後方,兩軍相距隻有六十公裏,朱可夫才知道對方是兩個集團軍,至於這兩個集團軍的裝備水平和人員狀況,朱可夫是完全不清楚。


    本來和德軍在斯大林格勒的鏖戰就很艱難,突然連中國國防軍都加入進來,朱可夫這個仗還能怎麽打?


    朱可夫確實是現代戰爭中的天才指揮大師和軍事家,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立刻將斯大林格勒方麵軍後撤,試圖同頓河方麵軍會合,等於是將德軍的陣地暴露給中國陸軍,他先撤回去同頓河方麵軍匯合,然後用三個方麵軍在頓河和奇爾河之間的魯斯伯平卡斯亞地區進行防守作戰。


    這麽一來,他可以有效的利用頓河的優勢削弱對手的裝甲及坦克部隊的優勢。


    問題是他一個方麵軍想要從戰場上迅速撤離也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為此,他也確實是丟棄了大量輜重,幸運的是趙庭柱並不打算同朱可夫的三個方麵軍決戰,他的戰略目標是奪取斯大林格勒的東側陣地,和納粹德軍隔河相望。


    奪取斯大林格勒東側陣地後,趙庭柱隻保留一個集團軍配合德軍攻勢將對手的三個方麵軍牽製住,而中央第五集團軍則作為主力部隊配合黃百韜的中央第二集團軍一路北上進攻喀山,蘇聯準備不足,第二集團軍一路攻城奪寨,在第五集團軍的配合下於11月3日攻占喀山。


    從戰略上,帝國國防軍是基本在一個月內就完成了戰略任務,隻是消滅的蘇聯紅軍數量並不多,對於這場戰役而言,結果比過程重要,因為蘇聯此時的軍事工業中心基本都集中在喀山至薩馬拉,以及車裏雅賓斯克至奧倫堡地區,而蘇聯的戰爭補給資源則主要來自哈薩克和高加索地區。


    看似不精彩的戰役,實際上恰恰是最為高明的決策。


    如果蘇聯紅軍不在短時間內重新作出重大的調整,不對帝國國防軍所占領的地區發動全麵反擊,蘇聯的國運在這場戰爭中就走到了盡頭,大約兩個月後,蘇聯紅軍就會因為失去後援物資、補給而無法繼續同德軍作戰。


    如果蘇聯紅軍決定反擊,那就正好踏入帝國圍城打援的計劃中,因為帝國的大機械化作戰最擅長的就是以快製動,隻要對手的部隊開始調動起來,帝國就能迅速予以快速的殲滅、截斷,其次才是攻防戰、圍殲戰。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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