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很沉重,但結果卻讓人大跌眼鏡,原本以為這鐵將軍把門的後麵,會有我期待的一切,就算差一點也應該看到一些讓人匪夷所思的東西,但沒有,能看到的隻是一些簡單的農具和一把已經略顯陳舊的藤椅。<strong>.</strong>


    “坐上去,那位置是屬於你的。”


    有些納悶兒,什麽叫‘位置是我的’?這藤椅沒見什麽特別的啊?仔細的看了一下,還別說,這藤椅還真就有些不同的地方,怎麽說呢,就是色太亮了。


    按理說放在這樣一間屋子裏,怎麽都得布滿灰塵才對,房間裏其他地方也的確是這樣,唯獨這把藤椅一塵不染,就好像隨時都有人擦拭過一樣,都出光了。


    伸手摸了一下,很冷,完全沒有藤椅應有的質感,一推,不動,娘的,原來是石頭雕刻而成的,做得太微妙微翹了。


    我的整個動作都應該在老頭子的眼裏,卻也沒有對我有任何的話,任何的動作。


    “對了,老人家,你叫什麽名字名字?”


    “名字?大家都叫我張瘋子,你也可以這樣叫我!”


    “不好吧,怎麽你也是老人家。”


    “沒關係,隻要你坐上去,叫我什麽都無所謂!坐吧,坐上去,快坐上去?”


    突然覺得自己就好像到了一個深坑,這老頭子就等著我跳呢,尤其是看到他那渴望的小眼神,怎麽看怎麽都像上當了。


    “老人家,還有點事,你先忙,我這就回去了!”


    這話不算是我的真心話,主要目的也是想看看老頭子的反應,但我完全沒想到老頭子的反應會那麽的大。


    土筒子直接對準了我,我想這次如果再響,一定不再會是空槍。


    “老人家,別開玩笑,你就當我是路過而已,行不?”


    “坐上去!”


    回答隻是冷冷的三個字,我心裏發怵了,這家夥叫張瘋子,那就完全有可能直接開槍。尤其是他那隻假眼,看得我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


    娘的,一個老頭子我怎麽就這麽懼呢,因為他手上的槍?好像不是,總體來說應該是在這間小屋子裏感覺到的是一種來自內心裏的陰冷。[]


    “老……”


    “坐上去,我隻會再說這一次,後果自負!”


    “好,我答應你,不就是一把椅子麽?不過在之前我能不能向你打聽一些事?”


    “不能,等你坐上去之後我自然會告訴你!”


    心中暗罵,這他娘的真遇到瘋子了,今天這椅子恐怕坐定了。


    原本坐一坐椅子的要求也不算什麽過份,可在這種氣氛,這樣的一個瘋子威脅之下,怎麽都覺得不會那麽簡單。


    從沒有想過這樣一想陳舊的椅子會給我帶來如此強烈的心理壓力,但我似乎又沒得選擇,深呼一口氣,不就是一張椅子麽?有什麽大不了的。


    沒再猶豫,向前跨出一小步,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想象中的場景並沒有到來。一切都在正常得很,我皺了皺眉,這老瘋子是什麽意思?


    而對麵那老頭子更是皺了皺眉,手裏的土筒子也放了下了,看得出比我更是不解。


    “老人家,現在我也坐……我x,什麽情況……老瘋子你…”


    半句話都沒有說完,我立馬就感覺到椅背上傳出數道電流,不對,更像是數根鋼針,直接就穿入我的背脊。那種劇烈的疼痛讓我幾近昏厥,第一個反應就想跳起來,隻是這哪裏還能站起來,整個人就像被黏在椅子上一樣,完全不能動彈,更加令我恐慌的是我意識非常清醒,卻根本就不能控製自己


    或者這樣說更加貼切一些,我的整個靈魂,整個意識在竭力的想要掙脫這張椅子,而我的這一副軀體卻根本就動不了,聽起來有些玄乎,但我此刻的感受就是這樣的,這也是我第一次感覺到真有靈魂存在,而且正處於那種被分離的感覺。


    我已經無暇再去看那瘋老頭子到底在做些什麽,就這般抗爭著,期望能夠掙脫出來,很快我就發覺這樣不行,蠻幹似乎讓自己越來越痛苦,我開始試著能不能緩緩的躺回去,這樣也能稍微減輕一些痛苦。


    還別說,當我順著椅背靠好之後,整個人真就舒服多了,我甚至還有些享受這樣的感覺,整個意識開始一團和風細雨中流轉,感覺自己的一切都在倒退,不停的倒退,我這一生所經曆的每一件事都在這幾分鍾裏不斷閃現,直到,直到我的八歲那年,噩夢來了。


    我甚至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噩夢,因為在一般人的認為裏,噩夢一定帶有黑色陰鬱的色調,但我八歲之前的世界裏,一切都是白色的,那種白,白得可怕,白得一無所知,白得隻剩下我一個人,在這樣的世界裏,我是那樣的孤獨,那樣的無助,想要找出一切可以看到的生機,結果卻是一無所有。


    從小到大,我是快樂的,因為母親從來都不會讓我受到半點委屈,長大後我這人也不讓人討厭,周圍的朋友也比較照顧我,所以從我自身來說還算是幸福。


    然而從另外一麵來說我也是痛苦的,我是一個失去記憶的孩子,八歲之前的一切都是一片空白,就像我坐在這張椅子上看到的那樣,那是我丟失了八年的空白。


    我曾經對這問題問過母親,甚至問過我身邊的所有人,誰也不曾告訴過我,誰也不曾知道,有過一段時間我特別的納悶兒,母親知道不告訴我這說明她也許會有苦衷,但生活在我周圍的人總不會都有苦衷吧,和他們又沒什麽利益關係,但他們就是不說,都像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這我真不明白。


    記得我看過一步外國的科幻電影,叫什麽忘了,隻知道裏麵的有一種讓人失去記憶的筆,我曾經還幻想過我們村子裏的人都被這樣的筆個消除了對於我的記憶。


    當然,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天方夜譚,隻是這裏麵的秘我還真就揭不穿。


    話歸正傳,此刻的真坐在椅子上痛苦的掙紮著,很奇怪的是我就像產生了第三種視覺,居然能從一種我控製不了的視覺在觀察著椅子上掙紮的自己,這他娘的簡直就是一大奇事。


    此刻的我是痛苦的,此刻的也可能是注這麽幾年來最為平和的,因為我的臉上是那般的安靜祥和,就像正在感受著什麽美好。


    等等,出大事了!


    突然意識到真的出大事了。


    先前我就發覺自己出現了‘上帝視覺’,正用另外一種角度在觀察著自己,而這種視覺又不是自己能夠控製的,然則這種視覺現在還在,而我本我的思維卻根本不存在了。


    聽起來有些混亂,其實也很簡單,也就是說此刻的我根本就不能在自己的身軀之內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存在,而我的意識居然會就這樣存在於‘上帝視覺’之中。


    突地想到一句話,是誰問的我忘記了,記得應該是劉炎兵還是曾不歸來著,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問題裏在問我是否相信‘靈魂’的存在,而此刻的我是不是就是以一種靈魂的存在模式而存在呢?


    娘的,真的要瘋了,在我身上居然出現了隻存在於影視劇中的靈魂出竅,這,這也太扯淡了吧。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要回到我的身軀裏麵去,此刻的我居然真就接受了自己已經靈魂出竅這件事,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想要回到自己身體裏麵去,這又是因為一部電影。


    我想看過電影《倩女幽魂》的人還是比較多的,裏麵有個道士好像還是張學友演的,就是因為靈魂脫殼最終回不去直接就掛了,我不想死,我覺得自己輩子的人都還沒有做夠。


    身在其中的我哪裏會想到此刻的自己正被種種迷信所纏繞,或許也不能叫做迷信,畢竟我的‘上帝視覺’真的存在,說白了,迷信也好,科學也好,都是人類需要去解決的事情,無法被科學解密的事情最終都就變成了迷信,但並不代表它不存在。


    “劉憶冬,你可以醒過來了!劉憶冬???”


    一個聲音突然就闖進了我的‘上帝視覺’裏,聲音熟悉,我一下子就想起來,是老瘋子,老瘋子的聲音。等等,怎麽隻聞其聲,不見其人呢?如果我現在真就處於‘上帝視覺’中,看到的就不僅僅是我自己才對,老瘋子不也在這間屋子裏麽?還有那些農具,農具又到哪兒去了?


    打心裏對自己說了一聲娘希匹,我這難道又是在做夢麽?也不對啊,我能聽到老瘋子的聲音,就代表著這又不是夢,既不是靈魂神遊,又不是做夢,我這算個什麽?


    “劉憶冬,劉憶冬,你可以清醒過來了!”


    整個意識一抖,根本就用不著主動往自己的身軀裏麵鑽,就像有股無形的力道將我直接拉扯進了自己的身軀,然後,然後我真的醒了,睜開眼,周圍的一切怎麽會是黑的,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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