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劉憶冬,一個有著特殊存在的人,我來自哪裏,將會何去何從,一切都是未知,我已經漸漸習慣於身邊任何不可能的事出現。(.無彈窗廣告)


    比如現在,曾不歸和羅丹同時消失在我麵前,而我也不再有什麽猶豫,踏步跟了上去。


    過程中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還很舒服,不過僅僅是一瞬間。


    當再次見到曾不歸和羅丹的時候,他倆並沒有等著我出來,而是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就這麽望著下方。


    見過之前沙坑處的哪些‘活屍’以及後來的牛犇雕像之後,我對站著不動的東西心裏就有些發怵,此刻這二人就這麽站著,我心裏跳得厲害。


    “羅丹,你們在幹什麽?”


    “我也不知道這是在幹什麽,你這曾老弟一進來就在往下麵看著,我也就隻有跟著這樣看著。”


    即便是羅丹這樣說著,曾不歸還是沒有轉過頭來理會我的意思,手裏的強光也沒有動,順著光柱就這麽瞧著。


    小會兒之後,我剛要出聲詢問,他居然又動了,不過還是沒有理會我,動的僅僅是他手上的強光手電,光柱在緩緩的移動著。


    “曾老弟,你到底在看什麽?”


    “怎麽會這樣?”


    “什麽?”


    曾不歸完全就是答非所問,這他娘的就沒有理會我的意思。


    “曾···你幹什麽?”


    剛要再次出生詢問,曾不歸這家夥居然做出一件令我吃驚的事,他居然縱身就這麽跳了出去。


    為此不得不先說說我們現在所處的環境,也不知道曾不歸這家夥到底看清楚沒有,整個空間其實並不大,方圓最多百來米,四周無門無洞,唯一的出口就在我們來的方向。


    而最大的問題來自我們的腳下,實際上我們所站的我位置頂多不過兩三米寬,算是一個環形平台,一直延伸了一圈兒。


    而就在兩三米之外,說是懸崖吧又不太像,因為這是一個向中間靠攏的漏鬥形斜坡,到底有多深,連我都看不到,應該有視覺盲區。


    而曾不歸這家夥跳下去的地方就是這漏鬥,很快就消失在底部。


    娘的,這倒是打聲招呼說明情況再下去不行麽?就這般不明不白的跳下去,難道我們也要跟著跳下去不行?


    這可不行,得好好的考慮一下,至少先得在這環形的小徑上查看一番再說,曾不歸敢跳下去,我們這有病怏怏的兩個人可不能這麽幹。[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一圈之後,‘病怏怏’的變成我了,準確的說我嫣兒了,我基本上是摸索著一路敲著走,卻根本未能找到任何有可能出現出路的地方,也就是說我們現在隻有兩個選擇,要麽回去,要麽也得從這漏鬥處跳下去。


    很快我就發現自己隻剩下了一個選擇,回去的路也不見了,我試了幾次能不能找到那條能夠讓人消失的路徑,根本沒用,回不去了。


    “劉憶冬,要不,咱們也跳吧?既然他都敢跳,為什麽我們不能?”


    這話說得道理倒有那麽幾分,但我始終覺得這樣不是辦法,危險性太大了。


    最終我們還是選擇了往下跳,但凡是有一點辦法我也不會這麽做,說是跳,還不我們是在摸著斜坡在往下滑動。


    這對我倆來說難度都非常的大,羅丹是因為隻能用一隻手的緣故,而我卻是因為時刻還要防止被我按在一邊的周山隊長就這麽直接給掉下去。


    隨著慢慢的往下怕,我也開始習慣了,發覺就這麽下去到還不是很難,盡管這坡度不小,但隻要掌握好重心緊緊的貼在斜坡上也還行。


    羅丹把強光拴在了背包帶上,動作也顯得嫻熟多了,至少現在來看沒什麽危險。


    我倆之間都不敢說話,都怕萬一岔了氣兒之後造成分心危險。


    一個漏鬥,三個人,這讓我想起小時候偶爾會玩兒的一個殘忍遊戲,也是一個挨揍的遊戲。


    小時候去代銷店打清油,總會搞惡作劇,事先捉那種半厘米左右的大螞蟻往打過清油的漏鬥上放,看著他們一次次的滑下去又爬上來,那樂趣無窮,偶爾還要人工給它們製造一點‘狂風’,讓那些要翻出來的螞蟻掉回去!


    頭頂,狂風,一想到這兒我心裏立馬有些發怵起來,雖然說我們現在不是想要往上爬,但這該不會在某個時候就有了‘狂風’呢?


    這雖是我自己的臆想,但在這心裏總會有些陰影。


    “劉憶冬,你在想什麽呢?趕快動起來。”


    已經爬到下麵的羅丹感覺到我待在原地‘傻了’,立馬出聲提醒起我來。


    而我也從抬著腦袋往頭頂上看的恍然中反應過來,娘的,好危險,剛才自己怎麽就失神了?


    時間在一秒秒的過去,隨著漏鬥壁越來越小,相對來說我們的危險也越來越小,但我心裏卻非常明白,漏鬥壁的危險倒是越來越小了,但那漏鬥口的危險卻在一步步的來臨。


    什麽意思呢,見過漏鬥的朋友應該知道,一旦我們出了漏鬥口之後,很有可能會掉落到很深的地方去,掉下去之時,也就是我們喪命之時。


    這很為難,也並不是我之前沒有想到,之前心裏想著的是車到山前必有路,但這真到山前了,卻根本沒有路。


    “曾不歸,曾老弟···”


    曾不歸既然是從這裏下去的,若這會兒他還活著的話應該會聽到我的話從而回答我,反過來說,隻要他還能回答就證明我們從漏鬥口掉下去是安全。


    良久,沒有回應,我的心也在慢慢涼了下來。


    “曾不歸···曾···”


    “下來吧,直接放手!”


    本來我應該對曾不歸剛剛的行為是特別鬱悶的,但在此刻能聽到他的聲音無疑於是天籟,無疑於是佛祖之音。


    “直接掉下來沒事吧?”


    因為我們趴著的動作早就視線的遮擋,我並看不到曾不歸在下麵什麽地方,以及下麵到底是什麽情況,聽他那麽說雖然基本安心,但還是想要確認一下。


    沒有回應,又沒了回應,若是此刻的曾不歸在我麵前的話我一定會兩巴掌就扇過去,這他娘的是在考驗我的心理承受能力麽?


    最終我的決定也隻可能是一個,那就是——跳。


    這一次,羅丹成了第一個,因為我的把周山隊長按住,要是我先跳他必定也會自動掉下去,萬一在這過程中我倆撞到一起,說不定能活的都給撞死了。


    當然羅丹下去還有個好處就是她能夠簡單的看看下麵到底是什麽情況,這也不是拿羅丹去當什麽試驗品,隻是無奈之舉而已。


    羅丹也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就往下跳,我這話都還沒給交代完。


    “噗嗤···”


    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那一刻我陡然感覺到心升得老高,活著還是死了?


    其實從聲音來聽,活著的可能性應該比較大,若下麵還是岩石之地的話,應該不會出現這種聲音,像水聲?又有些不太像,更加沉悶了一些。


    “羅丹,羅丹,你怎麽樣了?”


    沒有回應,這、這···


    這事兒,羅丹,不會,羅丹不會真的···我的心怎麽會沉得這麽厲害,羅丹,我的隊友,僅僅是我的隊友嗎?


    “劉憶冬,救命!”


    “別喊了,這不是在救你麽?劉憶冬,你可以下來了!”


    什麽情況?羅丹出聲了,而且一出聲就讓我救她,我一心急,抓住漏鬥壁的手立馬向下滑落了幾分,就著這石頭,作勢就要跳下去救人。


    這是一種衝動,一種想都未想的衝動,緊接著又聽到了後麵一句,是曾不歸的聲音,這人,我有殺了他的衝動,能不能好好的和我交流一下?搞得我一上一下,心都要掉出來了。


    我緊急刹住了‘車’,可身邊的周山隊長就沒那麽幸運,因為我滑落的緣故,手下意識的就在扶住漏鬥壁,也就這麽一下周山就掉下去了。


    一個人在無意識的狀態下就這麽掉下去,受傷的可能性比一個正常人大得多,我一驚,想要伸手去抓住已經來不及了。


    眼看著周山隊長掉下去已經成為了事實,我隻得收住了手,強行將自己穩在了漏鬥壁上,這時候的我可不能就這麽掉下去,掉下去和周山隊長撞在一起,重力加速度的情況下,受傷的可能性簡直太大了,甚至意外的丟命都完全有可能。


    “羅丹,如果安全了,幫幫周山隊長···”


    實際上一路上‘鼻涕’傳染的情況已經被淡化了,羅丹也好幾次接觸到了周山隊長,若是要傳染的話,恐怕早已經染上了,那還在乎這一次,羅丹掉下去都在喊救命,周山隊長下去不都一樣麽,對他來說應該更加危險。


    又沒有回應,娘的,我要瘋狂了···


    “知道了···”


    我都僅僅等待了兩三分鍾之後下麵才傳來了回話,心裏安心不少,至少羅丹沒事了。


    “周山隊長沒事了說一聲,我跳下來···”


    又是一片寂靜!


    習慣了,習慣了就好,我隻得這般安慰著自己,轉念又一想,不應該啊,會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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