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已經上了七、八道,陳丹和小魔女還在廚房裏忙碌著。我在緩緩地給劉輝杯子裏倒酒,見他不住地伸脖子向廚房裏張望,忍不住捅了他一下,笑罵道:“幹嘛呢?沒見過女人?”


    劉輝這才訕笑著轉回頭來,歎道:“龜兒子的,十年過去了,陳丹還是那麽漂亮。還有那個女學生,你說她是你的誰?格老子!天下怎麽還會有這麽好看的女人?怎麽生出來的?”


    我笑道:“我小姨子!我說,待會兒她們上桌了你可別再什麽龜兒子、格老子的粗話滿口了,多不文明呀?”


    劉輝不屑地道:“你也老是什麽操、什麽丫的說個不停,那就很文明了嗎?”


    “那是對你說的,在她們麵前我一個字兒不露!”


    “虛偽!”


    我笑著,又道:“哎,對了,這趟怎麽沒把你女朋友帶來?讓我也見見未來的嫂子嘛。”


    劉輝笑道:“你有病?我帶她來見我的初戀對象?我這找死嗎我?”


    我嗬嗬笑了起來,舉起酒杯道:“倒也是,來,為了我們多年後再次重逢,幹一杯!”


    劉輝很豪爽,酒到杯幹,又對我笑道:“哎,你老婆和你那小姨子長得象象?”


    “三分相似罷,怎麽啦?”


    “你個龜……你小子的豔福不淺嘛!就算你老婆隻有你小姨子地三分好看,那也是個大美女了。格……我怎麽就碰不上這麽好看的女人昵?”


    “喂!兄弟歸兄弟。但我可得警告你,不準打我小姨子的主意!”


    “嘿嘿,嘿嘿,我明白。小姨子總是姐夫的半個屁股嘛!”


    “操!你丫說地這是什麽話?”


    “哈!現在是你不文明了啊!”


    “哥倆兒在說什麽呢?誰文明了?”正鬧間,陳丹和許欣端著菜盤出來了。劉輝忙站了起來,笑道:“陳丹,一起來吃罷,要那麽客氣,燒那麽多菜我和唐遷吃不完的。”


    陳丹笑著解下了圍裙,道:“好啊!反正就剩一個湯煲了,正慢慢燉著呢,那我陪你們哥倆吃飯好了。”說著她就在我的對麵坐了下來,而許欣自然就坐在了我的身邊。


    劉輝道:“陳丹。今天你是主人,我們又是多年的同學。又難得唐遷在此,怎麽樣也得陪我們喝兩杯罷?”


    陳丹笑道:“你們喝的是高度白酒,我這一喝可不就倒了?”


    劉輝道:“一、兩杯總沒問題罷?瞧在當年我為你曾經茶飯不思的份上,就喝一點罷!”說著他抓起酒瓶,由分說就為陳丹倒了滿滿一杯。


    陳丹有些尷尬,輕聲道:“當年那些事,還提它幹什麽?”


    劉輝為我和自己都倒滿了酒。正準備給許欣倒時,我忙伸手擋住了,道:“她是沾酒即醉的,別倒了!”


    劉輝哈哈一笑,放下酒瓶,端起酒杯,道:“陳丹,唐遷,我們三人曾經同窗四年。今天好不容易見了麵。我這心裏可真是高興。說句肺腑的話,你們都曾經是我最重要的人。唐遷是我地兄弟,在宿舍裏我們是上下鋪。我的那些爛事,沒有他不知道地。陳丹,你也清楚,當年我把你當成我的女神,我……唉!提了!總之,昨晚開始,我就沒有合過眼。想到能與你們見麵,我心裏那個激動,真是非語言所能形容。現在終於看到了你們,我仿如回到了當年的時光,真是好懷念啊!來,為了當年,我敬你們一杯,願我們的友情長存。”


    我和陳丹隻好舉杯與他共幹,放下酒杯,我笑道:“劉輝,多年不見,你的口才大有長進了嘛。當年你要是象現在一樣會說話,何至於……啊!”


    我話沒說完,就感到小腿上被人狠狠踢了一腳,痛得我冷汗直冒,話都說下去了。劉輝道:“你怎麽啦?”


    我心中隻能苦笑,道:“沒……沒什麽,突然牙痛了。”然後用手撫臉,裝做很痛的樣子。另一隻手趕緊向下,去揉我的小腿。心裏卻是恨恨地想:這陳丹,報複地倒是挺快的呀!


    許欣正吃著菜,見狀忙放下筷子過來查看我,關心地道:“姐夫,是哪邊痛?”我順手指了一邊,道:“這裏。”


    小魔女格地一笑,輕聲道:“活該,誰要你自己打的?”


    汗!原來我指的正是我打自己耳光的一邊。


    那邊劉輝長歎一聲,又在倒酒了,道:“我知道,你們見我話多,覺得很奇怪是不是?唉!形勢逼人呀!這麽多年發生了這麽多事,要再和以前一樣癡癡呆呆,木木訥訥,那怎麽在社會上混下去啊?”


    陳丹道:“劉輝,這些年你都發生了什麽事?我看你真的變了好多,完全不似當年那個沉默靦腆的你了。”


    我道:“是呀,我給你寫信,你也不回。後來幹脆所有的信都退了回來,說查無此人。那時候,你去哪兒了?”,當


    劉輝默默地又是一口飲幹杯中酒,歎道:“本來這事,我是永遠不想提起來的。過現在我想開了,否則我也不會來見你們。實話說了罷,我做牢了,判了五年。收不到你地信,也沒臉給你寫信,原因就是這麽簡單。”


    我和陳丹都大吃一驚,同時道:“什麽?為什麽?”


    劉輝苦笑一聲,開始訴說了起來。原來劉輝大學畢業回去後,一時找不到工作,便先在一家棋社裏教小孩子下棋為生,但那點微薄的收入根本就不夠生活開支。加那段時間母親長期生病。父親又下了崗。他沒辦法之下,東湊西拚了錢和借了一筆高利貸來炒股,想以此賺點錢來維持家計。結果一著不慎,滿盤皆輸。虧了一大半資本。此後為了躲避高利貸地追債,他又是搬家又是逃亡,最後還是被他們捉住了。由於他還不出錢來,又遭到了放高利貸地人的毆打。在他反抗之下,一失手卻一板磚打得其中一人終身殘廢。法院最後判了個防衛過當,入獄五年。後來出獄後,他痛定思痛,開始正正經經地做起小生意來,兩年之間,也算小有收獲。到現在擁有了一家小公司,大小也是個總經理。今年年初的時候。還交了一個女朋友,總算脫離了那些苦難地日子。


    我和陳丹聽了,都勝唏噓,安慰和鼓勵了他一陣,便再提這話茬了。不多久陳丹又去端了湯煲上來,我們繼續杯酒言歡。劉輝問起我和陳丹這幾年的各自遭遇,我便大致的說了一些。劉輝聽了大是佩服。說葉尖香飲料在他們那兒也是很受歡迎的,沒想到我就是葉尖香公司的創始人之一。陳丹的經曆就很簡單了,她畢業留校後就一直擔任教師至今,其他沒什麽好說的。當劉輝知道她至今未婚時,愣了半天,若有所思。


    這一餐飯直吃到了晚上快九點,劉輝的酒量出奇的好,喝了半天還渾若無事。我就不行了,雖然我已盡量少喝。盡量推辭,可仍架住劉輝的頻頻敬酒。到後來已是頭暈眼花,快支持不住了。


    陳丹也架不住劉輝地勸酒。最後也喝下了三杯,一時間紅暈上臉,更顯得豔若桃花,明媚動人。許欣倒是不住的勸我不要喝了,可一來劉輝興致頗高,二來陳丹說今天他們兄弟重逢,機會難得,要喝就讓他們喝個痛快罷。大不了喝醉了把我扔在沙發上,再住一晚就是。所以到最後我還是完全爛醉如泥,至於劉輝他們什麽時候走地,我已經完全不知道了。


    我是被一陣惡心給弄醒的,隻覺得腸胃裏翻江倒海,又似有一把火再燃燒。我的頭暈得厲害,剛想下床,已是忍住吐了出來。


    然後我馬上感覺到有人扶住了我,不斷地安撫著我的後背。我趴在床邊,吐得天昏地暗,臭氣薰天。好容易吐了個幹淨,我喘了一口氣,又躺回了**。這時,我又感到了一塊濕毛巾先在我臉上抹著,然後有人又扶起我上身,柔聲道:“唐遷,先別睡,來,喝點水漱漱口。”


    我勉強睜開眼來,看見端在我麵前的是一杯白開水。正好我此刻幹渴難忍,馬上就著杯口“咕嘟咕嘟”將水喝得個幹幹淨淨。


    喝完水後,我舒服多了。那雙手又把我放回**,替我蓋好被子。在我迷糊的感覺中,那人又跳下了床,又是拿拖把,又是拿水桶,把我吐在地上的穢物洗了個幹幹淨淨。不多時那人又回來了,換了一塊毛巾,再次給我擦臉。


    吐掉之後,我逐漸開始清醒,我已能判斷出為我忙上忙下地人,就是陳丹。我道:“陳丹,劉……劉輝呢?”


    “回旅館了。”


    “那……那許欣呢?”


    “也被我趕……也走了,本來她想留下來照顧你,可是學校裏有規定,超過時間不能進宿舍的門。”


    我苦笑了一下,道:“對起,把你家裏搞……搞髒了,這酒……好厲害,後勁好大!”


    “沒事,我就在你邊上。你睡罷,我看著你呢。”


    我感覺到我睡的是床,不是沙發,有些驚訝地道:“我……我怎麽到你**來了?我躺這兒那你睡哪兒?”


    “沒關係,等你睡著了,我去睡沙發。”


    我感到全身無力,太陽穴突跳得厲害。本想掙紮下床,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隻好算了。我抱歉地道:“真不好意思,你看我醉成了這個樣子,還連累了你。”


    “說什麽呢?我願意讓你連累。”


    她說話間也上了床,就靠在我的身邊,伸出兩隻手輕輕按揉我的太陽穴,低聲道:“其實,我故意縱容你喝醉的。要不這樣,我哪有機會服侍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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