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下,黃德城手臂一揮便將朝著自己射來的冰錐拍碎,然後雙腳一用力,整個人便像炮彈一樣朝著克羅斯撞去。


    感受到撲麵而來的風壓,克羅斯全身僵硬,一時之間竟然無法動彈,倒是旁邊的白思妙一把將克羅斯從原位拖走,才避免了克羅斯被撞成2d平麵圖。


    看著黃德城好不困難的再次將牆壁撞出個洞來,克羅斯眼皮狂跳,你妹啊,到底是別西卜家族出產豆腐渣工程還是這貨綠胖子附身?什麽時候穿牆術變得如此狂霸了?


    失去理智的黃德城攻擊方法其實很簡單,撲、撞、直拳、橫掃加上跳躍和怒吼,就這麽幾種行動方式了。看似簡單,但黃德城卻憑借著強大的基礎數值硬生生的將其他三人壓製住了。


    由克羅斯空出來位置下一刻便被梁飛盯上,一身煙霧鎧甲雖然沒有增加梁飛多少力量,但是這虛無縹緲的煙霧卻給了他非常可觀的防禦力。在摸透了黃德城攻擊方式後,梁飛便將身上的煙霧鎧甲給凝聚成了一麵盾牌,依靠著白思妙給他加持的疾風術,雖然沒法反擊,倒也硬生生的拖住了黃德城的攻勢。


    可惜,雖然前方的肉幹的是不錯,但後方的輸出卻不咋地,雖然天毒鍛體副作用很大,但效果同樣不錯,那一身鼓起的肌肉給了黃德城無敵的力量和堅實的防禦,能刺穿牆壁的冰錐每次隻能將黃德城的皮膚刺穿後,便卡在了肌肉層裏不得寸進了。


    “不妙啊。”白思妙皺著眉頭看著全身是血的黃德城,眉頭緊皺道。


    “廢話,能妙嗎?那貨簡直就是無敵狀態啊!”剛才差點命懸一線的克羅斯心情自然好不到哪裏去。


    “小子你這可就錯了。那個肌肉男狀態可是比我們更不妙。”梁飛倒是語氣平穩的說了一句。


    見其他兩人意見都如此,克羅斯不得不開始回想起黃德城剛才的狀態了,呼吸急促,雙目渙散,全身大麵積皮下出血,現在已經惡化到毛細血管網破裂出現表麵滲血,加上那無比恐怖的蠻力和失去理智的樣子…


    “他被下春藥了?”克羅斯托著下巴得出了結論。


    “見鬼了!你到底怎麽診斷的!”其他兩人也不顧危險怒吼道。


    “你看,男人全身血脈膨脹,呼吸急促,力大無窮,失去理智的情況有哪幾種?”克羅斯無辜的攤開了雙手。


    兩人頓時一陣無語,一臉的黑線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同樣安靜下來的還有用著高清畫質和立體聲音效看著這一切的評委們。更老忽然覺得口好渴,端著茶杯開始牛飲,顯然是打算哪怕撐破肚皮也不打算開口了。


    “天毒鍛體?還真有人會去練習那種自虐的魔法啊。”一邊躲閃著黃德城的攻擊,克羅斯一邊聽著其他兩人的解釋。


    其實,天毒鍛體使用的毒素並沒有特殊的規定,但根據毒素的強度,越是猛烈的劇毒給予施術者的強化程度便越是高。一般的情況下,施術者都會在平時接種某種毒藥的疫苗以此來增加對其的抗性,這樣的話,在使用天毒鍛體的時候,將毒藥吸入體內後給予的傷害減少道最小,現在黃德城十分不講究,不挑食的將大量未知劇毒融入體內來進行天毒鍛體。雖然成效的確是很不錯,但也導致了身體開始承受不住天毒鍛體所帶來的副作用,開始出現壞死症狀了。最為要命的是,這貨現在失去理智了,根本就沒法依靠自己的意識來將體內的毒素逼出來接觸天毒鍛體狀態了。


    眼珠子轉了兩圈後,克羅斯提議道:“既然這貨現在處於自我崩潰狀態,那我們就這麽拖著他到處逛逛,把他拖死不就好了?”


    “你這人難道就沒有一點同情心?”白思妙怒目瞪著克羅斯。


    “先不提同情心,他可是已經把這魔方的中層和下層給貫穿了,照這個勢頭來看,我們躲閃的餘地可是會越來越小的。”梁飛的意見倒是十分中肯,“雖說是身體在奔潰,但離比賽結束就隻有半小時了,你認為那個港漫男會在半小時內奔潰掉嗎?”


    克羅斯沉默不語,梁飛說道的,他自然也能想到,但作為藥毒師的他本能的還是想回避戰鬥。


    “所以,我們隻有將黃德城體內的毒素解除掉才能結束戰鬥,從而將他從身體奔潰的邊緣救回來。”白思妙提出了最為可能的方案。


    “話是如此啊,但這邊可是完全看不到勝機啊。”克羅斯說出了現在最為困難的一點,“那個家夥用來鍛體的毒藥可是融合了大叔你還有那幾個雜魚的劇毒啊,雜七雜八的毒藥混合在一起後,會生成什麽樣的混毒就不經過確切的診斷根本就無法確認。何況身邊也沒有檢查器材,而要救治的對象現在還活蹦亂跳的準備追殺我們,到底要怎樣才能做到如此高難度的任務?”


    “別西卜家的二少爺的話,應該能輕易做到吧。”白思妙開口道。


    聽到白思妙的提議,其餘兩人臉色一變,克羅斯語氣幹澀道:“都走到這一步了,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們都棄權吧?”


    白思妙苦笑著:“果然是不行啊。”


    梁飛忽然甩出一團厚重的像石油一樣的液體,黑色液體直中黃德城的麵部,雖然黃德城條件反射般的閉上了眼睛,但雙目暫時是睜不開了。


    原本就痛苦無比的黃德城再次被奪走了視力後,行為變得更為狂暴,怒吼一聲後,雙腿發力,往上一跳,直接撞破了頭頂的天花板衝入了魔方的頂層,也就是那剩餘的雜魚四人組的那層。


    梁飛歎了口氣,攤開雙手,搖搖頭道:“剛才那是最後一支煙了,沒想到就連那家夥眼皮都沒穿透,隻是暫時封住了他的視力,這下咱們可有時間好好討論一下該怎麽辦了。”


    到了這種時候,三人也顧不得藏私了,大家東拚西湊的總算是湊出來八瓶解毒劑,直接沾了點身上的血後,三名藥毒師聯手煉製,將那幾瓶解毒劑在添加了點藥草後進行了一次再煉製。


    看著那像軟飲料一樣不斷冒著氣泡的淡藍色液體,克羅斯糾結著:“從來都是靠下毒來獲取勝利的,靠解毒劑來獲勝的還是頭一次。”


    “明明不情願但還是這麽賣力的將這淨流劑調配出來,莫非你是傳說中的那什麽…”梁飛用食指不斷點著額頭回憶著,“燕餃?”


    “我還竹輪呢!”克羅斯翻著白眼吐槽道。不過此時的克羅斯已經沒有力氣做些什麽了,原本就是勉強湊合的藥劑來調配,加上身處的環境不太好,克羅斯隻好通過不斷注入或者抽出水元素來調整藥劑的中各種藥材的比重最後才能勉強達成藥劑的調和。


    “藥雖然是配出來了,但怎樣才能給那個大猩猩灌下去?難不成要混在香蕉裏?”克羅斯看著手中的藥瓶糾結著。


    聽著樓上的慘叫,就知道黃德城現在可不是乖乖聽話喝藥的乖寶寶,藥劑不全部灌下去的話,估計隻能壓製黃德城的能力,根本達不到解除天毒鍛體的效果。


    梁飛聽後,咳嗽了一聲,從自己的空間戒指裏拿出了一支針管。


    克羅斯和白思妙被梁飛的咳嗽聲吸引過去後,看到梁飛手中的針管,表情變得十分古怪。這個不是之前比賽時用來為雙頭蟒注射的針管嗎?這個大叔還真…節儉?不過,如今倒是幫了大忙,用破刃鋼鍛造的針頭的話,應該可以輕易破開黃德城的皮膚,將藥劑注射進去。


    可惜,還沒等三人用針管抽出藥劑,頭頂的天花板就裂開了一大條縫,之前雜魚四人組中的一個從裂縫中掉落,像塊磚頭一樣“砰”的一聲,砸在了地上。


    三人即使為了上去,隻見那人已經被打得和破抹布一樣,抽搐了幾下後,吐出了一大口血,頓時整張臉都被鮮血覆蓋,看上去要多慘有多慘。


    這位明顯被打得全身粉碎性骨折的家夥隻是焦急的用眼神朝著上方瞪去,被打碎的下巴隻好發出咦咦嗬嗬的聲音,語調十分急促。


    三人都不是笨蛋,根本連頭都不會,克羅斯直接一個懶驢打滾就朝著一邊躲去,梁飛雙腳裹著煙霧鎧甲腳步不但飄渺而且格外的迅速,克羅斯打個滾,他就飄出去二十多米路,隻有白思妙還算心地善良,拉著那個倒黴蛋的褲腿朝著一邊跑去。


    三人剛離開原地,下一刻,化身三米高奇行種的梁飛全身彌漫著血霧宛若流星般**到了魔方第三層,竟然將有結界支撐的地板砸出了個凹坑來。


    倒黴的雜魚原本就被打得半死不活,再被白思妙想遛狗一樣一陣拖拉,當即就被他身上所帶的參賽者牌號判定為瀕死狀態後,傳送了出去。


    克羅斯看了看手中裝有淨流劑的藥瓶,梁飛看了看手中的針管,白思妙發現自己兩手空空。


    “這個,似乎有點要命啊?”克羅斯笑容越發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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