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趙成器年紀輕輕,就已經有了一房妻室和好幾個小妾。(.$>>>棉、花‘糖’小‘說’)看來是又看上你了!”秦守楠顯然對趙成器比較熟悉,說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你畢竟是相府小姐,就算不是嫡出,老太君也不會讓你嫁人為妾的。放心吧!”


    陸淩霜點點頭,“謝長姐和世子爺關心,我會小心的。”


    “秦守楠,趙夢蔓說的婚事,我看著倒也不像無中生有。如果你不希望咱們以後出現什麽波折的話,回去還是問問侯爺吧。她說是娃娃親,你自然不知道,侯爺應該清楚。”陸淩芷想起趙夢蔓剛才的話,提醒道。


    秦守楠一愣,“怎麽可能?真有婚事老爺子早就告訴我了……不對啊,淩芷,你……你竟然答應嫁給我了?”


    秦守楠欣喜若狂。陸淩芷一向都隻會趕他走,今天怎麽也會為婚事操心?


    “是不是我不答應,你就不來相府提親了?”陸淩芷瞪了他一眼,勾起唇角問道。


    秦守楠喜不自禁,嘿嘿直笑,“當然不是了。就算淩芷現在對我沒有感情,成親以後我也可以慢慢培養。一輩子啊,就算是塊石頭我也能捂熱乎了。我不急,不急。”


    見秦守楠這副得意樣子,陸淩霜忍不住一笑,“沒想到世子爺竟然對長姐如此癡情。長姐,恭喜了。”


    陸淩芷也沒想到秦守楠竟然會說出這一番話。以前隻覺得他這人任性妄為,喜歡自己就非來相府提親,也不管自己會不會答應。


    將他視作結婚對象,也隻是覺得他的身份單純,以後能夠給自己平靜安穩的生活。但現在看來,也許以後的日子,會比自己想的還要幸福一些。


    “秦守楠,我有件事情請你幫忙。天峰寺的主持,聽說佛法高深,祖母很信他。我有件事,必須讓主持出麵去做。以你的能耐,能夠請動他嗎?”陸淩芷突然想起柳姨娘懷孕一事,問道。


    “找個禿和尚做什麽?行行行,沒問題,隻要是淩芷的事情,就是本世子的事情。放心吧,天峰寺家大業大,他既然是主持,肯定會有所求。交給我,我請他出來!”秦守楠雖然看起來紈絝,但實際聰明,很快就想到了辦法,說道。


    和尚再怎麽高深,隻要他有廟,自然有要求人的地方。


    陸淩霜一怔,似乎明白了陸淩芷要做什麽,“長姐,你要幫柳姨娘?”


    “是啊。(.好看的小說棉花糖以前一個陸夫人就把她壓的死死的,現在還有陸淩月,我若是不幫忙,她很快就是母子不保的下場!先不說我們的敵人是陸夫人,就單單這無辜的小生命,也總不該坐視不理!”


    陸淩霜的母親就是因為難產而死,其中肯定有陸夫人的暗算,隻是沒有證據。這麽一說,倒令她有些感同身受。


    “也是,想起我娘……幫柳姨娘倒也行。不過最終保不保得住孩子,還得看她自己。”陸淩霜歎了口氣,道。


    小年將至,陸府辭舊迎新。處處清掃,張燈結彩,迎接著新年的到來。


    陸淩芷一襲紅裙白襖,剛剛走進慈壽堂的大門,便見裏麵檀香彌漫,木魚陣陣。一個身穿紅衣袈裟的白須和尚,正坐在院子裏的蒲團上誦經。老太君坐在和尚身後,焚香跪拜菩薩,她後麵還跟著陸淩霜和柳姨娘,兩人都是一臉虔誠。


    “大小姐,柳姨娘懷孕這幾日,身子一直不太好。吃了許多藥,也不見好轉,大夫隻說是正常反應。老太君擔憂,就請了天峰寺的覺遠大師來作法。”一旁的畫梅見陸淩芷愣神,連忙提醒道。


    陸淩芷反應過來,衝著畫梅點點頭。示意忍冬在一旁候著,輕手輕腳的走到了陸淩霜旁邊,也跟著跪在了菩薩前麵,閉上雙眼合十雙手。


    佛音陣陣,陸淩芷前世雖然不信佛,但重生一世卻也心懷敬畏,誠心誠意祈求弟弟和家人能夠順心如意。


    “咦……好大的味兒啊!怎麽回事!”門口傳來陸淩蘭的聲音。她皺著眉,咳嗽了兩聲,頓時打破了院子中的寧靜。


    這倒是陸淩蘭沒注意到的地方。她向來隻有在老太君的房裏才裝乖,這會剛剛進院子萬萬沒料到老太君等人竟然在做法事。


    身旁的陸淩月連忙將她拉了出來,“閉嘴!沒看見裏麵是什麽狀況嗎?還不退出來”


    這兩人一打擾,覺遠大師突然停下木魚聲,歎了口氣,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


    “大師,可是有什麽不對?”老太君見法事中斷,連忙著急問道。


    “阿彌陀佛!貧僧本在為柳施主念祈福經,願佛光普照柳施主和她的胎兒。但這經文已經被人打斷,卻是無法再作了!”覺遠大師連連搖頭說道。


    陸淩芷不由好笑,這人就是所謂佛法高深的大師?看起來倒是道貌岸然,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在胡編亂造。不過秦守楠還真是挺利索的,這麽快就讓覺遠來相府了。


    “這……這可怎麽辦?”柳姨娘最緊要自己肚子裏的孩子,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老太君連忙將手中的香插在了菩薩前的香爐麵前,虔誠道,“罪過罪過,還望菩薩不要怪罪。罪過罪過!”


    說罷,也是轉身望向覺遠大師,誠懇道,“大師,老身一生信佛,也素來敬重天峰寺和大師。請大師為我那未出世的可憐孫子庇佑!”


    “也不是沒有辦法。”覺遠大師話鋒一轉,望向柳姨娘說道,“她本是有福之人,隻是這府中卻是有人福氣更大,衝撞了她的福緣。兩福相撞,此消彼長。才使得胎兒難以平安,母子俱是心累。”


    這話一說,眾人的目光不由望向柳姨娘,又望向陸淩芷。這相府中,如今風頭正勁的就是陸淩芷。豈不是說她的福緣衝撞了柳姨娘肚中的胎兒?


    老太君終究沉穩,沉聲問道,“不知大師所指的有大福氣的人是……?”


    “府中有福之人,首先便是老施主。”覺遠大師衝著老太君行了個佛禮,繼續說道,“但是老施主乃是柳施主胎兒的祖母。您的福氣與她同氣連枝,倒是不會衝撞。”


    老太君心裏先是一驚,還以為自己害的柳姨娘日夜難安,聞言這才放下心來。


    “這位女施主,先天不足,本是前途坎坷,福薄之人。但你遇見了貴人,命運改變,日後必有大福。隻是路途多曲折,要修己身,遠小人!”覺遠大師轉了個身,衝著陸淩霜說道。


    陸淩霜沒想到這位號稱“得窺天機”“鐵口神算”的覺遠大師會為自己批命,連忙福身喜道,“謝大師指點!”


    陸淩芷卻是一愣。這大師,倒也不像無中生有,說的有理有據。老太君福厚,但不會害自己的子孫。陸淩霜本是福薄之人,會遇見小人,前世她便是如此喪命。但今生遇見了自己,兩人不僅是盟友,亦是姐妹,自己自然不會坐視她重蹈覆轍。這豈不就是命運改變?


    “至於這位女施主,便是相府之中福緣最大之人!”覺遠大師指著陸淩芷說道。


    柳姨娘一愣,“大師的意思是……大小姐衝撞了我的胎兒?”


    “非也非也!”覺遠大師搖了搖頭,望向陸淩芷的目光清澈深邃,神色頗為感慨,“這世間難得有如此奇特命格,便是貧僧也是第一次見。看似福淺命坷,卻又貴不可言,奇啊!奇啊!這位女施主命主天凰,福緣深厚。但是想一飛衝天,卻又有許多磨難。真是時也,命也!”


    陸淩芷愣住了。命主天凰,指的是天上的鳳凰,那可是皇後的命。秦守楠隻是一個世子,又不是皇子,怎麽會教他說這種話。


    不止陸淩芷,院子中所有人都愣住了。貴不可言,命主天凰,一飛衝天,難道這相府裏以後會出一個皇後?


    “女施主雖然福緣深重,但卻是天命所歸,注定翱翔九天。既然在天,自然不可能和柳施主的福緣所撞。”覺遠大師收回望向陸淩芷的目光,轉身望向院子門口,道,“這府中卻是還有另外一個福緣深重之人。也正是此人,和柳施主相撞,才使得柳施主寢食難安。”


    眾人都隨著覺遠大師的目光望去,院子門口自然隻有剛剛到的陸淩月和陸淩蘭。


    陸淩蘭這樣的蠢貨總不可能是什麽福緣深重之人吧?


    果然,覺遠大師指了指陸淩月道,“柳施主福自東來,這位女施主卻是福在西方。東西相撞,兩敗為傷!”


    “這……這不可能吧!”陸淩芷適當發表了質疑,“敢問大師,這‘福自東來’和‘福在西方’作何解?”


    老太君卻是搖了搖頭,歎氣道,“芷丫頭,退下。柳兒住在東邊的柳絮院,這還是我前幾日特意命人收拾騰出來的院子。月丫頭的摘月樓卻是在正西方,正是東西相撞。都是我的錯,我就不該讓柳兒搬院子!”


    柳姨娘本來不信佛,但關係重大,臉色猶豫道,“不如我再搬回去?!好像也是在搬了家以後才變得寢食難安。”


    這話一說,就更加深了覺遠大師剛才話的可信度。其實懷孕之人突然搬到一個新環境,本來就容易引起各種不良反應。


    “遲了!東西相撞,已成定局。隻要還在同一個地方,就不可能相安無事!”覺遠道了聲佛號,說道,“如今即將新年,是一年之中福氣最重的時候。柳施主,你福緣不淺,又有新年之氣相護,本該平平安安。但如今有另一股福氣相撞,隻得遠遠避開,就連這新年之氣也受不了。可惜了!可惜!”


    老太君這下急了,問道,“大師,可否還有其他辦法?”


    “柳施主退走為法一。另外一個法子,則是那位女施主離開。尋找一處清靜佛門,為柳施主肚中孩子祈福。到時候,柳施主不僅避開了衝撞,還能再得一部分福氣庇佑!”覺遠大師老神在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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