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網上開始流行起一個段子。(.)世界上最可笑的一句分手原因是,“對不起,她更需要我,你比她更堅強。”原來早在五年前她就經曆過這些了。


    “小姐,小姐,你穿護士裝還真合適誒。”可愛的小護士羨慕的看著溫寧說。


    她的聲音把溫寧拉回了現實,不知道為什麽她最近總是會陷入到過去的回憶裏。曾經隻會在午夜夢回時出現的畫麵此時卻更加頻繁的出現在她的腦海裏,大概是回到了這個城市的緣故吧。


    “是嗎,謝謝你。”禮貌的回了小護士的話,又看了看鏡子中穿著淺粉色護士服的自己,努力的扯著嘴角笑了笑。可在視線瞟過左腿上的傷疤時頓時拉下了。


    “我們走吧,周醫生該等急了。”不在看鏡子裏得自己,努力把裙子向下拉了拉和小護士一起離開了更衣室。


    走到周哲的辦公室的時候,他已經換好了衣服穿好白大褂坐在了凳子上。看到一身護士服進來的溫寧,不禁驚豔了一下。剛巧被把溫寧扶進來的小護士看到了,調笑著說,“周大夫都被經驗到了,臉都紅了。”說完還故意看了他一眼。


    周哲被說的不好意思,手握成拳放在嘴邊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說,“坐下吧,我看看你的情況怎麽樣了。”


    溫寧並沒有注意到他們之間的那些小動作,她還沒有從剛剛不開心的心情裏轉換出來,聽到周哲的話以後,隻是機械化的乖乖的坐下。


    “你先出去吧,有事我在叫你。如果有病患的話,就攔一下說我正在看診,讓他們稍微等等。”周哲對著跟進來的小護士吩咐道。


    “好的周醫生。”小護士也恢複了嚴肅,轉身推門離開了。


    “好了,這下沒有外人了,說說吧怎麽又心情不好了!”周哲看著還沉浸在不開心裏的溫寧說。


    “嗯?怎麽了。”溫寧不在狀態的回道到。


    “我說是誰又讓我們溫柔美麗大方的溫小姐生氣了。”周哲看出了她的不在狀態,隻好用開玩笑的口氣說道。


    “沒有,沒什麽誰說我生氣了,不是要檢查嗎?快檢查吧。”溫寧總算回了點神,把胳膊又往前伸了伸催促的說。<strong>.</strong>


    “好吧,你不想說就算了。”周哲不想勉強她,手搭上了她的脈開始認真的看病。


    可是他的眉頭卻越皺越深。溫寧看著她這幅表情不禁有些擔心。


    最後她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怎麽,情況不太好嗎?”問這句話的時候,她已經開始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麽要那麽幼稚又任性的不來做複健。


    自己回國不就是為了把腿治好嗎?怎麽會為了他們放棄了自己的腿呢。


    周哲終於收回了手問道,“你之前是不是有一個孩子?”


    溫寧被問的一怔,那些被她關在心底身處回憶向冰雹一樣向她砸來。


    突然出現的汽車,閃著的車燈,悲傷的雨夜然後就是無數的黑暗。


    睜開眼以後,麵對她的就是一片蒼白,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單,穿著白色衣服的外國人四處走著。看到她醒了驚喜的操著一口法國話問她,“你還好嗎,小姐。”


    她覺得很茫然,身邊誰都沒有,陪伴她的隻有消毒水的問道。


    然後她利用她不太熟練的法語判斷出他們說的事,“小姐不好意思我們沒有聯係到你的家人,隻能很遺憾的告訴你,你的孩子沒了。”


    她聽到這句話以後,終於不能維持平靜,幾近瘋狂的用中文問道,“你說什麽,孩子,孩子怎麽會沒呢。”然後她想站起來,想逃離這個地方,左腿突然一陣刺痛她跌坐在床上。然後這群她不認識的外國醫生又殘忍的操著不太熟練的漢語說,“你,別,激,動。你的左腿骨折了,不能動。”


    接二連三的打擊,讓她崩潰了,她大叫的抓著頭發。最後大夫們沒辦法,給她打了鎮定劑,她的世界漸漸恢複平靜,耳邊隻剩下了那一句話。


    “阿寧,你別任性,你知道的我們都有做安全措施的。”


    是啊,他一向把事情都計劃的很好。因為害怕意外從來都會做好安全措施。


    他解釋說,“阿寧,我不想讓你未婚先孕背負不好的名聲。”是吧,為了她的名聲,現在想來,她們都要結婚了未婚先孕又怎樣呢,他不過是連一個讓她留住他的理由都不肯留給她。


    可是他不知道吧,結婚前的一個月,有一次他喝多了忘記了做他所謂的安全措施。


    事後,他問她有沒有吃避孕藥,她騙了他說吃了,其實她沒吃。


    沒想到老天爺這麽偏愛她,就那一次真的讓她有了孩子。


    可是原來老天爺隻是想跟她開一個大大的玩笑,連她對他唯一的念想都不肯留給她。


    從那以後她怕極了住院,怕極了消毒水的味道,甚至不願意看見白色。


    所以回國後她才先選擇了來中醫院做檢查,她跟媽媽借口說在國外的大醫院都看過了,想先回國試試中醫如果不行再去看西醫。隻有她自己清楚,她究竟在逃避什麽。


    “溫寧,溫寧,你怎麽了,你醒醒,清醒一下。”周哲搖晃著已經卷縮到牆角的溫寧,他不知道為什麽他剛問完那句話,她就像瘋了一樣拚命往後躲,嘴裏拚命的說著,“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這個樣子的溫寧讓他覺得很心疼。


    周哲的大力搖晃,把溫寧從噩夢一樣的回憶裏帶了出來,她忍不住抱住周哲哭了起來。


    “沒事了,沒事了。”周哲盡力的安慰著她,用手輕撫著她的背,一下又一下的輕撫著。邊用溫柔的聲音哄著她說,“沒事了,沒事了。”


    過了很久,溫寧終於從失控回過神來,擦了擦臉上的眼淚,不好意思的看著周哲。


    周哲笑了笑什麽也沒問把她扶回了座位上說,“不管你過去經曆了什麽,我隻是想跟你說,你的身體因為流產的時候沒有養好,現在已經留下了病根。從今天起,你不光要堅持針灸複健,還要按照我開的藥方乖乖按時喝藥,還有你的心思不要太重。”最後一句周哲加重了語氣。


    “謝謝你。”溫寧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她隻能說這句話,謝謝他得理解,謝謝他的不問,謝謝他的關心。


    “如果真的想謝謝我,那就乖乖聽話治病。”周哲寫完藥房抬頭,衝著她板著臉說。


    看著他故意板起的臉,溫寧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忍不住心虛的問道,“我真的有那麽不聽話嗎?”


    “你是我治國的最不乖的病患,好了躺到旁邊的診療床上去,我看看你的腿。”周哲理直氣壯的回道。


    “哦。”深知自己理虧的溫寧乖乖的躺到了床上。


    周哲認真的查看了一下她的腿說,“還好,腿還不算太嚴重,不過之前的治療算全廢了。我們要重新開始針灸了。”


    “啊,又要針灸。”聽到針灸,溫寧的臉瞬間變成了苦瓜臉。


    “啊什麽啊,還不怪你自己,走乖乖的跟我去針灸。”周哲說完拉著她向外麵的診療室走去。


    看著拉著她的周哲,溫寧突然覺得有個這麽認真負責的醫生當朋友還真的不錯。


    許江城的公寓裏,跟著他們到了中醫院門口的許江城此時已經回到了家。此時正坐在沙發上發呆,他旁邊坐著被他風風火火的召喚過來的蘇銘。


    已經燃到盡頭的香煙燙到了他的手指,也把他從思緒中拉了出來。


    想了想白天看到的場景,許江城出口問道,“蘇銘,你有沒有查到,阿寧究竟生了什麽病。”


    一旁冒雨趕過來的蘇銘,正鬱悶的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他也不知道招誰惹誰了,剛在家裏睡了會懶覺,就被這尊大神一個電話招了過來。人家可到好,從剛才到現在坐在那一句話也不說,一開口就又是溫寧。


    蘇銘好像知道他是不是中了一種,“沒有溫寧會死的毒。”


    “沒查到,不知道為什麽,你家那位阿寧,在美國的就醫記錄統統查不到。可能被什麽人刻意掩蓋了。”蘇銘想到這個就很鬱悶,他是在想不通是什麽人掩蓋了溫寧在美國的生活痕跡,竟然讓他都查不到。


    “掩蓋了你就查不到了,那我養你是幹嘛用的。”許江城不客氣的說道。


    “話不能這麽說啊,許大少爺,我這天天幫你處理著現女友,還得幫你查前女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這麽說我傷心了啊。”蘇銘不禁叫苦,自己怎麽交了這麽個不通人情的兄弟。


    “給你三天,查不出來,我就送你去非洲開發新項目,那的獅子一定很漂亮。”許江城懶得跟他廢話,撂下這句話就起身去了書房,把蘇銘剩下的抱怨都隔絕在外。


    看了看書桌上的照片,那是五年前他和溫寧照的婚紗照,照片裏的溫寧笑的是那麽開心。


    他已經好久沒有看到過這麽漂亮的笑容了。


    他得阿寧,在美國這五年究竟發生了什麽,讓她變化如此之大。阿寧,不管怎樣,既然你回來了,我就不會在放你走了。許江城溫柔的摸著照片上的女孩,在心裏默默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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