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東一槍,西一槍,彈無虛發,不僅又打死了兩個鬼子,順便把探照燈也擊了個粉碎。


    看到吳銘如此肆無忌憚,炮樓內的鬼子徹底被激怒了,“放吊橋,衝出去,一定要抓住外麵的支那槍手。”一個鬼子準尉嚎叫著,催促著幾個士兵。


    不大一會兒,在一個鬼子小隊長的帶領下,三十多個鬼子蜂擁而出,嚎叫著、咒罵著向吊橋衝了過來。


    沒有了探照燈的幫助,炮樓前一片黑暗,鬼子們隻能借著積雪反射出來的月光勉強保持著隊形。


    可這對吳銘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影響,透過全天候瞄準鏡,他快速地向鬼子射擊。


    砰,正揮舞手槍指揮的鬼子的小隊長腦袋上迸出一朵小血花,仰麵朝後倒去,鬼子的隊伍稍微亂了一下,有的鬼子去查看小隊長的傷勢,焦急地叫喚著,有的鬼子則趴倒在地上,衝擊的氣勢為之一窒。


    砰,一個戴著鋼盔,端著機關槍的鬼子剛要射擊,前胸就象突然挨了一記重拳,身子軟軟地癱倒了下去。


    呯,一個操縱擲彈筒的鬼子剛把擲彈筒架好,腦袋便被打成了爛西瓜,屍體直直的往後麵栽倒,


    吳銘飛快地又換了個地方,繼續狙擊著暫時陷入混亂的日本鬼子,“看來有必要把子彈多改裝一些,這樣即使稍微打得偏一些,也差不多能打死打殘。那個使用擲彈筒的鬼子隻能怪自己命不好,正好輪到改裝過的子彈了。”吳銘冷笑著。


    轟,一聲巨響,一顆炮彈在吳銘前方二十多米的地方爆炸,白色的雪,黑色的泥土被掀到了空中。


    吳銘立刻將槍口移向了炮樓,透過瞄準鏡,在炮樓的最頂一層,兩三個鬼子正在用一門剛剛架好的迫擊炮為下麵的鬼子提供火力支援,但他們並沒有發現身著雪地服的吳銘,射擊的方向和距離都是憑感覺和猜測。


    主炮手稍微調整了一下迫擊炮的角度,一個副炮手抓起炮彈,直起身子就要裝填,激射而出的子彈已經射中了他的胸膛,帶著不可思議的神情,鬼子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下血肉模糊的傷口,神智漸漸消失,一頭栽了下去。


    邊上的一個日軍立刻丟下手中的炮彈撲了過去,不停的搖晃那個死去的日軍,看來這兩個小日本的關係比較親密。


    “砰!”,槍響過後,一顆子彈急速飛來,擊中了他的脖子,撕裂了他的大動脈,鮮血泉湧般噴了出來,鬼子捂著脖子,軟倒在血泊中開始抽搐。


    吳銘嘴角掛著興奮的微笑,忽而在雪地上滑行,忽而翻滾,忽而小跑,飛快地換著地方,快速地向鬼子射擊著。


    遠處的樹叢中,女兵們趴在雪地上,正輪流用望遠鏡觀察著戰況。


    “雖然看得不是太清楚,但還是能看出1號的厲害!”沈敏舉著全天候望遠鏡,讚歎著。


    “該我了,該我了。”成曉怡伸手搶過望遠鏡,嘴裏還焦急地問著,“打死幾個了,打死幾個了?”


    王瑩叭噠了一下嘴,“一槍一命,總有十二、三個了吧?”


    “今天總算見識了1號的真本事,一個人竟然打得幾十個鬼子沒有還手之力。”範虹芳眼睛裏滿是崇拜,“我要有他一半的本事,也就知足了。”


    “還真是不貪心。”胡青撇了撇了嘴,“你睢1號的身法,比猴子還敏捷,那速度,比兔子還快,那槍法,嘿嘿,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實在是太佩服他了。”


    “該我了。”胡青伸手去搶望遠鏡,“別老是欺負我,想趁我說話多看一會兒,門都沒有。”


    炮樓上機槍瘋狂的掃射著,向著所有可能的藏身的地方潑灑著子彈,卻無法阻止吳銘繼續收割著鬼子的生命。他巧妙地躲避著,不時還向炮樓的射擊口打上一槍,給操縱機槍的鬼子添點小麻煩。


    鬼子指揮官終於無奈地承認,在夜裏是無法與外麵那個快速移動的,有著神奇槍法的支那人爭勝負。


    撤退的命令終於下達了,吊橋附近的鬼子匆忙地向後退去,不到一百米的距離又倒下了五個鬼子,最後隻有十六個幸運的家夥逃進了炮樓。


    “結束了,鬼子不敢出來了。”成曉怡將望遠鏡遞給了沈敏,“加在一起,一共應該是二十三個鬼子。”


    “連屍體都沒拖回去,真是夠狼狽的。”沈敏瞭望了片刻,不無遺憾地說道:“要是咱們原來的軍隊中有這樣的高手就好了,可惜啊!”


    “你們發現沒有,1號身上有很多秘密。”王瑩望著吳銘越來越近的身影,若有所思地說道。


    “他使用的東西很多都是咱們沒見過的,就說這望遠鏡吧!不僅倍數大,還有一點點夜視功能,還有他那個能讓槍聲變小的玩藝。”王瑩緩緩地說著。


    “他說話的時候不經意露出的口音好象和阿茹差不多,阿茹是廣東的吧?”成曉怡轉頭問旁邊的周茹。


    “恩,是有那麽一點味道。”周茹點了點頭。


    “還是不要提這些了。”沈敏輕輕地踢著腳下的雪,“我覺得1號在心裏還隱藏著一個大秘密,他既然不說,咱們還是裝著不知道的好,免得勾起人家不願意提起的傷心事。”


    “阿敏說得對,現在這樣子就挺好的,有1號在身邊,起碼大家心裏就有了依靠。”成曉怡用手摸了摸自己的短頭發,笑著說道:“有吃有喝,還能殺鬼子報仇,想那麽多幹啥?”


    “老了,真是老了。”吳銘笑嗬嗬著跑了回來,邊跑邊搖頭歎息。


    “誰老了?”胡青瞪大了眼睛,疑惑地問道。


    “還能有誰?”吳銘嘴裏不停地噴出白霧,“這才運動了一小會兒,我老人家便冒汗了,歲數真是不饒人啊?”邊說,邊接過沈敏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細小的汗珠。


    “才多大歲數,就老人家老人家的,是不是又想讓我們改口,占我們姐妹們的便宜啊?”成曉怡笑著打趣道。


    “嗬嗬,過完年我老人家就二十有八了,奔三的人了,還不老嗎?”吳銘戴上厚手套,擺著手說道:“今天就陪小鬼子玩到這裏吧,咱們也該回去過年了。”


    “想再玩下去,也沒人陪你呀!”胡青指著炮樓方向說道:“小鬼子把燈都熄了,看來是真被打怕了。剛才你可真厲害,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了。”


    “帥呆了,酷斃了,簡直無法比喻了。”吳銘擺了個自以為很帥很酷的姿勢。


    見大家的反應不太熱烈,吳銘無趣地搖了搖頭,代溝啊,真的是有代溝,時代不同,這麽帥的p竟然沒有人上來擁抱飛吻,真是太遺憾了。


    “以己之長,擊敵之短。”吳銘抬頭看了看炮樓,“小鬼子在夜裏一般是不敢出來的,咱們以後就盡量在夜間收拾他們,打得他們不敢露頭,讓他們隻能窩在烏龜殼裏等死。”


    “下回讓我來吧!”王瑩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把您的槍借我用,保證一槍一命。”


    “別老惦記著我的槍。”吳銘瞪了她一眼,“回去後,我會把你們的槍都盡量做下處理,你手裏的槍就是你最忠實的夥伴,你們要愛護它,熟悉它,才能真正達到人槍一體的境界,不要看到好的便喜新厭舊。”


    “喜新厭舊啊,我有嗎?”王瑩看了看吳銘背著的槍,又拿起自己的槍仔細端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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