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江城。<strong>.</strong>”


    哭哭啼啼的衝到江城的辦公室,趙嘉悅也不管他是不是在忙,徑自就越過蘇銘撲到了他的懷裏嚶嚶哭泣起來。


    本來就為商場上的事情和情場上的事情煩惱的許江城不悅的拉下了臉:“現在是工作時間,你這樣跑過來好嗎?”


    “我不管。你是我的未婚夫,我有委屈了,當然得告訴你,難不成你是要我找爸媽嗎?”


    “說吧,這次你又怎麽了?又是誰有這麽大的膽子敢對你趙大小姐出言不遜?”


    “你這是說的什麽話?”


    趙嘉悅猛地站直了身體,含著淚眼盯著許江城:“你覺得我很厲害,沒有人欺負得了我是嗎?”


    “難道不是嗎?”


    蘇銘似笑非笑的往牆壁上一靠:“上學那會兒你就是母夜叉,現在也不例外。我看啊,就是有氣,也是你自己給自己添堵。”


    “你閉嘴。”


    趙嘉悅沒好氣的對著蘇銘翻了翻白眼:“我的事情什麽時候輪得到你插手了?”


    “嘉悅,蘇銘是我好兄弟,你怎麽可以這樣跟他說話?還不道歉?”


    聽到許江城這麽說,趙嘉悅這心底更委屈了,生氣的嘶吼起來:“為了跟你在一起,我背負了多少東西你知道嗎?現在我被人欺負了不算,你還要讓我跟羞辱我的人道歉,你,你有沒有良心啊。”


    “真覺得我沒良心的話就不要再來糾纏我,這樣大家都能解脫。”


    “你做夢。”


    趙嘉悅咬著牙看了許江城一眼:“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你們許家。”


    “行了行了。”


    蘇銘伸手拉了拉許江城的胳膊:“不就是拌拌嘴嗎?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不用道歉了。”


    “少在這裏裝好人。”


    趙嘉悅對蘇銘的好意全然不理會:“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麽心思,你就是溫寧派來的奸細,打算隨時拆散我跟江城。”


    “說夠了沒有?”


    江城沒好氣的掃了嘉悅一眼:“都快要結婚的人,有必要這麽疑神疑鬼嗎?不要搞得全世界都是你的敵人行嗎?說吧,誰惹你不痛快了?”


    “還不就是周哲跟溫寧嘛。他們兩個聯手欺負我,用言語羞辱我。[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不可能。”


    許江城立刻反駁了嘉悅的訴苦:“你說周哲給你委屈受我還相信,可溫寧從不是跟人計較的人。”


    “那你的意思是我在說謊?”


    趙嘉悅激動的叫嚷起來:“我有什麽理由要這麽誣賴他們?江城,你也說了,我們快要結婚了不是嗎?既然這樣,你為什麽寧願相信外人也不相信我?難道我在你眼底就是一個沒有信用的壞女人嗎?”


    “好了。”


    伸手拍了拍趙嘉悅的肩膀,江城淡淡的開口:“我會去處理這件事情的,你現在先回去休息好嗎?”


    “一定要好好的處理一下。許家也是有頭有臉的,千萬不能在這件小事上吃虧。”


    “行了,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哭成這個樣子,你都老了好幾歲。”


    “真的嗎?”


    趙嘉悅急忙擦掉了眼淚:“那我不哭了。”


    “回去吧。”


    笑著在許江城的臉上吻了一下,趙嘉悅再度像個驕傲的公主一樣離開了公司。


    “嘖嘖嘖。”


    蘇銘有些同情的看了許江城一眼:“還沒結婚就要變成妻管嚴了嗎?”


    “南極企鵝的賣點比較高,我看,應該是要派個人去那裏拍攝一下它們的生活動態了。蘇銘,我看你挺能說的,不如你去那裏跟它們打打招呼,讓你在那裏住十年,如何啊?”


    “得,算我沒說。讓我去企鵝,你也真是夠狠。全天下最怕冷的就是我了,真去了那裏,我還不得凍死啊。”


    “那就給我把嘴巴閉緊。”


    “讓我閉嘴沒關係,可是,這事兒拖著總不是辦法。趙嘉悅的脾氣你我都是知道的,如果逼急了她,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可是會再度重演的。”


    “她怎麽樣我無所謂。我隻是擔心阿寧會受到傷害。”


    “兩害取其輕,你現在必須做出一個決斷。”


    “她不是要有一個交代嗎?那就讓別人代替阿寧受這個苦吧。”


    微微一愣,蘇銘試探的開口:“你是說,讓周哲吃點苦頭?”


    拳頭狠狠的打在桌子上,許江城的眼眸裏盡顯醋意:“且不說他是不是得罪了嘉悅,光是他二十四小時無間斷的盯著我的女人,這一點,他就該被打。”


    “但這個人可是趙嘉悅的前夫啊,你這麽做會不會讓她覺得你不近人情?”


    “事兒是她自己提起來的,我不過是奉命辦事,她有什麽可抱怨的?再說了,我沒有承諾過她一定會打阿寧不是嗎?”


    咧嘴笑了笑,蘇銘對著許江城豎起了大拇指:“你這招還真是高呢。”


    許江城沒有說話,他的心底還是有所顧慮的。此刻,周哲在阿寧的心底到底是什麽位置,他不得而知。這次出手,有可能會讓彼此之間的裂痕越來越大,也有可能試探出周哲和阿寧之間的關係。


    可不管怎麽說,這是非常冒險的。阿寧是絕對不會對周哲被打的事情袖手旁觀的,至少,現在她跟自己已經擺明了是決裂的關係了。


    “奇怪?車子怎麽壞了?”


    周哲彎腰看了一眼左側的輪胎,心底感到格外的困惑:“我早上沒有碰到什麽東西啊?”


    伸手準備去打開後備箱拿備用胎時,他的腦袋突然被人用黑色的大袋子給套住,然後捂著嘴巴拖到了地下室。


    “你們是誰?為什麽抓我?”


    “管我們是誰呢,有人看你不爽,讓我們哥兒幾個來教訓你一下。英雄救美也要看場合知道不?像你這樣的廢物,做這種事是會掉了性命的。”


    聽著幾個人吃吃的笑著,周哲掙紮著要站起來,卻被幾個大漢扣住了手腳,對著他的臉狠狠的打了幾拳。


    雖然有躲閃,可無奈身體被人控製著,周哲還是受創非淺。


    看到他整個人的意識差不多快沒有之後,幾個男子相視看了一眼:“走。”


    摘下周哲臉上的麵罩,人群迅速的逃離了車庫。


    掙紮著坐起來,周哲伸手摸了摸自己帶血的額頭:他們,難道是嘉悅派來的嗎?不,不會的,我不相信,不……


    “周哲,周哲你醒醒啊?”


    溫寧著急的拍打他的臉,卻始終沒有聽到他的回應。


    一旁的溫母按了按女兒的肩膀:“先讓他好好的休息吧,傷成這樣要馬上清醒過來隻怕是有點難。”


    “怎麽回事?周哲平時又沒有招惹什麽人,為什麽會有人把他打成這樣?”


    “會不會是劫匪呢?這陣子新聞上不是一直有人被搶劫嗎?”


    “不可能。”


    溫寧使勁的搖頭,指了指周哲身上的錢包開了口:“如果真的是搶劫,他早就沒命了。而且,錢包是絕對不會還在他那裏的。”


    “那是怎麽回事?”


    溫寧沉思了片刻,突然神色凝重的看了母親一眼:“媽,我要出去一趟,他就拜托你照顧了。”


    “哎,你去哪兒啊。”


    看著女兒神色匆匆的樣子,溫母感到有些擔心:究竟什麽事情讓她這麽著急啊?


    “啊,你幹什麽呀。”


    突然被溫寧潑了一臉熱咖啡,趙嘉悅瞬間像個螞蚱一樣的躥騰了起來,眼睛瞪得滾圓:“溫寧,你瘋了嗎?”


    “瘋的人是你。”


    陰鷙的雙眼死死的瞪著趙嘉悅,溫寧冷哼著開口:“你對付我也就罷了,可如今你居然連自己從前的丈夫也要對付,還用那麽殘忍的方式傷害他,你到底有沒有心?”


    “你在說些什麽?”


    “少給我裝蒜了。別跟我說周哲被打你並不知情。他出事多半都跟你有關係。再者,就算不是你,也一定和江城有關。”


    “他被打了?怎麽會呢?”


    瞧著趙嘉悅呆呆的樣子,溫寧並沒有心軟,而是繼續警告著她:“別以為我有多稀罕江城,你把他當寶貝,我卻把他當成廢鐵。既然你那麽想要,就拿去好了,我不在乎。隻是有一點,如果周哲再受到一點傷害,我就算是傾家蕩產,也一定要你付出相對的代價。”


    望著溫寧拎著挎包離開,趙嘉悅顯然有些懵了:鬧了半天,我是被江城給耍了?他要對付的人,是周哲?


    “是嗎?”


    聽著蘇銘說的話,許江城的臉上多了一絲落寞:傾家蕩產也要跟趙嘉悅拚命是嗎?為了周哲,你竟然能做到這麽多。如今,我做的一切難道都無法讓你回心轉意了嗎?


    “現在你打算如何收場?溫寧也許接下來就會來找你了。”


    “收場?還早呢。”


    “怎麽?你還想要玩兒嗎?”


    “再看看情況。如果阿寧願意來找我,那倒好說。我隻怕她現在是連見我都覺得多餘了。”


    “所以,你是想要利用這個機會逼她現身?”


    蘇銘有些無奈的吸了口氣:“我真是佩服你了,為了她,居然可以拐了這麽多個彎兒。”


    “如果多拐幾個彎能回到從前,我絕對不會有怨言的。可是,如今的阿寧,卻已經不是從前那個聽話的小丫頭了。她……在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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