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象征性地嚐了嚐徐萍姑端過來的餃子,微笑著點了點頭,又走回到山洞中間。


    “感謝徐姑娘的一番心意,大家互相品嚐,取長補短嗎!”吳銘說著客氣話,示意大家都去意思意思。


    等了一會兒,吳銘輕咳了兩聲,“現在,咱們繼續剛才的節目,希望大家能有超人的忍耐力聽我唱完這首歌,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女兵們笑著紛紛大聲答應道,隻有徐萍姑和郭玲姝不知所以。


    道不盡紅塵眷戀


    訴不完人間恩怨


    世世代代都是緣


    流著相同的血


    喝著相同的水


    這條路漫漫又長遠


    紅花當然配綠葉


    這一輩子誰來陪


    渺渺茫茫來又回


    往日情景再浮現


    藕雖斷了絲還連


    輕歎世間事多變遷


    愛江山更愛美人


    那個英雄好漢


    寧願孤單


    好兒郎渾身是膽


    壯誌豪情


    四海遠名揚


    人生短短幾個秋啊


    不醉不罷休


    東邊我的美人兒哪


    西邊黃河流


    來呀來個酒啊不醉不罷休


    愁情煩事別放心頭


    歌曲在洞裏久久回蕩,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江山美人,每個人也有她自己的英雄好漢。所以都可以找到自己喜歡的那一種。最樸素文字,最簡單的文字意象,單單拆開看,每一字每一詞每一句都能夠找到唐詩宋詞元曲的韻味,連起來,又充滿了最中國最古典的情意。


    論詞,小蟲寫出隱士的超脫,仁者的豁達,智者的欲求。


    論唱,吳銘雖然沒有李麗芬的唱功,能把女子的歎惋癡情唱出來,但男兒的重情拋江山表達得還是比較徹底。


    曲終人不見,江上數峰青。唱著,唱著,本來是有些玩笑的吳銘心頭真的湧上了一絲淡淡的惆悵,感悟遠去的愛人,就像緬懷逝去的青春,一樣的不可挽回。


    掌聲,熱烈的掌聲,使吳銘暫時收起了傷感,又回到了現實之中。


    “謝謝,謝謝大家的掌聲。”吳銘學著電影中打把式賣藝的樣子,向四周拱手致謝。


    郭玲姝瞪著驚訝的大眼睛望著吳銘,呆了半晌,故意翻了翻眼睛,有些不屑地輕聲說道:“唱得這麽難聽,還這麽得意。”


    聲音雖然不大,但還是被吳銘聽到了,吳銘饒有興趣地盯了她一會兒,決定再逗逗這個小丫頭,弄點樂子。


    “既然大家喜歡,那我就再說一個關於小白兔的故事,讓大家樂一樂。”吳銘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有一天,小白兔在森林裏散步,遇到大灰狼迎麵走過來,上來“啪啪”給了小白兔兩個大耳貼子,說“我讓你不戴帽子”。小白兔很委屈的走了。


    第二天,她戴著帽子蹦蹦跳跳的走出家門,又遇到大灰狼,他走上來“啪啪”又給了小白兔兩個大嘴巴,說“我讓你戴帽子。”


    兔兔鬱悶了。


    思量了許久,最終決定去找森林之王老虎投訴。


    說明了情況後,老虎說“好了,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處理的,要相信組織哦”。當天,老虎就找來自己的哥們兒大灰狼。說道:“你這樣做不妥啊,讓老子我很難辦嘛。”說罷抹了抹桌上飄落的煙灰:“你看這樣行不行哈?你可以說,兔兔過來,給我找塊兒肉去!她找來肥的,你說你要瘦的。她找來瘦的,你說你要肥的。這樣不就可以揍她了嘛。當然,你也可以這樣說。兔兔過來,給我找個女人去。她找來豐滿的,你說你喜歡苗條的。她找來苗條的,你說你喜歡豐滿的。可以揍她揍的有理有據有節”。


    大灰狼頻頻點頭,拍手稱快,對老虎的崇敬再次衝向新的顛峰。不料以上指導工作,被正在窗外給老虎家除草的小白兔聽到了。心裏這個恨啊。


    次日,小白兔又出門了,怎麽那麽巧,迎麵走來的還是大灰狼。


    大灰狼說:“兔兔,過來,給我找塊兒肉去。”兔兔說:“那,你是要肥的,還是要瘦的呢?”大灰狼聽罷,心裏一沉,又一喜,心說,幸好還有b方案。他又說:“兔兔,麻利兒給我找個女人來。”兔兔問:“那,你是喜歡豐滿的,還是喜歡苗條的呢?”大灰狼沉默了2秒鍾,抬手更狠的給了兔兔兩個大耳刮子。“靠,我讓你不戴帽子。”(以上摘自網絡論壇《暴強的兔子》)


    這次,洞裏的人都有些迷惑,皺著眉頭回味著,想明白這個故事到底是什麽意思,想說明什麽問題。


    吳銘眨了眨眼睛,突然厲聲衝著正在思考的郭玲姝喝道:“說,你為什麽不戴帽子?”


    郭玲姝被嚇了一跳,瞪著迷茫的大眼睛瞅著吳銘,嘴裏囁嚅著說道:“我,我,戴帽子?為,為什麽要戴帽子?”


    “不戴帽子,你找抽啊!”吳銘惡狠狠地說道。


    “你,你欺負人。”郭玲姝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站起身哭著跑了出去。


    徐萍姑尷尬地站了起來,無奈地望著吳銘。


    “你去找她,告訴她,如果弄明白其中的道理,再來找我理論。”吳銘擺了擺手。


    “你們明白了嗎?”等徐萍姑追了出去,吳銘轉身問道。


    “有一點點明白,可又很模糊,說不清楚。”成曉怡撓了撓短頭發,皺著眉頭回答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吳銘苦笑著解釋道,“強者想欺負弱者,總會找到各種各樣的理由,就象現在日本侵略中國一樣,寄希望於別人,總不會讓人滿意。這麽簡單的道理,卻不是每個人都能理解的。”


    “隻有使自己同樣成為強者,才有抗爭和說話辯解的權力,否則,隻能被大耳刮子狠抽。”沈敏點了點頭,苦有所悟地說道。


    “那您為什麽欺負那個小丫頭呢?看著怪可憐的。”胡青不解地問道。


    “看她悟性不錯,我才點拔點拔她。”吳銘吹著口哨坐了下來,“要是換個廢材,我才懶得欺負她呢!下麵該誰了,別冷場呀,2號,2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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