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沒有月光,即便是有我也看不到,不知道我臉上的詫異曾不歸是否能看到,至少我自己能夠感受得到。[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劉憶冬,是不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我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算是一種默認,的確,一件在記憶裏一直認定的事在某一時刻得到顛覆,怎麽都會覺得有些詫異。不過這個和我的自殺似乎沒有什麽關係,曾不歸到底在搞什麽名堂我實在不懂。


    “曾不歸,這……”


    曾不歸這家夥永遠都能猜透我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說他是蛔蟲都毫不過分,我都才剛開口,他已經阻止了我。


    “劉憶冬,你是不是想問這和你有什麽關係?”


    我點了點頭,表示讚同,這話說到我的心坎兒裏去了,的確,管我什麽事呢?等等,不會吧?忽地鏈接了起來,難道說我和這劉國民所遭遇的情況一樣?從小到大的記憶裏我沒有被狗咬過的情況啊。


    心裏想著,一下子就給嚇著了,我知道狂犬病這玩意兒在現有的人類醫學上麵還是一道非常大的難題,基本上隻要一得了這個病就隻剩下一個‘死’字。


    我不想死,即便是真的必須死,也不想像像劉國民那般慘烈,直接來個了斷不是更好?但事實的真相越來越朝著劉國民的方向傾斜,最後一步隻等曾不歸確認了。


    “是,我的確想知道這到底和我有什麽關係,你是不是想告訴我現在也得了狂犬病,然後將會和劉國民一樣選擇自己把自己給咬死?”


    “不,不會,你沒有狂犬病,剛才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劉國民得的也不是狂犬病!所以你和他一樣都不是得了狂犬病,連邊兒都挨不上。”


    曾不歸的前半句話讓我一下子寬心不少,但這後半句話又把我的心給拉到了嗓子尖兒上了,不是狂犬病,但和劉國民一樣,這不是在說廢話麽?橫豎都是一樣的結果。


    “那你告訴我,到底是什麽病,讓我死也要死個明白吧?”


    我不甘心,我太不甘心了,雖然嘴裏說著死也要死個痛快,但真要給我來痛快的時候我也怕啊,更別說像劉國民一樣自己弄死自己,所以我一定要從曾不歸的嘴裏得到更多信息,萬一還有救呢?而且聽著他之前說過的話裏,死並不是絕對的。[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劉憶冬,你為什麽不質疑我的歲數比你還小,怎麽就能知道那麽多呢?”


    曾不歸突然轉變了話鋒,突地就反問起我來,聽這意思還要和我討論起歲數大小來,我一個激靈,這家夥說得很對啊,曾不歸比我都還小幾歲,怎麽就會知道那麽多,難道說這家夥也是一個和劉炎兵一樣容顏不老的老東西?看起來不像啊?


    “劉憶冬,跟我走,我帶你去見一個人,雖然提早了些,但我覺得你還是該見見他了。”


    曾不歸的話跳躍得非常快,我腦子裏都還在想著他歲數的問題,這會兒都又準備帶我去見一個人了。


    “你想到我去見誰?”


    沒有回答,留給我的隻是一個背影以及一顆忐忑的心,今天來見曾不歸這一麵真就來對了,如果他不提醒我,我或許真就在渾渾噩噩中消逝了自己的生命,當然我也知道,即便是他告訴了我,也不一定能有所轉機,更會造成我在剩下的時間裏一直處於惶惶不可終日的狀態,但我願意,就像先前我說的那樣,至少讓我死個明白。


    曾不歸居然是開著車來的,就在離工區不遠的地方。其實開車倒沒什麽大問題,關鍵是這家夥開業車居然不開燈,問其緣由,他隻是淡淡的笑了笑,還悄然的豎著大拇指往後指了指,我一下子也意識到什麽,我倆被盯上了。


    我問過曾不歸這群人會是什麽來路,他沒有回我,隻是一腳油門搞得我差點撞著頭,這家夥的技術真他娘的牛x,這麽黑的夜居然還敢飆這麽快,我甚至懷疑他的眼睛也和我一樣,但很快我才發覺可能並不是他眼睛的問題,而是我們坐的這車。


    我試圖從車裏找出任何標誌,但並沒有,當兵前我在修理廠幹過,像這樣的車肯定是改裝過的,即便是外麵掛著標誌也是假的,至於牌照那更不用說,肯定是假的,整輛車在行進過程中的聲音非常小,最重要的是這來車好像安裝有紅外線探測設備,前方隻要有任何妨礙駕駛的物體,都會被呈現在車內屏幕上,曾不歸就是靠著不時的看這儀器在開車。


    車很牛x,曾不歸同樣也牛x,常人恐怕有這機器也是徒然,後麵的尾子很快被甩掉,車燈也亮了起來。


    具體去哪兒曾不歸沒說,我也懶得再問,本來我這次出來就是為了搞清楚一些事情的,現在就在尋找答案的路途之中,再問那麽多也是徒勞的。


    汽車行進的路並不算顛簸,不久之後我看到了路牌――龍泉驛,我們居然往龍泉驛方向在走。


    川人應該對龍泉驛這地方不會陌生,這地方出產川地最可口的桃子,算是一方寶地,當然,在川人的眼裏寶地其實並不寶,原因嘛,很簡單,因為――地震。


    零八年那次震驚世界的大地震給咱們川人帶來了永不磨滅的傷痛,我的感受都還不是很深,因為那會兒的我正巧不在四川,但我從新聞裏看到已經麵目全非的家鄉,那一幕幕傷感的畫麵,也曾留下過好幾次淚水,在某些時候,我還是挺感性的。


    話題扯遠了,龍泉驛地區之所以在川人眼裏不是寶地,是因為這裏有座比較出名的龍泉山脈,而這條山脈恰巧正在一條地震帶上,也就是說這裏有可能發生地震,國家曾經出來辟謠說過零八年的地震並不是因為這條地震帶,但隻要聽著這裏是地震帶,誰都不舒服。


    而曾不歸今夜帶我去的似乎就是龍泉山方向,至於目的地是不是龍泉山我就不知道了,我想很大可能是,很快我的猜測也得到了證實,曾不歸將我帶至龍泉山頂之後也就停下了。


    時至深秋,龍泉山上的溫度有些低,那一大片桃樹也已經完全掉了葉,陰冷得厲害,若是讓我獨自一人這個時間點來,我還真不願意。


    偶有過往的車輛,應該都是逼不得已才走這樣的山路,剛才我也見識過了,這龍泉山裏真是九路十八拐,雖比不上汽車連曾經的進藏路,但也算是凶險,夜晚從此路過的司機都是能人。


    “曾不歸,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劉憶冬,你有多久沒有呼吸過這樣的新鮮空氣了?”


    曾不歸並沒有直麵回答我的問題,反倒是有著一副擁抱大自然的悠然自得。可他越是這樣我越心緊得厲害,娘的,就不能來點直接的麽?


    “新鮮空氣?我的農民出身,不像你們城裏人那般矯情,我隨時隨地都呼吸著新鮮空氣。”


    “嗬嗬,城裏人,劉憶冬,我曾不歸從來都喜歡猜測人的心裏,所以每一次你在想什麽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我在想,你就沒有覺得自己過得很壓抑麽?就真沒有感覺到這裏自由自在,毫無約束的痛快?”


    “壓抑?毫無約束的痛快?自打我進入到乃堆拉雪山開始,我根本就沒有感受過毫無約束的痛快,或許我根本就沒有想過這樣一個問題。”


    “也許吧,咱們走!”


    曾不歸的一句話將我直接帶入沉思之中,然則又是另一句話將我直接給拉了出來。


    “走?這裏不是目的地嗎?”


    得到的回應隻是這家夥在車上向我招了招手,開門上車,我有些鬱悶,想要問點什麽,卻有沒有開口。


    車並沒有在山中繞行很久,頂多不過五分鍾的時間,再次停了,曾不歸的嘴裏冒出了兩個字――到了。


    左右一瞧,這不還在半山腰上嗎?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怎麽就到了?


    “下車!”


    又是簡單的兩個字,將我從迷惑中拉了回來。


    “劉憶冬,今天咱們是第一次走這條路,如果你能活著的話,咱們或許還要走很多次這條路,更或者,就是因為這條路,你能活著。”


    啞謎似的話我不想再去猜測,我也不再奢求曾不歸能給我解釋更多,到目前為止,我隻想知道今夜此行的目的,難道又是讓我在半山腰上看風景?


    “咱們走!”


    又是這倆字,我有些來火,這曾不歸不知道耍的那門子瘋,夜裏帶我來兜風還帶看兩回風景。但最終我還是壓住了自己的火,今夜我是來求答案的,即便是這曾不歸再耍著我玩兒,我也得隱忍下來,誰叫這家夥抓住我的命脈呢?


    打開車門,我又再次坐上了車,曾不歸卻並沒有上來。


    “劉憶冬,你幹什麽,這次我讓你走可不是讓你坐車走,咱們得靠十一路了!”


    我的個去,狗x的曾不歸,這說的什麽話,搞得我還一陣猜測,開門下車,這家夥已經在前行的一條小路上了,反手一關,我趕緊三兩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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