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憤慨,但卻做不了什麽,感覺就像兩個人在打架,被打的一方跑很遠大聲喊:你給老子等倒,老子現在就去喊人一個道理。<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而我現在就是被打的一方,主動權完全就在對麵這個人手上,我隻能嘴上提勁而已。


    他把我當小醜般的看著,笑了,抬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指間的戒指,靜待著我表演的完畢。


    “記住,我們隻是請你去一個地方做一些事,這次僅僅是一道開胃菜而已,以後我們還回來找你,隨時準備好吧。”


    說完那人轉身就要走,而且動作顯得十分的迅速,好像有在躲避什麽。


    “啊?”我一陣錯愕,費了這麽大的周章就為了來給我說一句?


    “到底要讓我去哪?”


    “等一切準備好之後我們會來找你。”僅僅這麽一句,人就已經不見了。


    很快我也知道這人到底為什麽跑得那麽快,林子裏來了燈光。很快就熱鬧起來,縣公安局來了不少人,還牽來了幾天警犬。


    我覺得應該是姚金勇報的警,想到他我立馬就想到林子深處的電話聲,趕緊奔跑起來。心裏在祈禱著姚金勇千萬別有事,千萬別有事。


    我的奔跑讓前來的公安民警一陣sao動,都不知道我在發什麽瘋。


    撥通了姚金勇的電話,順著聲音一路尋過去,電話找到了,他的主人仰麵倒在地上,我顫抖著手伸向了他的鼻孔處,有呼吸,心中的大石頭一下子跌落了下來,而後癱坐在地上,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起氣來。


    這會兒才感到背已經濕透,幾個民警很快就到了……


    姚金勇還是受傷了,在頭部,很大一條口子,鈍器重擊,造成昏迷,有沒有腦震蕩兩說,但總算是撿回了命。


    不過從這一點我也發現了一個問題,他們並不是萬能的,也不能殺人於無形,他們還是普通的人,隻是在做著一件不普通的事而已。


    縣公安局休假的民警也都被調動起來,全部過來封山圍捕,市裏還緊急調動了武警部隊,不過結果和我想象的差不多,人沒抓到。


    我馬不停蹄的趕回家裏,母親還真回家了,我對他們的行事方式也奇怪起來,這什麽情況,鬧著玩兒?


    首長很快來了電話,直接把我臭罵了一頓,說我有組織無紀律善做主張,我半句話都不敢說,隻有頂著著罵。[.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當然一通罵之後少不了又是說教,講組織講紀律,作為一個軍人其實這本是應該的,但涉及到了我的母親,所以我聽起來有些反感,細想一下的確又莽撞了些。


    我或許不是一個合格的軍人,這也是我的軟肋,想想這就是他們抓我母親的原因吧。


    首長的電話整整通了半個來小時,這是之前從未出現過的,我想這次他真的很冒火,但其實我不在乎。


    我當時最關心的有兩件事,其一就是怎麽樣才能讓母親到更加安全的地方去,其二就是姚金勇和鍾婆婆能夠快點好起來。


    我曾經問過母親被帶到哪兒去了?可母親東一句西一句的說不清楚,我也就隻有放棄,隻要人回來了就行。


    姚金勇還真是鐵漢子,腦袋開瓢第二天就出來了,說是要趕回y市匯報工作,我本來還準備強行留他在醫院,但他怎麽都不幹。


    y市的事情最終還是不了了之,接下來幾天一切都平靜了下來,但我心中卻完全沒有平靜的感覺。


    太沉寂了,這不應該,即便是現在追得很嚴,但也不至於一點兒都不跟我聯係,他們到底在等些什麽?


    在元寶山的時候,我很想問那人班長現在怎麽樣了,因為我在巨門口並沒有見到他進去,難道他留在了那小屋裏?那麽我收到的那張照片裏的巨門又是怎麽來的呢?我當時還是沒來得及開口,恐怕我也沒時間問更多。


    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好幾天,我覺得我現在的位置特別的尷尬,在我們縣城(姑且j縣吧)我還處於警察高度重視之中,幾天裏已經有好幾個縣裏麵的領導親自到我家來,大包小包的反正很多,我想拒絕卻拒絕不了。


    幾天後我思來想去,決定主動給首長打電話,申請能不能把我的母親安排到成都軍區去住一段時間,首長同意了,我也放心不少,鍾婆婆也被轉到了成都華西醫院。


    接下來一段時間我突然就空了下來,整日待在家裏,本來我想回軍區和母親待在一起,但首長要求我必須要待在家裏,用意我懂。


    我的老家離縣城其實也不遠,二十多裏的碎石路,家裏麵是老式的平房,方塊兒沙磚,比較大的那種,我記得九十年代的時候我們家還是泥牆,老漏雨,後來才修的。


    母親曾經在村裏的一所小學代課,民辦教師辛苦了十多年沒有轉正,唯一得到的就是花了二千四百五元錢買回來老學校拆下來的材料,而後建了家裏這房子。


    總體來說算得上四合院,前麵是一片竹林,中間有口井,用的是滾筒打水,旁邊還有兩棵柿子樹,兩邊都是豬圈,左邊的豬圈麵還喂了兩頭豬,母親去軍區後,我每天還得給它們弄吃的,這活從小幹到大,也不難。


    而右邊從我記事起就知道喂過一次老母豬,後來一直就沒用過,多年來都閑置著。


    也說我是倒黴催的,閑在家裏沒事,每天弄完我吃的,就弄豬吃的,都在圍著鍋邊轉,閑下來的時候我還會玩兒會手機裏麵的貪吃蛇,一下子空閑下來還特別的不適應。


    想去串串門又不知道走哪家去,自從鍾婆婆和母親出了事之後隊裏的人明麵兒上和我打招呼,但暗地裏還是想要躲著我,我也就幹脆呆在家裏不出去。


    這樣的日子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我有些受不了了,在家待著的第五天,躺在正屋門前實在無聊,仰抬著頭望天,實際上我看到的卻是兩間豬圈。


    左右一瞧,發現閑置那邊豬圈的瓦楞子殼得厲害,瓦都突出來不少,想想平常都是母親一個在家,萬一到閑置的那豬圈裏去取點什麽東西的,上麵落點啥東西下來砸著她老人家,獨門獨戶的沒人知道就糟糕了。


    反正無聊我準備上房去把瓦理一下,找來梯子很快就上去了,但我很快也下來了,不過不是從梯子上下來的,而是踩斷瓦楞子從上麵摔下來的。


    我哪裏知道從老學校裏拆下來的材料會那麽朽,剛剛上去不久之摔下去了,說倒黴我倒黴,說運氣好,還真的好,我摔下去的時候剛好掉進下麵的一個耳桶(以前放田裏打穀子的桶,方形,有一兩米長寬)裏麵,而且裏麵裝滿了米糠。


    檢查了一下胳膊腿兒,屁事沒有,隻是手臂上剛才被瓦楞子劃了一下,出了一條血路子,都已經在結痂了,對這情況我已經習以為常。


    耳桶放在豬圈的最裏間的牆角上,我外麵全是母親撿回來的老柴,我還不知道怎麽出去,試著撐起來想辦法,抬頭一看發現這豬圈的牆上居然有蹊蹺。


    我從沒有懷疑過母親會對我撒謊,從我隱約的記憶裏,我也從來沒有覺得父親會對我有所隱瞞,因為在我的印象裏,父親永遠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總會蹲在地上吧啦吧啦的抽葉子煙。偶爾從親戚那裏能得到一包紅塔山都會高興很久,拿出來在母親麵前炫耀。


    但當我從豬圈的牆裏麵拿出這些東西之後,在我腦子裏他們的形象產生了改變,當然並不是說他們在我腦中一下子就變成而來什麽什麽壞人,而是我覺得他們至少不是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麽簡單,至少父親是這樣的。


    豬圈的牆上有一塊沙磚,我撐著起來的時候僅僅是看到那沙磚突出來了一些,並沒有太過注意,直到我站起來的時候清晰的看到上麵刻著一個‘9’,豬圈的裏間本來即使有屋頂上的洞也是十分暗的,如果不是因為我的眼睛能夜視的話,根本就看不清四周,這也許是天意。


    我對‘9’這個數字特別的敏感,主要原因還是來自幾年前乃堆拉雪山下的那一大一小的兩道石門,上麵都刻著1979的數字。


    如果這塊沙磚上僅僅隻有一個‘9’字的話,我可能還會認為他是製沙磚的人編的號而已。但當我細致的擦去上麵灰塵的時候,看到了四個數字――1979。


    我蹲坐回了耳桶之中,眼望著那四個數字心中久久不能平息。


    一直以來,我以為這一切都是偶然,我所遭遇的一切都僅僅是因為父親帶回來的一塊玉而已,現在看來事情遠沒有那麽簡單,我的父母或許真的有些事瞞著我。


    玉,這會兒我突然想到了玉,如果這一切從父輩開始就有緣由的話,我身上的一切會不會不僅僅因為這塊玉?


    之前首長他們曾將把我的玉拿走過,但那都是白天,我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妥,但現在我想要試一試,在這樣黑暗的環境裏麵,我離開了那塊玉會不會一切都回歸正常。


    沒有,我依舊沒有恢複正常,玉被我丟在了耳桶的另外一邊,四周在我眼裏依舊清楚,尤其是那塊刻著1979的沙磚,就像一顆釘子一樣釘在我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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