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女人沒有回頭,一直就在哪兒撒著,我想起這不就是之前在過‘絕徑’的時候曾經撒過的那粉末麽?老女人之前已經用過一部分,想來應該不多了,一邊走著,一邊望了望山頂,至少還有百來米,也不知道老女人的粉末夠不夠,最終萬一不夠了,那就不前功盡棄了麽?


    走在前麵的她好像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腳下的步子不由得快了些,後麵還在傳來慘叫聲,不過比之先前要少得多了,可能是因為大部分已經走上了粉塵路徑的原因。[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不知道什麽時候,我感覺到腳下一涼,有什麽東西透進來我的褲子,低頭一看,哪裏是什麽透進來褲子,我腳上不還綁著竹筒嗎?怎麽進得去?再是一認真看,我地那個娘啊?頭頂上的災星沒能拿我們怎麽著,這腳下的老人頭居然找我發飆了。


    我的腿上有竹筒不假,但上麵居然出現了一大團印記,黑色的,看樣子就像那隻不長眼的‘老人頭’給我留下的禮物,這可是要命的禮物,我現在還沒時間來具體看它,至少現在還沒有出現異常,我得在這段時間裏先逃過頭頂上的一劫再說。


    “大家聽著,把我的話往後麵傳,一會兒我喊跑,你們都要拚命的往山頂上跑。動作慢了結果是什麽你們應該都清楚。”


    已經很少聽見後麵的慘叫聲,大家雖然還在逃著,但情緒比之以前都要平穩得多,老女人的一句話又將氣氛拉得特別的緊張起來,我知道老女人手裏的黃色粉末就要用完,她已經盡力了,看了看上麵還有大概幾十米的距離,其實這時候跑,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沒問題了。


    “大家準備!注意腳下,別摔了,準備,跑!”


    老女爬上了旁邊一個比較壯實的怪人背上,開始號令起來。<strong>.</strong>


    這是在和時間在賽跑,和生命在賽跑,跑贏了就能見到春天,跑輸了,就要永遠的留在這不知名的島上。


    最終大多數還是跑贏了,當然這大多數肯定也包括我,我畢竟是當兵出身,幾十米的距離對我來說不是什麽難事,本身我們自己的小隊伍走在前麵,所以到達山頂最早的一批也是我們這支小隊伍。


    當然也有一些倒黴透頂的人,之前我們我們預防老人頭蛙的毒液,每個人的腿上都綁著有竹筒,這對跑步有些影響,少部分人居然因此倒在了地上,因為落後了下來,迎接他們的就是黑壓壓的一片,那慘狀自不必說。


    最終清點人數,我們這才發現,上到山頂的人數不到兩百,倒在林子裏麵的根本就沒有‘傷’這一說,全已經死了,而且都變成了森森白骨。剩下上來的人還有不少掛了彩,但問題不大,問題大的基本也上不來。


    這份慘烈就連老女人都在不斷的皺眉頭。


    而我此刻關心的可不是傷亡情況,而是我自己,自一上到山頂之後我立馬取下了自己腳上的竹筒,摘下來一看,褲子上在同樣的位置破了一個大洞,看到這情況的時候我心裏冷了半截,先前的那一涼也是來自這個地方。


    扒開褲子,腿上果真出現了一個同樣大小的印記,心裏那一個悲哀,最終我上山了,卻還是要死在這兒,腦子裏已經在想著趁還清醒,說點遺言啥的。


    羅丹看到了我的腳,居然給我醫治了起來,我很奇怪,但也無所謂了,我都是要死的人了,還管他娘的羅丹是真是假。


    老女人也看到了腿上的被毒液腐蝕的地方,眉頭皺得很深,看了看羅丹治療我的過程,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坐在旁邊的一個石塊上不再理會於我。


    羅丹的手法很熟悉,他曾經在姚金勇身上用過,就是割開傷口放血,也是這樣我對‘她’不是她的猜測開始搖擺,但到底是哪裏不對呢?


    我的思緒很快被羅丹‘咦’的一聲打斷了,我自己也看出來了,我腳上流出來的血居然還是紅色的,也就是說我並沒有中毒,或者說我皮子厚這毒對我根本沒效果,怪不得都這麽久了都還沒有發作,反正無論怎麽說,我他娘的可能用不著死,不會被拋屍於此了。


    我很欣喜,但有兩個人的表情卻耐人尋味,其一肯定是老女人,對於這個女人我的注意力從來都是第一時間在她身上。


    我覺得我沒事她應該高興才對,畢竟從她之前的意思來看我對她還有用處,在沒能利用我的價值之前應該不至於拋棄才對,但是現在她的表情卻很複雜,尤其是在聽到我並沒有中毒的時候,更是有一種琢磨不透的味道,我不知道她這是幾個意思?


    另外一個人就是周山,這個首長‘欽點’的隊長,我能活了,對於一個小隊的人來說他也應該高興才對,而且他也的確做到了這一點,但他的笑卻十分的複雜,尤其是在不遠處站著的另一個怪人到底吐白沫的時候,他的表情更加的不自然。


    看到那個和我又差不多經曆的怪人倒下吐白沫然後丟命的那一刹那,我想我自己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了,最終我給自己找了借口,覺得肯定是自己脖子上的玉在冥冥中幫著自己,或者說是在實際中也幫著自己,摸了摸脖子,我沒有拿出來看,隻是今天的這玉沒有透出溫暖,卻顯得更加的涼了不少。


    事已至此,我也懶得去揣摩他們每一個人的心思,反正我是死過一回的人了,到了後麵還會發生些什麽都無所謂,最壞的結果我已經經曆過了。


    舉目而望,山的這一邊居然完全不同,見不到半棵竹子,而是各種各樣我根本不認識的老樹,幾乎都是幾十米高,遮天蔽日,完全就看不到裏麵有些什麽,而山的對麵還是山,看不到盡頭。我一陣哀歎,僅僅半座山頭我們已經經曆了太多的生離死別,也不知道後麵的路將會是什麽?


    老女人讓人拿來了食物和水,真的累了,也餓了,管他那麽多,三下五除二就吃上了,小會兒之後我這才發現,好幾個孩子都盯著我,敢情為了供應我們他們還餓著肚子。


    搖了搖頭,將手裏的東西遞了過去,一開始那幾個小孩還不敢過來,在我的多番示意下他們還是接了,最終還因為爭奪食物居然打了起來,被身邊的大人拉開了。


    我不知道說什麽好,我想這些人並不是什麽怪人,也恐怕不是什麽真正的食人族,隻因為食物匱乏而已,極端的條件之下做出極端之事這一點都不奇怪,他們想要回到自己家園的原因很有可能就是向往從前的日子罷。


    天色不是很晚,但老女人讓大家就在山頂上過夜,昨天的事情我還有些心有餘悸,一再確定是否真的沒問題之後,這才真正的鬆懈了下來。


    周山恐怕也看到了隊伍裏的食物匱乏,好多怪人根本就沒有吃上東西,他找老女人商量能不能在下麵的林子裏麵去搞點野味什麽的來給大夥兒補充一下體力,我覺得這有些不太可能,這裏透著太多的詭異,下麵有什麽完全不可預料,周山他們這一下去了,能不能出來就打上了問號,老女人也一定不會同意。


    但我錯了,老女人居然同意了,說下麵林子裏麵的野味的確比較多,周山小心一些不會有什麽大問題,但還是囑咐周山不要走得太遠了。


    之前老女人對這裏的了解我覺得是應該的,畢竟她可能是這裏幾十年的土著,但經過這一路來看,要到這裏來恐怕不是那麽簡單的事,老女人又是通過什麽途徑知道的呢?


    我想不通,也困了,躺在了另一個大石板上不想動,沒過多久下麵的老林子裏麵就傳出了一陣槍聲,很有節奏,聽起來不像是遇襲,倒向是很悠閑的在打獵,這很好,不用擔心。


    周山他們去了三個人,很快就回來了,其中兩個人還抬著一頭野豬,至少也有四五百斤重。其中一個戰士掛了彩,我翻身起來詢問是怎麽一回事,他笑了笑說沒事,招呼那些怪人過來收拾野豬。


    心中對這自己在說這些家夥果真不愧是特種兵出身,果真強力,而後躺回了石板上,很快我又坐了起來,因為我發現了一個小細節,是關於周山他們的。


    問題隻有一個,關於周山他們的傷,之前在遇到蛇蠓的時候,我們有兩個人受傷,一個是老頭子彭有才,另一個就是周山手下的戰士。


    彭有才自身長期和毒物打交道,對毒類的免疫力大得多,加上羅丹的血清救治,能很快好起來不奇怪。


    但是那個戰士就不是那麽回事,記得我們被吊在網裏麵的時候,那戰士都還昏迷不醒,眼看著馬上就要掛了。


    但在幾天後從地堡裏麵出來醒了,雖然和周山一樣臉色不好,但的確活了,看不到之前中毒的跡象。


    而到了現在,周山和他的手下,包括老頭子在內全都活蹦亂跳的,看不出半點傷不說,比我的精神都好很多,那之前中毒的戰士還成了抬野豬的兩個人之一,這哪裏像在幾天前才受過重傷的人?


    老女人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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