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的出現讓張來提早露出了真麵目,驚訝之餘我其實並不意外。<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此刻突然提到讓我們看看四周,也就一下子緊張起來。


    林風驚心,草木皆動,仙峰寺的山口居然有種煙霧繚繞的感覺。


    但我沒有看到人,真就沒看到人,隻是偶間能看到有野猴子在樹頭張望。


    “張來,你想讓我們看的是什麽?”


    並沒有轉過身去,我直接就這麽問了起來。


    “張來?”


    沒有的得到回應,有些奇怪的轉身看了看,張來的臉色有些微微發紅,注意力和我一樣全都落在了四周的草木之中。


    “不可能,他們不會騙我!他們答應過我一定會來的!”


    “張來…”


    “老師傅,還是我來說說吧…”


    老和尚想說些什麽,我卻搶過了話頭,事到如今,我也的確有些話想說。老和尚給了我一個請的手勢,算是回應。我點了點頭這才又說了起來。


    “張來,到了此刻你還不明白嗎?這個世界能夠值得相信的人並不多,很明顯你口中的他們不是,如果我估計得不錯的話,你認為和他們之間是一場交易,事實卻是你被利用了,他們的目的隻是想拿到裏麵的東西,而你根本就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張來,世界變了,早已經不是你們以前那純潔世界,也早已經沒有什麽誠信可言,各位你們覺得呢?”


    我相信此刻的仙峰寺周圍肯定藏著一些別有用心的人,這話表麵上是對這張來說的,但更多的目的是為了釋放出一個信號,那就是我已經知道有這一群人的存在,既然知道,你們這些人就得琢磨著做事。


    張來的臉更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話,而我也根本沒有怪張來的意思,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性格,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角度,我不是張來,也就理解不到他的想法,但無論怎麽說他的眼睛瞎了一隻是事實,會恨我的父親也在情理之中。


    我在考慮要不要繼續帶張來進去,既然他身上的秘密已經解開,我想他也不必再進去冒險,畢竟現在僅僅是失去一隻眼睛而已,如果進去了就不是一隻眼睛的問題。


    “張來,我不怪你,如果換做我或許也會這麽做,但有件事我得明確的告訴你,九老洞裏將會是個未知,我不想你去冒險,就像老師傅說的那樣,你原本也是個善良的人,否則我也活不到現在了。”


    我說的是實話,一是為了張來,這第二吧也是為了自己,如果帶上張來,那就肯定得照顧到他的生死,畢竟他也是個人,這樣一來就會有諸多牽攀,出事的幾率當然就更高了。


    “不行,他得進去,劉憶冬你必須得帶他進去,而且我也會和你們一起,不僅僅是因為要帶路,更多的是因為我和張來也需要那東西解除我倆多年的痛楚,既然都已經說到這兒了我們能不能立即出發,有些事我可以路上說。”


    “那行。”


    我同意了,現在這情況的確是越快越好,老和尚這樣提出來正和我意,不僅僅是他們等不得,我也更加等不得了。


    很快大家都被叫醒,基本都覺得可行,唯一有點意見的是宋遠鵬,這家夥說自己都還沒睡著,不過僅此一句而已也沒有再多說什麽。


    九老洞的傳說我不再想提,那僅僅是個傳說而已,我想要說點實際點的,我們的裝備都是羅丹特供,保暖性自然不必說,但這夜晚的洞中依舊讓人感覺陰冷,不是來自身軀,而是一種心境深處的感知。


    數百米的前行並沒有給我們帶來任何的阻撓,但周山和宋遠鵬端著微衝依舊比較謹慎。


    最輕鬆的居然是牟潔,那感覺就像這不是在進入未知世界,而是來度假旅遊。


    也就是這幾百米的路途中,老和尚給我講了一些關於當年實驗室的事。


    其實過程挺簡單的,張來和老和尚羅永光當年同屬於一個科研小組,一開始二人都不知道自己每天檢測一塊石頭的數據到底是為什麽,直到他們發覺這塊石頭並不普通。


    檢測發現石頭本身就有著高強度的輻射,但這種輻射和我們所認知的核輻射又有一定的區別,是可控的。


    聽老和尚這麽講,我有些糊塗,高科技的玩意兒我不懂,甚至很多都沒有聽過,但‘輻射’這個詞語我卻耳熟能詳,倭國的廣島長崎兩地二十年不長草,老鼠都有一米多長的的奇聞很多年前就在雜誌上看過。這算是我對輻射比較直觀的認識。


    老和尚既然說是強烈的輻射,怎麽又能可控?


    答案很快就得到揭曉,老和尚告訴我石頭裏麵就像有東西控製一樣,一旦有人試圖和這石頭交流時(其實就是現在石頭前對著其說話),就會立馬產生輻射,時強時弱。


    很快團隊的人都知道了這情況,並向上級匯報,本以為上級會立即終止試驗,哪知道等來的卻是試驗繼續,僅僅是多配備了一些防輻射裝備而已。


    那個年代的科技畢竟有限,防護裝備能夠起到的作用有限,團隊裏所有的人都很擔心,但有國家的命令在,也就隻有硬著頭皮繼續。


    時間久了,大家居然都發現自己每天都想到這石頭麵前自言自語一番,雖然每次都覺得這樣會遭到輻射,卻都像吸食了毒品一樣,怎麽都拜托不掉這種誘惑。


    沒用到多久,團隊的人就開始有人莫名其妙的死去,或者發瘋。也就是這個時候我的父親老火來了。


    老火來了以後竭力的阻止這個實驗繼續下去,卻遭到上級部門的處理,最終整個測驗團隊的人死的死瘋的瘋,剩下的不到十人,而測量依舊在繼續進行之中。


    我問過老和尚在石頭麵前自言自語的感覺是什麽?老和尚的表情很奇怪,臉色也有些微變。


    老和尚告訴我那種感覺很奇妙,就好像石頭裏有一個人在和自己對話一樣,但真要反應過來又發覺石頭依舊是石頭。還有一點老和尚也覺得很奇怪,每次對話總會能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畫麵,有時候是自己,有時候又會是一些不認識的人。


    後來有一天張來和老和尚同時出事了,老和尚還好點,當時的張來瘋一般的想要把石頭帶離實驗室,最終老火出現了,並直接挖掉了張來的一隻眼睛。


    搬石頭和眼睛之間的關係我有些沒懂,老和尚也解釋了,是因為當時的張來眼珠突然就變得血紅,沒過多久眼珠子裏麵就出現‘鼻涕’狀遊絲,全身上下也都在往外滲暗黑色的血。


    如果不是因為老火,張來可能當場就已經嗚呼了,這麽說起來老火還是張來的救命恩人。


    而張來似乎也知道這情況,他怎麽還會那麽恨我的父親呢,我有些不明白。


    簡單的琢磨了一下,我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張來小樓裏的那把椅子,會不會就是當年實驗室的那塊石頭做成的?如果是,張來經過這麽多年的接觸,會發瘋或者說會認定父親就是仇人這想法也就不奇怪了。


    但這種猜想同時也存在一個很大的漏洞,若果真像老和尚說的那樣,石頭有著強輻射,張來接觸這麽多年怎麽都還會活著?難道是被人做成椅子的緣故?


    回想起來還真有這種可能,當第一次見到那把椅子的時候,先入為主的就認為它就是一把藤椅,其實這‘椅子’的模樣真就挺怪的,好多地方並不像竹藤,更像是一條條經絡,不知道我這樣形容到底對不對?將石頭轉換成這樣一種形態就是為了壓製‘輻射’,雖然聽起來有些天方夜譚,但誰又能說不是呢?反正那一刻的我是那麽認為的。


    另外還有一個問題我也沒有搞懂,老和尚說他和張來一起出事,但直到整個故事結束,我都沒有從中再找出老和尚影子。


    我也毫不避忌的直接問了,老和尚隻是微微的歎了一口氣之後將自己的僧衣緩緩撩起給我們看了看。


    “劉憶冬,雖然已經入佛門多年。但我還是放不下生死,我一直都在等你們,等著一個叫做劉憶冬的人到來。若不是你和張來一同前來,我或許都已經錯過了。”


    老和尚的肚子,或者可以說是老和尚的整個前胸到肚臍都是透明的,在狼眼手電的照射下透著一層橘黃色的陰影。


    關鍵一問題就在這薄如蟬翼的皮膚裏麵,所有的器官表麵都附著一層看起來有些油膩的‘鼻涕’。


    它們在流動,所有的器官也在跟著跳動,也不知道是所有的內髒器官帶動了‘鼻涕’,還是因為‘鼻涕’拖動著內髒。


    “老師傅,這麽多年你就這副模樣過來的?”


    “不僅僅是我,我想張來的身上恐怕也是如此。”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向了張來,但卻沒有任何動作,看來是默認了。


    “老師傅,既然你都已經說到這兒了,那後來又怎麽了,實驗室為什麽會被毀?老火和你們之間一定不會就這麽就完了吧,否則你也不會在這裏等候這麽多年。”


    “對,劉憶冬,你說的不錯,老火在挖掉張來的眼睛之後還發生了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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