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事很多時候都是怕什麽來什麽,就當我覺得自己在無限接近真相的時候,牛娃子不行了,嘴裏大口大口的嗆出黃水,基本上已經回天無數,幾十年長生不老的老妖怪就這麽要一命嗚呼了,我們誰也拿不出辦法救他?


    “牛娃子,牛娃子,牛犇,你說話啊,我到底是誰,到底是誰?”


    此刻的我有些失去理智,抓住牛犇在不停的搖晃,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就是要從牛犇的嘴裏知道真相,一個關於我的真相。[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劉憶冬別搖了,牛犇都要被你搖死了,你看,真死了,啊!怎麽會這樣?”


    羅丹的話都還沒有落口,牛犇已經在迅速的萎縮起來,沒錯,的確是萎縮,牛犇在我手裏迅速的變輕,之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慢慢的幹癟起來。


    實則上這個時候牛犇都還並沒有死,至少他那雙眼睛裏還有些人氣,還想訴說些什麽,但這般情景之下我哪裏還敢扶著它,驚嚇程度已經遠遠超過想要知道的事情真相,甚至在那一刻我腦子根本就忘記了扶著他的本來目的。


    我跳開了,牛犇也死了,剩下一具已經幹癟的皮囊,完全就是一副皮包骨,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東西一直支撐著牛犇這‘黑鬼’活了幾十年,就因為要等著我的到來,然後引著我到這兒來?又會不會是我誤解了牛犇的意思,根本不存在什麽幾十年的問題?


    一個小物件兒引起了我的注意,牛犇死後手裏原本還拽著的東西掉落了出來,強光的照射下還透出了一絲絲冷光。


    就是這東西帶著我們躲過了之前那‘瓢蟲’洞,發光的地方是頂部的塔珠,裏麵的東西是什麽看不清楚,也沒什麽時間再去研究,迅速的丟進包裏,這是好東西,或許在接下來的路上還能有點用處。


    我不知道牛犇的死是因為前麵那個黑影還是他根本就應該死在這兒,如果那黑影子真的就是之前在沙坑裏迷惑我們的假‘周山’,那他的目的會是什麽?或者說目標是誰?是我麽?


    這樣的可能非常的大,而且我還在猜測另外一點,牛犇這家夥恐怕一早就受製於前麵這黑影,更或者他本來就是前麵這黑影製造出來的。[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幾十年前的三十幾個人,最終逃脫的僅僅牛犇一個,這想來都有些匪夷所思,這樣的說辭值得斟酌,或許還有另外一種可能,牛犇在幾十年裏一直都生活在這兒。


    娘的,越想越覺得玄乎,一個正常的人又怎麽能在這樣的環境裏麵生活得下去?不吃不喝麽?再看了看牛犇的屍體,還真像不吃不喝的樣子——皮包骨。


    所有的焦點都集中在了前麵那黑影,牛犇死了,我要的答案也留在了那黑影身上。


    腦子裏麵走了一遍,目前在這沙漠之底自己知曉的還能喘氣兒的就隻剩下四個,我、羅丹,還有周山,另外還有個之前朝著我開槍的家夥,就是不知道是什麽來路,我想應該是敵非友。


    幾年的時間裏,我的很多固有思想都被顛覆,即便前麵那黑影真的是地獄之鬼,都已經不覺得有什麽奇怪的,潛意識裏我也沒有把那家夥當做還能喘氣兒的。


    黑影讓我聯想到了之前牛犇說過的那雕像中出來的怪物,想必就是那東西,我現在要的並不是搞清楚他到底是什麽,而是要想辦法怎麽才能過得了這一關,當然如果能在這過程中把自己的事情弄清楚更好。


    腳步向前磨了磨,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那黑影到底什麽模樣,還是不能,依舊很模糊。


    這情況很詭異,如果牛犇真的是他手裏控製的一個玩偶,現在玩偶死了,總得要吭一聲···


    “我x,羅丹,快躲···”


    腦中想著事情,注意力也全在前麵那黑影身上,完全就沒想到已經幹癟成皮包骨的牛犇還能弄出點幺蛾子出來。


    也就是這一下,讓我發覺了自己身上出現了新的問題,夜視的能力沒有了,但這危機感卻提高了,簡單點說自己的後腦勺就像長出一雙眼睛似的。


    剛才那一下,我陡然感覺到背後陰冷,側目往後一瞧,餘光中看到牛犇居然從地上慢慢的爬了起來,磨了磨自己有些錯位的嘴,作勢就要往前麵衝,方向就是我和羅丹所站的位置。


    慌亂中我也顧不上會不會把‘鼻涕’傳染給羅丹,先躲過這一劫再說。


    劫數的確躲過去了,因為牛犇本身的目標並不是我們,僅僅是要衝向前方而已。


    這期間還有一個小插曲,也足夠嚇人的,羅丹被我一把拉到了一旁,但我卻忘記了地上還有個昏迷的周山隊長,牛犇在衝到周山隊長麵前的時候並沒有繞開的意思,一下子就撞了上去,而後就是一個標準的‘狗啃屎’。


    這不是重點,重點在於一個皮包骨重重的摔在地上,好幾聲脆響,羅丹的強光也隨之射了過去。


    而這一照過去正趕上牛犇爬起來,娘的,胸口處的好幾根肋骨已經刺穿外麵包著的那層皮,一隻手也吊著沒什麽用了,最為恐怖的是一對眼珠被擠壓得更突出了些,這般模樣,嚇得羅丹把我的手都要摳出血肉來了。


    此刻這牛犇根本就不知道什麽叫做疼痛,完全沒有管那麽多,爬起來又向前麵衝出出去。


    那背影,背影?


    看著牛犇的背影我忽地想起了一件事,不是因為牛犇的背影,而是另有其人,我幾乎將此人給忽略掉了。之前在沙塔的時候我身上也出現過一些匪夷所思的情況,期間曾經昏迷過兩次,而其中一次我恍然間見到過一個略帶熟悉的背影,但絕不是牛犇。


    腦子裏在一個個的過濾,但還是想不起,老風格——想不出來就不去想,隻要知道有這麽一個潛在的人在就行了,或許不是敵人。


    牛犇已經不見蹤影,而羅丹還死死的掐著我。


    實際上我心裏除了恐懼之外,還有些不是滋味,雖然說這‘黑鬼‘和我們待的時間並不長,但變成這幅模樣,哎···拋開情感不說,一個在自己麵前鮮活的智慧生物這般下場我都不願意見到。


    牛犇的事情算是過去了,因為他我也想通了,什麽人不人,鬼不鬼,什麽雕像,什麽怪物,橫豎老子都在這兒了,今兒個我就來當回不要命的,是人是鬼都得給我躺下。


    “羅丹,鬆開我,都已經跑了。”


    “啊?哦!”


    羅丹手裏的強光往前一射,警惕般的盯了又盯。


    “真跑了?”


    “真跑了。”


    “你說那東西會不會在前麵等著我們,趁我們不注意就出來找我們的麻煩?”


    這問題我想過,也不是不可能,但牛犇都那模樣了,隻要我們自己不懼,對付起他也就不難。


    “走吧,沒那麽多會不會,我們的路就在前麵,怎麽都得過去。”


    簡單的收了收東西,再次背上周山,大搖大擺的往前走,這一次我沒了能夜視的眼睛,甚至沒有依靠羅丹身後的強光,就這樣徑直朝著前方走著。


    當然我也沒有裝b到閉上眼睛行進,從心裏來講還是在萬般的警惕之中,畢竟那黑影擺在哪兒,我總不能完全裝著看不見吧?


    有種大義凜然的感覺,唯一不同的是此刻的我為的不是什麽大義,僅僅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我的‘大義’也很快為我換來了結果,黑影我居然看清楚了,娘的,還真是黑影,一座座雕像映出來的黑影,至於怎麽個映出來讓我之前總是看不清的原因,鬼才知道。


    這一座座的雕像吧,其實並沒有什麽特別而言,身上的衣著不是現代的,具體是什麽朝代,這有點難為我這初中畢業生,隻能說不知道。


    至於各自的長相,簡單的辨認了一下,應該不是一個民族,總的來說漢族人居多吧,這些雕像都鑲嵌在洞的兩側,姿勢各異,還真他娘的逼真。


    或許,或許他們還真就是活著的人被封在裏麵,否則之前和我對話的那玩意兒又是從哪裏嘣出來的?


    雖然我已經‘大義凜然’了,但我還不至於蠢到走近去仔細辨別這些雕像裏麵到底有沒有人,盡快的走出陰森之地才是硬道理。


    又是走過一小段之後,我一下子就頓了頓。


    “羅丹,你發現沒有?”


    “發現什麽?”


    “他們的手臂。”


    羅丹的手越來越嚴重了,此刻的她比我更加著急,我這會兒突然提到手臂,她下意識裏並不是看那些雕像的手臂,而是看了看自己的手之後才把強光射向了旁邊的哪些雕像。


    “怎麽會這樣?”


    “我明白了,那紋身應該是一個標誌,牛犇和這些雕像一樣,肯定都屬於一個什麽樣的組織,這塔和大蛇的標識應該就是這組織的圖騰之類的,也就是說,娘的···羅丹快走···”


    這情況經不得仔細推敲,一旦仔細推敲我一下子就想到一個嚴重的事,也是我之前有過諸多猜測的問題——牛犇來自哪裏。


    到了此刻,我也明白過來了,牛犇他來自···


    “劉憶冬,快看,那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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