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昂道:“我看李將軍就任巴中野戰第一師團第二步兵旗旗長兼軍務司參謀處參謀,仍統領原有人馬,編製不足的就由預備役中征召,如何?”說完將巴山郡的軍隊建製情況向李孝介紹了一下。<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李孝道:“大人不見疑,仍讓我統領原部人馬,我感激還來不及,哪還有意見?不過我有一個要求,希望能給我部派一些中下層軍官。”


    秦子昂沉吟著道:“那就從步兵第一旗和城防軍中抽調一部分中下級軍官吧,不過數量不宜過多,免得你不好指揮。另外我讓後勤處給你補充一些武器盔甲。”


    李孝大喜道:“那簡直太感謝大人了,我的部下目前最缺的就是武器盔甲。”


    秦子昂道:“感謝倒不必了,我們現在是一家人嘛。不過還要委屈你一段時間,你部現在還不能打巴中軍的旗號。”


    李孝道:“難道大人有什麽行動?”


    秦子昂道:“我計劃近期拿下廣昭郡,已做了不少準備工作,現在需要你繼續扮成流民軍,將廣昭城的兵馬吸引過去,待我拿下廣昭城後再與你內外夾擊,將將廣昭城的兵馬消滅或降伏。”


    李孝道:“大人公然進攻廣昭郡會不會招致州府和朝廷的非議?”


    秦子昂不由得欣賞他的思維敏捷,笑道:“這方麵我已做了詳細安排,保管州府和朝廷抓不住把柄,頂多是懷疑罷了。”


    李孝道:“既然如此,我謹聽大人安排。”


    秦子昂道:“好,那麽你明天就返回劍閣,務必將廣昭城的兵馬拖在劍閣城下。今天我們就放開痛飲,不醉不歸。”


    眾人轟然應諾,隻苦了不善飲的蘇良,大家離開酒樓的時候,他已醉成了一堆爛泥。


    秦重眯著雙眼一動不動地躺在太師椅裏,仿佛進入了睡眠狀態,隻有偶爾從眼縫裏射出的幾縷寒光證明他還清醒的很。<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他四十來歲的樣子,白淨的臉,微微發福的身材。歲月似乎在他身上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他的頭發仍是那麽油光黑亮,他的雙眸仍是那麽清澈如水,他的雙手仍是那麽白皙豐潤。若不是多年的手握重權使得他看起來不怒自威,他的整個形象就像一個商人。


    沒有人敢小看這個商人一樣的中年人。他執掌左相相之位十幾年,門生故吏遍及天下,朝野勢力如日中天,敢於和他作對的人要麽從他的眼前遠遠消失,要麽從這個世間徹底消失,除了那個人――帝國的右宰相南宮長春。


    秦重現在就正為如何應付南宮長春而激烈地思考著。他今天接到兒子秦子昂的一封快信,信中說廣昭郡守齊世昌欲投降北胡人,他準備帶兵將其捉拿。秦重對齊世昌欲投降北胡人之事有些半信半疑。齊世昌這個人是他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對此人的為人他很了解。此人雖然貪才好色,但說到向外敵投降,卻未必有此膽量。可兒子隨信附來的北胡軍一參軍的供詞,又顯得確有其事。


    秦重有些猶豫不定,是如實在朝廷上公布齊世昌的罪行,讓兒子出兵捉拿?還是將此事隱瞞,派人阻止兒子出兵?兩者各有利弊。前者的有利之處在於兒子可以名正言順地占領廣昭郡,實力大增。不利之處是齊世昌畢竟是自己提拔起來的,他的出事會影響到自己的名聲。後者則正相反,自己的名聲不會受損,兒子卻失去了一次擴大實力的機會。


    “南宮長春會怎麽利用這件事呢?”秦重不由的想到,“這個自己在朝廷中的唯一對手,一定會利用這個機會大做文章吧?會給自己帶來怎樣的傷害?自己該如何應付他的攻擊?”


    秦重反複權衡著此事的利弊。南宮長春之所以這麽多年來能與自己相抗衡,關鍵在於他手中掌握著帝國四大野戰軍團的一個――駐紮在薊門關的閃電軍團,他的長子南宮布武是閃電軍團的軍團長。


    沒有掌握嫡係軍隊是自己的致命傷,為此他自己多年來也做了不少努力。鳳棲舞能在不到二十歲就當上帝國元帥,除了蒙摯的影響力外,與自己為了在軍中培植中間勢力製衡南宮布武有很大關係,否則以帝國現今的體製,平民出身的她無論如何是不會升得那麽快的。


    但是,這種製衡也隻能在朝政平穩之時起作用,一旦帝國發生變亂,鳳棲舞是不會為自己個人出全力的,這與南宮布武的閃電軍團可以成為家族的軍隊大不一樣。如此看來,盡快將自己的兒子扶持起來,讓他手中掌握一支精銳軍隊,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至於其它的風險,也隻有想辦法盡力化解。當然,也有必要給自己的兒子一個提醒,聽說他在巴山郡實行什麽各階層一律平等的政策,這是與自己、與自己家族的觀念相背離的,也會給政敵造成攻擊的借口,要警告他不能搞得太過分了。


    確定了利弊得失,秦重開始考慮如何應對南宮長春可能的攻擊。南宮長春可能采取的手段不外乎兩種,一是在皇帝麵前指責自己用人不當,趁機打擊自己的威望。二是推薦他方官員出任廣昭郡守,讓自己的兒子掌管廣昭郡的願望落空。對於第一點,自己可以先向皇帝把事情說明,化被動為主動。對於第二點,則要據理力爭,至不濟也要派一個中間派官員出任廣昭郡守,決不能讓對方得逞。


    一旦作出了決定,秦重便馬上付諸於行動。他站起身來,喊道:“來人,備車馬,我要進皇宮。”


    齊世昌在他最寵愛的小妾身上做了最後一次努力,終於還是失敗了,齊世昌頹然地從小妾的身上滾下來,長歎一聲,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小妾伸過豐潤的玉手,撫摩著他肥厚的胸脯,問道:“爺有什麽心事麽?”


    齊世昌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將他的心事說出來。這小妾溫順可人,明白事理,最能理解他的心意,每次遇到不順心的事,隻要到她這裏來一趟,便煙消雲散,因此這小妾也最得他的寵愛。


    他說道:“這幾天我老是感覺到心驚肉跳,似乎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似的,不知道是不是和剿滅流民軍有關。”


    小妾說道:“爺不是派出大軍去剿滅了麽,難道三萬官軍還對付不了不到一萬的流民軍?”


    齊世昌歎道:“這支流民軍的戰力不差啊,三個月前從巴山郡流竄到我廣昭的時候曾和我廣昭軍一路交手,竟無一敗績,終被他們占領了劍閣城,為此朝廷和州府對我嚴加申斥,一再命我派兵征剿,不得已之下,我才將本城的兵馬盡數派出,又令郡下各城派兵協助,這才湊足了三萬兵力。可如今幾天過去了,劍閣那邊一點音信也沒有,不知道是勝是敗,而郡中的兵力都已抽空,若再出現流民造反的事,可就無力應付了。”


    小妾說道:“爺何不向附近幾個郡府求救?”


    齊世昌歎道:“我也不是沒有動過這個心思,可如今亂世將至,各地官員都在拚命保存實力,誰會好心來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


    小妾正要再說話,房門響了兩下,一個婢女的聲音傳來:“大人,剛才城門口的士兵來報,說是巴山郡的郡守秦大人帶兵來到了城下,聲稱來幫助大人剿滅流民軍。”


    齊世昌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興奮地說道:“有這等事,簡直是太好了!”


    小妾問道:“那位秦大人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齊世昌一邊穿衣一邊說道:“是我的老師左相大人的公子,定是受恩相所命來幫助我,看來恩相始終將我放在心裏呀!”


    不等衣服穿好,他已跑出了房門,一邊跑一邊下令:“快安排人隨我到城外迎接。”一路急急忙忙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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