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關先生也出來了。
雙方見麵，似乎還有那麽一絲尷尬。
但這一抹尷尬，隻持續了不到兩秒鍾，關先生就露出了笑容。
並且大步的向前，主動的朝著蘇何伸出了手。
「你好，蘇先生，沒想到，沒多久，咱們又見麵了。」
雙方見麵，先伸手的，就代表了自己承認了自己的弱勢地位。
這是在示弱，徹底的示弱。
關先生已經主動承認了自己比蘇何的地位更低。
這個表現，讓蘇何都有些意外。
有些人，把麵子看的很重。
他也沒有想到，關先生能放下自己的麵子。
要知道，關先生此時已經四十出頭了，不管從哪一方麵來說，都可以說是蘇何的前輩。
是前輩，不是長輩。
蘇何當然沒有給臉色，他深深地知道，給人家臉色，那是結仇。
別看關先生好像對他並沒有什麽特別大的幫助，但想要壞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好，關先生。咱們之間的合作還是很不錯的。」
見蘇何如此表現，不隻是周庭鈺，關先生也是鬆了口氣。
他們之前還擔心蘇何年輕氣盛，非要出一口氣。
這要是當著外麵這麽多人的麵，大庭廣眾之下，不給關先生麵子。
這種屈辱，關先生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還是覺得憋屈。
現在看起來，蘇何的氣度和心胸，果然廣闊。
這樣的人，就算是暫時沒有崛起，未來也是無可限量的。
既然如此，關先生當然是重重的握了握手，重新自我介紹道：「那個，我重新介紹一下我自己。
我叫關洛，你叫我關老哥，老關都可以。
以前是我不太懂事了，以後你看我。」
這是關先生第一次全麵介紹自己，連名字都告訴了蘇何。
然後又說了他關家以前的一些曆史，言簡意賅，說明了關家以前在江南就是從事織造的。
隻不過這些年下來，關家也有些沒落了。
但多少，還是保住了生絲這一行。
每年賺到的錢，也不少。
周庭鈺笑道：「這？怎麽還一直站在外麵？咱們進去說吧。」
蘇何也是「回過神」來，笑著虛空一引：「走，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
周庭鈺指了指蘇何：「你這是打臉啊，你一個外地人，我一個魔都人，你要盡地主之誼？」
關先生一邊走，一邊道：「這九鼎食肆可不是蘇先生的產業麽？說是地主之誼，總沒錯的。」
周庭鈺一臉「憋屈」的看了過來，然後鄭重的點了點頭。
蘇何有些無語，不過也是兩三句就都岔了開來：「好了，說不過你們。不過往後，也別蘇先生蘇先生的稱呼了，叫我一句蘇老弟，或者是何伢子，都可以。」
關洛哈哈大笑：「那我以後就托大，叫你一聲蘇老弟了。」
頓了頓，關洛搖頭：「不行，這樣的話，人家會說我倚老賣老呢。嗯，還是叫你何伢子的好，這伢子一詞，我也打聽了一下，是你們當地的方言？」
「是呢。」
氣氛變得和諧了起來，周庭鈺也是鬆了口氣。
他是做掮客生意的，最講究的是人脈和和氣生財。
要是和別人的關係緊張，他這人脈不行，掮客生意也做不下去了。
如今說和了關洛和蘇何，他表現了自己的手段和人脈，對外也是一份履曆。
蘇何現在算是
魔都大院十分看好的人，未來也是有極大的前途的。
如今的魔都，可以說，有大把的人想要認識蘇何，都是沒有門路。
總不能自己上門拜訪。
這要是人家不見，那就丟臉了。
而且她們還不能多說，蘇何又不能有人來拜訪就見吧？
進了店裏，蘇何讓人拿了餐單過來，讓關洛和周庭鈺點菜。
「你們看看想吃什麽，隨便點。」
關洛接過，哈哈大笑：「那我們就打土豪，吃大戶了。」
來這裏之前，他原本以為自己會受到羞辱。
他都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
結果到了這裏之後，蘇何並沒有展現任何的高傲，沒有頤指氣使，沒有羞辱他。
兩人有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感覺。
關洛自然知道，蘇何不會無緣無故的原諒自己，也不會就把自己當做好朋友。
他是有容人之量，但不是傻子。
無非還是利益二字罷了。
但這件事情對自己也有好處，關洛自然不會多說。
他之前是看不起蘇何，所以連介紹的時候，也隻是讓蘇何稱呼自己為關先生。
但如今，蘇何的發展遠超於他，所以此時他將自己的名字都說出來了。
兩人分別點了一些菜，一大桌子。
三個人肯定是吃不完的，陸淵和於途就在不遠處，肯定是不會上桌的。
三人分別說著，笑著。
就好像之前的芥蒂不存在一般。
周庭鈺也是內心感慨，他原本以為蘇何少年心性。
就算是答應了和關洛相見，也一定會奚落嘲諷對方。
但他承認自己看錯了，看低了。
蘇何這種人，用古代人的話來說，這就是梟雄。
能忍常人不能忍的。
他好像並未將關洛之前的得罪放在心裏，笑麵關洛。
他當然知道，關洛也隻是蘇何的一個普通的合作者罷了。
有其他的選擇，蘇何就不會選擇關洛。
當然了，這個關係，還要看未來如何。
如果關洛能做到緩和關係，未來慢慢的加深合作。
蘇何原諒對方，也未必不可。
但想要更親近，當做朋友，甚至是盟友。
這就有點難了。
周庭鈺深深地告誡自己，作為掮客，自己不應該隨便的得罪人。
而蘇何此人，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他的未來無可限量。
他是傻了，才會得罪蘇何。
幫忙帶一句話，不要緊。
但要想左右蘇何的想法，這不是朋友應該做的事情。
特別是看到了今天蘇何對關洛的反應。
周庭鈺隻想說，蘇何此人，器量極大。
就為了一個關洛，得罪蘇何的事情，周庭鈺是不會做的。
這兩人的表情，蘇何都盡收眼底。
他們的想法，蘇何大概也想到了。
不過不要緊，關洛現在也就是一個商業合作者罷了。
有利潤自然可以合作。
沒有利潤，自然就分道揚鑣了。
酒肉朋友，就是一個很好的形容。
至於周庭鈺，兩人是合作者，也是一個朋友。
但這個朋友的交情也就那樣，蘇何不會主動的去疏遠，也不會去陷害對方。
有好處的時候，可以想著對方。
但更多的，就不用想了。
至於知
己，蘇何現在也就那麽幾個。
顧冬，葉成博，這是發小。
何浪，是他的好朋友。
其他人，都比不上這三人。
蘇何對陸淵點了點頭，陸淵就走了過來，手裏還提著三個酒瓶。
周庭鈺內心一震，很是火熱的看了過去，嘴裏還不忘問道：「這是酒？我跟你說，何伢子，我可是很饞清溪流泉。可惜了，你之前給了我不少，如今數量是越來越少，我自己都舍不得喝。」
庭鄉就有清溪流泉，但沒有優秀品質的。
而且良品品質的也不多，賣價極高。
至於普通品質的清溪流泉，數量會多一些。
但也不會太多。
價格也是極高。
但要說他舍不得喝，倒也不是。
周庭鈺的收入也很高，隔些天，喝上一瓶還是可以的。
良品品質的，喝一瓶有些肉疼，倒是真的。
不過有錢人，賺了錢，自然是要享受的。
而且有時候，在朋友的麵前，這也是麵子。
你看，你買不到的，我能買到，而且是輕鬆買到。
你舍不得喝的，我願意喝，而且還很愜意。
雖然內心，還很肉疼。
有錢人，也是喜歡顯擺的。
這是精神享受。
蘇何卻笑著搖頭：「這可不是清溪流泉。」
周庭鈺頓時不依了：「這可不行啊，你這個清溪流泉的釀造者，今天招待兩位好朋友，你就用普通的酒？這可不行，就算是不是優秀品質的清溪流泉，也至少得有良品品質吧？」
蘇何笑而不語，關洛其實很會察言觀色，他心中一動，勸說道：「庭鈺，稍安勿躁。我想何伢子不會拿普通的酒來招待我們的。」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火熱。
蘇何既然選擇了和解，就不會再打自己的臉，不會羞辱自己。
現在主動拿出酒來，就不可能是普通的酒。
那麽，就隻剩下一個原因了。
當所有的可能都被排除了，那麽就剩下一個不可能，也是可能。
這酒不普通。
兩人都是熱切的看了過來。
蘇何當然看到了兩人的眼神，頓時也是笑了起來，然後點了點頭：「是啊，我這人又豈能拿那普通酒來招待朋友？
這是新的配方，你們也知道，清溪流泉的釀造材料太珍貴了，而且後麵還需要大量的時間來儲存，窖藏，才能夠達到更好的品質。
如今這清溪流泉的數量是越來越少，我無法大量的提供，那怎麽辦呢？」
周庭鈺眼前一亮，興奮的說道：「所以，你弄了新的配方？這就是新的酒？質量如何？和清溪流泉相比如何？數量怎麽樣，可以交給我售賣嗎？」
周庭鈺一下子就冒出來這麽多的問題。
實在是他太激動了。
麵對大生意，麵對豐厚的回報，誰會不心動？
不隻是周庭鈺心動，關洛也心動啊。
清溪流泉的火爆，他們都是清楚的。
鬼市中，一瓶清溪流泉的價格，可是翻了數倍，乃至數十倍的。
就這，還是有價無市。
有人在九鼎食肆買到了清溪流泉，都是留下來，自己慢慢享用。
但偶爾也有人拿出來賣掉。
一次就能拿回來數倍乃至數十倍的利潤。
這，如何能讓他們不心動？
拿到手，不拿出去賣，光靠這東西，都能打開不知道多少的生意門路。
不過關洛不敢開口，他之前和蘇何對立。
如今因為看到了蘇何的前途，所以他選擇了和解。
但今天剛握手言和，他要是不知進退的開口。
對方一旦拒絕？
不，他不會的。
關洛心中火熱：「既然他今天選擇了和解，又拿出了這酒。就代表了我也有機會。」
這是也一個天大的機會。
關洛心中火熱，沒準，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一個拿回江南布匹生意霸主地位的機會。
駱先生之前霸占了關家的地位，也不是不能拿回來。
這酒，有這個能力。
蘇何含笑點頭：「還是關先生懂我，周哥你不行啊，咱們合作了這麽久，你就這麽看我？」
清溪流泉可是每個月都有數十瓶給到庭鄉。
蘇何雖然也是庭鄉的古董，但蘇何可沒有插手庭鄉的經營。
這樣的情況下，周庭鈺就是清溪流泉的實際掌控者。
他完全可以拿來結交人脈，或者是自己喝。
除了要把錢給到蘇何，周庭鈺可以決定這些酒的去向。
這樣的情況下，蘇何這麽說，周庭鈺自然是不好意思。
好在蘇何也並沒有打算要擠兌對方，陸淵已經開了瓶，頓時一股酒香，混合著水果的香味傳了出來。
周庭鈺不愧是喝酒的行家，頓時就是眼前一亮：「這是果酒？這裏麵的水果？」
一下子，他還真無法判斷裏麵的水果種類。
蘇何哈哈大笑：「是啊，這是我用水果釀造的，是新的配方。暫時是三種水果，我取名為三果酒。」
頓了頓，看兩人眼神都集中在那酒杯上。
蘇何不再多說，而是抬手邀請道：「兩位，先品嚐。之後我再來解說。」
周庭鈺已經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沒有多喝，因為這一瓶酒也不多。
這種好酒，就是要慢慢的品嚐才行。
要是一口悶，那就真的和豬八戒吃人參果一樣了。
那些不懂酒的暴發戶，才會選擇一口悶。
什麽感情深一口悶，都是瞎話。
這一口入嘴，頓時一股香甜湧起，帶著水果的甜味和香味，浸潤了舌頭。
這是一種極致的享受。
很難想象，這隻是一杯酒而已。
像極了夏天的沙漠裏，喝到了一杯果汁，還是冰凍的。
這種感覺，讓他渾身戰栗。
「好，好酒！」
周庭鈺豎起大拇指，眼神十分的明亮。
那種溫暖的感覺，還有渾身極為舒服的感覺也是出現。
這是和清溪流泉一樣的感覺。
一樣有著保健和延年益壽的作用。
好東西，一定要多弄一些。
「快說說，到底有多少數量。」
雙方見麵，似乎還有那麽一絲尷尬。
但這一抹尷尬，隻持續了不到兩秒鍾，關先生就露出了笑容。
並且大步的向前，主動的朝著蘇何伸出了手。
「你好，蘇先生，沒想到，沒多久，咱們又見麵了。」
雙方見麵，先伸手的，就代表了自己承認了自己的弱勢地位。
這是在示弱，徹底的示弱。
關先生已經主動承認了自己比蘇何的地位更低。
這個表現，讓蘇何都有些意外。
有些人，把麵子看的很重。
他也沒有想到，關先生能放下自己的麵子。
要知道，關先生此時已經四十出頭了，不管從哪一方麵來說，都可以說是蘇何的前輩。
是前輩，不是長輩。
蘇何當然沒有給臉色，他深深地知道，給人家臉色，那是結仇。
別看關先生好像對他並沒有什麽特別大的幫助，但想要壞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好，關先生。咱們之間的合作還是很不錯的。」
見蘇何如此表現，不隻是周庭鈺，關先生也是鬆了口氣。
他們之前還擔心蘇何年輕氣盛，非要出一口氣。
這要是當著外麵這麽多人的麵，大庭廣眾之下，不給關先生麵子。
這種屈辱，關先生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還是覺得憋屈。
現在看起來，蘇何的氣度和心胸，果然廣闊。
這樣的人，就算是暫時沒有崛起，未來也是無可限量的。
既然如此，關先生當然是重重的握了握手，重新自我介紹道：「那個，我重新介紹一下我自己。
我叫關洛，你叫我關老哥，老關都可以。
以前是我不太懂事了，以後你看我。」
這是關先生第一次全麵介紹自己，連名字都告訴了蘇何。
然後又說了他關家以前的一些曆史，言簡意賅，說明了關家以前在江南就是從事織造的。
隻不過這些年下來，關家也有些沒落了。
但多少，還是保住了生絲這一行。
每年賺到的錢，也不少。
周庭鈺笑道：「這？怎麽還一直站在外麵？咱們進去說吧。」
蘇何也是「回過神」來，笑著虛空一引：「走，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
周庭鈺指了指蘇何：「你這是打臉啊，你一個外地人，我一個魔都人，你要盡地主之誼？」
關先生一邊走，一邊道：「這九鼎食肆可不是蘇先生的產業麽？說是地主之誼，總沒錯的。」
周庭鈺一臉「憋屈」的看了過來，然後鄭重的點了點頭。
蘇何有些無語，不過也是兩三句就都岔了開來：「好了，說不過你們。不過往後，也別蘇先生蘇先生的稱呼了，叫我一句蘇老弟，或者是何伢子，都可以。」
關洛哈哈大笑：「那我以後就托大，叫你一聲蘇老弟了。」
頓了頓，關洛搖頭：「不行，這樣的話，人家會說我倚老賣老呢。嗯，還是叫你何伢子的好，這伢子一詞，我也打聽了一下，是你們當地的方言？」
「是呢。」
氣氛變得和諧了起來，周庭鈺也是鬆了口氣。
他是做掮客生意的，最講究的是人脈和和氣生財。
要是和別人的關係緊張，他這人脈不行，掮客生意也做不下去了。
如今說和了關洛和蘇何，他表現了自己的手段和人脈，對外也是一份履曆。
蘇何現在算是
魔都大院十分看好的人，未來也是有極大的前途的。
如今的魔都，可以說，有大把的人想要認識蘇何，都是沒有門路。
總不能自己上門拜訪。
這要是人家不見，那就丟臉了。
而且她們還不能多說，蘇何又不能有人來拜訪就見吧？
進了店裏，蘇何讓人拿了餐單過來，讓關洛和周庭鈺點菜。
「你們看看想吃什麽，隨便點。」
關洛接過，哈哈大笑：「那我們就打土豪，吃大戶了。」
來這裏之前，他原本以為自己會受到羞辱。
他都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
結果到了這裏之後，蘇何並沒有展現任何的高傲，沒有頤指氣使，沒有羞辱他。
兩人有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感覺。
關洛自然知道，蘇何不會無緣無故的原諒自己，也不會就把自己當做好朋友。
他是有容人之量，但不是傻子。
無非還是利益二字罷了。
但這件事情對自己也有好處，關洛自然不會多說。
他之前是看不起蘇何，所以連介紹的時候，也隻是讓蘇何稱呼自己為關先生。
但如今，蘇何的發展遠超於他，所以此時他將自己的名字都說出來了。
兩人分別點了一些菜，一大桌子。
三個人肯定是吃不完的，陸淵和於途就在不遠處，肯定是不會上桌的。
三人分別說著，笑著。
就好像之前的芥蒂不存在一般。
周庭鈺也是內心感慨，他原本以為蘇何少年心性。
就算是答應了和關洛相見，也一定會奚落嘲諷對方。
但他承認自己看錯了，看低了。
蘇何這種人，用古代人的話來說，這就是梟雄。
能忍常人不能忍的。
他好像並未將關洛之前的得罪放在心裏，笑麵關洛。
他當然知道，關洛也隻是蘇何的一個普通的合作者罷了。
有其他的選擇，蘇何就不會選擇關洛。
當然了，這個關係，還要看未來如何。
如果關洛能做到緩和關係，未來慢慢的加深合作。
蘇何原諒對方，也未必不可。
但想要更親近，當做朋友，甚至是盟友。
這就有點難了。
周庭鈺深深地告誡自己，作為掮客，自己不應該隨便的得罪人。
而蘇何此人，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他的未來無可限量。
他是傻了，才會得罪蘇何。
幫忙帶一句話，不要緊。
但要想左右蘇何的想法，這不是朋友應該做的事情。
特別是看到了今天蘇何對關洛的反應。
周庭鈺隻想說，蘇何此人，器量極大。
就為了一個關洛，得罪蘇何的事情，周庭鈺是不會做的。
這兩人的表情，蘇何都盡收眼底。
他們的想法，蘇何大概也想到了。
不過不要緊，關洛現在也就是一個商業合作者罷了。
有利潤自然可以合作。
沒有利潤，自然就分道揚鑣了。
酒肉朋友，就是一個很好的形容。
至於周庭鈺，兩人是合作者，也是一個朋友。
但這個朋友的交情也就那樣，蘇何不會主動的去疏遠，也不會去陷害對方。
有好處的時候，可以想著對方。
但更多的，就不用想了。
至於知
己，蘇何現在也就那麽幾個。
顧冬，葉成博，這是發小。
何浪，是他的好朋友。
其他人，都比不上這三人。
蘇何對陸淵點了點頭，陸淵就走了過來，手裏還提著三個酒瓶。
周庭鈺內心一震，很是火熱的看了過去，嘴裏還不忘問道：「這是酒？我跟你說，何伢子，我可是很饞清溪流泉。可惜了，你之前給了我不少，如今數量是越來越少，我自己都舍不得喝。」
庭鄉就有清溪流泉，但沒有優秀品質的。
而且良品品質的也不多，賣價極高。
至於普通品質的清溪流泉，數量會多一些。
但也不會太多。
價格也是極高。
但要說他舍不得喝，倒也不是。
周庭鈺的收入也很高，隔些天，喝上一瓶還是可以的。
良品品質的，喝一瓶有些肉疼，倒是真的。
不過有錢人，賺了錢，自然是要享受的。
而且有時候，在朋友的麵前，這也是麵子。
你看，你買不到的，我能買到，而且是輕鬆買到。
你舍不得喝的，我願意喝，而且還很愜意。
雖然內心，還很肉疼。
有錢人，也是喜歡顯擺的。
這是精神享受。
蘇何卻笑著搖頭：「這可不是清溪流泉。」
周庭鈺頓時不依了：「這可不行啊，你這個清溪流泉的釀造者，今天招待兩位好朋友，你就用普通的酒？這可不行，就算是不是優秀品質的清溪流泉，也至少得有良品品質吧？」
蘇何笑而不語，關洛其實很會察言觀色，他心中一動，勸說道：「庭鈺，稍安勿躁。我想何伢子不會拿普通的酒來招待我們的。」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火熱。
蘇何既然選擇了和解，就不會再打自己的臉，不會羞辱自己。
現在主動拿出酒來，就不可能是普通的酒。
那麽，就隻剩下一個原因了。
當所有的可能都被排除了，那麽就剩下一個不可能，也是可能。
這酒不普通。
兩人都是熱切的看了過來。
蘇何當然看到了兩人的眼神，頓時也是笑了起來，然後點了點頭：「是啊，我這人又豈能拿那普通酒來招待朋友？
這是新的配方，你們也知道，清溪流泉的釀造材料太珍貴了，而且後麵還需要大量的時間來儲存，窖藏，才能夠達到更好的品質。
如今這清溪流泉的數量是越來越少，我無法大量的提供，那怎麽辦呢？」
周庭鈺眼前一亮，興奮的說道：「所以，你弄了新的配方？這就是新的酒？質量如何？和清溪流泉相比如何？數量怎麽樣，可以交給我售賣嗎？」
周庭鈺一下子就冒出來這麽多的問題。
實在是他太激動了。
麵對大生意，麵對豐厚的回報，誰會不心動？
不隻是周庭鈺心動，關洛也心動啊。
清溪流泉的火爆，他們都是清楚的。
鬼市中，一瓶清溪流泉的價格，可是翻了數倍，乃至數十倍的。
就這，還是有價無市。
有人在九鼎食肆買到了清溪流泉，都是留下來，自己慢慢享用。
但偶爾也有人拿出來賣掉。
一次就能拿回來數倍乃至數十倍的利潤。
這，如何能讓他們不心動？
拿到手，不拿出去賣，光靠這東西，都能打開不知道多少的生意門路。
不過關洛不敢開口，他之前和蘇何對立。
如今因為看到了蘇何的前途，所以他選擇了和解。
但今天剛握手言和，他要是不知進退的開口。
對方一旦拒絕？
不，他不會的。
關洛心中火熱：「既然他今天選擇了和解，又拿出了這酒。就代表了我也有機會。」
這是也一個天大的機會。
關洛心中火熱，沒準，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一個拿回江南布匹生意霸主地位的機會。
駱先生之前霸占了關家的地位，也不是不能拿回來。
這酒，有這個能力。
蘇何含笑點頭：「還是關先生懂我，周哥你不行啊，咱們合作了這麽久，你就這麽看我？」
清溪流泉可是每個月都有數十瓶給到庭鄉。
蘇何雖然也是庭鄉的古董，但蘇何可沒有插手庭鄉的經營。
這樣的情況下，周庭鈺就是清溪流泉的實際掌控者。
他完全可以拿來結交人脈，或者是自己喝。
除了要把錢給到蘇何，周庭鈺可以決定這些酒的去向。
這樣的情況下，蘇何這麽說，周庭鈺自然是不好意思。
好在蘇何也並沒有打算要擠兌對方，陸淵已經開了瓶，頓時一股酒香，混合著水果的香味傳了出來。
周庭鈺不愧是喝酒的行家，頓時就是眼前一亮：「這是果酒？這裏麵的水果？」
一下子，他還真無法判斷裏麵的水果種類。
蘇何哈哈大笑：「是啊，這是我用水果釀造的，是新的配方。暫時是三種水果，我取名為三果酒。」
頓了頓，看兩人眼神都集中在那酒杯上。
蘇何不再多說，而是抬手邀請道：「兩位，先品嚐。之後我再來解說。」
周庭鈺已經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沒有多喝，因為這一瓶酒也不多。
這種好酒，就是要慢慢的品嚐才行。
要是一口悶，那就真的和豬八戒吃人參果一樣了。
那些不懂酒的暴發戶，才會選擇一口悶。
什麽感情深一口悶，都是瞎話。
這一口入嘴，頓時一股香甜湧起，帶著水果的甜味和香味，浸潤了舌頭。
這是一種極致的享受。
很難想象，這隻是一杯酒而已。
像極了夏天的沙漠裏，喝到了一杯果汁，還是冰凍的。
這種感覺，讓他渾身戰栗。
「好，好酒！」
周庭鈺豎起大拇指，眼神十分的明亮。
那種溫暖的感覺，還有渾身極為舒服的感覺也是出現。
這是和清溪流泉一樣的感覺。
一樣有著保健和延年益壽的作用。
好東西，一定要多弄一些。
「快說說，到底有多少數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