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劉喜喜隻是微微動了一下,卻始終沒有睜開眼睛回答我的問題。(.)


    我感到更加心痛了,一旁的廖撼天看到我臉上痛苦的表情,連忙安慰道:“海豹,她沒事,隻是發力過猛,暈過去了!”


    廖撼天頓了頓,又用低沉的聲音補充說道:“這小女孩真了不得,是阿修羅轉世,和你一樣都是來自無間地獄,這次可以破陣,全靠她的能力!”


    聽到廖撼天這番話,我感到更為沉重,不禁悲痛地說道:“為了我,喜喜多少次都不顧自己的安危,將我從死神手裏救回,我問心有愧啊!”


    廖撼天歎息了一下又說道:“海豹,我知道你很難過,但是現在絕對不是悲傷時刻!這昭日塔已經被徹底摧毀,封靈陣在你和劉喜喜的努力下已經被破。陣破風水散,則死門關活門為開。我們馬上可以通過被打開的活門,進入樂善公館的三樓……”


    可望著劉喜喜那雙目緊閉、神色黯然的模樣,我怎麽都鼓不起精氣神來,正當我嘴角痛苦地抽搐了一下,剛想說句什麽,這個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喧嘩之聲。


    我有些詫異地抬眼望去,隻見原來我上樓的那個樓梯口已經多了兩個人影,正晃著一個手電筒朝我們這邊掃射過來,那強光刺得我不由得皺起了眉來。


    “怎麽這裏烏煙瘴氣的?海豹,你在這啊……咦,你抱著小孔雀幹什麽?嘿嘿,小孔雀這麽小你都下的了手哇?不地道哦!”這一連串粗俗沙啞的聲音傳來,不用看我就知道了絕對是豪豬鐵漢這鳥人。


    我瞪著鐵漢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們辛辛苦苦破了陣,就是等你來說風涼話的嗎?”


    廖撼天一看我生氣了,立刻在一旁說道:“鐵漢啊,你不知道這二樓的封靈陣有多凶險!要不是海豹兄弟身手過人,倒吊著繩橋上碎鏡,後邊劉喜喜挺身而出吞噬了凶靈,估計我都要交代在這啦!”


    聽到廖撼天這麽一說,鐵漢吐吐舌頭說道:“連廖神仙都這麽說,看來真的很危險呀!海豹,感才是我大嘴巴亂說話,你別往心裏去啊!”


    我還想斥責一下鐵漢,沒想到就在這時候,鐵漢身後悠悠地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海豹,你做得很好……這麽多年來,就沒幾個人能成功破陣上到這樂善公館的三樓,你做到了,說明你真不愧為屍棄魔轉世。”


    我一聽這話,立刻問道:“八爺?是你麽?你……你沒事吧?”


    八爺從鐵漢身後閃出身來,帶著痰音重重地咳了幾下,才繼續對我說道:“現在既然找到了生門,那事不宜遲,我們快些上去三樓吧!”


    我看著八爺一臉的虛弱,一邊的白發全被鮮血染紅了,結成一縷縷垂下來,而左腹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血,全靠一隻胳膊搭在鐵漢肩上才勉強支住自己的身子,不禁有些擔憂地說道:“八爺,你不打緊吧?要不我叫鐵漢陪著你好好歇息下……”


    我還沒說完,八爺就擺擺手說道:“我還能撐得住!我一定要上去,我一定……咳咳,要上去。<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等著這麽多年,我就是為了上這樂善公館的三樓啊。”


    我皺了皺眉頭又勸說道:“八爺,你何必這麽執著,有什麽要做的,吩咐我去辦就行,和苦情力親為?”


    鐵漢也是砸吧著嘴巴說道:“八爺,受了傷就不要勉強啦!我這麽扶著你,都覺得你走得十分艱難,而且你看你的傷口還在流血呢!我明白你的心意,嘿不就想嚐嚐石原小妞的味道嘛……要不你在這裏待一下,等我把那個扮高貴的石原小****給你擄下來,讓你先吃頭胡?然後我再盡興,你看如何!”


    “什麽亂七八糟的話呀,”八爺呸了一下訓斥道,“我是為了尋找一個答案!”


    鐵漢驚訝地問道:“什麽答案?”


    八爺歎了口氣說道:“我想知道萬小蘭的事,不然我死都不會瞑目!你不要阻攔我了,讓我上三樓,就算我死在上邊,我也是安息了。”


    我還想開口勸說的時候,忽地聽到一旁的廖撼天對我說道:“海豹,你還是讓八爺陪你們上去三樓吧!這樣子,我來看護劉喜喜,你和鐵漢帶著八爺上去。”


    我扭頭望去,隻見廖撼天正一手握著手電筒,一手托著羅盤,頓了頓又接著說道:“這二樓水泥棺的風水局一破,疑雲馬上消散,我推演出這上去三樓的入口,就是這陰陽兩麵照妖鏡的位置。”


    我抬眼一望,疑惑不解地問道:“有麽?我隻是看到兩麵鏡子而已呀。”


    “海豹你別急,請稍等,稍等……”


    廖撼天一邊說著一邊把羅盤收回到懷裏,旋即轉到了原先那座昭日塔那裏,蹲下來,“劈裏啪啦”地把那八麵鏡子摘下,然後在那塊突起的黑曜石上摸準了位置,放了一根蠟燭,緊接著用打火機“啪”一下點燃了起來。


    說來也是奇怪,我看到在幽暗之中,陰陽兩麵照妖鏡居然相互反射著這蠟燭頂端的黃色微光,在地上顯出一個多重投影,乍一看,還挺像一朵黃色的菊花。


    我們幾個人看著這個場景,不禁暗自稱奇。就在我們幾個默默地注視著這個邪魅的場景時,隨著蠟燭的燃燒,這朵菊花倒影迅速地在地上移動,最後居然在靠近我們上來的樓梯口附近停住了。


    “生門,就在那!”廖撼天指著那個方位大叫道。


    我驚呼道:“就在那?不是剛上樓梯的位置麽?難怪我追著石原夏之戀上樓,卻發現她一拐個彎就不見了!”


    廖撼天點頭道:“這風水局可以說是一個陷阱,也可以說是一個障眼法。目的就是不讓你發現上三樓的樓梯,誘騙你進入封靈陣,被陰森怨毒的黑氣炙烤而死。沒想到這日本人也會布下如此高明的法陣,我算是見識了。不說了,海豹你放心地把劉喜喜交給我找看吧!”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在望了劉喜喜一眼後,才把昏迷不醒的劉喜喜交給廖撼天,然後頭也不回地朝菊花投影奔去。


    “海豹,等等我們啊……”腦後立刻傳來了鐵漢的呼喊。


    我對鐵漢的呼叫不屑一顧,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菊花投影,把手在投影所在的那麵牆體上摸了幾下,忽地用力一推,隻聽到耳畔驟然傳來了“轟隆”的異響,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這麵牆就是一翻,我心頭一驚,但馬上順勢就跨進牆後邊的一個狹小的空間裏邊。


    就在我剛進入這個小空間時,這塊牆體“轟”地又恢複了原來的模樣。


    我心裏暗道真是神奇的機關啊,從外麵壓根發現不了裏邊還內有乾坤,但就在這個時候我也發現前邊有一條垂直的鐵梯直達上一層,抬頭一望上邊還透著光亮。


    我不假思索就“噌”、“噌”、“噌”地往上爬,很快就來到了三樓之上。


    這三樓寬敞明亮,空氣清新,和猶如密不透風的大棺材似的二樓簡直有天壤之別,我貪婪地吮吸了一口帶著冬日氣息的冷氣,心情為止一振,可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石原夏之戀冷冷的聲音:“萬先生,沒想到你還真的破了封靈陣,來到了樂善公館的最高層,真不愧為那個人的兒子啊!”


    我心頭一凜,立刻抬眼望去,隻見石原夏之戀靜靜地站在一件長方形的物品前,另外一邊則是站著那個女仆人。


    這時候我的目光全被這長方形的物品吸引住了:這長方形的物品看上去應該是一副石棺,外表雕刻著精美的紋飾,都是飛天紋,還有仙鶴、瑞雲的圖案,很明顯寄托著石棺的主人羽化登仙的願望。


    更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石棺上居然有一隻通體發白的山龜。


    這隻白龜趴於棺蓋正中,外表圓潤,四肢卻被鐵索牢牢地鎖在石棺之上,動彈不得,而最讓人感到怪異的是,即便是這隻白龜被束縛在石棺上,他的嘴裏依舊咬著一株山參不放。這株山參上邊頂著一顆紅彤彤的人參果,下邊的根須卻是極長,從白龜的嘴巴裏分散開來,包裹住整個石棺,似乎和石棺融為一體。


    我看的有些發呆,這時候身後傳來一陣聲響,我回頭一看,原來是鐵漢和八爺。


    “都來了哈哈,”石原夏之戀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沒想到一樓的機關槍和二樓的封靈陣都奈何不了你們!”


    鐵漢立刻扯著嗓子大叫道:“雕蟲小技,怎麽可能困住我鐵漢爺爺呢?”


    石原夏之戀冷笑一聲嘲諷道:“你?怎麽我看到你在一樓被機關槍打得皮開肉綻、體無完膚呢?要不是你有金剛不壞之身,恐怕你連上二樓的資格都沒有!至於二樓加藤大原布下的封靈陣,我猜應該是和你們同行的那個山陰廖均殷一脈的後人破解的吧?”


    鐵漢臉上一紅,支支吾吾地說道:“我……總之我上到這三樓,就比死掉了的何叔強!”


    石原夏之戀從鼻孔裏發出一個“哼”字便說道:“你怎麽知道你上了三樓就能活著?”


    鐵漢愣了一下,還是嘴硬地辯駁道:“我不怕!怎麽說了,有海豹在呢!”


    這個時候,八爺有些不耐煩地說道:“石原小姐,多說無益,你也知道我們追著你不放,就是為了來到這樂善公館的三樓,拿一樣東西的。”


    “你要什麽東西?”石原夏之戀冷冷地問道。


    八爺幹笑兩聲說道:“你心知肚明。”


    石原夏之戀忽然笑道:“高先生,你不是說過你想知道萬小蘭的事情麽?”


    八爺沒有料到石原夏之戀會這麽一問,怔了一下便又說道:“沒錯,萬小蘭死得離奇,我總覺得裏邊肯定有蹊蹺。”


    “如果我說她還活著呢?”石原夏之戀忽然問道。


    八爺一聽這話,劇烈地咳了好幾下,捂著腹部的傷口說道:“你別信口開河,凡事都要講一個證據……”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石原夏之戀冷峻的臉上忽然露出一個極為狡黠的笑容,隻見她撇撇嘴,忽然扭頭對站在她身後低頭不語的那個女仆人說道:“加藤蘭,是時候摘下你的偽裝了!”


    當石原夏之戀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


    尤其是八爺,在知道了這個真相之後,胸口馬上劇烈地起伏著,臉上的神情陡然變換了好多次,才幽幽地從嘴裏憋出了一句話:“你……你真的是萬小蘭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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