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伊魯‘抽’出彎刀趁著穆爾雲曦正被四五個扈從圍攻的時候狠狠刺了出去。[]-79-


    但是還沒來得及近身,一記淩厲的鞭‘腿’就將伊魯手中的彎刀‘抽’飛,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又是一‘腿’硬生生‘抽’在他的臉上,將這個所謂的第一勇士‘抽’飛在地,一臉鮮血。


    嗖!


    穆爾雲曦不過幾個騰挪之間就出現在了額爾圖麵前,手中的匕首直直抵著人的脖頸,周圍的扈從們頓時全部停了下來,忌憚的看著穆爾雲曦不敢‘亂’動。


    “可汗,可汗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額爾圖顫抖著看著自己脖子下鋒利的刀刃,結結巴巴求饒道。哪怕他詭計多端,在生死關頭也是瞬間慘白了臉。


    穆爾雲曦冷哼一聲,就見額爾圖連忙說道,“你們!你們快放下武器,快點退後!”


    伊魯捂著滿臉的血踉蹌站起來,周圍的扈從們將手中的武器扔在地上,季孫奚見此情景突然轉身就跑,他帶來的那幾個扈從也連忙跟著他跑。


    他認為穆爾雲曦此時挾持額爾圖,肯定沒時間跟他計較。現在什麽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想盡辦法逃回去。落在穆爾雲曦手上就真的慘了。


    “你這個盟友還真不怎樣,就不怕我現在一怒之下先殺了你?”穆爾雲曦一手掐住額爾圖的脖子,另外那隻握著匕首的手猛然一甩,手中的匕首擲了出去。


    嗖!


    匕首打著旋兒,穿過那幾個扈從的縫隙,準確的‘射’在了季孫奚的後心窩上。


    砰!


    季孫奚正在疾奔的身體陡然一僵,艱難的轉過頭,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就直直倒在地上死了個透徹。


    被穆爾雲曦控製的額爾圖本來還在想著怎麽逃出去,見此情景打了個寒顫再也不敢動彈。


    穆爾雲曦馬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麻繩,讓那些扈從互相綁在樹上,隻把綁好的額爾圖和伊魯綁在那個裝著棕熊屍體的藤筐裏,重新騎上馬噠噠向著祭台而去。


    穆爾雲曦回到祭台的時候,這裏的勝負已經分明,雲靖正在組織人打掃戰場。大多數藩王已經回來,一個個都不敢多問,提著獵物老老實實站在自己營帳旁邊候著。


    看見穆爾雲曦和他身後那個藤筐,所有藩王都愣了。簡易的藤筐之中,一個黑‘色’的棕熊屍體格外引人注目。但是讓眾人都驚訝的是,額爾圖和伊魯也被綁在裏麵。<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看來在他們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雙方已經‘交’過手了。而且結局顯而易見,他們的可汗輕易就將這些反叛者收拾了。至於是怎麽收拾的,眾人都不在乎。他們隻在乎一個結果。


    成王敗寇,雪原守則。當年那頭沉睡的雄獅告訴所有人,就算他睡著,也還是一頭獅子。


    北翎‘玉’依舊站在那高高的祭台之上,看著一襲深紫‘色’獸皮裘袍的男子迎著風雪帶著他的獵物從雪林深處走來。進入圍場之後並沒有管藤筐中那讓人震驚的獵物,而是翻身下馬麵帶微笑一步步走到祭台上。


    “‘玉’兒,我回來了。”穆爾雲曦站在北翎‘玉’麵前,輕聲說道。


    北翎‘玉’掩在麵具之下的‘唇’角微微上揚,“嗯。我也很好,沒事。”


    一個時辰的期限到了。陸陸續續有藩王回來,眾多的獵物堆在雪地之間。在最後的時刻,穆爾合德和耶律金聯袂而來。


    “可汗,這次好不容易獵了一頭獾子,還說能夠爭爭第一,看見這熊瞎子我是明白沒指望了,心服口服。”穆爾合德提著一隻‘肥’大的獾扔在雪地裏,看著那頭棕熊驚歎道。


    耶律金也不差,他獵了一頭野豬。他們倆人可謂是眾多藩王裏收獲最大的兩個,但是此時他卻無暇顧及獵物,震驚的看著被捆成兩團狼狽不堪的額爾圖和伊魯。


    他們不是準備充分嗎?怎麽下場這麽淒涼。還有那季孫奚呢?去哪裏了?


    “可汗,除了奚王,眾王都已經回來了。”雲靖走上前,說道。


    穆爾雲曦微微頷首,“嗯。他的屍體在北方兩百米的叢林,你派人去運回來。”


    眾王心裏一咯噔,不聲不響的竟然就已經死了一個。


    此時整個祭台裏都非常安靜,所有的藩王全部站在祭台前麵不敢多說一句,空曠的雪地之中隻有寒風刮過嗚嗚的呼嘯聲。


    穆爾雲曦站在祭台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麵前的眾多藩王,淡淡說道,“如大家所見,額爾圖、伊魯、季孫奚和汗後姚碧雲內外勾結,以下犯上,圖謀不軌。如今季孫奚已經伏法,額爾圖等人也全部抓獲。”


    話音剛落,眾王就看見幾個‘侍’衛押著一襲囚服的‘女’子走到了額爾圖和伊魯那邊,那‘女’子正是和親公主姚碧雲。


    今天沒有出現,原來是已經被可汗擒獲。


    耶律金輕輕歎了一聲,果然如此。在發現姚碧雲沒有出現的時候,他就已經預料到不好。隻是額爾圖等人驕傲自大,還真的以為可汗什麽都不知道。


    還好他在最關鍵的時候站對了隊,否則現在他也會像這幾人一樣被捆在這裏了。


    “可汗英明!”眾藩王齊齊唱道。


    ‘侍’衛們押著仨人跪在穆爾雲曦麵前,這時候季孫奚的屍體也已經被拖了回來。


    看見季孫奚驚恐的死相,姚碧雲已經崩潰。她畢竟隻是一個小‘女’子,哪裏見過這樣的場景。


    一看就穆爾雲曦就連連磕頭,涕泗橫流,“可汗我錯了,求求你不要殺我。可汗我真的錯了,求求你饒我一命。都是額爾圖,都是他們‘逼’我的,我也不想背叛你!”


    眼見得穆爾雲曦不為所動,姚碧雲又‘色’厲內荏道,“我可是大興的和親公主,你要是殺了我,就是破壞兩國和平!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


    “姚碧雲,你以為謀反罪還不足以處死你?你以為你一人就能代表大興?”北翎‘玉’冷冽說道。


    大興,慕容昭。嗬,最厭惡的國家,最憎惡的人。


    “汗後放心,我一定會將你的死訊通報給大興君主。你可以在下麵看看,北原和大興是否會因此開戰。”穆爾雲曦冷淡說道。


    姚碧雲突然瘋狂淒厲的笑了起來,“哈哈哈,穆爾雲曦,穆爾雲曦!你就是個王八蛋!對,我就是討厭你,我就是恨不得你死!我就是要你死!我姚碧雲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姚碧雲才是北原的汗後,但是你從來沒有多看我一眼。你把我當什麽了?放在皇宮裏擺設的‘花’瓶嗎?”


    “當年你嫁給我,不就是想做北原皇宮裏最高貴的‘花’瓶?我給了你想要的東西,你還想要什麽?”穆爾雲曦微微眯眼,淡漠反問。


    姚碧雲張了張嘴,什麽都說不出來。她就是貪圖一國之母的位置,才會動員關係想盡辦法成為和親公主。想想當年‘玉’凰公主逃婚,她還覺得那‘女’人愚不可及。但是真正愚不可及的原來是她自己。


    可是當這個男子從宮‘門’之中走進來的時候,除去北原皇者的身份,隻是他那英俊桀驁的臉,就讓在場幾乎所有的千金貴‘女’都動了心。


    嫁給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誰會隻甘願做一個擺設的‘花’瓶?但原本這場和親的‘交’易,就是讓你去做一個‘花’瓶而已。這世上,貪心才是最大的原罪。


    “我隻有一個問題,那些弓箭手!究竟怎麽回事!”一路回來,這個野心勃勃的老人這會已經接受了自己一敗塗地的事實。沒有像姚碧雲那樣求饒並不等於他不怕死,隻是當著這麽多的藩王他還舍不下這個臉。


    雲靖瞥了這老家夥一眼,譏諷道,“以為穆爾雲曦武功盡失,已經夠蠢了。還不知道他最擅長的是醫術,你這情報也太落後了一些。”


    穆爾雲曦在北原國之中一直以勇猛著稱,是當年的第一勇士,北原國的巴圖魯。但是耶律金知道,這個男人的智謀絕不遜於他的武術,可謂文武雙全。但是醫術!即便是他,也絲毫不知。


    沒有幾個人知道,這個北原皇者曾經得到巫山的傳承,是這個世上最厲害的巫醫。在北原國的王子們因為汗位爭鬥不休的時候,他正在那遙遠的巫山之下埋頭苦學。


    當年蘭州的瘟疫就是他的手筆,還有北翎‘玉’兩次將死,都是他將她從死亡關裏拉回來。他甚少在外人麵前使用醫術,倒是讓人忘記了這位可汗還是一個巫醫。


    “南疆曾有種不知名的毒‘花’名為漸夢‘花’,是一種********。若是隻是聞一會,並不會有什麽影響。但如果非得像那些弓箭手們聞個一兩個時辰,就會猶如睡著了一般,安詳的死去。漸夢之名便是取自‘漸漸入夢,一睡不醒’之意。”穆爾雲曦淡淡說道,“我將漸夢‘花’磨成粉末,灑在積雪之下的冰層上麵。漸夢‘花’的氣味很淡,又有積雪遮掩,他們無從發覺。按照時間來說,他們應該是今天早上五更天左右埋伏在那裏。我特意慢悠悠的過來,就是為了讓‘藥’效充分發揮。果然,無一活口。”


    額爾圖目瞪口呆的看著穆爾雲曦,什麽漸夢‘花’,他聞所未聞。對於一個從來沒有離開過北原,空有野心視野狹隘的人來說,這簡直就跟奇跡一樣很難理解。


    “就算如此,你怎麽知道我們會在哪裏埋伏?我連耶律金都沒有說,他不可能跟你告密!”額爾圖不甘道。


    雲靖不屑道,“雲曦放置漸夢‘藥’粉的地方可不止那一處。整個雪林之中五個撤離出道的必經之線,祭台方圓一周十裏之內,還有靠近祭台這邊雪林之中最適合埋伏的十個地方,都有漸夢粉。你的人,隻不過是剛好埋伏在其中一條線路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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