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六甲海峽無論在經濟或軍事上而言,都是很重要的國際水道。重要性可與蘇伊士運河或巴拿馬運河相比。馬六甲海峽還是印度洋與太平洋之間的重要水道,是西亞石油到東亞的重要通道,說馬六甲海峽是日本等東亞國家的“生命線”也不為過。


    如果馬來亞政府真的封閉馬六甲海峽,或者即便收取高額的過水費,也是美國和日本所不能承受的。雖然美國可以用強大的軍力強行打通這條海道,但這種念頭在杜魯門腦中隻是一閃便忽略了。朝戰尚在僵持,再在馬來亞動武,一個泥潭尚未拔出,又陷入另一個泥潭,無論如何是不行的。況且將馬來亞逼急了,與紅色中國結盟,亞洲的局麵將徹底糜爛,共產主義勢力將延伸到印度洋、太平洋,世界秩序將由此產生巨變。


    而且離開了美國,馬來亞的發展真的就不行了嗎?杜魯門和他的智囊進行了緊急商議,認為此時與馬來亞交惡會給英國帶來機會,馬來亞的影響力已經今非昔比,英國人早就在後悔,與馬來亞政府的進一步交往因為英國人在馬來亞獨立時的一係列陰謀舉動而受阻,如果此時美國退出,難保英國不會趁虛而入,用英磅取代美元,重新樹立英國在東南亞的影響。而且,馬來亞政府似乎已經有所準備,早些時候派出了商務代表團訪問英國和法國,就在新加坡建立巨型船塢一事與兩國進行了合作性蹉商,據說英國人對此反應很熱烈,雖然雙方還未達成任何協議。但杜魯門的智囊團普遍認為這是馬來亞試圖擺脫美國經濟的全麵控製走出的第一步。


    “我們不能失去馬來亞這樣一個位置重要且**地盟友。”國務卿艾奇遜歎息道:“總統應該與劉德華進行電話溝通,我認為,對日本的仇視和憤恨,很大程度上來源於他早年的抗日經曆和民族感情,在杜勒斯的報告中,我們可以依稀看到馬來亞政府的意願,他們可以容忍日本經濟崛起,但絕不能容忍日本成為政治、軍事大國,並且在未保障日本向和平、安全和民主的方向發展、未能限製日本的武裝力量和軍事工業的時候。他們有些過於**,這可能是東方的思維習慣。東方不是有句話:斬草要除根嗎。”


    “那我可以答應他什麽?”杜魯門反問道:“難道和約真地要更改嗎?那我們豈不是放棄了對日本的扶植和控製,放棄了將其作為我們戰略基地的可能?”


    “進行一下溝通,馬來亞政府的領導班子過於年輕,考慮事情不周到。”艾奇遜說道:“而且領導班子中的大多數人都經曆過抗日的慘痛經曆,意氣用事也是有的。”“我倒不這麽認為。”杜魯門輕輕搖了搖頭,“別人倒還可能,可馬來亞總統劉德華不應該是這樣的人,他的戰略性眼光和對事物地預見性很讓我佩服。在朝鮮戰爭爆發的時候。他不是提醒過我們,不要越過三八線嗎,他的原話是這樣的:如果美軍越過三八線,美國將陷入戰爭的泥潭,將不得不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與錯誤地敵人打一場錯誤的消耗戰爭,並且最後將一無所獲。”


    “這或許是因為他具有的東方思維的緣故吧!”艾奇遜猜測道:“無論如何,總統都要與他溝通不是嗎?聽聽他的想法。我們也好進行下一步的舉措。”


    總統直通電話持續了近兩個小時,杜魯門才臉色凝重的走了出來。


    半晌,杜魯門才澀然一笑,對默默注視他,等他說明情況的國務卿和智囊團說道:“馬來亞政府一如既往的強硬,說實話,他們的憂慮比我們考慮得更深遠,對日本地民族性格認識得更清楚,為了讓我們放棄武裝日本的企圖,總統劉德華甚至承諾可以派出五萬軍隊駐紮日本。而且前期的駐紮費用可以本國自酬,以後一並計算進日本的戰爭賠償中。”


    艾奇遜皺了皺眉,輕歎了口氣,說道:“從三萬增加到了五萬,相當於現在馬來亞國防軍的一半,下定如此大的決心,看來馬來亞政府是不會在對日和約的問題上讓步了。那麽對於朝鮮戰爭的看法,他是如何說的?”


    “他認為雙方最終將打成平手,任何一方試圖統一朝鮮半島都是不可能的。盡管遠東司令部和華盛頓當局都不願承認,但聯合國軍所麵對地確實是一支數量龐大而又很卓越的軍隊。北京一直把這支部隊中的軍人叫做誌願軍。顯然是因為雙方都把朝鮮戰爭當作一場地區性衝突,始終想維持這一荒誕的說法。”杜魯門坐下來,緩緩說道:“聯合國軍雖然擁有強大的火力優勢和製空權,但相比於中共軍隊地東方式地頑強和巨大的人數優勢,也是無法從根本上擊敗中共軍隊地。打下去徒增傷亡和消耗而已。並且他對聯合國軍司令麥克阿瑟頗有微詞。基本上同意了我們的觀點。過去的成績和榮耀已經使麥克阿瑟成了一個高傲自大的家夥,他渴望別人對他的讚譽崇拜。在某些場合伸手索要榮譽或貪人之功據為已有。麥克阿瑟感情容易衝動,抱有不切實際的樂觀情緒,好打心理戰,自以為一貫正確,往往忽略或輕視參謀人員符合實際的批評建議。麥克阿瑟一經定下作戰決心,就不願再聽到行不通或也許行得通的話,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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