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葵看到打開密室的‘門’居然是一大段台階,十分意外。[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79xs.-


    台階很長,一直延伸而下,沒有盡頭,似乎是一條遊入黑暗的長蛇。


    鬼麵起身時很是虛弱地晃了晃,鬥笠人急忙去扶。鬼麵卻推開他,側臉朝縮在後麵的寧小葵勾了一下下巴,“過來。”


    “幹嘛?”寧小葵冷臉道。


    “扶我。”鬼麵簡短有力,下了命令。


    寧小葵切了一聲,“憑什麽?”


    “你是不是想讓我喚條蛇來鑽你的衣領嗎?”鬼麵冷笑著威脅。


    “你……”寧小葵一縮脖子,隻覺背脊一陣‘雞’皮疙瘩,霎時癟了氣,磨磨蹭蹭過來。


    “快點。”鬼麵催促。


    好容易見她挨近他身邊,鬼麵毫不客氣地伸胳膊搭上了她的肩膀,整個身子就靠了上來。


    流氓,變態。寧小葵暗罵一句,裝作腳一軟想帶翻他,結果後腰有人一撐,不但跤沒摔成,腰眼裏火辣辣地痛,不用問一定是鬥笠人幹的。


    寧小葵45度角仰頭吐出一口氣,好漢不吃眼前虧,得,先扶著吧!


    悲憤地扶著鬼麵,兩人一步一步下台階。越下一階濕氣越重,寧小葵斷定台階下肯定有水。


    就在這時,鬼麵忽然身子一抖,整個人毫無征兆地‘抽’搐起來,緊靠自己的身子變得火燙。


    “主子,你怎麽了?”鬥笠人一把推開她,抱住鬼麵。


    “嗬嗬……”鬼麵顫栗著類似獸一樣號叫,眼珠子血紅,磨著牙,饑餓至極地直盯著鬥笠人脖子中的血管。


    “主子,可是中了她的毒引發了你的頑疾了?”鬥笠人驚道。


    “呃……給我血,給我血……”鬼麵撲過來,張口就咬他脖子。


    鬥笠人一驚,急忙閃身躲過,擼袖子‘露’出手腕,“主子,咬這!”


    鬼麵嗬一聲,亟不可待抓住他的手腕,一口咬下,鮮血大湧,鬼麵喘息著咕咚直咽。


    看著鬼麵猙獰的牙齒死死纏住鬥笠人的手腕,‘唇’染血紅如同野獸一般,寧小葵一股涼意竄上背脊,瞬間冰冷到四肢。


    原來這家夥是吸血鬼啊!太可怕了,猛想起從前他也如此吸過自己的血,至今腕上還留有傷痕。(.好看的小說今日要不是自己血液有毒,再次被咬的肯定還會自己。


    寧小葵喑啞地叫了一聲,拖著鏈子本能地瘋狂下台階。很快她跑至台階盡頭,果然,一條幽深的水道映入眼簾,一條小船停靠著隨‘波’微伏。


    來不及多想,她跳上船,手剛搭上船槳,一縷勁風襲來,寧小葵身子一顫,撲倒在船。


    船一沉,鬥笠人抱鬼麵上了船。


    “照顧他。”鬥笠人冷聲吩咐寧小葵,刺啦扯了半幅袍擺包紮了傷口,然後開始劃槳。


    船身很窄小,水道也不寬,‘洞’頂更是低矮,鬥笠人必須伏著身子劃,卻劃得飛快。


    寧小葵坐不直,隻能躺。因為船小,這一躺還必須得和那個吸血鬼變態躺一起。


    寧小葵抱著腦袋背對著鬼麵盡量離他遠點,全身繃緊如一根弦。


    “轉過來。”鬼麵喘息著低喝。


    寧小葵沒理他。


    “你現在是不是當我是魔鬼,嗯?”


    “你不吸血也是魔鬼。”寧小葵抱著腦袋回了一句。


    “嘿嘿……”鬼麵似哭似笑發出一陣瘮人的聲音,“其實我有時候也討厭自己這副人鬼不像的模樣。”


    “是不是有人害的你?”寧小葵心內一動,突然問道。沒有人天生要喝人血,除非迫不得已,比如中了某種奇怪的毒等等。


    “你關心我?”鬼麵忽然嘶笑一聲。


    “呸,姑‘奶’‘奶’是想知道哪個恩人替我出的氣,我好感謝他。”寧小葵嗆他道。


    “等他們都死了,你倒可以給他們上一天三炷香。”鬼麵冷切一聲,淡淡道著,疏懶的語聲中卻帶著令人不寒而栗的殺氣。


    “是不是姬家的人?”寧小葵又忍不住發問,想起他與姬家有仇的架勢,難道是姬明柳所為?


    “你的問題有點多了。”鬼麵霜冷漠然地閉上了眸。


    噗——,鬥笠人忽然吹滅了船頭唯一一盞燈。立時黑暗如‘潮’水般席卷而來。


    死寂。唯有船槳擊水的嘩然之聲。


    寧小葵心裏有些發怵,大睜著眼望著黑暗的‘洞’頂暗忖,這到底是什麽地方呢?感受這‘陰’濕之氣像是在地底下。想不到易安城底下居然有這樣一條絕妙水道,顯然是人工挖鑿出來的。想到這不禁暗歎古代人的聰明,如果有一天這易安城被他國圍困,走這水道倒是一條逃生之路。可這鬼麵方才說這是誰也不知道的絕密之處,如果是這樣的話,真他媽死定了,有人想救她也救不了。


    清晨。


    薄霧繞林,曉‘花’綻‘露’。


    大祭司揚首迎上第一縷陽光,金‘色’麵具下的臉在晨曦微光中流光冶‘豔’。


    馬寧拖著一身疲憊來到了他的身後。


    “沒有找到是不是?”大祭司沒有回首,便這麽疏疏懶懶道了一句。


    馬寧垂頭,“是。城內我都翻了個底朝天,可是一點蹤跡都沒有。”


    “她出城了,你在城裏自然找不到她。”大祭司淡淡道。


    “出城了?”馬寧驚訝道,“四座城‘門’我都派人嚴守了,隻進不出的,他們如何出得去。”


    “那又如何?”大祭司抬了抬眼皮道,“我在易安城已感受不到她的氣息了。”


    “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說。”


    “你為何每次都能‘精’準判斷她所在的大致方位?”馬寧疑‘惑’道。


    “因為我能感應元嬰紫丹。”大祭司輕漠地道著,順手摘了一片帶‘露’的‘花’瓣優雅放入口中,眸光幽暗如深海,“馬寧,從前我們太過縱敵了,這一次,你一旦能下殺手便要將他置於死地。”


    “好。”馬寧點頭,轉身而去。


    寧小葵被‘蒙’了眼堵了嘴綁了身,塞進了一個長長方方的盒子裏。


    她暗中用肩膀撞了一下,發現四周都是結實的木板壁。


    有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麵頰,接著鬼麵又躺在了她的身邊。盒子裏顯然很是狹小,鬼麵躺下來的時候與她肩股相抵。


    寧小葵渾身起‘雞’皮疙瘩,想動動身體挪開點,可身體哪裏動得了。


    緊接著,嘎嘎嘎作響,盒麵開始推蓋上,然後隻聽的砰砰砰,錘子砸釘的聲音分明傳來。


    寧小葵心中一凜,尼瑪,她躺在棺材裏啊。


    “生死同棺,是不是很有意思?”鬼麵轉首,灼熱的氣息噴灑她的耳廓,曖昧又冷謔。


    寧小葵扯了扯嘴角,想說,若是還有人來扶棺痛哭就更有意思了。結果思緒一起,一聲淒厲的‘女’人的哭聲陡起,“我的夫啊,你客死他鄉死得慘啊……為妻這就扶靈回鄉落葉歸根……嗚嗚……”緊接著,嗩呐笛子,悲音‘激’摧,隨著一聲“上路了”,淒淒慘慘的一支送葬隊伍,開啟了它的路程。


    寧小葵哭笑不得,這叫什麽事,這輩子五星級賓館的‘床’睡過,野外泥地上也‘露’營過,甚至與朋友打賭墳地裏也躺過,可有一天自己會當個活死人睡棺材裏讓人出殯還真是頭一回。


    唉,這真是變態的人才會想此變態的主意。


    棺材是放在馬車上拉的,馬車走得很平穩,加上棺材很結實,挖的透氣孔也很多,旁邊的家夥傷了元氣也閉目養神中,所以除了嘴巴裏勒的布條有些緊外,其他都還‘挺’舒服。


    顛啊顛啊,困意上來了,也難怪,一夜沒睡,鬧到今晨,困到極致了,何況這種情況估計也沒人來救,自己也逃不了,還不如先養‘精’蓄銳睡上一覺,於是,搖搖晃晃,寧小葵很快睡著了。


    隊伍馬不停蹄走了一個上午,晌午的時候進入了一片樹林。


    剛進樹林就聽得一聲炮響,呼啦啦從內殺出一支隊伍來。清一‘色’典型山賊打扮,為首的一家夥腦袋上一根雜‘毛’全無,賊哇鋥亮,水滑溜光,肩頭扛著一把開山斧,蹦跳著衝到隊伍跟前,大斧子舞動地虎虎生威,一開口,氣吞長河的經典台詞,“哇呀呀,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人。”


    眾人齊都一愣,兄弟,你眼瞎嗎?咱這是出殯啊,出殯哎,如此晦氣的事你還好意思來劫財?不對,好像還不是財,留下買路人,嘛意思?


    那一身孝服的‘女’子小心翼翼上前,抹著淚哀哀道:“大王,可憐可憐我吧,未亡人千裏扶靈回鄉,身上哪有多餘的銀錢孝敬大王。”


    “啊呸!”光頭怒了,一斧頭劈倒一棵小樹苗,叫道:“臭娘們,聽不懂嗎,老子不要銀錢,老子要人。把棺材留下,其餘人都給老子滾蛋。”


    那‘女’子大驚,“大王,這棺材中乃是小‘婦’人已死多日的亡夫,你,你要來作什麽?”


    “嘿,管他死人活人,老子都要定了,還不快滾,等老子的斧子將你們剁成‘肉’丸子嗎?”光頭怒目圓睜,髭須僨張,揮舞的斧子哇哇叫道。


    這典型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這山賊可不是普通的劫財山賊,完完全全是衝著棺材中的人來的。可話又說回來了,看這專業的架勢,是山賊沒錯,可是一介山賊如何知道這棺材中有貓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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