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緩緩的朝後麵退,所有人都分站在了兩邊,蛞蝓被放在了中間,一個比較棘手的問題出現了,老頭子說他隻有這麽一個鉤針,也就是說,現在需要有人從這毒物身上把鉤針取出來,這是可是要命的事兒。(.無彈窗廣告)


    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這次卻不是我們這樣的人,反倒是那些怪人,隨手折了兩根樹枝,在前端綁上了他們自製的刀片,左右擺弄一番之後就取出來了,老頭子的鉤針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做的,在如此劇毒的蛞蝓身上滾了一回之後拿出來居然都蹭亮。


    第一步算完成了,而今還有重要的第二步,不是急著繼續釣,而是得去實驗一下這玩意兒是否有用。


    老女人朝著身邊的一怪人抬頭示意了一下,那怪人會意,提著剛才製成的矛叉上蛞蝓,緩緩的朝山上而去,探路人總會是最危險的,我們不知道哪些飛蟻的警戒線具體在哪裏,有可能就在一瞬間這人就被嗚呼了,所有人都睜大眼睛就這麽盯著,盯著他一步一步還在往裏麵走。


    前麵的竹林越來越密,最終我們幾乎看不到身影,又過了很久,怪人還沒有回來,當然也沒有聽到什麽慘叫聲,人應該還活著。


    我朝著老女人盯了盯,麵色不太好,應該是有些迷惑。


    “把他喊回來!”又是過了一小會兒,老女人終於開口說話、,命令身邊的另一個人將剛剛進林子的怪人喊回來。


    我原本以為這人會進林子去找,但卻不是,僅僅是上前一步,對著林子長嘯一聲,林子裏也有著同樣的一聲回應,這算是聯係上了。


    長嘯聲給了我一種恍然的感覺,我的認識裏這一群怪人住在地底下,終年不見天日,這樣的長嘯在錯綜複雜的地下世界應該是用不到的,但它卻真實的存在,隻能說明一個問題,我的認識出現了錯誤,他們不是完全的地下民族,至少有一部分人可能有機會接觸到外麵。


    這讓我想起了蛇群逃離之時林子邊緣的那幾個人影子,還有最後的那個軍人,他們又是以怎麽樣的形式生活在這個島上,而我和他們,或者說我們和他們會不會有交集,就像和這老女人一樣。


    腦中的思索一直持續到進到林子裏麵的那怪人出來,手裏的東西還在,放在了離我們還有十來米的地方,人單獨過來了。[.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之前我所見到的都是老女人和這些人命令式的交流,但這次不同,回來的人在老女人的麵前無聲的比劃著,感覺像是啞語,簡單點的我還行,這動作複雜,看著看著我就糊塗了,但看老女人的表情應該不是什麽好消息。


    很快老女人告訴了我們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其實很簡單,進去的人在裏麵什麽都沒有遇到,老女人還補充了一句,這裏麵的緩衝帶絕不可能超過五十米,而怪人說他進去差不多上百米都根本沒有見到她所說的飛蟻,也就是說這竹林子裏的飛蟻不見了。


    老女人對這個消息疑惑不解,而對我來說感覺完全不同。


    “這不是好事麽?聽你這意思都已經好多年前的事了,恐怕早已經飛走了,或者是早就已經滅了,難道看不到他們我們還盼著他們麽?那可是要命的東西。”


    “年輕人,話可不是這麽說的,島子上所有的東西都有它的規律,有它固有的一種生態循環係統,一旦其中一個環節被打亂了,那所有的東西都會被打亂,就像你們之前殺死了的蛇獴,看起來不過是一小部分而已,實際上會影響到的很多,隻是一時半會兒還顯現不出來而已。”


    “蛇獴是你放出來的?你是故意引我們下去的?”


    “有什麽好奇怪的?如果不是因為你,你們所有人早已經成了他們的飽餐之物了。”


    老女人並不否認,倒不是因為她耿直什麽的,恐怕是因為我們此刻拿它完全沒有辦法罷了。甚至在我和她的對話過程中,這老女人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這竹山之上。


    而我,卻奇怪了,老女人不是後來才知道我身上有什麽秘密麽,怎麽有關我事兒了?


    風,起風了,山上碗口粗的竹子開始隨風搖擺。如果有機會去我們四川蜀南竹海的朋友,一定能夠領略到我此刻的感覺,拋開危險不說,這感覺是美妙的,著實的讓人心曠神怡。


    隻是這種美妙的意境很快被打破,不是老女人,而是剛剛從竹林裏麵出來的這怪人,前一秒鍾都還好好的就這麽站著,後一秒鍾已經抬在了地上,周身泛紅,口吐白沫,就這麽倒下了,這明顯有中毒的體現,誰也不敢上去,小會兒之後,老女人在其鼻息上試了試,隻有兩個字——死了。毫無征兆的就這麽死了,誰都沒有料到。


    “飛蟻沒有毒,裏麵還有別的東西,今天我們就在這兒過夜吧?明天一早咱們再想想辦法。”看著天色已經不早了,老女人也放棄了現在就進林子的想法,讓大家就地過夜。


    看得出來老女人臉上顯出的陌生,是對整片竹林顯出的陌生,大多數的人都原地休息之後,老女人杵著木棍兒往前走了數步然後就這麽望著林子。周山站了過去,和老女人並並排而望,也沒有見他兩人說話,也不知道周山在看些什麽?


    入夜,山風依舊,白天的緊張感讓大家都很疲憊,大多數的人都已經睡著,而我卻依舊是難以入睡,手裏在不停的翻看著那本舊字典,試圖從中找出什麽秘密來,但我完全找不出什麽來。


    其實我很窩火,守著身邊一個知道實情的人卻什麽都問不出來,這他娘的是最撓心的,簡直要人老命。


    周山在巡邏,最勤奮,最警惕的人永遠是他,盡管他身上還帶著傷。


    突然好和他談談,談談關於他為什麽突然就答應我進洞的原因,這也是一直都縈繞在我心中的問題,沒有來得及問而已,當然能不能問出來也是一個問題。


    剛一起身,身邊就傳來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來自彭有才,這老頭子畢竟年歲大了,感覺上他渾身都抖了一下,脫下外衣給他搭上,起身走向了周山。


    我問了,周山沒能給我答案,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周山居然告訴我他都不記得什麽時候同意我進那個洞。前後不過幾天的時間,周山居然忘了,我確實沒有聽錯,周山告訴我他忘了,還很奇怪的問我為什麽要那樣問他。


    周山的表情不像是在故意逗我,或者是隱藏什麽,感覺上他真的忘了,就像從來沒有過這事兒一樣。我懷疑他出了問題,他的身體除了問題,有意無意的提了一些之前的事情,他卻都知道,一點兒不差,但偏偏就斷片兒在那十多分鍾的事情,我不知道這叫什麽?對周山的懷疑也轉向了對老女人的懷疑。


    或者說老女人根本就不用懷疑,明擺著就是她使了壞,而且完全有可能是對我們隊伍裏麵所有的人都使了壞,也不知道她在我身上搞過點什麽沒有。


    羅丹過來了,站在我和周山的麵前,也不說話,就這麽聽著,我和周山互相看了一眼,沒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羅丹,有事?”


    “沒事就不能來聽聽嗎?周隊長,咱們要拿的東西到底是什麽?拿到了之後又交給誰?”


    口裏說著沒事,但嘴裏卻說出了站過來的目的,其實這也是我一直想知道的,也就站開來給羅丹留出了一個位置,我們三個人就這樣‘品’字型的站著,順便也瞄了一眼羅丹的表情。


    突然有種陌生感,不知道是為什麽,這種陌生感來自羅丹。


    羅丹對我來說不算熟悉,但也不算陌生,我雖然不是個很合格的軍人,基本的素質還是有的,很多時候都會下意識的觀察一個人,尤其是像羅丹這樣的女人,經過了兩次和羅丹接觸之後,很多屬於她的舉止神態都會留在我的腦海裏,但就在此刻,我突然感覺到羅丹的陌生。


    這有可能和我們所站的位置有一定的關係,之前我說了,我們三個人所站的是一個‘品’字,我看到的羅丹是側麵,以前的那種飽滿感以及那種高傲的感覺從側麵居然看不到了,有意的站到了正麵,這樣的特征依舊沒有,心裏開始發毛起來,娘的,這羅丹還是我認識的羅丹嗎?


    突然想起來,羅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抽煙了,是沒了還是戒了?


    “羅丹,很煩躁,能給我一支煙嗎?”


    好幾次羅丹主動遞煙給我,我不喜歡抽煙,也不喜歡女人抽煙,所以從來都拒絕,這一次的主動隻是想要證明些事情而已。


    “啊?哦,煙!”


    羅丹開始在身上摸索起來,很顯然並不知道煙究竟在那一個口袋裏。


    看著她的動作,我心裏有了越來越多的涼意,依得羅丹的性格會不知道煙在哪兒?


    許是感覺出來我動作有些怪異,羅丹臉上擠出了一絲笑意,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剛要說些什麽,手裏又摸出煙來了,抽開順手就遞給我一支。


    接過香煙我並沒有直接點燃,而是夾在了手上,羅丹看了我一眼,沒有動,幾秒過後才想起了什麽,又趕緊拿出了打火機。


    我不會抽煙,但不代表我沒有抽過煙,女式香煙的味道很淡,裏麵還帶有薄荷的味道,這會兒我倒喜歡上了這樣的味道,一口接一口的抽著,沒有要扔的意思。


    我期待著一些什麽,但卻沒有等到我想要的,點上煙之後羅丹繼續保持沉默,而我也沒開口說話,周山感到氣氛不好,轉向另外的方向巡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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