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小溪的上遊,目測距離茅草棚村落不到一百米,小溪從那裏拐了一個彎從樹林裏流出,此時那裏的溪水已經是一片血紅,流動的溪水如紅潮般向下遊流翻滾而來。


    這時大家才赫然發現,就在那邊的兩岸和溪流中,已經倒下了大約十幾個人,其中絕大多數是男人,他們身上五彩鮮豔的塗料已經被溪水衝刷得破碎零落,一絲絲混入湍急的溪水之中。


    然而,倒下的人顯然還沒有斷氣,其中大多數男人尚在水中掙紮,在他們中間,仍然站立著一個看起來身體十分強壯男人,在四周的人群對比下,這位確實是一個壯漢,然而他的身上已經被數支木矛插著。


    但男人仍然頑強地用一支木矛支撐著站起身來,他的另外一隻手裏拿著一柄木綁石斧。


    那是一種綁在粗木棍上的石頭兵器,此時男人正奮力揮著石斧抵抗刺過來的數支木矛。


    這時,壯漢周圍的人群開始圍繞著他發出嗬嗬呼呼的怪叫,時不時的,人群裏會有一支木矛插進這位渾身血跡、差不多快奄奄一息身體,果然,片刻之後,這位失血過多的男人終於支撐不住了,他嚎叫了一聲轟然倒在溪水裏,身體不斷地在水中抽搐,然而再也無法站立起來了。


    從男人頭上戴的彩色羽毛看,顯然是一位部落頭領,或者是部落裏最具戰鬥力的勇士。


    隨後發生的場景,讓遠遠觀察的任魏嶽周四位終生難忘:


    此時圍觀的男人們一擁而上,把倒臥在水裏的壯漢架了起來,勝利者們把他一路倒拖著上岸,將人放到溪水邊的一塊大青石上----那塊青石大概是部落男女們平時宰殺動物分割肉食的地方,從青石上波浪形起伏的凹陷表麵就能看出,那是一塊常年用於宰殺的“案板”。


    此時失敗者頭上的羽毛被摘了下來,並戴到了另外一個強壯的勝利者頭上。


    以後的場景就屬於少兒不宜限製級的了。


    一柄黑色的石斧高高舉起,然後狠狠地斬下,紅色的液體頓時注滿了青石上的凹槽,然後順著青石的凹痕四麵流淌,引得周圍狂歡的人們一擁而上,他們半跪著圍在大青石下,仿佛在膜拜叢林中的惡魔,迫不及待的用雙手捧住,低頭大喝了起來,而此時的失敗者雙眼微張,木然地看著天空,任由那位勝利了的黑色石斧勇士抓在手裏。


    這時,勝利者高高舉起了他,於是周遭的眾人發出一陣陣的歡呼,黑紅色的唇齒間血跡尚存,五彩斑斕的塗料讓眾人的麵目在陽光下更加的猙獰。


    接受了眾人的歡呼後,黑色石斧勇士將失敗者放回到青石上,那上麵有一處恰到好處的石臼窩,正好用來放安置他。


    黑色的石斧在陽光下一閃而下,四濺的紅與白的在青石上混雜在一起,就像幾種色彩的油墨被同時打翻,並迅速地混跡在一起形成的一幅後現代主義抽象畫。


    黑色石斧勇士在眾人的歡呼聲中雙手捧起了他,嘴對著缺口處開始大口吸吮著,此時的勝利者漸漸陷入癲狂,他那布滿血絲的雙眼充滿著欲望,眼神如僵屍一般淩厲。


    終於,逝者變得空洞而輕盈,伴隨著勇士揮舞的手臂優美地飛出,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落到了四周的眾人手裏,於是眾人開始不斷把他拋向半空,每拋一次,人們的嘴裏就發出歡一陣呼聲......


    任柯他們幾個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半響做聲不得。


    “嘔......”


    此時嶽楚身邊的周瑞臉色鐵青,半蹲在地的身體搖晃著幾乎要趴下,如果不是嶽楚手快扶住,周瑞的整個身子都快要側翻在地上了。


    “太......太特麽刺激了!”


    任柯放下望遠鏡,愣愣的看著遠方說道。


    “我......我恐怕幾天都吃不下肉了......”


    **一邊說一邊搖著頭。


    “我都懷疑這些人還是不是人類!”


    “當然是,一群**裸的......人類......”


    嶽楚有些喘不過氣,大口大口地深呼吸著。


    此時此刻,小溪邊的狂歡仍然在持續,看來這個不幸的部落如今遭遇了強敵,對麵那個部落的男丁數量是這邊的幾倍,於是,戰鬥很快就結束了。


    隨後,任柯他們在望遠鏡裏能清楚地看到,勝利者們正在仔細清理戰場,失敗的一方凡是拿著木矛的男人都被對手用石斧或者木矛殺死,包括明顯未成年的男丁,隻剩下婦孺,她們被一群男人包圍著。


    顯然,在部落戰爭中,女人們是可以活命的,因為她們可以給勝利者生育戰士。


    此時此刻,大概是因為陌生感造成的恐懼吧,部落裏的婦孺們——無論老幼,全部被一群漸漸靠近的男人逼迫著,一步一步地退到了江邊,那裏是小溪與江水的交匯處,身後是靜靜的江水,而在溪水和江水的交匯處,那裏已經被來自小溪上遊的血水染紅了一片。


    望著走投無路的數十個婦孺,不少男人咧開了嘴,每個人胯下的蘆筍管狀物顯得更加的高昂,男人們的雙眼更加的熾熱,他們盯著這些婦孺就像看到落入陷阱裏的動物......


    突然,伴隨著女人們和她們懷抱中的嬰兒的哭喊,男人們也開始吚吚嗚嗚地哼唱起什麽,於是兩邊的聲音很快就交織到了一起,讓哭聲和歌聲組合成一個聽起來怪異而和諧的合音衝破了天際。


    此時此刻,遠處的觀察者們有些懵逼,尼瑪這是什麽情況?


    “怎麽就唱上了?”


    周瑞第一個發問道。


    “嗯,還很悠揚,突然軟綿綿的,任哥,你覺得這是在唱什麽呢?”


    **也看得一臉懵逼地發問。


    “一群男人對著一群女人還能唱什麽?情歌唄!”


    任柯那著望遠鏡一動不動,語氣淡淡地回應道。


    “哦?怎麽打著打著,就唱起情歌了?搞什麽鬼啊?”


    “那......他們唱的是什麽內容呢?”


    顯然其他夥伴們也都有些莫名其妙。


    “這個很容易猜嘛!畢竟剛剛打完架對吧,於是勝利的漢子們對著這群女人唱道,看我雄壯不?看我威武不?你們以前的男人不行啦,來吧妹子們!還是俺們器大活好,跟我們走吧......”


    於是任柯當場腦補,順帶發揮了一下,給身邊的夥伴們作出了一個聽起來很有道理的詮釋。


    然而,任柯的胡謅話音未落,就發生了一幕讓哥幾個感到奇怪的事情:


    那群男人唱著唱著,突然就停下了逼近的腳步,也漸漸地停止了哼唱,他們望著婦孺們身後的江麵,眼睛裏突然散發驚恐的光,不少男人開始漸漸的後退,仿佛是要躲避某種巨大的威脅。


    與此同時,任柯他們四位的望遠鏡也跟隨著那些驚恐的目光轉移了鏡頭,也正是因為他們居高臨下,所以現場每個人都看到了一個令人頭皮發麻的場景:


    江麵上,在血紅的溪水與江水交匯的一大片扇形水域,有密密麻麻的鱷魚群在那裏浮遊著,此時鱷魚隻露出了半個頭部,滿眼望去,江麵上全都是鱷魚的眼睛和時不時噴出氣泡的鼻孔。


    顯然,這是受到帶有濃重血腥氣的溪水刺激所致,看來附近河裏的鱷魚都匯聚到這片扇形水域了,而且隨著血腥的溪水不斷的在河床裏蔓延,不斷有遠處的鱷魚們從各處冒頭,它們慢慢的、無聲的向小溪的溪口聚攏、靠近,從高處遠遠的望去,就像有一個箭頭,正在向溪口岸邊的那群婦孺慢慢逼近。


    然而婦孺們並不知道危險臨近,她們的注意力全在對麵那群拿著武器的男人們身上,直到婦孺們發現對麵的男人們正在無緣無故的退卻時,這才意識到身後可能的危險。


    於是回過頭來的女人們望著江麵發出了更加淒厲的哭喊,因為那裏已經有幾隻巨大的鱷魚靠近了岸邊,如果沒有人加以阻止的話,她們中的一些靠近水邊的人將被巨鱷咬住,然後拖入水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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