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又柔又糯又嗲的自己聽了都耳膩。(.好看的小說但是她說的卻挺溜。好像這幾天分分秒秒零距離接觸以來,不知不覺就順嘴這樣說出來了。


    殷斐手指放到胭脂的唇上,摩挲著,臉上卻故意繃著,聲音低沉磁性:“稱呼什麽的,應該換,變態那兩個字,本尊聽著不舒服。”


    “啊,尊上,那叫尊上可以嗎?”胭脂拂開他粗硬的手指,頭又抬起了些,“尊上,徒兒想吃灌湯包,尊上要不要給徒兒買呀,複興門那邊的那家。”


    “噗――”殷斐忍禁不住,嘴角綻開露出潔白的皓齒,手指頭點著她的腦袋:“徒兒態度不誠懇,來點誠意,要這樣。”


    “喂……”


    胭脂身子一抖,來不及說啥,小蠻腰就被殷斐的大手握住,下巴被他另一隻手扣在手指間,仰著的頭就被他薄唇用力封住。


    一時情迷。情熱。情動。


    多久沒有這樣彼此都渴望都主動的糾纏了。


    到底多久?


    差不多三年啊,九百個****夜夜。


    那麽多錐心的思念,那麽多刻骨的相思。此刻都像濃膩的膏糖要用這深吻來化開。


    太想,太想,真的太想,想的不敢想,隻能把他放進夢裏回味。


    午夜夢回,那麽多的不能自己不能控製的思念那麽多漫長的不能煎熬的長夜啊。


    胭脂低低哭泣起來。身子不停的打顫,依偎著他,緊緊的,沒有一絲縫隙。


    眼淚鹹鹹的,殷斐微微愣了一秒,去吻胭脂臉頰的淚,忽然意識到她還不能太受刺激。


    畢竟住院還不到一周,就算用了國際上最好的藥,但是人體修複要一個過程,自身也要恢複一個階段。


    殷斐漸漸控製自己的身體,身體緊繃,卻隻能放開她。


    難受的一時濃眉緊皺,眉眼深霾。


    胭脂忽然被火熱的懷抱鬆開,霎時哆嗦了一下,意亂情迷還沒有回複清醒,下意識的抓緊殷斐:“不要,不要再離開我。”


    頭上傳來男人喉結的顫動和胸腔共鳴的笑聲:“傻女人,不離開你怎麽去買包子?”


    “啊?哦――”


    察覺到自己的失態,胭脂急忙從殷斐的大體恤裏鑽出來,看著殷斐情動未消的性感俊美,癡迷的自己都忍不住吞了下口水,晃晃有點呆萌的眼珠子,剛才自己那麽主動,那麽激烈,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看的小說


    “額,說到什麽來著?”胭脂推開殷斐,讓他不允許沾到自己的床邊,靠在枕上依然滿臉旖旎的紅潮。


    整理好頭發,用被單蓋住自己。


    “說到包子。”殷斐聲音也帶著情濃的味道:“恩,你要吃包子,複興門那邊的。”


    “哦,對,尊上,徒兒要吃複興門的灌湯包。”胭脂喝了口水壓壓驚,繼續剛才那個話題。


    殷斐抱臂,立在距離病床三米的房間中間,勾唇看她笑:“你見過哪個尊上會跑半個京城給徒兒買包子的?”


    “額――你可以開個頭嘛。”


    胭脂撓撓後腦勺的頭發,反正早就被他搓亂了。


    男人壓抑著身體的火,沉穩的走到她跟前,停下來。正午的陽光下他挺拔的剪影,湛黑的視線優雅魅惑的迷人。


    胭脂視線低垂,再看他,自己會忍不住把他吃掉。


    低垂的視線裏卻看見他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自己的下頜,輕輕的:“包子,不行,你消化道需要休養,要麽吃粥。”


    他柔聲說,聲音輕柔寵溺的像哄小饅頭。


    “嗯?就要吃包子。”胭脂自己都被自己的發嗲驚到了,繼而看見殷斐那雖然柔情卻毫不妥協的眼神:“那,除了粥呢?”


    “還是,粥。”殷斐雖然和胭脂黏在一起明顯意猶未盡,但還是伸手去拿錢包揣進休閑褲的褲袋。


    “還必須是清粥。”


    說著便在胭脂麵頰上吻了下便出門。


    一阿瑪尼運動裝,優雅紳士的氣質不行不行的。


    在門口身影即將消失時還回過頭來,食指中指貼唇,對胭脂甩個飛吻。


    胭脂立時被瀟灑英俊挺拔的男人迷的有點五迷三道的感覺。


    這樣優秀的男人,他去給自己買粥去了。


    這樣迷人的男人,他能隨時隨地為自己去買一碗粥,而且是跑遍大半個帝都。


    啊,這種感覺,好舒服,好安全,好有依賴感,怎麽自己以前不覺得?


    還是苦撐了這些年,又接連經曆了這幾件事,徹底把她強撐著的女漢子精神給壓垮了。


    反正,現在她的心裏已經沒有了事業,沒有了公司,沒有了自己是拯救宇宙拯救傑芬幾百人命運的道德神抵。


    她就像安安靜靜黏黏糊糊的依偎在殷斐身邊。


    以前嘲笑某些女人有愛情沒人性,有男人不要女人,嘲笑某些女人一和男人在一起就做出一副小鳥的樣子看得人反胃。


    現在,統統都被她自己推翻了。


    世界上存在的事物都是有道理的。如果你不能理解,那是你還沒時機體會。


    不論好壞,不論酸甜苦辣。


    就感情層麵來說,所有的女人,如果可以,都會變成小鳥,也都願意變成小鳥,依附在男人這棵強壯庇護的大樹上。


    開天辟地,天荒地老,女人要的永遠是愛,是被愛,是互相愛,是感性的情和愛。


    理智和理性是給男人的。


    女人就是水,小時候是天水,長大了是清水,即使走錯路了也是泥水,終究是水。


    要不怎麽母係社會就沒了被男權社會取代了呢。


    隻是有人巧合的遇到,有人不巧沒遇到。


    或者有人發現了自己的那棵樹,而有的人卻樹在眼前看不出。


    以前,她就是那種樹樹在眼前卻不願意相認不願意承認的人。


    他說她是傻女人,二缺女人,她相信自己是的。


    她耗盡了半生的眼淚去跟他別扭,去躲去藏,甚至差不點藏進別人的婚姻裏,幸好,他一直在那裏,等著,沒走,然後找來了。


    曾經,空了三十年的心海,拒絕相信一切真情,拒絕接受一切要激起它平靜的漣漪的愛的感情。


    害怕被傷害而寧可殘忍的拒絕。


    害怕被辜負而寧可躲在角落裏哭泣的孤單。


    如今,真的真的都被殷斐填滿。


    此生此世,今生今生,來生來世,她,胭脂,願意為他,殷斐,而活。


    為他而勇敢接受,改變,修整,為他,做一個世間最好的女人。


    如果說,愛也是一種能力,胭脂承認自己以前不是沒有,卻是欠缺。


    但是,殷斐,他教會了她什麽是愛,什麽是敢愛,什麽是互相愛!


    她愛他,更感謝他!


    十天後,胭脂出院。


    小饅頭已經被殷斐轉到了b市軍區的一所幼兒園。因為胭脂喜歡清靜,殷斐讓胡大把東城區的一間小單棟別墅收拾出來給胭脂和兒子住。


    接胭脂出院的車上,氣氛一時有點生硬。


    “殷斐,我,可以回a市嗎?”一想到從此就要隨著殷斐住在b市,這個龐大的人多的喧鬧的足以把她淹沒的帝都,胭脂就忐忑。


    身心有點抖。


    又要適應一個陌生的地方和人群。


    如果說當年一鼓作氣到加拿大還是因為年輕氣盛和自口氣的話,剛在a市穩當沒幾天,現在又要留在b市,她真的,沒做好這個準備。


    況且,這些年太漂泊,她真心累了,想安靜的生活,不要再到處漂泊不要在將心安頓在路上。


    殷斐的臉色透過後視鏡給胭脂一個眼神的警告:“老公在哪你就得在哪。小饅頭已經轉過來了,難道你想我自己帶兒子?”


    胭脂自知再嘟噥下去也是徒勞。


    現在的她突然一點不想和他強了。不想看他臉上有什麽陰雲密布,更不想是因為她而蹙眉。


    轉過頭看著車窗外。陌生的各種形狀的高樓,陌生的氣息。


    移回目光,欲言又止。


    正開著車的男人,玉竹般的手指靈巧地把轉方向盤上,俊朗堅毅的側臉目不斜視。


    他開車的時候向來話少。流露出天生的倨傲冷漠。


    但是,當他感應到她的目光,便移過視線,魅惑的送個眼神給她。


    胭脂,歎息一聲,莫名其妙的低下頭。


    “怎麽?”


    殷斐趁著等紅燈時,從煙盒裏抽出一根香煙,深邃柔情的視線瞧著她低頭,雙手絞在腹前。


    視線從她的臉上漫過全身,落在白色包臀的a字裙由並攏的肉色絲襪的雙腿的縫隙,露出一點點白色的********。


    “以後,不允許穿膝蓋以上的裙子。”


    說著摸出打火機,點燃捏起的香煙漫不經心的回頭:“膝蓋以上部分,隻能我看。”


    胭脂傾身,趴在殷斐車座位的椅子背上:“殷,斐,你,確定我要在這邊居住嗎?”


    “恩?”殷斐粗眉瞬間挑起,原本溫柔魅惑的聲音多出一份冷厲:“老公老婆不住在一起,難道做情人一周一會嗎?”


    “我,不是,哎呀你淨瞎說,我是說,我有點,害怕,你的世界。”


    胭脂深呼吸,垂著腦袋,表情軟塌塌的示弱,扭捏著拽著裙角,終於把一直想說的,一直擔心的卻一直倔強的不肯示弱的話說了出來。


    那種官宦的豪門的世界,她不懂,其實也不想參乎,但是為了殷斐,她考慮試一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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