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第三聲雞啼後,還沒完成儀式的孔雀將……魂飛魄散?”意識到事態嚴重的我也驚叫起來。<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也就在這個時候,七盞招魂燈“唰”一下都熄滅了!


    原本顯得無比虛弱的廖撼天此刻卻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隻見他迅猛往地上一滾就臥倒在劉喜喜身旁,用快得難以看清的手法將小桃木劍上蘸滿的心窩血快速塗抹在劉喜喜的嘴唇上,然後雙膝跪地,口中不停念動還魂咒。


    但是,即便廖撼天念到口******,劉喜喜依舊沉睡在八卦符咒圈內,絲毫沒有醒過來的征兆。


    “快醒來啊,快醒來啊!”廖撼天這個時候也淡定不了了,搖著劉喜喜的胳膊大聲叫喚道。


    可劉喜喜依舊緊閉著雙眼,如同一尊雕塑般沉寂,此刻整個招魂靈堂靜得幾乎一滴水掉到地上都可以聽得到,大家心情十分低落,呆呆地看著廖撼天在那徒勞無功地施救著,卻收不到哪怕一點丁效果。


    “撼天……”白星兒輕輕地呼喚了廖撼天的名字,朝他無奈了搖了搖頭。


    廖撼天回頭怔怔地望著白星兒,緩緩地站了起來,低垂著頭,嘴裏訥訥地重複著一句話:“我盡力了……我盡力了……我盡力了……”


    “怎麽了?不是七盞招魂燈都亮了嗎?小孔雀怎麽還不醒來啊?”鐵漢一臉茫然地問道,可是大家都無法回答他這個問題。


    “是不是孔雀……孔雀她再也醒不來了?”我說完這句,發覺自己的聲音已經開始哽咽。


    不知道多少年了,我都沒有哭過。


    因為我必須是一名冷血的殺手,冷靜、機械地執行任務,不得摻入些許情感。


    但今天,我突然有一種極為傷感的情緒,蔓延到我的整個身心。


    霎時間,我很想哭泣,為孔雀劉喜喜,為自己。


    或者不久的將來,我也會像孔雀劉喜喜一般,變作躺在地上的一具屍體,再也醒不過來。


    那麽今天,就讓我在還可以作為一個活人,可以自主地釋放自己情緒的時候,痛快地哭一場?


    “啪!”


    一聲脆響讓招魂靈堂上所有人都從哀思中抽離過來,大家抬頭錯愕地一望,原來是一盞招魂燈,不知道為什麽居然掉在地上。[]


    但我們很快都驚奇地發現,是一隻白皙的小手,掃跌了這盞招魂燈。


    “喜喜,是你麽?是你醒來了麽?”我用控製不了的顫音問道。


    但是,依舊沒有回答。


    當然沒有回答,因為劉喜喜不曾開口說過話。


    躺在地上的劉喜喜隻是張開了雙眼,斜著腦袋望著我,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我情不自禁地把劉喜喜抱在懷裏――緊緊的,生怕下一刻她又像調皮的蝴蝶一樣,又從我們身邊飛走了。


    “小孔雀,你又飛回來啦,擔心死哥哥我啦!嗚嗚嗚……”欣喜若狂的鐵漢說著說著,居然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嚎啕大哭起來。


    廖撼天顫顫悠悠地站了起來,望著起死回生的劉喜喜,舒了一口氣後微笑著說道:“還好來得及!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然後,廖撼天居然“咚”的一聲,一頭栽倒在地上!


    “廖神仙,廖神仙,你沒事吧?”鐵漢急忙把暈倒在地上的廖撼天扶了起來,大聲呼喚著他。可即便鐵漢在廖撼天耳畔如何叫喊,廖撼天依舊緊閉著雙目,不省人事。


    見狀大家慌忙圍過去,但隻是一看,眉頭又再次緊鎖:隻見此刻的廖撼天牙關緊鎖,麵如金紙,氣若遊絲,虛汗淋漓,似乎正在承受常人無法忍受的巨大痛苦一般,看上去讓人十分擔憂。


    白星兒一言不發地挽起廖撼天的衣袖,扣住脈門把了一小會,又掀開廖撼天的眼簾,忽然扭過頭來望著我,神色嚴峻地問道:“是不是廖撼天和你出去去陰陽水的時候,出現了什麽狀況?”


    “狀況?”


    我愣了一下,回憶了會又接著說道:“在我潛到陰陽河水底的時候,廖撼天被廖百威帶領的三僚村壯丁劫持了,受了一頓打,估計受了內傷……”


    “放屁,有這樣的內傷麽?”白星兒怒目圓睜地喝道,忽然一下子扯開了廖撼天的杏黃色道袍和白色袍子,隻見在廖撼天的背部,赫然出現一處畸形的凸起,形狀好像一隻巨型的蜥蜴,乍一看就如同這隻肉*色的蜥蜴正伏在廖撼天的背上一般!


    白月奴驚叫道:“怎麽廖神仙的背部,會長這樣子的……這樣子的腫瘤啊?”


    白星兒搖搖頭歎息道:“這不是腫瘤,而是肝蜥!是一種利用靈力作用使受害者細胞異常增殖,從而生出奇怪腫傷的邪蠱。肝蜥附在人體上後,就會迅速不斷吸取人的精氣,讓被附體的人越來越虛弱,最終枯竭而死!”


    白星兒說完,我忽然想起廖撼天在剛才下車時候說的話,破口而出道:“邪骨房,催命符?”


    “邪骨房?你說的是邪骨房麽?”白星兒這時候也皺著眉頭問道。


    我拍著腦袋愧疚地向大家說道:“對!我們回來的時候,廖撼天發現曾氏族人裏頭最有本事最為陰毒的‘邪骨房’一係,用一枚桃木釘把催命符釘在我們車後頭,可能那時候廖撼天已經中了邪蠱,但是為了救治孔雀,忍著傷痛不告訴我們而已!”


    “那該怎麽辦,”鐵漢望著奄奄一息的廖撼天說道,“能不能拿把刀子把這奇怪的瘤子割掉?”


    白星兒怒目橫眉地喝斥道:“笑話!這肝蜥的嘴巴正咬住廖撼天的心髒,源源不斷地吸收廖撼天的精氣,你知道不?如果一動刀子,肝蜥疼起來,說不準就把廖撼天的心髒咬碎了,那你還不成殺人凶手啊?”


    “這這這,”鐵漢眨巴著小眼珠問道,“那該如何是好?”


    “我哪裏知道,”白星兒臭著臉說道,“沒想到曾氏一脈的‘邪骨房’也修習這樣的陰毒蠱術,再加上一路‘魂迷界’接連不斷的追蹤、騷擾、偷襲,我敢肯定‘邪骨房’和‘魂迷界’肯定有勾結!”


    我望了望重新複蘇的劉喜喜,又望了望命運堪憂的廖撼天,握緊拳頭說道:“廖撼天有恩於孔雀,我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這樣痛苦地死去!”


    “你說得簡單,”白星兒瞟了我一眼冷笑道,“海豹你又有什麽辦法?我說你四肢發達不假,但是頭腦也簡單過頭了吧!”


    這個時候我也懶得和白星兒鬥嘴,忽然見到旁邊一個人,心生一計,立刻挪步到他身前,一把揪住他胸前的衣襟,猛地攥起半空!


    “別動手哇,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手舞足蹈地向我求饒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瑟縮於招魂靈堂一角的廖百威。


    我把一肚子的怨氣都衝著頹唐的廖百威撒去:“王八蛋,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你,你如果想不出好法子醫治廖撼天,我肯定讓你死得比他難受上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


    廖百威渾身抖糠似的顫抖著,胯的下濕了一大片,彌漫出一股難聞的騷味,很明顯已經被盛怒中的我嚇得失了禁。隻見他汗珠“唰唰唰”地不斷流淌,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忽然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有辦……辦法!”


    我依舊把他舉在半空,鄙夷地冷笑道:“你有什麽辦法?估計都是一些餿主意罷了,還不如我現在就敲碎你的腦殼,讓你為廖撼天送葬!”


    廖百威哭喪著臉哀求道:“我真的……真的有辦法啊!再怎麽說,我也是三僚廖氏一族,與山陰廖均殷一脈齊名的河陽廖平紅一脈的傳人啊!俗話說‘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雖然我法術不甚高明,但……但我也知道一些破解之術!”


    我心神一動,立刻高聲訓斥道:“還什麽唐詩宋詞的,少在爺爺我麵前掉書袋,你隻需要說出如何解蠱就成!”


    然後,我伸出左手,抓住廖百威右腹最下邊的兩根右肋骨,指端輕輕一用力,廖百威立刻疼得淚水嘩哩嘩啦地嚎叫道:“疼,疼啊!大爺,你快鬆開手,我真的知道如何解‘肝蜥蠱’呀!”


    我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隻是輕輕動了嘴巴飆了一個字:“說!”


    廖百威隻好哆嗦著身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三僚分為廖氏和曾氏兩支,百千年來為了‘第一風水’之名明爭暗鬥,各留絕活。廖氏善於堪輿,曾氏擅長道術,可謂各有千秋。曾氏有一支‘邪骨房’,專門研習上古道法殘本中的蠱篇,後得其大乘,成為三僚最神秘最陰毒的一係。其中‘肝蜥蠱’就是一種極為惡毒的降頭,目的不是想瞬時致命,而是想讓中蠱者在痛苦中受盡折磨地死去,不可不謂陰險毒辣,所以即便‘邪骨房’的傳人,也忌憚輿論,而絕不使用!”


    聽到這,我稍微鬆開左手,厲聲追問道:“不是說‘邪骨房’絕不使用‘肝蜥蠱’麽?那為什麽現在廖撼天還是中了‘肝蜥蠱’,嚐盡苦頭,甚至生命垂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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