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熟悉的王府,看著眼前王府的牌匾,王寒神色複雜,畢竟這裏承載了他小時候的記憶,對這裏的一草一木焉能沒有親切之感。(.無彈窗廣告)


    隻是自從七年前從這裏趕出去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一瞬間心中有些患得患失。


    王寒扶著母親下了馬車,之後便在德老的帶領下在王府裏七拐八拐的來到一幢不大的院落麵前。


    王寒目光一掃,便發覺這正是自己與母親以前住過的溪竹院,心中的不快也去了一絲。


    大管家朝王寒母親一拱手道\"夫人,你與少爺仍住在這裏吧,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老爺要見少爺。\"


    王寒母親掃了眼院落,頗有緬懷之意,隨機略微欠了欠身子輕聲道:\"德老有心了。\"


    大管家笑了笑拱了拱手便借故離開了,顯然是給王寒母子單獨的機會。


    王寒聽完德老的話語之後,隻感覺腦子轟的一聲,滿腦子都是德老那句王爺要見他。


    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聲音。


    對於他的那個父親,他心中還是有些敬畏,就這樣恍恍惚惚的進了庭院也不自知。


    進了小院之後,隨之眼前的景象便把他的思緒給衝淡了許多。


    看著庭院裏的一花一草,與他們搬出去的時候相差不多,顯然是特意如此這般。


    小院收拾的很是幹淨,一看就是那種經常有人打掃管理,東牆排有母親手種下的竹子今日早就長得碗口粗大小,長得倒也鬱鬱蔥蔥。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王寒早早的就來到了客廳之上。


    看到客廳裏德老已經在一旁候著,王寒不由得眼睛一咪。(.無彈窗廣告)


    冷哼一聲,看到母親在一旁陪著,王寒上前幾步便向母親請安。


    大管家含笑的看著王寒點點頭,略一拱手道\"既然少爺已經醒來,老朽便在院外等候少爺,待少爺用完早繕後便隨我我去見老爺吧。


    王寒母親頷首還禮道\"有勞大管家。\"


    待到大管家出去之後,王寒母親臉色一板道\"以後對大管家要尊重,你小時候小不懂事,如今已是年方弱冠,我送你去私塾讀書,便要教你應懂禮數。\"


    \"大管家是王府的老人了,曾經在老爺小的時候便在王府,德高望重,與人和善,若不是他當年王爺不在時對我們母子照顧有加,如今我們母親隻怕早做了黃土,哪裏還有得今日,就連王爺也要尊稱一聲德老,以後你也要德老相稱!\"說完似乎想起了什麽,眼眶不由得一紅。


    王寒看到母親的神態,不由一慌,也不敢爭辯,隻得應下。


    隨機略感奇怪道:\"不知這德老為何人物,記得當年就連大夫人都對這德老敬重有加?\"


    王寒母親道\"老管家不姓德,本也不姓王,隻是有次被王爺賜姓為王,取一個德字,大家尊敬他便喚他為德老,德老人很好,以後切記不可冒犯了他,好了寒兒趕緊用膳吧,莫要你父王久等了,\"王寒母親看到王寒的態度,語氣也緩和了一些。


    不知是不願與王寒多說什麽,還是怕讓王寒父親久等。


    語罷就催促王寒收拾一下衣冠。


    王寒看到母親有些焦急的神態,也隻能在偏聽匆忙的扒了幾口飯菜。


    待到一切收拾過後,已是大半個時辰之後。


    王寒略微平整了一下衣服信不便來到了院外,出得院門,隻見大管家早已垂手等候。


    看到王寒,含笑道\"少爺可是準備好了,可莫要老爺久等了。\"


    王寒看到德老仍不急不慢的在房子外邊等候,不由有些歉意,恭敬的朝德老行了一禮道\"有勞德老久等,小子過意不去,還望德老諒。\"


    德老一愣,似乎對王寒的態度的轉變沒反應過來。


    不過隨機便略微滿意的點點頭。


    單手一伸做了個請的姿勢道如此少爺便跟老朽走吧,老爺在書房等待。\"


    路上倒也清淨,隻是不時有幾個丫鬟仆人經過,見到大管家紛紛欠身,大管家也不言語,隻是負手微微頷首。


    腳下卻不停留,王寒再次看到王府的一切也沒多少印象,記得小時候除了自己的院落其他地方也不常去。


    隻是想到要麵對父親,心中沒由來的一陣忐忑。


    思緒流轉間,德老帶著王寒已經拐了幾條小路。


    一刻鍾後。


    兩人便來到了書房的外邊,大管家上前一步高聲道\"老爺,少爺到啦。\"


    過了一會,隻聽到屋中一個略帶威嚴的聲音響起\"要他進來吧\"。


    大管家回頭向王寒點點頭,拱拱手道\"那老朽便告退啦,\"


    直到要麵對父親的時候,王寒才感覺自己做的準備還不充足,手心裏麵已經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說起來對於這位父親印象倒是很是模糊,隻是小時候見過幾次。


    隻是印象裏麵父王很嚴厲,其他倒也沒有什麽印象。


    說起來好笑的是很多對於這位父王更深的印象隻是在書裏或者路上說書人那裏知道的多一點。


    這些心思隻在腦中一轉,王寒便將心中的想法拋在了腦後,深吸了一口氣,硬著頭皮就推門進去了。


    裏麵倒是與一般的書房也並無兩樣。


    抬眼望去隻見正對門前是一排的書架,靠近門前是一排的書櫃,牆上倒也有一些字畫,房子中央放著一個器皿,裏麵放著一些消暑用的堅冰,不時的散發著一些寒氣。


    王寒這才有些明白進門時的清涼來自這裏,不過王寒倒沒有多留意這些,房子的西側是一條方案,方案的裏麵是一張太師椅,一張金色的虎皮鋪在上麵,方案的前麵是兩張方凳,整個房間倒也簡單。


    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停留在太師椅上坐著的一個人,大約四五十歲,此人麵容倒也英武,四方臉,臉色棗紅,頜下有一排濃密的胡須,雙眼有些泛紅。


    隻是臉上的額頭有著些許的皺紋,倒是增添一些歲月痕跡,身著一件黃金便式鎧甲,憑空多出了幾分殺伐之氣。


    這人見王寒進來也不說話,頭也沒抬,隻是皺著眉頭,一手持著狼毫平放在一張宣紙之上,略顯一絲猶豫。


    旁邊有很多一團一團的被皺褶的紙張。


    王寒看著眼前男子,麵色倒是平靜。


    隻是一顆心髒不自覺的跳的飛快,王寒甚至感覺下一刻心髒都將要跳出來一般。


    對於眼前的這個男人。在沙石國有著太多的傳說,就是王寒也不得不佩服眼前這個高大的男子。


    隻是想到這些年自己和母親所受的苦和痛,父王兩個字倒也叫不出口。


    兩人就這般一坐一站。房間裏死一般的安靜。隻有澡盆裏散發著一團一團的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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