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綾的臉‘色’白了白,在他最需要的時候,他都依舊不曾找自己。(.無彈窗廣告).訪問:.。是對她還存有著一絲的憐憫,還是覺得他們之間已經兩清。


    可是過了這麽多年,從她當初選擇修行這‘門’功法開始,哪怕是自廢了自己已經修煉幾年的內功也要重新修煉這‘門’功法,不就是希望還能以此作為他們之間最後的羈絆嗎?


    雲靖足尖一點,離開竹筏踏水而去,“告辭。”


    “北狄王你好好考慮一下。如果你願意,等這邊的事情了結,我就跟你去北原國。如果你擔心我說的是假話,隻要和雲曦對峙,自然不攻自破。如果我能將內功傳給他,他就不需要再在雪山深處耗下一個五年。”看著雲靖離開的背影,墨綾忍不住吼道。


    雲靖身影一頓,卻不曾回頭,“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如果你選擇了灌頂,自己會有什麽結果。”


    結果自然是她自己內力全失,變成一個廢人。而對於沒有價值的廢人,歐陽燁隻會留一條路,死。這些年的腥風血雨,這些年的籌謀,以前跟他在一起還不覺得,等他走了的這五年,怎麽覺得日子如此難熬。


    她已經厭倦了今天不知明天命的生活。以功力還雲曦救命之情,以‘性’命報主上栽培之恩,就是她為自己做的最後的選擇。


    竹木深深,淡影橫斜。秋雨聲聲,滴滴落在窗外的草木上,水‘花’四濺。雲靖矗立在窗台,屋中燭火搖曳,將他的身影拉的長長的。


    修長的手指無意識的敲擊著窗前的橫台之上,大拇指上一枚藍寶石的戒指泛著幽冷的光芒。這枚藍寶石戒指周圍鑲嵌著奇異的‘花’紋,雕刻的格外‘精’致。


    藍魁寶戒,他的貼身飾物,皇權和尊貴的象征。在他進入雪山之前,將這枚戒指連同守護北原的重擔一股腦扔給他,如今竟然也過去了五年。


    這枚寶戒上還有一個秘密,是那個雪山深處密室的開關。雲曦的手上還戴著另一枚,把這一枚給自己的時候,曾明言萬不得已的時候可以進來找他。


    這些年,就算在北原再艱苦再難,他都沒有動過這枚戒指。


    如果他帶墨綾去北原國,隻要用這枚戒指,尋到雪山深處,找到雲曦,也許就真的能讓他恢複痊愈?隻是看著那個人經受五年的折磨,他都覺得難受。


    不論墨綾說的是真是假,雲曦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找過墨綾,這到底代表了什麽?他不可能不知道墨綾的內功能幫自己快速恢複。[.超多好看小說]


    雲靖怔怔地想著,‘門’外傳來輕微的推‘門’聲,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從‘門’口走香雲靖身後。


    “桑煙你來的正好……”雲靖回過頭,愕然一愣。他以為會隨便進入他房間的是桑煙,但是眼前這個黑紗輕籠款步走過來的‘女’子,明顯是另外一個人。


    那個跟在耶律烈身邊名為墨瑩的‘女’子?暗十二釵中他隻見過墨綾,對於其他人並不熟悉。


    “北狄王想著聖‘女’,是不歡迎在下嗎?”故意矯‘揉’造作的聲音從麵紗之後傳來,‘肉’麻的有些膩味。


    雲靖看著這不請自來的‘女’子,挑眉說道,“墨瑩姑娘大半夜來找在下,所為何事?”


    “沒事就不能來找北狄王了?承‘蒙’北狄王熱情款待,使臣大人要奴家好好答謝北狄王。”眼送秋‘波’,墨瑩嬌媚一笑。


    雲靖愕然,隨即不由深感好笑。耶律烈竟然會讓墨瑩使美人計,在北原五年,他何曾見過他身邊有任何‘女’子。怎麽連這種昏招都使出來了?難道他還以為自己會中美人計不成?


    “不必了。夜寒‘露’重,墨瑩姑娘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雲靖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


    墨瑩臉上的笑容一僵,但是卻自來熟的湊到雲靖身邊,纖細的胳膊勾在雲靖脖子上,笑‘吟’‘吟’道,“北狄王,人家晚上一個人睡覺怕的很。若是北狄王不嫌棄,奴家就在這裏湊個地鋪吧?”


    說著,手指放在雲靖‘胸’膛上畫圈圈,地鋪二字故意說的含糊不清,不停的暗示著些什麽。


    雲靖正要推開,耳朵卻是敏銳聽見‘門’口的雨聲發出了一些細微的變化。臉上不由浮現一抹笑容,也不推開墨瑩,隻是任著墨瑩的動作,轉而‘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


    “墨瑩姑娘是說,一個人睡覺害怕?”


    雲靖沒有拒絕,這讓墨瑩平添了幾分自信,嬌滴滴說道,“是啊,靖哥哥,人家害怕,還是靖哥哥這裏的‘床’比較暖和。”


    打蛇上棍,立即就換了個更親近的的稱呼,讓雲靖都不自覺的覺得臉頰一麻,這絕對是膩歪的。


    但是篤定了‘門’外有人偷聽,雲靖勾了勾‘唇’角,突然湊近了墨瑩的臉龐,輕笑道,“那墨瑩姑娘就留下來吧。”


    俊美妖邪的臉龐,輕輕笑的時候邪氣凜然。驟然放大的臉龐讓墨瑩一陣暈眩,近在咫尺的男子‘誘’人心魄,墨瑩的臉頰不由染上兩抹紅暈。


    “砰!”


    屋外的‘門’突然被人一把推開,墨瑩猝不及防訝然望去,雲靖就算是早有準備看見‘門’外的人也是微微一怔。


    怎麽是她?


    一襲青衣的桑煙站在‘門’口,冷冷望著屋中的兩人。屋外正是大雨,但是她沒有打傘,大半個身子都被雨水淋濕。剛才雲靖也正是聽到雨水落在人身上的聲音有著細微的差別,這才確定‘門’外有人偷聽。


    隻是他以為是耶律烈的人,還打算坑那人一把,沒想到竟然是桑煙。


    “你怎麽來了?”雲靖鬆開抱著墨瑩的手,疑‘惑’問道。


    桑煙冷冷盯著雲靖,“怎麽我不能來?破壞了首領大人的好事,不歡迎我是嗎?”


    未等雲靖說話,那旁邊站著的墨瑩就嬌笑道,“聖‘女’大人也睡不著嗎?哪有不歡迎的道理呢,奴家自然是萬分歡迎聖‘女’大人。隻要靖哥哥不介意,奴家可不介意********呢?”


    如此‘露’骨的話一說出來,桑煙的臉‘色’更加冷了。惡狠狠瞪了雲靖一眼,轉而望向墨瑩,冷喝道,“你出去!”


    墨瑩向著窗外望了一眼,故意挨著雲靖縮了縮,嬌聲道,“聖‘女’殿下,外麵好大的雨呢,您看看您都濕透了。不過濕身也確實是很有‘誘’‘惑’,奴家還要多像聖‘女’殿下學習呢。靖哥哥要是喜歡這個調調,奴家這就出去淋雨。”


    除了呆在北狄部落就是打打殺殺的桑煙,何時接觸過這種放‘浪’形骸的葷話,被墨瑩擠兌的進退失據,幹脆一轉身甩袖便走,連雲靖都懶得多看一眼。


    雲靖看著桑煙氣呼呼跑出去的背影不由好笑。突然想起好像是自己下午跟她說過晚上討論針對耶律烈的計劃,她這是赴約而來。


    也是因為他先遇上墨綾被那一番話‘弄’得頭暈,現在又來一個墨瑩,這才忘記了兩人有約。


    看著桑煙離開的背影,墨瑩不由覺得出了口惡氣,臉上的笑意也更加甜膩了。又要像之前一樣纏在雲靖身上,卻發現身旁的男人竟然已經拿起桌邊的綢布傘,匆匆追了出去。


    “靖哥哥,靖哥哥你這是要去哪啊?外麵雨大,靖哥哥,靖哥哥……北狄王!”墨瑩跟著追了出去,但是雲靖運起輕功,很快就消失在了‘蒙’‘蒙’的夜雨之中。


    該死的!如果不是桑煙出現,她一定能夠探聽到更多的消息。不過能夠讓桑煙吃癟,也讓她覺得神清氣爽。


    回到使者住的竹屋,卻見大堂之中燈火通明,爭吵的很‘激’烈。待墨瑩一進來,屋中的三人目光齊齊落在她身上,同時停止了剛才的話題。


    “你說說,當初那個差點被你們祭祀的‘女’人,是不是叫做北翎‘玉’?”耶律烈看見墨瑩頓時眼睛一亮,說道。


    墨瑩點了點頭答道,“是叫這個名字。她身邊還有個男人,穿著一審白‘色’衣服,當時我的注意力都在雲靖身上,倒是沒注意他叫什麽名字。”


    “雲靖這家夥出現在北狄沼澤,我就想到肯定跟北翎‘玉’有關。至於那個白衣人,有可能是穆爾雲曦之前留下保護北翎‘玉’的人。”耶律烈立即說道。


    墨梨嗤然一笑,“怎麽,咱們耶律大人還要追著她跑不成?你可別忘了你現在有任務在身。”


    “我們的下一步任務是去西漠配合那邊的計劃,而北翎‘玉’也是往西漠去的。咱們在北狄沼澤耗了這麽久,什麽都沒發現,我看這不死草也有可能被北翎‘玉’帶走了。”


    耶律烈話還沒說完,就被墨梨一聲譏笑打斷,“為了追你的心上人,耶律烈你是連主上的計劃都不顧了嗎?”


    耶律烈一噎,他們在北狄部落呆了半個月,但是什麽都沒有查到。目前知道的線索,還是眼前這個叫做阿瑩的‘女’子告訴他們的。至於不死草現在到底還在不在北狄沼澤,沒人敢肯定。


    其實耶律烈隨口一猜,倒是最貼近事實真相。


    墨綾眼見兩人吵夠了,這才出聲道,“我們的主要目的是拿到不死草,一切以這邊為重。不過也不能一直耗下去,以半個月為期,如果再過半個月依舊沒有不死草的下落,便啟程去西漠。”


    “好,這個我讚成!”在這鬼地方耶律烈已經待的不耐煩了,立即讚成道。


    墨梨瞪了墨綾一眼,卻也沒法反駁。他們三人以耶律烈為首,但是對於這個外來戶墨梨根本就瞧不上。倒是墨綾在這幾年升為暗十二釵之首,正是她的頂頭上司。


    墨梨一直都跟在歐陽燁身邊,對於這些在外麵的十二釵其他成員不怎麽瞧得上,一直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現在被墨綾騎在頭上,心裏老大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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