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韋局長他們嗎?他……唉!我們還是出去在說吧。”許德江一臉歉意對著張凡說道:“張哥,昨天的事情真是對不住了,我也是被逼無奈,所以才跟他們說出了你的酒店住址,那個我……”


    “你道哥啥歉?這事情我自個有分寸,跟你沒有任何關係!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會在這裏的?”


    被關押了一個晚上,張凡目前最想做的事情,便是舒服的衝個澡。隻是他現在還不能,他的事情尚未處理完畢。


    居然是他親手將那一張大網給撒出去的,那麽這個收網之人,擦屁股之人,還得他親自來收拾。


    “我說張凡啊,你就不能老實的,安分一段時間麽?你看吧,你一個電話直接讓我從北京飛往了江都,又得從從江都趕往薊縣,你唉,我一把骨頭都快要被你給折騰散架了。”


    張凡出到大廳來,意外發現陸達也是在大廳上。當然,出去陸達之外,還這警局的局長韋剛。


    韋剛整個人,他都傻傻呆呆的。隻是一個短短的晚上,他從天堂竄到了地獄的過程。形同坐過山車一樣,讓他的一顆心髒,幾乎要從他的軀殼內竄跳出來。


    韋剛無論如何怎麽也是想不到,他今生的仕途之路,會那麽狼狽的斷送在那個叫張凡的年輕人身上。他更加想不到的是,張凡竟然是國安局的人。


    國安局啊!他一個縣局的小公安局長,居然將他給收押了。要命的是,從一開始,張凡就對他們設下了一個局,讓他們傻傻的往裏麵跳去。


    好了,人也被他們給收押了,昨天晚上他還指示了手下人去圍攻張凡。如今所有的事情都被放大出來,全部曝光。


    而他的局長,算是走到頭。


    “咦?陸頭,你真的把他的烏紗帽子給摘了?好快的動作啊。我原本還想……嘿嘿。”


    張凡走了過去,看著一臉麵色死灰,耷拉著腦袋的韋剛,張凡隻能是搖頭一聲歎息說道:“我之前已經跟你說過了,有些事情的發生始末,不能單單看表麵的現象就可以判定一個人是否有罪!也許是你自己活該吧!怨不得別人,站錯了隊伍。”


    對於韋剛的遭遇,張凡沒有什麽好同情的。他徇私舞弊,褻瀆了自己的職責,摘掉了他公安局長的烏紗帽子,不用在追究他的刑事責任,已經是老天爺對他網開一麵了。


    短短一個晚上的時間過後,薊縣的公安局,已經是發生了翻天覆地變化。韋剛這個局長當場被撤職,至於昨天晚上參與到圍攻張凡事件的幾個小幹警,他們同樣是沒能從這一場風波中幸免,一一給革掉了職位,開除了公安係統。


    “嘿!我摘掉了他的烏紗帽子,豈非不是正合你張凡的心意麽?”陸達上下目光掃視了張凡一眼,繼續說道:“怎麽樣?被關押了一個晚上,你的火氣消了沒?”


    張凡一聳肩膀說道:“我本來就沒有上火,我消個毛線啊。好了,如果沒有什麽事情的話,我現在要回去洗個澡了。等我忙我在去找你。”


    “算了,何必弄得那麽麻煩,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陸達接了張凡的電話,他一路匆匆趕來,這一次並沒有專車。兩人步行出了公安局。


    由於韋剛被撤職,局長的位置暫時是空缺。通過這一次意外事件,似乎得到最大好處的人便是許德江了。


    韋剛的烏紗帽是被陸達給親手摘掉的,而陸達暫時委托許德江善後這局中的事情。許德江接到這個通知後,可把他給高興壞了。


    公安廳的代理局長啊,想他許德江是何德何能,他居然一眼就被陸達給相中了呢?他在高興之餘,才是想起來,他是倚靠了自己跟張凡的關係啊!可以說是,張凡就是他許德江的福星。跟隨張哥混,果然有肉吃。


    張凡回到了酒店,立馬舒服的衝了個澡。


    隨後叫了一頓豐盛的飯菜,張凡跟陸達在房間中喝著小酒。


    幾杯酒水下肚子後,張凡才是想起了正事,問道:“我說陸頭啊,都到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秦姐她要去執行什麽任務了吧?時間都過去了兩個月,我至今都無法聯係上她,我很擔心她現在的處境。居然我也是組織上的一員,我想我有這個權利知道。”


    陸達夾了一口菜,慢慢嚼著,他端起了酒杯,一小口抿下,方才是緩緩說道:“張凡,不是我不願意跟你透露菲菲的行蹤,而是組織上有規定……”


    “規定是死的!人是活對我。如果秦姐真的是出了什麽事情,你能承擔那一份風險麽?我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但是,我有那個權力知道知情權。”


    陸達放下了筷子,他很認真的盯著張凡看了一眼,一聲歎息:“唉!好吧!菲菲能有你這個知心知熱的朋友,又是同仁,我想她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其實組織是讓菲菲潛入到了緬甸去,收集一些情報。這可是緊密,按理說來,我是不能給你透露的。可我畢竟……唉!張凡,你現在知道了菲菲的任務跟行蹤,一定得保密,這千萬不能泄露出去,不然的話……”


    “放心吧!即使把我一嘴巴的牙齒都敲光光了,我一個字眼也不會泄露出去的。秦姐她居然一個人潛伏到了緬甸?可我聽說這一段時間,緬甸那邊很亂,那麽秦姐她豈非不是……”


    “張凡,你大可放心,她現在暫時還很安全!如果她任務順利完成的話,不出半個月可以歸來了。好了,我們不說這事情了。你在薊縣折騰出這麽大的事情,韋剛也被你弄下馬了,那麽你說說看,在薊縣的公安係統中,有何人來擔任這局長更加合適?”


    張凡麵色一愣,他怎麽也是想不到,陸達會問他這樣的問題。如果要說人沒有私心的話,那是不可能的。


    居然陸達話已經問出口了,而張凡第一想到的人就是許德江。許德江在濱海時候,他已經是一方的所長。如今調遣到薊縣來,他還是幹著所長的職位。


    況且許德江這個人還算是穩重,處理事情來也算是幹練。如此美好的事情,張凡不舉薦他,還能舉薦誰?


    當下,張凡說道:“其實我有個合適的人選,就是不知道是否符合您頭兒的心意了。”


    “哦!你倒是說說看,那人是誰?”陸達忽然有了一絲興致。


    “許德江!你也是見過的。”


    “他呀?我料想你會舉薦他的,嘿!果然是不出我的所料之外啊。許德江這個人,我對他的了解雖然是不多,不過我看他的為人,還算是穩重吧!行吧,就依你的話,先把他提到代理局長,讓他好好幹一段時間,如果他真有這個能耐的話,在扶正他也不遲。”


    就這樣,在這一次風波中,許德江因為張凡的關係,他被提名為薊縣的公安局代理局長。雖說目前隻是代理,如果他許德江真有能力,憑著自己的本事幹出一番業績,那麽“代理”二字,遲早可以卸掉的,從而扶搖直上,正負之間,便是一步之遙了。


    幾人歡喜,幾人憂。在此事件中,最憋屈的人自然是被革職的韋剛,還有薊縣的副縣長劉寶忠。


    他們一記拳頭狠狠揮打出去,最後落得的結局是,一個重拳落在了一團棉花上,不痛不癢。


    陸達隻是在薊縣短短逗留了一天後,第二天他一大便離開了。張凡把他送都了車站,才是離去。陸達在走之前,他告誡張凡說,要務實一些,不要整天四處招惹是非,以免給組織製造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張凡知道陸達是借此風波事件給他敲擊一下,對陸達這個頂頭上司,張凡還是很尊重的。畢竟他隻需一個電話,人家立馬從北京千裏迢迢的趕往了薊縣,來給他擦屁股。如此重情重義的上司,四處打著燈籠都難找呢。張凡有什麽理由不應承陸達對他的一番告誡呢?


    張凡才是送走了陸達,竟是意外接到了梅雪晴的電話。梅雪晴讓他在縣委大門口等她,說有些事情要跟他商量。


    商量事情?張凡掛了電話後,他隨之感覺有些不妙。於是他心中暗暗猜測,梅雪晴要見他的原因,莫非是因為他已經是連續連天不去黨校報道的事情嗎?要跟他說教?


    對於美女縣長的相邀,張凡當然是樂意的,匆匆尋了一兩車子,趕往了縣委。


    張凡下車後,梅雪晴早比他到了一步。


    “梅縣長,你找我有什麽事情麽?”如果梅雪晴是因為黨校他缺課的話,張凡可是有些心虛了。


    “張凡果然有幾分能耐啊!才是到薊縣短短幾天的功夫,居然能夠把我們的領導班子折騰的夠嗆,你果然是不安分的猴子。”


    梅雪晴這兩天一直在忙碌中,對於張凡折騰起來的風波,縣局公安廳的局長韋剛無端被撤職,取代而至的是許德江。至於張凡毆打劉副縣長家的兒子,是否又可以歸為另外一碼事呢?


    “那個啥……你今天是來質問我的?還是說,你在提著某些人打抱不平?”張凡抹了一下鼻子,他現在是有些弄不動梅雪晴這個薊縣縣長的本意。


    “蒼蠅不叮無縫的雞蛋。韋剛落馬,那是他自己即由自取,怨不得別人。如果他要怨恨的話,我想他應該痛恨的人是你張凡吧?斷人財路,如同殺妻之仇,不共戴天。張凡,你在我們薊縣還有差不多一個月的學習時間,我進來此,主要是對你提醒,狗如果被逼急了,它們也會狗急跳牆咬人的,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哦!還有,我聽說你已經無辜缺了幾天的課?有這回事麽?”梅雪晴狐疑的瞅看了張凡一眼。


    張凡頓感心底一陣發虛,他嘿嘿笑說解釋道:“梅縣長,那個啥……你也知道這兩天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很多。而且昨天晚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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