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淩芷這次沒有說什麽,隻是望著漠北的方向輕聲歎了口氣。(.好看的小說慕容昭,我真的為你守不住了嗎?


    “砰!”


    就在主仆三人說這話的時候,房間門突然被人撞開,忍冬和紫珠同時擋在陸淩芷麵前。


    “娘娘快走!該死的怎麽會這麽快!”


    “娘娘,快走!”


    陸淩芷微微一怔,剛剛反應過來,就聽見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阿芷……”


    這一聲輕喚,帶著一絲著急和擔憂,陸淩芷先是一愣,隨即赤著腳從床上跳了下來。


    來人正是慕容昭。他穿著一襲盔甲,手上握著長劍,臉上還有幾道血汙。


    “殿下!”撲入來人的懷裏,陸淩芷將眼前的人抱得緊緊地,恨恨地在人肩膀上咬了一口。


    慕容昭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低聲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旁邊的忍冬和紫珠沒想到進來的竟然會是太子殿下,眼見此景連忙福了身退出去。


    “你不是在寒山關嗎?怎麽會回來?”陸淩芷問道。


    慕容昭將她橫抱而起,走到床榻的方向坐下,“阿芷,去寒山關是為了迷惑慕容淵。在抵達寒山關的第二天我就返回了京城,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沒有回太子府。”


    “那漠北那邊……?”陸淩芷微微挑眉,詫異道。


    慕容昭唇邊勾起一個上揚的弧度,“守在漠北的是平西王的軍隊。”


    平西王,和定北侯並列的大興兩大不敗戰神。平西王一直在鎮守西部百夷,沒想到竟然會突然去漠北。慕容昭什麽時候和平西王結成聯盟的?竟然連自己也不知道。


    “那如今京城的局勢,應該已經掌控了吧?”既然慕容昭回來,陸淩芷也就鬆了口氣。


    慕容昭答道,“等你明天醒來的時候,一切就都恢複了正常。不用擔心,阿芷。”


    陸淩芷點了點頭。隻要這個男人在自己身邊,好像一切就都安心了。明明剛剛還是那麽岌岌可危的局勢,看見他就好像什麽都不用怕了一樣。


    “今晚你應該還要去主持大局吧?”陸淩芷想了想,問道。


    慕容昭擺擺手,“不必,白逸已經從幽州趕回來,交給他即可。”


    說著,慕容昭的眼神落在了陸淩芷臉上,低頭湊近她的耳垂道,“你今天的話,我聽著很喜歡。(.)”


    “你白天也在?”陸淩芷微微挑眉。


    慕容昭點頭,“如果紫珠不來,出手的就是我。”


    這天下霸業固然重要,但也不至於讓他慕容昭扔下心愛的女子不顧。


    陸淩芷心裏一暖,臉上卻不透露分毫,淡淡道,“那是我作為太子妃的義務和責任。”


    “小刺蝟……我的小刺蝟……”慕容昭低笑了一聲,吻落在陸淩芷臉頰上。


    陸淩芷微微退後,拉開距離,“殿下,明日還有很多事情,您還是早些歇息吧。”


    “我這不就是在休息?”慕容昭壓在陸淩芷身上,手向著衣服裏摸索而去。


    陸淩芷俏臉微紅,想了想,雙手摟上人的脖頸。


    龍船之上,慕容逸和皇後對峙著。兩邊的護衛刀劍相向,氣氛嚴峻。


    “皇後娘娘想做什麽?”慕容逸冷笑。


    皇後冷冷看著慕容逸一幹人等,“我勸你們最好是束手就擒。這龍船外麵,還有兩艘船的軍隊,都是我的人!”


    “皇後真是大手筆!”太後冷冷道。


    皇後譏笑,“皇位是我兒的,誰都搶不走。皇上明明答應我,會讓我的兒子當皇帝的!現在你們都是我的階下囚,不知道慕容昭那個小賤人舍不舍得用皇位來換你們。他如果敢不換,為了皇位連祖母兄弟都不要的人,不知道還有幾個人能夠信服他。”


    “皇後真是好算計,你就這麽肯定吃定我們了?”慕容淵輕輕拍手,船上突然冒出一堆的黑衣人。而皇後的那兩艘船上,也出現了無數的黑衣人。


    “這……這是什麽?”皇後一臉不可置信。


    慕容逸掃了她一眼,“你該不會以為,我們什麽都沒準備吧。這些人,都是太子哥哥的人。你想要控製我們,也在太子哥哥的預料之中。來人……將皇後拿下!”


    “該死的小賤人,竟然這麽狡猾。”皇後先是一愣,隨即瘋狂的笑了起來,“好啊,很好!想要抓我,大家一起死吧!”


    說罷,皇後將藏在袖子口中的一個物什向著眾人扔去。


    “不好,快跳水!”慕容逸喊了一聲,先是將太後推下水,隨即抱著陸淩霜跳了下去。


    龍船上發生大爆炸,整個龍船立即漏水,向著江底沉了下去。


    五月十七,皇帝的遺體運回京城,同日,新皇慕容昭登基,在京城舉辦了盛大的登基典禮。太子妃陸淩芷封為皇後,慕容昭生母亦被接出冷宮,封為德莊太後。原太後尊為聖母太皇太後。


    慕容淵的謀反雖然造成了很大的損失,但是很快被慕容昭控製。龍船上的人也沒有出現什麽傷亡,倒是引爆炸彈的皇後被自己炸死了。


    謀反失敗之後,慕容淵和陸淩月都不見了。搜遍了整個京城也沒有發現他們的下落,與此同時,漠北也停止了進攻,和慕容昭簽訂了攻守同盟,倒是南疆和嶽州的戰鬥並沒有結束。


    雖然是夏日,但是此時的漠北依舊被大雪覆蓋。穆爾雲曦穿著一身華麗的貂皮袍子,腰間別著一把彎彎的匕首。長發隨意披散至腰間,左手提著一個酒壺,狂放不羈。


    他的旁邊是一襲藍色皮襖的男子。臉色因為不太適應漠北的天氣而有些發白,但那股邪氣的笑容卻至始至終掛在臉上。


    “雲曦,現在就回去了?我還以為你會趁機攻入京城!”慕容靖咧嘴笑道。


    穆爾雲曦回過頭,灌了一口酒,將酒壺遞給人,“慕容昭對我很忌憚,不要以為他留下的後手隻是平西王。如果我繼續打下去,他肯定會有後招。”


    接了人的酒壺,毫不避諱的喝了一口。濃烈的酒嗆的慕容靖咳了好幾聲,“可是嶽州那邊……還等著你繼續牽製慕容昭的兵力。現在撤退,你是要徹底跟他撕破臉了嗎?”


    “這世上沒人能夠指揮我做事。以前是迫不得已……但是現在,我要的都已經得到了,他們怎樣,與我何幹。這中原的地盤,就讓他們去搶吧。爭霸天下這種事情,真無趣!”穆爾雲曦望著遠處被風雪覆蓋的雪原,輕聲笑了。以前他是那個人的一顆棋子,但是經過二十年的時間,棋子早就已經脫離了棋盤,從今以後,他都自由了。


    慕容靖微微一怔,走到人前麵擋著,“那你現在想做什麽?我陪你!”


    “怎麽不繼續留在大興做你的皇子?你之前的示好,慕容昭已經收到了,他不會拿你怎麽樣的。到時候給你封一大塊的好地,做一個閑散王爺。天大地大,都隨你去!”穆爾雲曦微微偏頭,看著人眼中多了一絲疑惑。


    慕容靖深感好笑。眼前這個人啊,聰明的時候,跟妖孽似的。這一次借著齊皇和慕容昭的爭鬥,徹底擺脫了齊皇的控製。齊皇和慕容昭都是那般妖孽的人,也變成了他借力的支點。


    但是有時候呢,又蠢笨的讓他隻能苦笑。想他堂堂大興王朝七皇子,卻對他這個曾經企圖拿藥控製自己的人言聽計從,哪怕是再危險的命令也從不拒絕,為了他更是毫無顧忌的背叛了齊皇。


    他本來是齊皇安插在大興皇室的一顆釘子,隻是負責拿下這顆釘子的人是穆爾雲曦罷了。說起來,他真正的主子是齊皇。


    但是他卻為了這個中途負責交接任務的人,徹底背叛了齊皇。這個人也不知道想想,他為他不惜生死到底是為了什麽。


    “做個王爺嗎?很沒意思。既然你闖進我的生門,將我拉入泥潭,這種時候……我都已經習慣管了待在泥潭裏,不想走了!”慕容靖淺淺笑道。


    穆爾雲曦先是一愣,隨即拍了拍人的肩膀,“那也成!這麽多年的搭檔,少了你我確實不習慣。從此這世上再也沒有大興七皇子,有的隻是慕容靖!”


    聽見穆爾雲曦的話,慕容靖臉色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果然麽……


    “我要去找可以為芷姬續命的辦法。要上雪山,入深海,進火山,下毒潭,慕容靖,你可以再考慮一下,不比咱們以前的那些任務安全,可別後悔!”穆爾雲曦提醒道。


    “又是為了那個女人……”慕容靖嘀咕了一句,故意重重一拳砸在穆爾雲曦肩膀上,“哈哈……你什麽時候見我怕過。這麽多年都過來了,還怕這區區火山毒潭?”


    穆爾雲曦被這一拳砸的退後了一步,咳道,“你下手真重……走吧,下一站,漠北雪山之巔。”


    京城換了新的主人,但是對於皇宮之中的慕容昭和陸淩芷來說,現在的生活和以前並沒有多大的區別,隻是從太子府搬入了皇宮而已。


    “皇上,平西王已經奔赴嶽州支援秦將軍。但是南疆蠻子那邊突然增加了大批的援軍,如今南疆局勢緊張!”白逸躬身,稟報著最新的情況。白逸現在是新任的大學士,原先的大學士是慕容淵的舅舅,因為支持慕容淵謀逆已經被下獄。他現在是大興王朝曆史上最年輕的大學士。


    旁邊的陸元興臉色略顯嚴峻,“如今嶽州的戰局牽涉了我大興大部分的軍隊,漠北雖然退軍但是也要留下一定數量的儲備軍隊以防萬一。再加上追殺慕容淵餘孽的兵力,如今已經沒有可以增援南疆的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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