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們兩個能夠知道自己是北翎玉!


    這已經是自己目前最好的機會。(.無彈窗廣告)能夠在這裏遇見他們兩個,是雪神在庇佑我。


    “也不盡然。既然汗皇覺得聖女可能出現在北原任何一個地方,還特意給了這麽豐厚的懸賞,我倒是覺得,聖女也不一定就在北方那支軍隊裏。”西陵柯說道。


    賀蘭佳瑛難得的點點頭附和道,“以汗皇和聖女的感情,如果汗皇確定聖女在北方那支軍隊裏麵,早就禦駕親征了。現在還在汗庭,顯然是在等最終確定的消息,方便第一時間趕去救援。”


    他們是那樣深愛的兩個人。如果聖女真的在北方,汗皇絕對不會現在還待在汗庭。所有人中,連西陵柯都沒有賀蘭佳瑛這麽肯定,因為她親眼目睹他們的感情,因為她也是個感性的女人,所以她比任何人都確定這一點。


    想起那曾經猶如鳳凰一樣驚豔的兩人,賀蘭佳瑛打從心底裏羨慕他們的感情,喃喃念道,“鳳凰鳳凰,一世一雙。鳳飛九天,凰舞重霄。生兮比翼,死則同塵。”


    “君生為鳳,我願為凰。碧落黃泉,卿卿相隨。一生所鍾,磐石不移。”北翎玉淡淡接過剩下的樂詞。


    賀蘭佳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趙夫人也聽過鳳凰的樂詞?”


    “嗯,這是北原夫妻成親時候的曲目,早有耳聞。”北翎玉沒有表現出絲毫異樣,但是之前就已經有一絲疑惑的西陵柯在聽見這段一模一樣的台詞之後,心中的疑惑更深,臉上卻是更加不動聲色。


    輕輕揉了揉懷中的雪犬,北翎玉提起褡褳遞給賀蘭佳瑛,“謝謝賀蘭小姐。”


    說著對著旁邊的慕容昭道,“我有些累了,我們回去吧。”


    慕容昭點點頭,衝著遲延德等人告別,扶著北翎玉回到帳篷之中。


    拜托,請一定要把我在這裏的消息告訴雲曦。拜托你們了。


    北翎玉和慕容昭走了之後,西陵柯皺著眉頭想了很久,終究還是不敢肯定。此事關係重大,舅舅又跟趙少爺交好,顯然不是一個很好的交流人選。


    這整個遲延部落中,還見過聖女的就隻有賀蘭佳瑛。


    “賀蘭佳瑛,我有點事找你。”西陵柯突然站起身對著賀蘭佳瑛說道。


    賀蘭佳瑛正逗弄著褡褳中的雪犬,聞言一愣,就被眼前的人直接拉著進了他的帳篷。[.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身後的遲延德欣慰一笑,看來這下是有戲了。


    西陵柯雖然是來探親,但畢竟是一部首領,有自己單獨的帳篷。此時拉著賀蘭佳瑛進來,立即將裏麵的奴婢們全部趕了出去。


    空曠的帳篷之中頓時隻剩下西陵柯和賀蘭佳瑛兩個人。賀蘭佳瑛自己都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拉著一路進了帳篷。


    “你要拉我到什麽時候?”賀蘭佳瑛一手提著褡褳,一手被西陵柯牽著,語氣雖是惱怒,但是小臉卻是紅彤彤的。


    西陵柯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鬆開手,“抱歉,佳瑛小姐,我剛才一時情急!”


    “好吧好吧,你就說是什麽事情吧?”賀蘭佳瑛自己找了個地兒坐下,雙手揉著褡褳中毛絨絨的雪犬,道。


    西陵柯遲疑了一會兒,道,“你覺不覺得這個趙夫人很有問題?”


    “有問題?什麽問題?”賀蘭佳瑛不以為然道,“長得挺漂亮,而且心眼好。知道我想學牧羊笛,立即就教了首曲子,哪像你!”


    西陵柯沉聲道,“她教給你的那首曲子,就是當初汗皇交給我們的牧羊曲中最難的一首。當時除了康吉爺孫,西陵部落就隻有汗皇,聖女和我才掌握了這首曲,其他人連聽都沒聽過。這首牧羊曲,就是那一套曲子中最珍貴的一首。後來知道汗皇的身份以後,我大致猜測這就是穆爾皇族十八首不傳牧羊曲中的一支。”


    “我們西陵部落是因緣巧合才得到汗皇的恩賜,教我們這首牧羊曲。我不信隨便碰上一個外人,都會穆爾皇族不外傳的神曲。”


    賀蘭佳瑛也沒聽過這支牧羊曲,這個時候聽西陵柯說明才意識到不對勁,“你是說!趙夫人不是中原人,是穆爾皇族的人?”


    “穆爾皇族的人沒必要偽裝成中原商人,就算是穆爾皇族的人也不會隨隨便便教一個剛剛隻見了一麵的人這種不外傳的神曲。穆爾皇族共有十八首神曲,而且還偏偏教這支我認得的牧羊曲。”西陵柯抽絲剝繭,分析道,“我覺得她是故意的,想跟我們傳遞一個消息。”


    牧羊曲有很多首,普通的隨便教一下也沒關係,但是那十八首是秘技。除非是穆爾雲曦這個程度的人,否則其他人是不能隨便外傳的,這是違規,往大了說這叫叛族。


    其他人都不懂這牧羊曲的玄虛,但是西陵柯在聽見第一段旋律的時候心裏就跟翻山倒海似得,太不正常了。


    “還有剛才那段鳳凰的樂詞,就是當初聖女念過的那一段。”西陵柯又道。


    賀蘭佳瑛手中無意識揉著雪犬,“你這麽一說,是有點不對勁。但是那個趙夫人不管是長相聲音都跟聖女沒有一點像的,會不會是你想錯了?”


    正說著,賀蘭佳瑛的手指突然碰到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但是這個質感絕對不是雪犬身上的絨毛。


    賀蘭佳瑛臉色一變,伸手將褡褳中的那一團軟軟的東西拿了出來,竟然是一個包裹著的手帕。


    “西陵柯,裏麵多了個東西!”


    西陵柯連忙將那手帕打開,一縷銀色的頭發在手帕中靜靜躺著,熠熠生輝。


    西陵柯和賀蘭佳瑛同時都愣住了。這個褡褳隻經過了兩個人的手,賀蘭佳瑛,北翎玉。


    現在裏麵多出了一個手帕,手帕裏麵包裹著一指銀色的頭發。


    整個北原國唯有聖女的頭發才是銀白色的。


    再結合西陵柯剛剛分析的那些,一個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他們!真的跟聖女有關係!”賀蘭佳瑛不可置信道,“聖女在他們手上。”


    西陵柯點點頭,“這是聖女向我們發出的求救信號,而且我覺得趙夫人就是聖女!雖然樣貌聲音不同,但她是再看見我們之後才故意留出這些信息,說明她認識我們。”


    賀蘭佳瑛點點頭,“那!那現在怎麽辦?”


    “我們兵分兩路。你立即帶著頭發去這附近最大的王族部落請求支援,隻要他們看見銀發絕對不敢掉以輕心。他們會有渠道以最快的速度將消息傳到汗庭。正好你找到了雪犬,對外就說你要回家,這個時候離開也合情合理。”西陵柯說道,“如果他們有懷疑,你就哼那段牧羊曲,那些王族的人肯定能認出來!”


    賀蘭佳瑛點頭,“好。可是!你怎麽辦?”


    “我是來探親的,才剛剛來就走引人懷疑。更何況汗皇一時半會也沒辦法趕過來,我要想盡辦法將他們留在這裏。”西陵柯沉聲說道。


    賀蘭佳瑛連忙搖頭,“不行,你武功比我還低。留在這裏太危險了,萬一真打起來,你還沒我厲害。還是你去報信,我留在這裏!”


    “雖然我是武功差了一些,但是跟他們周旋靠的也不僅僅是武力。萬一你露出什麽破綻,那聖女就真的回天乏術了。”西陵柯不容置喙說道,“你去報信,明天一早就走!”


    賀蘭佳瑛氣的眼眶都紅了,什麽人啊,這明顯就是說自己留在這裏隻會搞破壞。


    “就這麽說定了。我們北原沒有讓女人擋在前麵漢子躲後麵的習慣,就算你比我強也不行。”西陵柯將手中的銀發遞向賀蘭佳瑛,盯著她道。


    本來很生氣,但是這句話一出,讓賀蘭佳瑛心裏頭的不快立即消散的一幹二淨,莫名覺得這個明明打不過自己的男人如此霸氣,在真的遇到事情的時候沉穩如山,可以依靠。


    接過銀發賀蘭佳瑛輕哼了一聲,別扭道,“既然你都承認我比你強,那送信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我了。喂,西陵柯,你活的久一點,我可不想下次見麵隻能跟你燒一炷香。”


    “放心,我命硬著。”


    大興王朝,京城。


    自從那日從畫舫回來之後,已經過了三天。本來歐陽梓若早在三天之前就準備離開京城,但是不知為何遲遲下不了決心。


    將手中的宣紙揉成一團,歐陽梓若揉了揉眉心。


    旁邊的珠兒正在研磨,見此關切道,“公主殿下,您是不是在遲疑要把太子刺殺的事情匯報給皇上?”


    歐陽梓若輕輕搖頭。刺殺的事情不管她匯不匯報,父皇若是願意查,自然會有渠道知道。若是不願意查,就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給太子哥哥留個體麵。


    真正讓歐陽梓若下了筆的是關於陸漁歌的消息。她如果把陸漁歌的消息告訴父皇,就對不起白逸。白逸畢竟救過他的性命,這一次如果不是白逸,她現在根本沒辦法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裏,也就沒辦法給父皇寫信。


    但她來這裏的任務就是為了查探陸漁歌的消息,現在要為了一個男人就背叛父皇嗎?


    如果不匯報,這就是背叛。


    阻礙父皇一家人團聚,還有何麵目回去見父皇。


    “那公主殿下是因為任務還沒有進展在煩心嗎?殿下不用急,反正皇上也沒有限製時間,公主殿下不要給自己太多的壓力了。”珠兒勸道。


    歐陽梓若歎了口氣,“雖然沒有時間限製,但是父皇也說了盡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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