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煦立即一蹦而起,一臉歡喜抱著秦守楠的脖子,猶如隻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得意說道,“我就知道,秦叔叔最疼我了!”


    看著祁煦一臉高興的樣子,秦守楠也隻好無奈的笑笑。[]-79-本來通知京城找到祁煦是一件大喜事,但是現在祁煦非要跟著他去北狄,慕容逸還得想個妥當的借口處理這件事。


    反正京城這幾個家夥都是一肚子壞水,就讓他們頭疼去吧,老子是不想了。想到慕容逸收到信件之後一臉糾結的樣子,秦守楠頓時幸災樂禍笑了起來。


    極北之地的北原一年四季大雪飄零,冰封千裏。北原國的百姓們也早已經習慣了在這連綿不斷的雪山腳下生活。如今攝政王不在,可汗閉關,北原國內幾股部落勢力蠢蠢‘欲’動,互相攻驚。


    深秋的時候雲靖回來了。並沒有驚動北原國的勢力,低調繞過所有有百姓生活的部落,帶著一襲黑裙的‘蒙’麵‘女’子來到了雪山深處。


    千仞高峰之上的北凝宮已經重建完畢。因為主人不在而顯得格外冷清。北凝宮是獨立於北原國任何一個部落之外的又一股勢力,是純粹效忠於北翎‘玉’的勢力,也可以說是純粹效忠於穆爾雲曦的勢力,值得信任。


    雲靖將墨綾暫時安置在北凝宮,一個人去了雪山深處。此時雪山之上的積雪已及膝深,今日沒有太陽,大雪紛紛揚揚。雲靖沒有打傘,雪山的冷風凜冽,那些紙糊的綢傘也確實沒有什麽作用。


    等到了雪山深處的一座山穀的時候,雲靖身上已經覆上了一層薄薄的白‘色’冰霜,這是雪‘花’落在身上融化成水之後又結冰形成的。


    雲靖站在山穀麵前沉默了一會兒,伸手在麵前被積雪覆蓋的山壁上輕輕掃了掃,厚厚的積雪簌簌落下,‘露’出一麵似乎像‘門’一樣的‘乳’白‘色’大理石‘門’。這石‘門’上雕刻著‘精’致的圖騰,中心位置有一個凹陷進去的銅幣大小的‘洞’。


    這就是石‘門’唯一的打開方式。


    雲靖將拇指上的藍寶石戒指取下來,正好向前在那凹陷的‘洞’口裏,輕輕旋轉,一陣機括聲響起,麵前的石‘門’緩緩上移,‘露’出一個一個人高的入口。


    雲靖徑直走了進去,身後石‘門’自動落下合攏,一切恢複了原狀。<strong></strong>


    這是一個空曠的山‘洞’。如果北翎‘玉’在此一定會覺得這裏非常熟悉,當初她第一眼從沉睡中醒來的時候就是在這個地方。山‘洞’的內壁上鑲嵌著無數照明的寶石,還點著數十盞長明燈,使得整個山‘洞’瑩瑩發光。


    山‘洞’裏沒有其他東西,顯得非常空。雲靖抬頭望去,山‘洞’上空用無數鐵鏈捆綁著一個具水晶棺材。那棺材上纏繞著無數粗壯的黑‘色’鐵鏈,靜靜懸浮在空中。


    似乎是能夠感應到山‘洞’裏來了人,不知棺材裏的人按了什麽機關,那纏繞著棺材的鐵鎖快速的‘抽’動起來,一陣齒輪的聲音響過之後,懸掛的水晶棺材從空中緩緩落下,棺材蓋自動翻開,一個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俊美男子從棺材中坐起來,微微眯著眼睛眨了一會兒才適應棺材外的光線,望向雲靖。


    “你來了。”因為沉睡已久,聲音帶著一絲沙啞。


    雲靖快步走到穆爾雲曦麵前,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方才道,“嗯,我來了。”


    “這一睡已經過去了大半年嗎?你們都從西漠回來了。‘玉’兒可好?”穆爾雲曦沒有從棺材裏出來,就這樣靜靜靠在棺材壁問道。


    雲靖輕輕搖頭,“如今已經是秋天,是過去了大半年,但是北翎‘玉’還在西漠。”


    穆爾雲曦俊美輕輕簇了一下,隨即舒展開來,等著雲靖繼續說下去。


    將從京城到北狄一路的事情都說了一遍,穆爾雲曦並沒有責怪他沒有跟著北翎‘玉’一起進入西漠,反而是笑了笑道,“‘挺’好,你總算是找到了自己想幹的事情。那麽!你現在過來,又是何事?”


    “因為墨綾。”


    墨綾。穆爾雲曦想了想才回憶起這個名字,墨綾,確實是有這麽一個人的。早些年,他是父汗的第七個兒子但是並不受父汗重視。相比較年幼的他,前麵還有好幾個對部落有功的哥哥,那時候他也太小了些,隻不過是個七八歲的孩童。


    父汗的身體因為一次打獵墮馬受傷變得很不好,他即便年紀小也成為了幾個哥哥爭權奪利打擊報複對手的棋子。在他被其中一個兄長設計的垂死又嫁禍給另外另外一個兄長的時候,歐陽燁出現了。


    真不知道是不是該佩服他的眼光敏銳,他相中了穆爾雲曦,救了穆爾雲曦。但是隨著穆爾雲曦漸漸長大,這個早熟聰慧的少年令他感到害怕。即便是他早在救他的時候就下‘藥’控製了他,還是擔心會出問題。


    他將他一手培養的十二釵中的墨綾安排作為穆爾雲曦的搭檔,名為搭檔實際上卻是監視。


    但是很不巧,在兩人第一次出任務的時候,都還隻是兩個孩子的穆爾雲曦和墨綾九死一生。穆爾雲曦還好,墨綾怎麽說也比這樣的妖孽差了一些,那時候他們大概也就不過十三四歲。


    他救了墨綾一命。如果墨綾死了,歐陽燁還是會派其他棋子過來。更何況在經過一個月的相處,他發現眼前這個‘女’子竟然是萬中挑一的適合修煉北凝宮內功北冥神功之人。


    死了有點可惜,不過順手就救下了。


    北冥神功‘陰’陽兩本,而‘女’生修煉的那一本,又叫做副本。雖然比修煉別的普通內功要快,但是這‘門’功法的真正作用就是在某些時候將‘女’子身上的一身內力嫁接給另外一個人。


    穆爾雲曦本來隻是隨口一問,沒想到那‘女’子竟然真的願意修煉。他也明言了不過是一個鼎爐,但那‘女’子還是說不後悔,不過是一命還一命。


    之後就這樣過了十年。因為這個鼎爐的原因,穆爾雲曦平時也‘挺’照顧墨綾。終歸就是一句話,死了太可惜。


    但是穆爾雲曦也是個恩怨分明的人,自認為在他和歐陽燁決裂的時候,墨綾悄悄站在他這邊幫他打掩護,讓他順利的‘迷’‘惑’了歐陽燁,套出解‘藥’的成分,研製解‘藥’,免去了歐陽燁的控製。又讓他能夠順利借用慕容昭和歐陽燁的博弈,從容的脫離歐陽燁的勢力範圍,帶著自己的人手回歸北原足以自保。


    從那個時候開始起,他們就兩清了。如果是說因為那次的救命之恩,也早該還夠了。她一身的內力,他再沒有動過念頭。


    “我跟她早就兩清了,你讓她回去。”穆爾雲曦淡淡說道。


    還真的像墨綾說道,她的內功真的對穆爾雲曦有用!雲靖立即明白過來,說道,“雲曦,她既然願意你又何必矯情。如果沒有她,你至少還需要五年的時間才能痊愈,這樣如果可以立即恢複,你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見穆爾雲曦臉‘色’沒有絲毫變化,雲靖隻好拿出殺手鐧,“是,我知道您老人家是從來不在意自己的身體,但是你該不會不在乎北翎‘玉’吧。這一次慕容昭特意將北翎‘玉’從雪山引出來,帶到西漠去取一樣東西,而且他還收了不死草,我總覺得他似乎是在收藏天材地寶。”


    “北翎‘玉’身上的兩個秘密,其中一個若是被他發現了,肯定會強行帶走北翎‘玉’。他那樣的人,就算是北翎‘玉’不願意,也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女’人流落在外。而另外一個秘密若是被發現了,也許會有些不太妙。當初慕容昭可是親自來了北原國,要是說他對那樣東西沒什麽心思,我還真不太相信。”


    這一番話說道像是在打啞謎,但是穆爾雲曦卻是完完全全明白雲靖在說什麽。


    眼中的眸光霎時變得鋒利,“你想說什麽?”


    “我隻想表示,如果汗王你不快點好起來,真的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就是想做些什麽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說實話以我的觀察,慕容昭對北翎‘玉’的態度非常危險。那般在乎,如果僅僅是需要依仗北翎‘玉’去取一樣東西,以他昭帝的身份還用不著這樣陪另一個人同生共死。不管他是看上了北翎‘玉’還是因為其他,我總感覺,好像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雲靖緩緩說道。


    穆爾雲曦沉默良久忽然說道,“即便如此,我還是不會答應。”


    還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不想不擇手段。但如果真到了涉及北翎‘玉’的時候,即便是墨綾不願意他也會將她強行擄來。


    寧可負天下人,決不負她。


    大興王朝,琴州醉‘吟’樓。


    一樓大堂之中照例是數名曲幽琴院的琴師們端坐彈琴,隻不過這次池弦夜沒有出現,不若上次那般轟動。


    二樓靠欄杆的雅座上,一身黑‘色’皮甲衫的男子好奇低下頭看了看大堂中衣袂飄飄的白衣琴師,又看了看對麵坐著的一雙男‘女’。這兩人在西漠的時候,隻讓人覺得武功非凡,氣質不一般,當時還以為他們是江湖之中的後起之秀,後來才發現兩人的身份都不簡單。


    此時靜靜坐著,身上那股氣質倒也如同樓下那群琴師一般超然出塵。


    “上一次來醉‘吟’樓的時候,還在這裏遇上了一位故人。”北翎‘玉’望著醉‘吟’樓裏熟悉的布置和周圍時不時偷瞄打量的食客輕聲說道,“琴聲還是琴聲,酒菜還是酒菜,就是偷窺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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