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站起來,去火車站搭乘到巴黎奧利機場的火車。[.超多好看小說]


    大幕已經卸下,這一次,她要永遠的離開這裏了。


    本來她就不是為了兒女情長才和殷斐走到一起的。


    本來他們就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


    本來她就是為了重生報仇。


    現在隻是中途換了一個投資人罷了。嗬嗬。


    她不必傷心,她何必傷心,她就不該在這層關係裏有了心。


    泰山路星光大廈第十一層。


    胭脂梳著齊耳短發,寶姿套裙走到前台:“您好,我是胭脂,之前——”


    “哦,您好,老板和我們說了,您請進右手邊最裏邊的門就是。”


    前台小姐笑靨如花熱情招呼。


    胭脂深吸一口氣走到1112房間,輕輕叩門。


    “請進。”


    隨著溫和的語氣,門卻開了,大衛神采飛揚的立在門後見到胭脂便給她一個法國式的擁抱。


    胭脂退卻一下也拍拍他的肩膀:“大衛,你這門好難進啊。”


    “哈哈,不好意思,之前我去東南亞考察了兩個月接待來遲。還請見諒”


    胭脂抿抿嘴笑道:“不敢當。你是老板我是打工的。還不知道能不能過你這個外國老板的考察期。”


    胭脂抿抿嘴:“不敢當。你是老板我是打工的。不過,你哪學的這文縐縐的古話。”


    “嘿嘿,孔子不是說,敏而好學嗎。”大衛親自煮起咖啡。


    “中午一起吃飯,然後我和你交代下你要處理的事情,以你的冰雪聰明很快就熟練的。”


    胭脂點點頭:“大衛老板放心吧,我既然是來做你這份工,必是有備而來,服裝雖然不是我的專業,不過這兩個月關於報關,出口,理單,我已經差不多臉熟了。”


    “好。”大衛對胭脂豎起拇指:“那以後就是我奧芬法國公司的禦用助理。”


    “哈哈。”胭脂笑了。


    不到三天,胭脂便熟悉了大衛在中國的一些基本事務。


    包括給法國在中國加工的單子報關,理單,包括接觸到法國奧芬公司在a市的合作方:傑芬外貿和在a市不遠的s市的大華外貿的數據。


    傑芬外貿,法人何翠榮。


    胭脂再看見執照上這三個字時,嘴邊掠過冷笑。


    向家的豪宅裏,胭濟剛從美容院做完臉回來,打了向蘇的電話若幹遍也沒人接。[.超多好看小說]正坐在梳妝台上運氣。


    門,咚的一聲被從外麵推開,率先撲進來的就是一股刺鼻的酒氣。


    緊接著向蘇跌跌撞撞進來,在玄關處似乎碰倒了什麽物件兒,哢擦稀裏嘩啦的碎裂聲。


    胭濟急忙放下精華素走出臥室。


    向蘇正從地上費勁兒的站起來,襯衫鬆垮垮的從褲腰帶裏脫出來,衣領處的扣子掉了一顆,手心被剛才掉落的瓷碗紮出一道血口子正在殷殷冒血筋。


    胭濟忍著氣急忙跑上前:“老公,你看你的手,來我給你包一下。”


    向蘇從地上半爬起來英俊的麵孔顯得扭曲,喝得血紅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胭濟半天忽然抬手就是一嘴巴:“你——你給老子丟——丟臉的——玩意兒,——滾開——”


    胭濟一屁股坐在冰涼的地板上。


    眼光追隨者向蘇趔趔趄趄進臥室往床上一倒便死豬般的打起呼嚕。


    手心緊緊捏在一起。被自己的指甲印掐出紅印子。


    眼淚在眼圈含著,掉不下來,胭濟早就欲哭無淚。


    從豔照登出的那一天到現在七個月了。她沒有過過一天舒心的日子。


    婆婆從貼心幹媽變成惡毒的利齒銅牙每次見了她都要奚落一番。


    向蘇,曾視她為女神的男人,如今對她隻有厭惡和酒醉後的****。


    就像剛才,胭濟又從向蘇的脖頸上發現了口紅印。


    她卻從傲嬌的女神變成了千方百計要討好婆婆的小媳婦兒,變成了夜夜等郎歸的怨婦。


    胭濟坐在地上抱著膝蓋,把頭深深埋在膝蓋間。這種地域苦海一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胭脂,都是你害的,害我掉了寶寶,害我被向蘇瞧不起,害我在人前抬不起頭。


    你個蛇蠍心腸的毒婦,你就應該死掉,就該大冬天被推進水裏會死掉!屍首都沒有!


    胭濟恨恨的咬牙:胭脂,那是你應得的!你毀了我,我更能毀了你!


    胭濟狠狠擦一把眼淚,座機電話執拗的想起來。胭濟哽咽著咽回眼淚,去客廳接聽電話:“媽,有什麽事,這一會兒打幾遍電話了。”


    “胭濟,向蘇到家了嗎?”


    “恩,到家睡了。喝的死豬一樣。”


    “胭濟啊,等向蘇醒了你好好哄哄他,今天王助理帶客人去百樂門應酬。那個——看見向蘇在夜總會和小姐——哎呀,媽不好說了,總之,胭濟你是女人,自己要會著點兒。”


    胭濟握著話筒想罵人,我不想和他好嗎,我不想哄哄他大家好過嗎,可是——


    攢了一肚子怒氣對何翠榮不耐煩道,“行了,行了。我知道。掛了。”


    放下電話,她走到臥室,掀開向蘇的衣服,目光從上到下巡視,“向蘇!你起來給我起來!”她一把揪起睡著的向蘇,向蘇醉的迷迷糊糊,嘴裏窸窣不清的嘟噥幾句翻身又睡下。胭濟恨恨的照著向蘇的屁股就是一腳。


    向蘇嘰裏咕嚕從床上滾到地板上,翻了個身又打起鼾聲。


    “混蛋!酒鬼!你背著我都做了什麽!”胭濟一把甩掉床頭櫃上的台燈,坐在床上放聲大哭。


    他對她冷淡了大半年,冷暴力了大半年,她隻以為他唱歌喝酒泡泡妞摟摟抱抱就算了,畢竟自己有把柄在先,可是他竟然,竟然真的敢給她胭濟扯這個!


    這是什麽樣的日子,這種生活不是她胭濟想要的!不是她胭濟該過的!


    終於,胭濟進浴室洗幹淨臉。照鏡子的時候,她自己嚇了一跳,那是自己嗎?自己一向光彩照人可是現在成什麽造型了,頭發蓬亂,剛美容過的臉上淚痕斑斑眼袋下垂。


    不,她一向是人群中的焦點,公主,她的魅力,她的彩色生活,不能就這麽一去不複返。


    胭濟洗浴,擦上精油,走進臥室厭惡的看了打呼嚕的向蘇一眼,重新坐在梳妝台前,擦潤膚水,精華素,乳液,打底霜,眼影,腮紅……


    一小時後,出現在鏡子裏的是個明星一般光彩照人的女人。


    “水——給我水——”


    向蘇身體動了動,張著幹涸的嘴唇嘟噥道。


    胭濟走到臥室門邊打開門。


    “水呀——我要喝水——渴死了——”向蘇不舒服的晃著身體。


    胭濟走到玄關換鞋,砰的一聲,關上鐵門。


    夜色闌珊,空氣裏都是陽春三月萬物複蘇尋找情愫的味道。


    明湖苑別墅區外,豐俊西的瑪莎拉提剛剛停穩,便有一雙紅色敢跟鞋停在他打開的車門前。


    豐俊西摘下墨鏡:“胭濟?”


    胭濟莞爾一笑:“老同學,別來無恙。”


    胭濟說著便兀自打開車門坐進車裏。


    豐俊西蒙楞片刻,也重新坐回車裏關上車門。


    這隻曾經傲嬌的天鵝,半年前和他的豔照,弄得他很是尷尬,都不敢再見她。


    雖然照片上男的隻是背影,但背肌上那顆黑痣,還有那天的事情,豐俊西自己知道是他。


    其實他隻是喝醉了酒,去按著心中的渴念找了胭濟,然後他們擁在一處,但是再多,他就想不起來了。


    事後他也查了那個敢登豔照的女記者,但是說已經辭職,人間蒸發了。


    今天是自從那天後第二次看見胭濟。他有些囧。


    “胭濟。”豐俊西沒話找話。其實他等著胭濟說。既然她主動上門。


    “豐俊西,我想知道,那次晚宴,你對我做了什麽?”


    胭濟火辣辣的隻盯著豐俊西的眼睛。


    這種女人的辣氣最能勾起豐俊西這樣悶騷的男人。


    他看著她不知道怎麽回答。


    “胭濟,我——給你帶來了傷害,我抱歉,但是我對你是情之所至——”豐俊西急急辯白著。


    胭濟靠在椅子背側麵眼神微眯睥睨著他:“情之所至?豐俊西,你敢不敢再情之所至一次?”


    豐俊西有一瞬間的愣神兒,忽地明白了胭濟的意思。


    這是來主動投懷送抱嗎?


    “胭濟——”他情不自禁的摟上胭濟的肩頭:“你不要誘惑我。”


    “如果,我——偏要呢——”胭濟拉長的聲線,非常的柔媚帶感。


    “我可不是柳下惠。”


    “知道你不是,我才來。”


    “那我會吃掉你,一絲不剩——”


    胭脂在大衛那上班一周後,開車回到銀杏路自己的公寓。


    自從上次在這個門口被殷斐傷害出了車禍,她足足有四個半月沒有來到這裏。


    一出電梯,便看見自己家門上貼了無數張小紙條,就像門長了穗在空中飄著。


    都是靳一軒寫的。


    “在哪?”


    “去哪兒了?”


    “是靳大哥。”


    “我要報警了?”


    “這是讓我崩潰的節奏嗎?”


    “靳大哥要你安好,到底在哪?”


    胭脂的眼淚瞬間流出來。


    靳大哥,對不起。


    整整四個半月她沒有和他聯係,因為車禍,失憶,因為從巴黎回來她很壓抑,因為種種原因,她把最惦記她,最像親人般嗬護她的靳一軒排在了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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