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非要拿我當公主,那麽本宮的命令,你會抗命嗎?”慕容‘玉’凰揚了揚頭說道。(.$>>>棉、花‘糖’小‘說’)。wщw.更新好快。


    陸雲陽答道,“末將不敢,公主盡管吩咐。末將一定盡力完成。”


    慕容‘玉’凰鬆開手,端坐在軟轎上,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陸雲陽,慢慢說道,“那本宮就命你,這輩子隻準喜歡我一個人。不準喜歡別的‘女’人,不準娶別的‘女’人,一生一世保護我。”


    陸雲陽呆了,怔怔看著慕容‘玉’凰,半響都沒有說話。


    “你剛剛還說不會抗命的,你!你不準食言!”慕容‘玉’凰連忙強調,一雙秋水剪瞳緊張盯著陸雲陽。


    陸雲陽回過神,沉默了一會兒道,“末將領命。不論末將身在何方,這一生一世都會保護公主殿下。若公主有需要,願為公主效犬馬之勞。”


    “你明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你就真的這麽討厭我?”慕容‘玉’凰聽見這一番回答,徹底惱了。


    陸雲陽不語,慕容‘玉’凰想起昔日在邊疆的種種,眼眶不自覺紅了。抄起軟座旁邊的枕頭砸在陸雲陽身上,“你給我出去,滾出去!我不想再看見你!”


    陸雲陽沉默看著慕容‘玉’凰,一言不發轉身走出鳳輦。慕容‘玉’凰見陸雲陽竟然如此絕情,趴在軟座上嗚嗚哭了起來。


    五年了。自從皇兄登基之後,她奉詔入宮,這五年之內,隻有三年前他省親回京的時候,她在宮宴上遠遠看過一眼,之後再也沒有相見。


    她並不是慕容皇室唯一的公主,但是其他姐妹早已經出嫁,隻有她因為備受寵愛,年紀又小,才一直留在宮中。但是這五年,母後也時時為她的婚事‘操’心。挑選了不少青年才俊,但是沒有一個能夠入她的眼。


    她喜歡的那個人在邊疆,在千軍萬馬之中,在硝火紛飛的戰場。在她最落魄的時候明明嫌棄她是個麻煩卻又收容,在她一無所知的時候手把手教她偵查逃跑種種活下去的手段,在她差點被敵軍侮辱的時候從天而降猶如威風凜凜的天將,在她劫後餘抱著他哭的一塌糊塗的時候笨拙的說我在。


    他不是身份最尊貴的,不是戰功最卓越的,不是容貌最英俊的,但是他是陸雲陽,再也沒有人能夠替代的陸雲陽。


    她隻想要這樣一個人,為此可以一直等下去。<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可是為什麽眼前這個人卻不肯要她?在她背負逃婚之名的時候都可以對自己這麽好,等自己重回那高高的王座就將自己推的遠遠的。為什麽?


    陸雲陽站在鳳輦外看著裏麵傷心流淚的慕容‘玉’凰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忍,鵝‘毛’大雪落在他的身上,他卻隻是這樣靜默的站著。


    “我知道你年少有為,比起那些京城的貴公子強太多了。但是‘玉’凰卻是哀家唯一的‘女’兒,哀家不希望‘玉’凰未來的駙馬時時身處戰場,讓她在京城擔驚受怕。至於讓‘玉’凰去邊疆那就更不可能了,哀家就這麽一個‘女’兒,更加不能讓公主去吃這種苦。兩人長時間不在一起感情自然也不能有多好,更何況戰場上刀劍無眼,別怪哀家說的難聽,哀家不想‘玉’凰守寡。”


    “也不是說哀家不喜歡武將,謝拓疆就不錯,哀家很中意他。謝拓疆已經官封威武大將軍,若是能娶公主這軍功也夠封侯,以後就定居在京城,便跟定北候他們一樣有戰事才出征。但是你就不行了,你現在隻是一個小小的偏將,回京戰功就止了資格差的遠,繼續在戰場想要做到大將軍這一步日後封侯,至少得要十年。‘玉’凰如今已經二十多歲,等不起十年。”


    “若是你現在免了偏將的職位重新回京做官,有丞相的照料數年之後或者也能夠有點資格。別怪哀家說這麽清楚,你們都是年輕人,京中不少貴‘女’都傾慕於你,哀家不希望你有什麽非分之想反而耽誤了你。‘玉’凰是哀家唯一的‘女’兒,‘玉’凰的駙馬,哀家一定會親自‘精’心挑選。”


    三年前他回京省親的時候,太後單獨對他說的話猶言在耳。當時他剛剛和‘玉’凰分開不過一兩年,在邊疆也會時時想起這個總是在他身後的“穆宇桓”,所以當時說是省親,實際上也是他想她了,特意回來看看。


    但是沒想到隻是在宮宴上看了一眼,太後就扔下了這樣一番話,沉重的讓他再也沒有勇氣去找她。


    太後沒有說錯,他雖然是丞相之子,但是卻一直遠在邊關。即便又過了三年,如今也隻是一個小小的末等將軍。軍中像他這樣的將軍一抓一大把,說是將軍,將軍也分好幾級。


    軍功難升,謝拓疆是從小就在軍中‘混’了二十多年,這才當上大將軍。他半路進去,升遷速度相比較別人也算是快了,但是如果沒有什麽特殊情況,想要做到謝拓疆這一步,確實至少需要十年。


    不到這一步,他沒有資格迎娶公主。不到這一步,即便是他娶了公主兩人兩地分居,幾年也見不到一次,隻能耽誤了她。若是帶她回戰場,皇室不願,他自己也不舍她受這種苦。不到這一步,他會一直常駐邊疆,一直打戰,刀劍無眼,也許真的哪一天就離她而去。


    他不會做官,隻會打仗,就算是現在放下一切回京,也不可能比京中其他貴公子出眾。太後不管是選文臣還是武將做駙馬,他都遠遠不夠資格。


    身份資曆這些都罷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在戰場,每天都麵對生死的地方,半隻腳踩在鬼‘門’關的地方,拿命去拚的地方,這不是兒戲。連他自己都不敢保證每次可以活著回來,如何能夠給‘玉’凰一個幸福穩定的未來。


    繼續這樣隻能耽誤她。但是看著麵前的‘女’子大年夜裏特意過來,腳就不受控製的想要送她。看見她故意站在雪地裏淋雪,手就不受控製的想要抱她進轎避雪。看見她一個人伏在軟座上低聲‘抽’泣,心就不受控製的痛的他喘不過氣。


    冬寒料峭,大雪紛揚。一座鳳輦孤零零的立在街道中央,一道紗簾相隔,轎中的人低聲哭泣,轎外的人沉默守護。


    不知過了多久,慕容‘玉’凰終於再次掀開紗簾,這一次她沒有再看陸雲陽一眼,臉上的眼淚已經擦淨,隻是眼眶紅紅明顯哭過的痕跡。


    雙目無神,一臉茫然,就這樣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陸雲陽跟在她的身後,靜默的跟著。


    慕容‘玉’凰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走出來,隻是這鳳輦裏太悶了,悶的她‘胸’口像是被什麽堵著了一般。


    冰雪也好,能夠讓人清醒一些。


    她從出生開始要什麽有什麽。除了因為穆爾雲曦逃婚一次,一直都是皇室的掌心寶,隨心所‘欲’,逍遙自在。


    曾經囂張跋扈也好,橫行霸道也罷,對於高高在上的她來說,沒有什麽是得不到的,沒有什麽是值得費心的。至於婚事自然有皇室安排,母後和皇兄千挑萬選的駙馬她若是不喜歡,隨口一句也可以更換。


    就像現在她就這麽任‘性’的拖了五年不肯成親,母後也無法奈她何。


    皇兄曾經說過,他不需要自己作為利益連結的籌碼,讓她自己去找喜歡的人。


    可是現在找到了,這個人卻不喜歡她。


    是嫌自己太驕橫了,還是嫌自己不夠賢德,抑或者是因為娶了自己無法納妾,這個人根本就不說。隻是用沉默表示他們是不可能的。


    太可笑了。讓她覺得自己這樣默默等候的五年,在人家看來根本跟他無關。


    也是,剛才進‘門’之前不是就聽見陸家在安排閨秀跟他見麵嗎?他是寧肯要那些庸脂俗粉,也瞧不上她。


    瞧瞧自己又說酸話了,那些閨秀千金們個個比她溫柔嫻淑,哪像她這樣蠻橫霸道,陸雲陽不喜歡自己這種也無可厚非。慕容‘玉’凰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溫柔一點,陸雲陽也許就喜歡了。


    但是她嬌生慣養二十年,即便是裝溫柔,那也不是她自己。


    她確實不是京城貴‘女’中最好的那一個,但是,她真的喜歡他啊。


    慕容‘玉’凰就這樣思緒放空茫茫然的走著,腳下一歪摔倒在雪地裏。雪層略厚,慕容‘玉’凰半邊臉頰都埋在浮雪裏,但是她卻沒有起身,反而是貼著冰雪,刺骨的冰冷讓她覺得自己好像清醒了一些。


    陸雲陽一直亦步亦趨跟在慕容‘玉’凰身後,見此情景眼中閃過一絲心疼,正要將人扶起來,卻是被猛地推開。


    “我說了不想見你,你走啊,不要跟著我。”慕容‘玉’凰沙啞著聲音吼道。


    陸雲陽卻是繼續扶著慕容‘玉’凰沉聲說道,“雪地冰冷,公主殿下這樣躺在雪裏會染上風寒的。還是請快起身,回鳳輦吧。”


    “你放開我!我慕容‘玉’凰的死活與你陸雲陽何幹,你一個小小的將軍也敢管本宮的事情。現在本宮就命令你,立即、趕緊、馬上消失!”慕容‘玉’凰甩開陸雲陽的手,坐在雪地裏不肯起身,冷冰冰道,“陸雲陽,滾!”


    若是旁人見‘玉’凰公主發這樣的脾氣自然是遠遠躲開,但是陸雲陽卻隻是無奈的歎了口氣,取下自己身上的鬥篷,半蹲在‘玉’凰公主麵前,雙臂繞著人將鬥篷撐在頭頂上空。這樣一來,慕容‘玉’凰就仿佛被陸雲陽抱著一樣,結結實實護在了鬥篷之中,吹不到半點風雪。


    “都說讓你滾了你怎麽還不走,陸雲陽,你滾啊,你幹嘛要對我這麽好!”慕容‘玉’凰說著說著,強撐的冷臉漸漸瓦解,勉強忍住的眼淚再次泛濫成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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