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從天際矯健行駛而來的,是一艘藍灰‘色’的大船,比我們所乘坐的樂善丸號輪船還大一號,船頭赫然印一個血紅‘色’的“獄”字,船上高大的桅杆上似乎架設了各種先進的雷達天線和電子設備,沐浴在金黃‘色’的霞光中,一副威風凜凜、霸氣十足的架勢,遠遠看去還‘挺’像一條浮出水麵吐氣的藍鯨。[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wщw.更新好快。


    鐵漢瞪大眼睛望著這艘輪船,嘖嘖地稱讚道:“這船,好大啊!難道是萬噸油輪嗎?”


    眉頭緊鎖的八爺聽到鐵漢這麽一說,忍不住罵了一句:“傻大個,動動腦子行不?這怎麽可能是萬噸油輪?你看到船尾沒?”


    鐵漢‘舔’了‘舔’嘴巴,抬了抬眼睛後張望了一下,還是一臉無語地問道:“船尾怎麽了?”


    “嗨,”八爺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聲音罵道,“沒看到船尾懸掛著國旗麽?這不是一艘普通的客船或者貨船,而是軍艦!懂不懂?”


    “軍艦?”不止鐵漢,包括我都驚呼道。


    “沒錯,”八爺臉上‘露’出既疑‘惑’而又緊張的表情,“至於為什麽此刻,會有這麽一艘軍艦出現,是不是衝我們來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咽了咽幾口唾沫,心裏邊還想追問幾句,可看到了八爺那幾乎可以擰出水來的眉頭,就不吭聲了,因為我知道此刻即便我問多些什麽,八爺估計也隻能無奈地搖頭。就在我們幾個束手無策,隻能眼睜睜看著那艘軍艦不斷朝我們靠近的時候,那個船艙的‘門’“啪”一聲被打開了。


    我、八爺、鐵漢和劉喜喜四個人不約而同地把頭轉向船艙的入口,驚愕地發現此刻從船艙裏邊,已經探出一顆腦袋出來。這顆腦袋活脫脫一個桃子的形狀,隻見上邊的尖腦殼油光鋥亮,光禿禿的一根頭發都沒有;下邊粗大的下巴上,突兀地長了一顆指甲蓋般大小的痦子,痦子的上邊還飆出一茬‘花’白的‘毛’發,都不知道該叫做胡子,還是叫做汗‘毛’。(.棉、花‘糖’小‘說’)


    就在我們幾個都瞪著眼睛望著這顆怪腦袋的時候,怪腦袋的主人忽然破口大罵道:“你們幾個呆頭鵝,還愣在原地幹什麽?還不快給何叔我滾進來!待會連累了我的船,看我不把你們剁成‘肉’泥拋到江裏喂魚!”


    說罷,怪腦袋何叔從船艙裏邊鑽了出來,後頭還依次爬出幾個小嘍,看上去就是他的手下。隻見何叔嘰裏呱啦地衝手下吩咐了幾句,幾個手下便各自分頭行動,有的跑到船頭有的跑到船尾,還有的直接就爬到了桅杆上,都不知道要幹些什麽。


    何叔看到幾個手下就位了,扭頭瞄了我們一眼,又急得暴跳如雷起來:“還看還看,都是聾子聽不懂爺爺我說的話麽!”


    眼看鐵漢就要憋不住問候對方父母,我立馬伸出一手攔住了鐵漢,正‘色’道:“這何叔脾氣是大了些,但是都是為了我們一船人的安危,我們就聽他的吧!”


    八爺聽我這麽一勸說,也是連聲附和道:“對,對麵來的那艘軍艦肯定不是善茬,我們還是聽話地回到船艙避一避,免得給他們添麻煩。要是誤了正事,說不準今天就要葬身魚腹了!”


    鐵漢這才收了火氣,在我的推搡下極不情願地鑽進船艙,我們剩下的幾個也跟在他的後邊進了船艙,隻見石原夏之戀和中分頭都站在一個中控台前,神情嚴峻地盯著幾個監控小屏幕的情況,顯得十分緊張。


    看到這架勢,我也情不自禁地把眼睛轉向各個屏幕,隻見鏡頭裏邊,何叔的手下都在我們所乘坐的這艘樂善丸號的各個部位忙碌著,有的拚命地掛著五顏六‘色’的旗子,有的一個勁地降下桅杆上的棋子,還有一個在甲板上不斷地跑著圈,都不知道在忙些什麽。而人群中那個何叔兀自叉腰站在甲板上,板著一張臭臉不斷手舞足蹈指揮著,咋一看,就如一個高明的說唱高手,正站在舞台上忘情地表演。


    “哼,這怪腦袋還‘挺’自以為是的!”這時候鐵漢嘀咕了一句。


    石原夏之戀徐徐地扭頭,對著鐵漢冷冷地說道:“自以為是?哼,在他麵前,你連一坨屎都不是。”


    聽到這話,鐵漢有些尷尬地抿抿嘴,最終還是忍不住耷拉著醜臉抗議道:“石原小姐呀!我就算再差,也不至於連……連一坨屎都不如吧?”


    石原夏之戀冷笑道:“何老大是我雇來的航海高手,有豐富的航船和實戰經驗,打過槍開過炮的,你行麽?”


    鐵漢楞了一下,還有些將信將疑地問道:“石原小姐,你別欺負我沒有上過曆史課耶!那怪腦袋,他……他是中國人吧?除了和你


    們的甲午中日海戰外,我沒聽說這些年中國有什麽海戰耶……”


    石原夏之戀一臉鄙夷地嘲諷道:“哼,孤陋寡聞!八八年,中和越海戰,何叔和他的兄弟擊沉敵艦兩艘,重創一艘,那時候被譽為你們的‘民族英雄’、‘軍魂’!傻大個,說到上戰場拚命殺敵,你行麽?所以說,在他麵前,你連一坨屎都不如!”


    說罷,石原夏之戀扭頭轉向監控屏幕,留下一臉難堪的鐵漢呆在原地。


    “什麽?這看起來相貌猥瑣、外表佝僂的怪腦袋,居然是這樣子的一個人物?真的是人不可貌相、海不可鬥量啊!”


    聽到石原夏之戀這話我心裏不禁歎息道,可轉眼看到鐵漢那張口結舌、恨不得地上出現一條縫立刻往裏邊鑽的尷尬模樣,我搖搖頭,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對鐵漢語重心長地說道:“鐵漢啊,有時候臉是別人給的,卻是自己丟的!”


    可這個時候,中分頭喊了一聲,又把船艙裏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監控屏幕之上。


    隻見主畫麵中,那艘巨大的軍艦已經‘逼’近了我們這艘客輪,兩船之間的距離已經不足一百米了。最讓人心驚膽戰的是,此刻對麵軍艦上,那炮台的炮管已經緩緩地移動到對準我們所在的樂善丸號船身的角度來。


    此刻就算是呆子都明白,對麵隻消一炮,立刻可以把樂善丸號轟出一個大窟窿!


    此時此刻,我們幾個人看的是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鐵漢更是急得把角落裏的一個救生圈緊緊攥在手中,嘴裏還喃喃說道:“待會沉船的時候,你們……你們這些會遊泳的,可別和我這隻旱鴨子爭這個救生圈呀!”


    可就在這個千鈞一發之際,隻見一個黑影如離弦的利箭一般衝到了船頭,變了戲法地從‘褲’兜子中掏出了兩麵紅黃對角的方旗,使勁在那揮舞起來。鐵漢瞄了幾眼,用疑‘惑’不解的聲音問道:“這……這不是那個怪腦袋……那個何叔嗎?給嚇糊塗啦,怎麽這個時候還有心思跳廣場舞呀?”


    聽到鐵漢這話,我幾乎無語了,連八爺都忍不住訓斥道:“傻大個,閉上你的狗嘴行不?這是旗語,是何叔利用他的經驗,用旗語在向對方傳遞訊息!”


    鐵漢搔了搔自己的腦袋,一臉難堪地說道:“哦哦哦,原來是這樣……”


    “你少點出聲就對了!”我皺著眉頭補充道,眼睛又轉回到屏幕上。隻見在何叔的旗語‘交’流下,似乎起到了效果,那向我們行駛過來的軍艦已經悄然停下,發出了“嗚嗚嗚”的一連串長短不一的汽笛後,對準我們的炮管徐徐地下落。


    此刻我隔著屏幕,都似乎能聽到鏡頭裏邊何叔輕輕舒了口氣的歎息聲。就在一場突如其來的遭遇戰,看起來就要在何叔的一己之力下平息的時候,我忽然在中控台右下角的一個就巴掌大小的屏幕上,看到讓我極為震驚的一幕!


    看到這一幕時,我血管中原本還在正常流動的血液瞬間幾乎凝固了,全身似乎掉進到冰窖裏邊冷得瑟瑟發抖,上下兩片牙關也不受控製地互相撞擊著,發出“咯噔”、“咯噔”的一連串脆響。


    我看到了什麽?


    我看到了一個噩夢。


    一個困擾了多年,每每想起都會讓我驚慌失措的身影!


    這時候也說不出為什麽,我一個箭步竄了上去,粗暴地一把推開了坐在中控台上正聚‘精’會神地‘操’控的控製員,“啪”一下把主畫麵切到右下角那個屏幕,然後把鏡頭一個勁地拉到最近,一直到沒辦法再放大為止。


    這時候,我在巨大的屏幕上,看到這樣子的一個身影:即便是旭日當空,這個身影依舊籠罩在一片黑影之中,分辨不出任何的外貌五官、衣著打扮,隻能依稀地辨別出哪裏是腦袋,那裏是軀幹,僅此而已。


    可即便是這樣,我依舊認得出這個身影,是多麽可怕的一個存在。


    我也清晰地記得,這個身影,對我做過的一切。


    我的眼前已經沒有別的了,浮現在眼前的全是那些可怕的往事和記憶!


    “好奇怪的人啊!”這時候八爺不禁高聲驚呼道,也就是這聲驚呼把我從噩夢中揪出,可這個時候,我全身已經被冷汗打濕,裏裏外外濕的一塌糊塗。好不容易才恢複清醒的我深吸了一口冷氣,朝主屏幕中的那個黑影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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