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路,生死隔!”我一邊在心裏默念從之前瘋瘋癲癲的李愷口中說出的這句,一邊小心翼翼地踏上蛛絲橋。[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實際上,蛛絲橋的材質雖然堅韌無比,不遜色於鋼筋,但是也是因為它是蛛絲所築成,所以它隻有巴掌大的橋麵,一個腳底板放上去就滿了,所以我們走在這座蛛絲橋上的感覺,跟懸崖走鋼絲沒有什麽兩樣,很有一種動魄驚心的寒意。


    這時候一陣風吹來,整條蛛絲橋立刻搖晃起來,腳底上一晃悠,我的心立刻懸了起來,馬上降低了重心,盡量穩住自己的身體,避免發生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悲劇。


    “海豹小兄弟,小心點,莫自亂陣腳!”吳之座在前頭低聲吼道。


    “嗯……”冒著虛汗的我回了他一句,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過腳底上的蛛絲橋。


    不知什麽時候,這懸崖之上居然起了一陣大霧,我身上變得冰冷異常,濃霧中的水珠開始彌漫在我的身旁,腳底上的蛛絲開始變得不真切,這讓我更加緊張和忐忑,眼瞅著走在前邊的吳之座的背影已經藏匿在大霧之中,我更加不安,總覺得前方必定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煙霧彌漫的霧氣中,我慢慢地在蛛絲橋上挪動著腳步,忽然看到前邊有一個黑乎乎的身影,我心裏一沉,警惕地靠近這個古怪的身影。


    “海豹小兄弟,是你麽?”還沒等我看清楚這個背影屬於誰的,這個身影率先開口說話了。


    “原來是吳之座!”我鬆了口氣。


    我看了一眼腳下的位置,咽了咽幾口唾沫後才對吳之座說道:“大猜王,怎麽了?遇到啥情況啦?”


    “你注意下腳下……”


    我聽出吳之座的嗓音有些變化,末了還不忘補充一句:“你保持冷靜,不要慌張!”


    我心頭一凜,立刻往腳下望去,好不容易透過濃霧看清腳下蛛絲橋的情景,不禁“啊”一聲叫出來。


    隻見在濃霧中,五毒蟲後藍天虹身體已經懸空了,全靠雙手緊緊地抓住蛛絲橋,才沒有掉下懸崖摔個粉身碎骨。


    更叫人咋舌的是,藍天虹的身上掛著一個瘦長的身影,我用袖珍手電筒掃了一下,發現不是別人,正是馬麵藍煞――餘智。[.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此刻他整個人如同樹懶一般緊緊地抱住藍天虹,臉上的表情特別古怪,隻見他翻著白眼,張著的嘴巴中舌頭伸得老長,正不斷地****著藍天虹那張滿是皺紋的老臉,顯得特別讓人惡心生厭。


    “蟲後,怎麽一個回事呀?”這時候吳之座緩緩地問道。


    迷霧之中,處於險境的藍天虹用既尷尬又厭恨的語氣斷斷續續地罵道:“剛才我正小心翼翼地走在蛛絲橋上,不料走在我後頭的這混蛋東西忽然從後邊撲過來,緊緊……緊緊抱住我,我……我差點就掉了下去,還好我及時反應,用手抓住……你這混賬東西,還舔你姑奶奶?要不是現在我……我被你害得困住了,肯定給你幾巴掌!”


    我皺著眉頭望去,隻見餘智一臉的猥瑣神情,不斷用舌頭****著藍天虹的臉龐,雙手還緊緊抱著藍天虹的重要部位,顯得十分輕佻。照理說,藍天虹也算是苗疆之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受苗人崇拜、作威作福慣了,哪受得了餘智的這種輕薄?


    這個時候,吳之座又開口說道:“蟲後千萬不要衝動,這混賬肯定是被怨靈附體了,千萬不要亂了陣腳,那就萬劫不複了……”


    吳之座的話還沒說完,餘智左腳上那隻厚重的登山鞋“嗖”一下掉了,過了許久,才從下方悠悠地傳來一聲若有若無的回響。


    此刻除了亂了心智的餘智,我們三個人心頭都打了一個寒顫:這懸崖可謂深不可測!


    看到這場景,藍天虹那喋喋不休的咒罵聲,立刻消失了。


    我在心頭暗道:“奇了怪了,馬麵藍煞――餘智的絕活,不就是操縱怨靈麽?怎麽這下老貓燒須,反而被怨靈附體了?之前我也見識過餘智的威力,倘若連他都操縱不了的話,那恐怕這陰陽路真的存在某種可怕的東西,讓所有人都麵臨精神的奔潰,肉體的凋零!”


    吳之座這個時候又說道:“我觀察了一下那個混賬,應該是被浮遊靈所附體,但是之前我就發現這個混賬的靈力非常強大,應該就是漢人中所謂的‘式神’,不應該這麽輕易地被浮遊靈所附體才對!所以說這陰陽路,‘活人死,死人活’,真的危機四伏!”


    “那怎麽辦,”藍天虹強壓住心中的怒火叫道,“難道任由這個混賬……胡來?再說我也快撐不住!”


    “莫慌,我這就和海豹小兄弟來救你!”吳之座大聲安慰藍天虹道。


    旋即,吳之座轉過頭來,對我說道:“海豹小兄弟,你跟上來,我們走到蟲後的兩側,記得不要踩到她的手!”


    然後吳之座晃悠悠地超前繼續走去。


    我望了望吳之座的背影,心裏立刻開始快速盤算著是要救還是不救藍天虹好。


    實際上,自從我打敗藍月亮、奪下苗疆“蠱魁”後,藍天虹便處處針對我,沒給我好臉色看三番五次讓我難堪,下不了台,這也是我對她最反感的地方。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在進入黑苗域的旅程中,藍天虹也救過我好幾次性命,尤其我被黑色巨狼趕入陷阱的危難時候,要不是她用喚蟲笛召喚巨瓢蟲救了我一命,我此刻早就做了黑色巨狼的晚餐。


    而且再怎麽說,藍天虹也是個女流之輩。


    想到這,我狠狠地在心中唾棄了一下自己,暗自罵道:“海豹啊海豹,你在畏畏縮縮個什麽呀?你還算個男人麽?”


    “海豹小兄弟,你準備好了沒?”


    就在我暗自埋怨自己的非君子所為時,前邊傳來了吳之座的催促聲,我醒悟過來後便是高聲呼應道:“現在就來了,等一下!”


    我心無旁騖,小心翼翼地邁開小碎步,在蛛絲橋上前進著,不一小會就來到藍天虹被困住的地方。


    隻見此刻吳之座已經從高處跨過藍天虹身子的那頭,蹲在蛛絲橋上往下察看情況,估計在思考如何解救藍天虹。而隻靠一雙手吊在蛛絲橋上的藍天虹,滿滿一臉都堆砌著惱怒和怨恨,要不是她無暇抽出手來,餘智肯定被她碎屍萬段。而餘智則是依舊一臉我是流氓我怕誰的模樣,全然不顧自己正處在極端危險的境地,雙手不斷摸索藍天虹的私隱部位,搞得藍天虹更加惱怒了。


    這個時候,吳之座終於發話了:“來,海豹小兄弟,我們一人一邊抓住藍天虹的手臂,將她從底下拉上來!”


    我點了點頭“嗯”地說了一句,就率先伸手抓住了藍天虹掛在蛛絲橋上的左手腕。此刻我發現她的手指已經被蛛絲橋勒得深深地凹進去,表皮早已經磨破,血跡滲入蛛絲中,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謝謝……”藍天虹從下邊忽然輕聲地對我說出了一句。


    我愣了一下,正想和她說“不用謝”,沒想我拉住她的手忽然一沉,自己重心不穩,立刻往蛛絲橋下掉!


    “不好!”我在這電光火石的一刻已經意識到,藍天虹原本就是個衰老的婆娘,能帶著一個人掛在蛛絲橋上撐到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當看到我抓住她的手扯住她的時候,已經再也支持不了,雙手一滑從蛛絲橋上跌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被兩個人扯得失去平衡的我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雙腿交叉,在身子墮出蛛絲橋的前一瞬間死死地勾住了蛛絲橋,才避免了悲劇的發生。


    可雖說暫時死不了,但是此刻的處境更為凶險:我們三個人的重量,全部依賴在倒栽蔥的我勾住蛛絲橋的雙腿上,我霎時間感到身子一緊,立刻聽到全身的骨骼“嘎嘎嘎”直響,嚇得腿上立刻又加上很多勁頭,才止住了下跌的頹勢。


    “臭小子,你可別鬆手啊……”下邊的藍天虹幽幽地說道,此刻支撐她的,就是我那雙握住她手腕的手掌。


    我齜牙咧嘴地回答道:“應該不會……”


    “不要說應該,要是我死了,我化作鬼也不會放過你!”到了這種時刻藍天虹嘴賤的性格依舊不改。


    聽到藍天虹這句我心頭登時一怒,暗自罵道要不是你這老不死我也不用淪落到這種地步。而就在我剛想開口反駁她的時候,上方忽然傳來了吳之座的聲音:“海豹小兄弟,別慌,先抓住蟲後別放,我這就用繩子圈住你!”


    話音剛落,一條纜繩蕩了過來,還沒等我看清就已經“嗖”一聲套在我的腰間,很快就捆住了我的胯部。緊接著,我身旁又有一條纜繩落在藍天虹手腕的附近,像靈巧的黑蛇一般捆住了藍天虹的手腕。看到這個場麵,我心頭不禁喜道:“吳之座的繩子功就是妙啊!”


    這個時候,我的耳畔又響起吳之座的聲音:“安全繩係好了,你們可以鬆一口氣!現在,都有了,聽我的指揮,一、二、三就蕩上來!”


    我和藍天虹異口同聲地喊道:“好!”


    吳之座在上邊吼道:“一……二……三,蕩!”


    就在那個“蕩”字剛落,我就感到身體被一股力量扯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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