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八爺這麽一聲高呼,我心頭一震,暗道:“八爺叫得如此緊張,情況肯定不妙啊!”


    當我一回頭的時候,還沒等我看清楚暮‘色’中的景象,便感到一陣疾風撲麵而來。[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Щ.。電光火石之間,我下意識地一縮腦袋……


    全靠這下意識的反應,我才救了自己一條命,因為一隻手掌帶著淩厲的掌風,堪堪擦著我的頭皮掠過,霎時間半空中已經飄落幾根我的頭發!


    我驚愕地望著空中徐徐飄落的那幾根原本屬於我的‘亂’發,不料頭顱頂上立刻乍現一掌,綠幽幽的讓人看得心發‘毛’,而且迅速朝下猛壓,直取我的麵‘門’。此刻我已退無可退,隻得雙手架橋一頂,奮力用自己的手掌托住了這綠手掌的手腕處,才勉強招架了這一招。


    可這還沒完,這個時候另外一隻手掌,竟然趁著我雙手全力抵抗無暇他顧的當兒,裹挾著一股邪勁橫掃過來,眼看就要擊中我毫無防禦的肋部。


    這三掌是快如閃電怪如鬼魅,而且一掌快過一掌,比程咬金睡夢中向他師父偷學的三板斧“劈腦袋、鬼剔牙、掏耳朵”還邪‘門’,尤其這第三招實在太過於刁鑽,我心頭一凜,暗道這回真的老貓燒須,要栽在這裏了。


    不料耳畔響起“砰砰砰”一連串的槍聲,這橫掃的一掌受到了子彈的阻擊,力道大為削弱,直到拍在我的肋部時來勢已經少了十之**,但是即便如此,我也是硬生生吃了這一掌,隻感到肋部一疼,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氣。


    但是我好歹也算破解了這一招,立刻眼睛也不看地把雙‘腿’往前一蹬,這一下也不管姿勢和路數,隻是傾盡自己的全力,務必撂倒對方,還好我的雙腳踹到一物,直接將其踹到大船的另一側船舷上,“啪”地撞凹了船舷的內壁。


    這個時候,我才有空看清偷襲我的這個人,居然是那個綠眼睛的怪人,此刻正雙手架在船舷的欄杆上,朝我們這邊幽幽地冷笑著。而自己身旁的年輕水警雙手握著手槍,一臉惶恐地驚呼道:“特麽我把子彈都打光了,該不會還‘弄’不死這怪人吧?”


    我低頭急忙對這年輕水警叫道:“小心,別看怪人的那雙綠眼睛,中了蠱!”


    可另外那邊,又有一個黑影朝我們撲來,我定睛一看,心裏不禁叫苦不迭!


    原來這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剛才的那個中了道的年長水警,此刻正一臉麻木地朝我們撲來,‘胸’口那個綠‘色’的手掌印顯得格外礙眼。<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老大,你……你怎麽了?”年輕水警怯生生地問道。


    我氣不打一處出,一邊扯著年輕水警後衣領往後拽一邊叫道:“想什麽呢?他中了蠱,現在六親不認,隻懂得把你除掉!”


    聽到我這話,年輕水警還瞪著眼睛不肯相信地說道:“不是吧?我看老大這不好好的嘛,不就‘胸’口被……被綠‘色’油漆‘弄’髒了一塊,別的好像沒什麽吧?”


    年輕水警的話音剛落,年長水警已經狠狠地撲上來,一把抓住年輕水警的胳膊,一口就咬下去,疼得年輕水警殺豬般嚎叫起來。我看形勢不對,趕緊一拳擊倒年長水警,把年輕水警拖出好幾米遠,才恨鐵不成鋼地訓斥道:“都說他被落了蠱,你還不信!這回吃了疼,總算信了吧?”


    年輕水警齜牙咧嘴地衝我猛點頭,我還想警告他幾句,不料這時候我的耳畔傳來了八爺的呼喊聲:“海豹小哥,快來幫手,我快頂不住了?”


    我立刻抬頭望去,隻見此刻那個怪人正揮舞著雙掌,一掌快過一掌地朝八爺拍去,八爺高接低擋好不狼狽,而且雙目完全不敢與怪人的綠眼睛相接,於是這個時候看上去情況十分窘迫,似乎下一秒就要被擊倒在地上,任怪人宰割蹂躪。


    “八爺莫慌,我這就來!”我高喝一句便加入了戰團。


    實際上,我的荼罪魂眼落在了樂善丸號的船艙裏邊,少了這樣一把趁手的武器,對付又可以用眼神麻痹身軀又可以用血手掌落蠱的怪人,我也是有些力不從心,不過此刻我和八爺一起攻擊這個怪人,勉強還是可以打個平手。


    反觀怪人,以一敵二,也不處於下風,反而憑借著雙眼可以讓人僵化的優勢,頻頻讓我和八爺難堪,形勢似乎對他非常有利。就在我剛到極為苦惱的時候,我身後傳來了一聲威嚴的怒叱聲:“雅美爹!”


    一聽這日語的喝止聲,我心頭一喜,知道是石原夏之戀過來了,開口大叫道:“石原小姐,你終於過來了!”


    石原夏之戀發出一個不爽的“哼”字,然後忽地高喊


    道:“何叔,上!”


    “好!”何叔大聲回了一句,旋即如同一隻下山老虎一般加入戰鬥中。


    此刻何叔手裏攥的,是原先他用作旗語的那兩麵紅黃對角的方旗,現在被他用作武器,顯得格外詭異,隻見他的方旗舞得“呼呼”生風,專刺怪人的關節處,先前我也看過這方旗的旗杆可以很輕鬆地刺穿何叔的肋部,便知道這方旗也不是簡單的器具。


    自從有了何叔的加入,形勢立刻急轉直下,怪人在我、八爺和何叔三個人的圍攻下顯得左支右絀,破綻百出,完全沒有剛才那種從容不迫的氣勢。就在我們三個占到了上風,眼看就要拿下這個怪人的時候,這個怪人忽然嘴巴一張,發出了極為淒厲的呼吼。


    這一聲呼吼極為慘烈,震得我們的耳膜鼓脹生疼,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這怪人忽地來了一個後空翻,居然翻到了護欄邊,旋即縱身一躍,便“咕咚”一下跳進江水中!


    看到怪人出乎意料地做出這個舉動,我、八爺和何叔三個人吃了一驚,立刻搶著湊到了船舷邊,探出腦袋往江麵不停張望,可江麵上除了一道又一道的漣漪,哪裏還有什麽怪人的影子?


    “可惜啊,給他逃了!”何叔跺了跺腳罵道,氣得下巴痦子上的長‘毛’一顫一顫的。


    我歎了口氣,在心裏暗道:“這怪人身手敏捷,神出鬼沒,真是一個勁敵啊!”


    可這時候,我的身後又傳來了一陣冷笑。


    我有些愕然地一回頭,還沒等我看清楚是誰,我的臉上便“啪”地一聲挨了重重的一記耳光,疼得我眼淚都流出來了。


    暈頭轉向的時候,眼前模模糊糊地看到一個人,應該就是石原夏之戀的模樣,正一臉冷酷地對我說道:“萬先生,我都不記得我是第幾次警告你,不要違背我的命令‘亂’竄了!這一下,就是對你最好的懲罰!”


    我苦不堪言地捂著腫起一大塊的腮幫,哭喪著臉抗議道:“為什麽每一次,都要打耳光……”


    而另一側,則是響起了年輕水警的哭喊:“喂……你們誰快些來幫幫我啊!我的老大,他發瘋了,可把我咬慘了……哎喲,哎喲,快來救我啊!”


    我們訝異地望去,隻見年輕水警正被年長水警壓在身底下,被發了狂的年長水警一口接著一口撕咬著,疼得他嗷嗷直叫,場景看上去極為詭異。


    看到這,我不禁驚歎道:“這年長水警如此瘋狂,難道中了那麽邪‘門’的蠱?”


    石原夏之戀鎮定地指揮著手下,將發了瘋的年長水警架了出來,五‘花’大綁地捆在了桅杆上。隻見年長水警瞪著一雙綠幽幽的眼睛,不斷朝圍觀的人嘶吼咆哮著,但叫人匪夷所思的是,他嘴巴裏流出來的液體,不是正常人的透明涎液,而是極為腥臭的綠‘色’膿液,熏得周圍的人都捂住了鼻子。


    石原夏之戀捂著口鼻,指著年長水警‘胸’口的那個綠‘色’手掌印,對何叔詢問道:“何叔,這是什麽玩意?”


    何叔捋了捋他下巴痦子上那一茬‘花’白的胡子,眯著眼看了一陣,才緩緩地說道:“石原小姐,據我所知,這是苗疆的一種神秘的蠱術,叫做‘攝心蠱’,是養蠱人常年累月地吸食蠍子、蜈蚣、蛤蟆、毒蛇和壁虎這五毒的涎液,並苦練一種邪術,將自己的體液轉化為可以攝人心魂的蠱液……”


    何叔頓了頓,又補充道:“據說,練過‘攝心蠱’的人,可以提升蠱液至布滿雙眼,通過眼神讓看到其雙眼的人渾身肌‘肉’僵化;又可以通過劃破自己的軀體,流出蠱液,沾到別人身上,控製別人的神誌,為其所用!”


    聽到這,石原夏之戀有些驚奇地問道:“這麽犀利?是什麽‘門’派的人才能使用這樣的蠱術呀?”


    何叔眉頭緊蹙地說道:“我也是道聽途說的,不太清楚……”


    就在這個時候,八爺朗聲說道:“這是邪骨房的‘攝心蠱’。”


    石原夏之戀把頭扭向八爺,把手一伸道八爺麵前,恭敬地說道:“有請高老先生為我們釋疑吧!”


    八爺點了點頭說道:“三僚村有廖、曾兩大戶,廖氏善於堪輿,曾氏擅長道術,可謂各有千秋。在曾氏這一脈中,有一支‘邪骨房’,專‘門’研習上古道法殘本中的蠱篇,後得其大乘,成為三僚最神秘最‘陰’毒的一係。這‘攝心蠱’,便是‘邪骨房’的頂層蠱術。”


    我一聽到“邪骨房”這三個字眼,心裏立刻“咯噔”地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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