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潔拿出的就是我丟失的那張舊照片,這讓我吃驚不小,也讓我從這件事上對她的懷疑轉為了事實,但這女人卻又告訴我照片並不是她派人偷的,這就怪了,不是她照片怎麽會又在她的手上?


    不過吧,這會兒糾結到底是誰偷的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牟潔居然打算告訴我這張照片中的秘密,看著這張照片中還能看清楚的那兩個男人中的一個,我越來越覺得熟悉,但就是想不起到底是誰?


    我曾經對著這張照片想了很久很久,但最終將身邊的所有人都想遍了還是想不到,牟潔沒有給我解釋那個男人是誰,倒和我說起了還能大概看清的那個女人。[]


    “劉憶冬,你看這女人像不像我?”


    一句話搞得我微微抖動了一下,趕緊仔細瞧了瞧這張隻剩下一半的照片。


    女人,那女人真就和眼前這牟潔有著幾分神似,又似乎不太像。不過老式的黑白照片大家都懂的,真要分辨起來還是有些困難,也或許還是我經過牟潔這樣提醒,在有意的尋找兩者之間的相似之處吧。


    “你想表達什麽?”


    “沒什麽,我就是說說而已,另外就想告訴你,照片裏真正的秘密已經被人取走了,而這張照片被人以郵件的形式送到了這裏,你的防備著偷這張照片的人,他很可能是要你命的人。”


    “難道你不想要我的命嗎?”


    說了一大會兒,牟潔依舊沒什麽實質內容,原來他根本就沒打算告訴我,我這心裏特別的不爽,所以語氣特別的重。


    “我為什麽要你的命,你的命在我這裏沒什麽大的作用,我隻想拿到東西而已,我們都隻想活下去而已。”


    “什麽?”


    牟潔的神色突地就有些黯然,而我也在她的這一句話中聽出些味道來,繼續追問,得到的卻是讓馮博文送我們出去。


    一路出來,我腦子裏都在思索牟潔最後的那句話,活下去,這麽多人追逐的東西就是能讓人活下去嗎?像我一樣,找不到那東西就不能解開我將會自盡的怪異殺局,還是這一群人都在追求永生,他們這群人已經算永生了,那還在追求什麽?


    又是長生不老這老話兒,雖然好扯淡,但聽起來又有些像那麽一回事,我就有些納悶兒了,從古至今的人真就那麽希望得到永生嗎?想想也隻有哪些財富對他們已經產生不了誘惑的人才會追求永生,而我們這樣底層的老百姓恐怕都會覺得一輩子夠了,那還想什麽永生,無窮無盡的壽命,無窮無盡的磨難,傻子才願意這樣。[]


    當然這僅僅是我自己的猜測,鬼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況且這世界上的傻子的確還是挺多的,或許我就是一個。


    長生不老,嘿嘿!這話題的確遠了,這和‘靈魂’又是什麽關係,和我脖子上的古玉又有什麽關係,最重要的就是和我之間???難道我就是現代版的徐福麽?可惜了我不會煉丹。


    算是笑談吧,我覺得這就是我自己將兩者硬拉扯在一起而已,或許還是影視劇看多的緣故吧。


    牟潔那句照片中的秘密已經被拿走真就引得我的無限猜想,照片在我手裏那麽久,每一點兒細節我都注意過,怎麽就從沒有發現什麽秘密呢?


    “娘的???”都已經離開別墅好幾分鍾了,我這才一拍大腿想起一事兒來,嘴裏也直接罵娘。


    “怎麽了?”


    二人同時出聲問起我來,而我抬起腦袋望著他倆並沒有回答,心中卻在考慮要不會調轉車頭回去,剛那會兒我腦子裏想得太多,牟潔將照片拿出來之後我居然都忘了要求她還給我,那本來就是我的東西,如果能拿到照片,或許我還能看出它好之前有什麽不同,也就有利於我找到這照片中的秘密。


    最終我還是沒有調頭回去,因為我覺得沒這個必要了,如果這照片真重要,下次見到牟潔的時候她一定會帶在身邊,反之也就沒什麽意義,我現在關心的是偷這張照片的人,牟潔說那就是要我命的人。


    我琢磨來琢磨去,偷照片的人除了可能是姚金勇之外,還真就找不到其他的可能,至少在我認識的人中到目前為止他的嫌疑是最大的。


    而且牟潔也在暗指這個人就是姚金勇,還告訴我姚金勇並不是他們的人,那這家夥的身份就成謎了,就像我眼前這張來一樣,都是謎一樣的人,我得像剝洋蔥一樣一層一層的將其撥開,看看到底是不是已經爛心。


    “劉憶冬,我們現在去哪兒?”


    宋遠鵬一句話打斷了我腦中的思維,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還得去找剩下的兩個人,兩個我最為信任的人。


    一開始我僅僅想找周山,有他在我身邊,至少心理上能安穩一些,到後來我又想想羅丹還是需要的,拋開她是醫生不說,她的本身也具有特殊性,在很多經曆中都體現了出來,我就覺得她應該參與到這件事中來。


    實際上我非常不情願再找他們,道理很簡單,在八百裏黑戈壁之下時,他倆就差那麽一線就留在裏麵,如果他倆真留在裏麵了我會後悔一輩子,但這一次不行,還是得找他們。


    這麽說吧,但凡我能找到任何一兩個稍微信任一點的人,我都不願意帶上他們,可誰叫我找不出這樣的人呢?


    “劉憶冬,你脖子上的痕跡???”


    這一次是張來,我沒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半秒之後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黏黏的帶著黃水,心中惶恐,那僅僅被蟲子咬過幾口的小痕跡,居然都變得銅錢般大小,這會兒不癢不痛,我居然沒有發覺。


    對著後視鏡一看,那幾處痕跡上的皮膚早就不見了,留下的僅僅還是一團團暴露在外猩紅的肌肉,也不知道是我錯覺還是怎麽的,我覺它們都在跳動。


    猛地打了一個冷顫,我的時間不多了,一切都得加快進度,原本我打算親自去找周山和羅丹的計劃得改變一下,我得主動聯係宮組長。


    手機原本就是這個姓宮的組長提供的,所以上麵直接就存有聯係他的方式,隻是長久以來我一直沒用而已,翻看了一下,找到號碼,然後撥了過去。


    電話通了,接電話的人聽聲音並不像宮組長,但他卻直接喊出了我的名字,並讓我稍等五分鍾,五分鍾之後電話那頭才傳來了那宮組長的聲音。


    “劉憶冬,我們已經知曉你的想法,現在正內部通知周山和羅丹兩位同誌,周山比較簡單,但羅丹的情況稍微複雜一些,不過請你相信我,給我兩小時的時間,我一定給你滿意的答複。”


    這回答好,簡直太好了,我都還沒有開口說話,這宮組長已經把所有我想要做的事情事先安排好了,我在想這算我的悲哀呢還是福利?


    如果不是這個電話,我自己都差點忘了腋下還安裝著一個追蹤器,現在看來,這哪裏是追蹤器,這完全就是監視器,居然連我的語言行動都了解得一清二楚,關鍵問題是我僅僅提及了一下我會帶上四個人,但並沒有說會有周山和羅丹,這宮組長卻是事先就安排好了。


    人雖然能監視,但監聽思維恐怕就懸乎,我琢磨著應該是這群人通過我這麽多年的經曆分析而來的,也就是說這宮組長的背後一定有著一個關於我的團隊,時刻在分析我所想,我所做的任何事。


    試想一下這有多麽恐怖,我這麽多年的經曆都時時刻刻被人分析,進而了解我將會做些什麽,想些什麽,那我還有秘密可言嗎?這簡直就是攤在他們麵前的白紙。


    一個電話之後,事情雖然解決了,但我心中特別的壓抑,我想任誰遇到這樣的事都好不到哪兒去,就這樣吧,兩個小時,我等。


    “宋隊長,你喜歡吃燒烤嗎?”


    “不太喜歡!”


    “張博士,你呢?”


    “我不吃那東西,很久之前我就不吃肉了。”


    “好吧,你們都是神仙,我這會兒想吃燒烤,宋隊長你朝前走左拐有幾家燒烤攤,你們不去,我一個人去!”


    地方到了,我隨意找了一個攤點坐了下來,張來和宋遠鵬二人見到我都下車了,他倆也不好就在車上,也就下來陪我坐到了一起。


    “老板,隨便先來二十串,都要肉!”


    與其說是來這裏吃燒烤,倒不如說是在找我和姚金勇之間的回憶,曾經我把他當做了朋友,再看如今的他和我,哎!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到底在哪兒去了?除了歎氣之外我就隻有將一切都埋在燒烤裏???


    兩個小時的時間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在這兩個小時的時間裏,我成功的讓宋遠鵬喝酒了,讓張來吃肉了。


    有這樣一句話,把自己的每一天都當做是人生的最後一天活,那就能活得更加的精彩,而此刻的我恍然間也把這一頓當做了人生的最後一頓,所以特別放得開,兩個小時的時間也在我一再勸吃勸喝中過去,直到張來提醒我背包中的電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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