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樹下,長道嗅著濃鬱而又不顯甜膩的桂花香氣,不禁慢慢合上了雙眼。在這裏,他仿佛忘卻了一切的煩惱,一身輕鬆地沉浸在無憂無慮無拘無束的世界裏麵。
而夕靈則是滿園亂跑,像一隻迷途的羔羊在漫無目的地處處尋找著什麽。一不小心,還撞到了一旁站在那裏閉眼享受的長道懷裏。
長道的睫毛真的好長啊,纖長濃密,一根一根的,清晰可辨。從前他睜開雙眼的時候,夕靈就已經看得出他的長睫毛了,但卻沒有如今他合上雙眼看著來的更加傳神唯美。長長的睫毛低垂著,在臉上刻畫出一個完美的弧形。配上這烏黑纖長的睫毛,長道的臉,簡直就是夕靈此生見過的最有韻味的俊臉。
人們常說,長睫毛可以使眼睛看上去更大一些,使得整個臉部的比例可以更像一個嬰兒,而嬰兒顯然是不具備威脅的,而且會激發人的保護欲。看來這話是對的,夕靈望著長道確實有一種想照顧他保護他一生一世的想法!
長道微微睜開了他那明亮的眸子,低下頭看著懷裏癡癡傻傻的夕靈,問道:“夕靈,怎麽了?”
夕靈仰著頭依然癡癡傻傻地盯著長道的臉看,渾然不覺長道自己還死死地杵在長道的胸膛裏。
長道自然不會粗暴地把夕靈一把丟開了,既然夕靈喜歡窩在他的懷裏,自己便由著她吧。隻不過天馬上就要黑了,到那時候他們去摘桂花可就不太方便了,難道要拿著蠟燭照著亮去桂花樹上摘桂花嗎?
“夕靈,趁著天還亮著,我去摘些桂花回去給你做桂花糕,好嗎?”長道的潛台詞恐怕就是說,讓夕靈先放開他,他們來沁芳園這麽久了摘桂花這件正經事還沒做呢。
夕靈看著長道的眼皮微動,長長的睫毛也跟著顫動,仿佛靈巧柔美的蝴蝶撲閃撲閃的翅膀,不禁看得更加入迷,哪裏還聽得見長道的話。
隻是心裏突然發覺出,咦,怎麽眼睛睜開了?剛剛不是合著眼的嗎?
這時夕靈才發現自己在長道的懷裏,立馬蹦躂出老遠,貌似有些尷尬,摸著頭傻笑道:“額,師兄我們一起摘桂花吧。啊哈哈哈......”一串為了緩解尷尬局麵的不自然舉動被長道盡收眼底。
“嗯。”長道應答一聲,隨即“嗖”的一聲躍到了樹上。
夕靈既佩服又疑惑,佩服的是長道的輕功絕妙,疑惑的是長道上的那棵樹不像是一棵桂花樹啊。
桂花樹夕靈曾經見過,高高的樹幹,粗細不一的樹丫,和平常的樹並沒有什麽區別。唯一不同的是桂花樹上開著的桂花,一是可以從味道上可以辨別的出,二便是從形態顏色上可以粗略地看出來。夕靈見過的桂花大抵都是黃色的,有的是檸檬黃,有的是金黃,有的是淡黃,有的是橙黃。有時候還有一些顏色更深一點的,花色較深便不再是黃色,而變成了紅色,橙紅至朱紅不等。
可這棵樹上雖有不少零零散散的小小的花骨朵兒,香氣也似桂花般濃鬱逼人,但它的花色卻是純白或是說是乳白。夕靈從來沒有見過白色的桂花,這棵樹真的是桂花樹嗎?
眼看著大師兄就快采摘完成了,夕靈還在冥思苦想中,慢慢回憶桂花到底是什麽樣子的。來蜀山日子久了,見過的花花草草多了,就連這尋常花卉也認不出了,真是丟臉。
長道身手靈活,動作既沉穩又很帥氣,在高高壯壯的桂花樹上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忽前忽後,尋找最好的花朵,隻為回去給夕靈做一些她心心念念的桂花糕。長道從樹上不經意地朝夕靈那裏瞅了一眼,卻望見夕靈一臉疑惑,很是糾結的模樣,便想都沒有想就跳下了樹,問夕靈道:“想什麽呢?”
夕靈實在是憋不住了,蹙眉問道:“那棵是桂花樹嗎?”
“是啊,你看它樹上開著的桂花。”長道一邊說著一邊拿出剛剛摘下的小小的花朵兒。
夕靈輕輕拿起一個放在手心,仔細地觀察,嘟囔道:“怎麽是白色的呢?我記得,桂花應該是黃色的。”
“這是銀桂,也是桂花的一種。平時見到的一般都是金桂和丹桂,銀桂是比較少見。”長道解釋道。
夕靈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有什麽區別?”
長道笑而不語,一旁的看門弟子聞聲走了過來,邊走邊說道:“這桂花樹的品種區別並不大,隻是花色稍稍不同。但要是說起我們沁芳園裏的這棵銀桂樹就不一樣了。”
看門弟子頓了頓,繼續說道:“先不說這棵樹年年花開不敗,就說它的歲數可比我們都大得多呢。傳說是蜀山第一代掌門無塵道長親手栽種,但是第一年卻不曾開花,第二年也是如此,第三年第四年反反複複十幾年都沒有開過一朵花。所有人對它都不抱有任何希望了,都覺得這是一棵死樹,是一棵無花樹,就算是等上千千萬萬年都不會開花。而無塵掌門卻沒有這樣想過,他仍然沒有放棄,依舊天天澆水施肥,好生照料著這棵樹,不離不棄不忘初心。”
雖然是距離夕靈很久之前的故事,但她還是想聽下去,想知道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從來不曾開花的銀桂樹怎麽一下子變得年年花開不敗的了。
“幾百年前,神界與魔界又迎來了一次驚天地泣鬼神的戰役。我們蜀山夾在這之間,無塵掌門既不想與神界結盟,也不想與魔界發生爭執,所以選擇了中立。以中庸之道為宗旨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盡力去勸解他們,希望可以為天下蒼生免除一場可能會毀天滅地的災難。可是這樣做往往是吃力不討好的,作為一個中立者是沒有夥伴的,所以神界與魔界對蜀山一派都不友善。在一次勸解中,無塵掌門受了重傷,胸口隻保留了一口真氣。那一口真氣也是為了回蜀山解決後事所強行保留下來的,其實那個時候無塵掌門已經不行了。正當無塵掌門要閉上雙眼,準備告別這個世界的時候,一個陌生男子闖了進來,帶著一陣桂花的香氣,快步走向無塵掌門,為他療傷,替他續命。後來,那男子消失不見了,無塵掌門活過來了,這棵桂花樹也緊跟著開花了......”
“是這棵桂花樹救了無塵師祖嗎?”夕靈急迫地詢問道。
看門弟子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人知道是怎麽回事。可以確定的是自從那一次以後,這棵桂花樹便開始開花了,而且年年不敗,香氣濃鬱。有人說那香氣和那闖進來的陌生男子身上的桂花味道是一模一樣的,也有人說,那隻是巧合。眾說紛紜,但我始終相信這棵桂花樹是有靈性的。”
夕靈望了望眼前這一棵綴滿純白小花的銀桂樹,若有所思,感歎世間人事的奇妙與真情,腦海裏慢慢浮現出了一些自己想象出來的畫麵......
無塵師祖十年如一日地悉心照料的銀桂樹,雖然在此之間銀桂未曾開過一朵花,但無塵師祖依然給它澆著水,施著肥,鋤著草,鬆著土,空閑的時候還會坐在銀桂樹下,和它說說話打打岔,一直不離不棄地陪伴著它。春夏秋冬,寒冬酷暑,朝朝暮暮,不曾懈怠一分一毫。
“夕靈,我們回去吧。”長道的聲音傳入夕靈的耳膜,立即終止了夕靈無窮無盡的想象。
長道一邊謝過看門弟子,一邊領著夕靈往靜心殿的方向回去。
夕靈還在想著那個關於銀桂樹的傳說,走路時也魂不守舍的。想來自己來蜀山的日子尚短,對蜀山的過往自然不如其他人來的清楚明白,更加不如大師兄了解的徹底,便問道:“大師兄,那棵銀桂樹的傳說是不是真的?”
長道想了一想,回答道:“嗯,有真有假。”
“此話怎講?”
“沁芳園裏的銀桂相傳的確是無塵師祖所種,但無塵師祖的性命卻不是它救下的。”
夕靈驚訝,照剛剛看門師兄所說的傳說,應該是一段銀桂報恩的不朽佳話,不是那銀桂救了無塵師祖,那還有誰既有這般能力又有如此善心呢?
長道繼續說道:“銀桂之所以不開花是因為它的身體裏藏著一個元神。那元神是上古時代,第一次大戰時,神界的一位天神受了重創之後,無力回天隻得暫時隕落凡塵,便寄身於這銀桂之中。”
“那無塵師祖是那位天神救下的了?”夕靈對這一段像傳說一樣的陳年舊事顯得格外的上心。
長道輕歎一聲,道:“是的。救下無塵師祖後,天神的元神盡毀,徹底消失了。之前的銀桂樹身體裏因為承受不住天神元神的力量所以無法像正常的桂樹那樣開花。而之後銀桂樹裏不再藏有任何東西,沒有了元神便開始開花了。”
聽到那位天神救下無塵師祖自己卻不複存在的時候,夕靈的眼睛有點酸,一陣久違的傷感湧上心頭。
突然間,長道停了下來,止步不前,像是在和自己說話一般,沒有由頭地輕輕道了一句:“也正是從那個時候起,蜀山才決定和神界結盟。”
而夕靈則是滿園亂跑,像一隻迷途的羔羊在漫無目的地處處尋找著什麽。一不小心,還撞到了一旁站在那裏閉眼享受的長道懷裏。
長道的睫毛真的好長啊,纖長濃密,一根一根的,清晰可辨。從前他睜開雙眼的時候,夕靈就已經看得出他的長睫毛了,但卻沒有如今他合上雙眼看著來的更加傳神唯美。長長的睫毛低垂著,在臉上刻畫出一個完美的弧形。配上這烏黑纖長的睫毛,長道的臉,簡直就是夕靈此生見過的最有韻味的俊臉。
人們常說,長睫毛可以使眼睛看上去更大一些,使得整個臉部的比例可以更像一個嬰兒,而嬰兒顯然是不具備威脅的,而且會激發人的保護欲。看來這話是對的,夕靈望著長道確實有一種想照顧他保護他一生一世的想法!
長道微微睜開了他那明亮的眸子,低下頭看著懷裏癡癡傻傻的夕靈,問道:“夕靈,怎麽了?”
夕靈仰著頭依然癡癡傻傻地盯著長道的臉看,渾然不覺長道自己還死死地杵在長道的胸膛裏。
長道自然不會粗暴地把夕靈一把丟開了,既然夕靈喜歡窩在他的懷裏,自己便由著她吧。隻不過天馬上就要黑了,到那時候他們去摘桂花可就不太方便了,難道要拿著蠟燭照著亮去桂花樹上摘桂花嗎?
“夕靈,趁著天還亮著,我去摘些桂花回去給你做桂花糕,好嗎?”長道的潛台詞恐怕就是說,讓夕靈先放開他,他們來沁芳園這麽久了摘桂花這件正經事還沒做呢。
夕靈看著長道的眼皮微動,長長的睫毛也跟著顫動,仿佛靈巧柔美的蝴蝶撲閃撲閃的翅膀,不禁看得更加入迷,哪裏還聽得見長道的話。
隻是心裏突然發覺出,咦,怎麽眼睛睜開了?剛剛不是合著眼的嗎?
這時夕靈才發現自己在長道的懷裏,立馬蹦躂出老遠,貌似有些尷尬,摸著頭傻笑道:“額,師兄我們一起摘桂花吧。啊哈哈哈......”一串為了緩解尷尬局麵的不自然舉動被長道盡收眼底。
“嗯。”長道應答一聲,隨即“嗖”的一聲躍到了樹上。
夕靈既佩服又疑惑,佩服的是長道的輕功絕妙,疑惑的是長道上的那棵樹不像是一棵桂花樹啊。
桂花樹夕靈曾經見過,高高的樹幹,粗細不一的樹丫,和平常的樹並沒有什麽區別。唯一不同的是桂花樹上開著的桂花,一是可以從味道上可以辨別的出,二便是從形態顏色上可以粗略地看出來。夕靈見過的桂花大抵都是黃色的,有的是檸檬黃,有的是金黃,有的是淡黃,有的是橙黃。有時候還有一些顏色更深一點的,花色較深便不再是黃色,而變成了紅色,橙紅至朱紅不等。
可這棵樹上雖有不少零零散散的小小的花骨朵兒,香氣也似桂花般濃鬱逼人,但它的花色卻是純白或是說是乳白。夕靈從來沒有見過白色的桂花,這棵樹真的是桂花樹嗎?
眼看著大師兄就快采摘完成了,夕靈還在冥思苦想中,慢慢回憶桂花到底是什麽樣子的。來蜀山日子久了,見過的花花草草多了,就連這尋常花卉也認不出了,真是丟臉。
長道身手靈活,動作既沉穩又很帥氣,在高高壯壯的桂花樹上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忽前忽後,尋找最好的花朵,隻為回去給夕靈做一些她心心念念的桂花糕。長道從樹上不經意地朝夕靈那裏瞅了一眼,卻望見夕靈一臉疑惑,很是糾結的模樣,便想都沒有想就跳下了樹,問夕靈道:“想什麽呢?”
夕靈實在是憋不住了,蹙眉問道:“那棵是桂花樹嗎?”
“是啊,你看它樹上開著的桂花。”長道一邊說著一邊拿出剛剛摘下的小小的花朵兒。
夕靈輕輕拿起一個放在手心,仔細地觀察,嘟囔道:“怎麽是白色的呢?我記得,桂花應該是黃色的。”
“這是銀桂,也是桂花的一種。平時見到的一般都是金桂和丹桂,銀桂是比較少見。”長道解釋道。
夕靈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有什麽區別?”
長道笑而不語,一旁的看門弟子聞聲走了過來,邊走邊說道:“這桂花樹的品種區別並不大,隻是花色稍稍不同。但要是說起我們沁芳園裏的這棵銀桂樹就不一樣了。”
看門弟子頓了頓,繼續說道:“先不說這棵樹年年花開不敗,就說它的歲數可比我們都大得多呢。傳說是蜀山第一代掌門無塵道長親手栽種,但是第一年卻不曾開花,第二年也是如此,第三年第四年反反複複十幾年都沒有開過一朵花。所有人對它都不抱有任何希望了,都覺得這是一棵死樹,是一棵無花樹,就算是等上千千萬萬年都不會開花。而無塵掌門卻沒有這樣想過,他仍然沒有放棄,依舊天天澆水施肥,好生照料著這棵樹,不離不棄不忘初心。”
雖然是距離夕靈很久之前的故事,但她還是想聽下去,想知道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從來不曾開花的銀桂樹怎麽一下子變得年年花開不敗的了。
“幾百年前,神界與魔界又迎來了一次驚天地泣鬼神的戰役。我們蜀山夾在這之間,無塵掌門既不想與神界結盟,也不想與魔界發生爭執,所以選擇了中立。以中庸之道為宗旨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盡力去勸解他們,希望可以為天下蒼生免除一場可能會毀天滅地的災難。可是這樣做往往是吃力不討好的,作為一個中立者是沒有夥伴的,所以神界與魔界對蜀山一派都不友善。在一次勸解中,無塵掌門受了重傷,胸口隻保留了一口真氣。那一口真氣也是為了回蜀山解決後事所強行保留下來的,其實那個時候無塵掌門已經不行了。正當無塵掌門要閉上雙眼,準備告別這個世界的時候,一個陌生男子闖了進來,帶著一陣桂花的香氣,快步走向無塵掌門,為他療傷,替他續命。後來,那男子消失不見了,無塵掌門活過來了,這棵桂花樹也緊跟著開花了......”
“是這棵桂花樹救了無塵師祖嗎?”夕靈急迫地詢問道。
看門弟子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人知道是怎麽回事。可以確定的是自從那一次以後,這棵桂花樹便開始開花了,而且年年不敗,香氣濃鬱。有人說那香氣和那闖進來的陌生男子身上的桂花味道是一模一樣的,也有人說,那隻是巧合。眾說紛紜,但我始終相信這棵桂花樹是有靈性的。”
夕靈望了望眼前這一棵綴滿純白小花的銀桂樹,若有所思,感歎世間人事的奇妙與真情,腦海裏慢慢浮現出了一些自己想象出來的畫麵......
無塵師祖十年如一日地悉心照料的銀桂樹,雖然在此之間銀桂未曾開過一朵花,但無塵師祖依然給它澆著水,施著肥,鋤著草,鬆著土,空閑的時候還會坐在銀桂樹下,和它說說話打打岔,一直不離不棄地陪伴著它。春夏秋冬,寒冬酷暑,朝朝暮暮,不曾懈怠一分一毫。
“夕靈,我們回去吧。”長道的聲音傳入夕靈的耳膜,立即終止了夕靈無窮無盡的想象。
長道一邊謝過看門弟子,一邊領著夕靈往靜心殿的方向回去。
夕靈還在想著那個關於銀桂樹的傳說,走路時也魂不守舍的。想來自己來蜀山的日子尚短,對蜀山的過往自然不如其他人來的清楚明白,更加不如大師兄了解的徹底,便問道:“大師兄,那棵銀桂樹的傳說是不是真的?”
長道想了一想,回答道:“嗯,有真有假。”
“此話怎講?”
“沁芳園裏的銀桂相傳的確是無塵師祖所種,但無塵師祖的性命卻不是它救下的。”
夕靈驚訝,照剛剛看門師兄所說的傳說,應該是一段銀桂報恩的不朽佳話,不是那銀桂救了無塵師祖,那還有誰既有這般能力又有如此善心呢?
長道繼續說道:“銀桂之所以不開花是因為它的身體裏藏著一個元神。那元神是上古時代,第一次大戰時,神界的一位天神受了重創之後,無力回天隻得暫時隕落凡塵,便寄身於這銀桂之中。”
“那無塵師祖是那位天神救下的了?”夕靈對這一段像傳說一樣的陳年舊事顯得格外的上心。
長道輕歎一聲,道:“是的。救下無塵師祖後,天神的元神盡毀,徹底消失了。之前的銀桂樹身體裏因為承受不住天神元神的力量所以無法像正常的桂樹那樣開花。而之後銀桂樹裏不再藏有任何東西,沒有了元神便開始開花了。”
聽到那位天神救下無塵師祖自己卻不複存在的時候,夕靈的眼睛有點酸,一陣久違的傷感湧上心頭。
突然間,長道停了下來,止步不前,像是在和自己說話一般,沒有由頭地輕輕道了一句:“也正是從那個時候起,蜀山才決定和神界結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