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瞧著趙嘉悅一個勁的在自己麵前哭泣,許江城的臉色有些陰鬱起來:“早就跟你說過不要去那裏找茬,你為什麽不聽?現在落得這個下場你覺得你能怪誰?”


    “我不過是不想讓人數落我這個周哲的前妻是為了更多的榮華富貴而離開他的嘛。誰知道他會跟溫寧聯手對付我呢?”


    “好了。”


    猛地站起身,許江城嘴唇輕微的顫抖了一下:“這件事情交給我,我會去找他們討個說法。不過,這幾天你不要再去找他們,否則,再有什麽是非我是不會過問的。”


    “城,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他們都是壞人,欺負我。”


    望著靠在自己懷裏的嘉悅,許江城的心情格外的煩躁:溫寧,難道你真的也變成了那樣的人嗎?就算嘉悅做的不對,你也沒必要讓她在眾人麵前遭受這麽大的羞辱吧?


    扶著趙嘉悅回房間休息後,許江城把公司的事情交給了蘇銘,自己則去了周哲所在的醫院,打算一探究竟。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在開門的瞬間,他居然看到溫寧俯身湊到了周哲的麵前,彼此之間嘴唇的距離不到一寸。


    心底的怒火陡然升起,他的拳頭狠狠的敲在了門板上:“溫寧,你們在幹什麽?”


    暴怒的聲音讓溫寧和周哲嚇了一跳:“怎麽了?”


    “還有臉問我怎麽了?你自己現在在做什麽你真的清楚嗎?”


    “我做什麽了?”


    溫寧不解的看了許江城一眼:“我不過是給他吹一下眼睛,讓他好受一點而已,這有什麽錯嗎?”


    “吹眼睛?你的理由還真是夠冠冕堂皇啊。”


    句句帶刺的話語讓溫寧瞬間明白了過來:“你在吃醋?”


    “笑話,你都跟我分開了,我有什麽好吃醋的?”


    “狡辯。”


    “你說什麽?”


    臉上冒起了青筋,許江城快步邁到了溫寧的身邊:“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在狡辯。如果真的沒吃醋,你幹嘛像個妒夫一樣衝過來。你也說我們分手了,那我給誰吹眼睛或者是吻誰,都好像是互不相幹的事情吧。”


    “別人都可以,就是他不行。”


    “你憑什麽命令我?我喜歡誰要你的允許嗎?如果是這樣,那你跟別的女人亂來你有支會過我嗎?”


    “啪。(.$>>>棉、花‘糖’小‘說’)”


    一巴掌打在了溫寧的左臉上,許江城的心口陡然一顫,呆呆的看著自己有些發麻的手掌:“我,我?”


    “這就是你的本事嗎?”


    捂著因為許江城打過而流血的嘴角,溫寧的眼底閃過濃濃的怨恨:“在自己的未婚妻麵前受了氣,就要在別人身上討要回來嗎?”


    “阿寧,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要這麽叫我。”


    溫寧冷漠的往後退了幾步:“我跟你早就已經分手了,你沒有資格再這麽叫我。”


    “阿寧,疼嗎?剛才我不是故意要動手的,實在,實在是……”


    “實在什麽?你自己的眼睛看到的就是真的嗎?也對,你許大少爺做事情都是憑著感覺來的,不管是感情還是商場,都一如既往的霸道。隻是,你可知道被你冤枉的人心底又有多少委屈?”


    “阿寧,我真的……”


    手指點在了他的嘴唇上,溫寧的眼淚不爭氣的滴落了下來:“我不要聽你解釋你為什麽要動手,我隻想知道,你到底什麽時候能放過我。”


    放?我們之間用得上這個字眼嗎?


    強忍著痛楚扶住溫寧的肩膀,許江城憂傷的盯著她的眼睛:“即便你不愛我了,也不要隨便的決定喜歡別人好不好?感情不是開玩笑的,你若是選錯了,這一輩子都會痛苦。”


    “不好意思,我今生最大的痛苦就是成為了你的女人。你知道穿上婚紗等待結婚的新娘子的心情嗎?你知道當眾人用懷疑的眼神看我的那種感覺嗎?你什麽都不知道。你把所有的嘲諷和質疑都交給了我一個人去麵對。其實,我也一次次的問自己,到底要不要原諒你。可是,在經曆了喪子之痛後,我已經明白了,愛情在我的世界裏不是那麽重要的事情了。”


    “喪子之痛?溫寧,你在說什麽啊?”


    瞧著許江城呆呆的樣子,溫寧吃吃的笑了起來,含淚上前捧住了他的臉:“枉你一向聰明,怎麽就看不穿那一次的意外讓我有了孩子呢?你醉酒的那天,沒有做任何的防範措施不是嗎?我以為到了國外我能重新開始,可沒想到車禍奪走我跳舞的權利的同時,也奪走了這個孩子。”


    我有過一個孩子?老天,我,我居然跟溫寧有過一個孩子!


    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許江城伸手按住了溫寧的肩膀:“為什麽你不聯係我呢?你知道的,如果你告訴我,我一定會回到你身邊。”


    “回到我身邊?多可笑啊。一個在結婚的關鍵時刻逃走的男人,我還能指望他給我些什麽?許江城,收起你的悲天憫人,我不需要。”


    “能不能告訴我關於那個孩子的事情呢?我想多知道一點。”


    “你想聽?”


    “沒錯!”


    “可是我不想告訴你了。許江城,你欠我的,用一輩子都還不掉。如果你還有一點人性,麻煩你好好的管住你家那朵霸王花!”


    “霸王花?”


    “就是趙嘉悅。她對我而言,傷害是毀滅性的。每一次見到她,我就不得不讓自己像個刺蝟一樣振作起來。所以,如果你對我們的那個孩子有所愧疚的話,就幫我阻止她再走進我的生活裏。這是我唯一的請求了,答應與否隨便你。”


    失魂落魄的走出病房,許江城整個人虛脫一般的倒在了地上:原來,是孩子的死讓阿寧變成了這樣;原來,在不知不覺中,我也變得跟趙嘉悅一樣的自私,成為了殺害孩子的劊子手。阿寧,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這樣好嗎?”


    周哲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病房外麵:“你不怕他又做什麽傷害自己的事情?”


    “隨便他。如果他覺得傷害自己那麽好玩兒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周哲,你先休息吧,不要管他了,這個人從此以後不會再跟我有任何的關係。”


    雖然周哲看得出許江城是真心要跟她和好,但是出於保護趙嘉悅的心情,他還是沒有開口勸溫寧:對不起,我隻想要嘉悅幸福。雖然這樣會毀掉你的未來,可是,我隻能那麽做。


    “臉上的傷還是去敷一下冰袋吧,要不然等你媽媽來的時候會腫起來的。”


    “不用了。”


    溫寧輕輕的搖了搖頭:“就讓它腫起來好了,反正我現在已經沒什麽好顧及的了。”


    “不是說好不要為了他而把自己的生活過的亂七八糟的嗎?為什麽你又不聽話了呢?”


    “周哲,我想要離開一段時間。”


    “啊?”


    支撐著自己做起來,周哲顯得有些著急了:“怎麽突然要走?是不是覺得我很麻煩?”


    “不是的。”


    輕輕的搖頭,溫寧有些感傷的開口:“隻是離開美國後我就一直沒什麽朋友,心底總是有些落寞。”


    “我不是你的朋友嗎?”


    “我知道你是,但我希望見到的,是我在美國的兩個朋友。他們知道我的感受,也能給我溫暖。對不起周哲,你不是他們,我沒辦法完全給你信任。”


    直言不諱的溫寧讓周哲整個人一下子頹廢起來:“是啊,我們之間,好像真的難以建立信任呢。”


    “可是,我真的不會忘記你的好的。我去美國隻是想要尋找溫暖,等找到了,還是會回來的。”


    “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嗎?”


    周哲總覺得這次離開,會是溫寧和自己的永別:“讓我陪著你,哪怕我隻能講講笑話都可以。”


    “若是讓你一起去,你覺得許江城那邊會沒什麽動靜嗎?趙嘉悅放不開你就罷了,許江城他又如此的敵對你,不看好我跟你在一起。這樣我還怎麽能等到去美國的時候?”


    “都是我沒用。”


    周哲自責的打了打腦袋:“如果我也有錢有勢,就不會讓你陷入今天這樣難堪的境地了。”


    “別這樣。”


    溫寧笑著捏了捏他的臉:“如果你有錢有勢的話,我反而不會跟你做朋友了呢。”


    “為什麽?”


    “因為那樣你就十全十美了,身邊圍繞的美女數都數不過來,我又怎麽能有機會認識你呢,是不是?”


    “嗬嗬。”


    即便是在這種要分離的壓抑感覺之下,溫寧還是會找笑話來逗自己,這讓周哲覺得很踏實:“那你一定要回來,我還等著給你治好腿疾呢。”


    “一定的,我期待著自己能夠恢複到最佳的情況。這一輩子,隻要能讓我再穿上一次舞鞋,那也已經足夠了。”


    “雖然我不知道我是否能讓你如願,可既然你說了,我必然全力以赴。”


    “謝謝你。周哲,你是我的朋友,永遠都是。”


    傻姑娘,是我不該為了自己的私心而委屈你啊。溫寧,嘉悅欠你的,我會連本帶利的還給你,一定會的!周哲緊緊的握住了拳頭,雙眸緊緊的盯著溫寧的笑容:我一定會讓你展露真正的笑顏的,你等著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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