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憐丹卻不說話,朝弄琴的女子做了一個手勢,便聽得叮叮咚咚的琴聲響起,秦子昂頓時便如走進了春暖花開的季節。(.無彈窗廣告)雪憐丹盈盈起身,輕哼起一首輕快的舞曲,腳步在地毯上輕移,以一個讓人賞心悅目的角度和姿勢,彎下腰身以柔若無骨的一雙玉手,做出掬水的動作。


    秦子昂忽然進入到一個奇妙的境界,他的眼前浮現出一副畫麵:一個美麗的少女,在春暖花開的季節,來到一條小河邊,掬起一捧水,兩手倏然分開,清澈的水從指間滑落,她抬起右足迎向那落下的水,濺起無數水珠,兩手飛快的輪流接住水珠,一身薄紗隨著她的動作飄動。


    她屈指彈出掌中的水珠,那些水珠竟飄浮在她周身,飛濺的水珠繪出一幅美妙的圖畫,叫人歎為觀止。突然少女飛身跳起,落在毫無借力處的水麵上。她在水麵上解下同為絲製的腰帶,就那麽舞了起來,她的一舉手一投足都牽動沾了水的衣擺,在水麵上濺出朵朵不同的水花,她飛躍、她旋身,就像那水麵是她自由的舞台。她的兩頰上浮現紅暈,額上冒出汗來,晶瑩剔透襯托出她益顯容光煥發的容顏。


    琴聲漸變,不知不覺間變得冷瑟起來,秦子昂回到現實中來。雪憐丹的舞姿也變得滯緩而凝重,做著梳妝、卸妝的動作。她蛾眉輕蹙,臉上帶著一股濃濃的哀怨和思念之色。此時的她,就像是一個被有了新歡的丈夫忘卻在腦後的春閨怨婦,亦或是一個新婚不久,丈夫就出外,再也沒有半點音信的青春少婦,隻有靠不停地梳妝、卸妝來打發無聊而寂寞的時光。秦子昂頓時有如走進了秋風瑟瑟的季節,一股莫大的壓抑之感籠罩在心頭。(.$>>>棉、花‘糖’小‘說’)


    琴音又變,仿佛萬物開始複蘇,雪憐丹的動作也有了變化。她的動作是如此輕盈,姿勢也毫無花俏,雙眼深情的看著一無所有的地毯,仿佛那是一片花海;雙手輕輕往前,像是要摘下花海中那朵最為美麗的鮮花。


    但她卻並未真正將花摘下,隻見她微微搖了搖頭,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摘花的手也變成撫摸狀,輕輕撫摸起花海中的花朵。緊接著,手臂地抖動,雙手變換著各種各樣的姿勢,做出各種不可思意的動作,雙足雖毫無所動,但秦子昂感覺她全身都在動,動得那麽有節奏,動得那麽美感十足,動得那麽讓人目不暇接。慢慢的,手臂停下了擺動,可秦子昂的目光仍被她深深吸引,仿佛這世間隻有她才值得關注,最少暫時是這樣。


    又是一陣無聲無息的沉寂,就在秦子昂的期待值達到一個新的高度時,雪憐丹動了,原本靜如一尊石像般的她刹那間全身而動,大到四肢頭部,小到眉目手指都開始舞蹈,每一個動作都那樣狂野而輕盈,衝擊著秦子昂的每一根神經,並讓他又一次獲得了超過期待的享受。


    琴音再變,變得歡快熱烈起來,仿佛春閨的怨婦終於等到了她丈夫的歸來。翩翩起舞的雪憐丹以腳尖在地毯上輕點,搭配手勢逐一解下身上的衣物,一件、二件……,解下的衣物輕滑過她凝脂般的白玉肌膚,她微側著俏臉,雙眸似睜未睜,唇角上一抹讓人覺得充滿幸福的笑容,全身再無寸縷。


    雪憐丹一隻玉手自臉上撫摩而下,滑過如天鵝般的玉頸,到了飽滿的胸前。另一隻手自大腿撫摩而上,平坦的小腹,最終也停於胸前。接著俯下絕美的臉蛋,麵上的神色頓時變得無比的溫柔,美目中射出仿佛在看自己兒女一般的母性光芒。


    美目中更是射出溫柔無比的目光,似簫似管的嬌吟,也不住從喉嚨底下發出。就在秦子昂驚訝的時候,他發現她一隻雪白的玉手繞到身後,捧起兩瓣圓滾肥臀的下方,接著輕輕扭起纖纖一握的楊柳小腰,兩聯雪白肥美的豐臀轉過來,進入自己的視線,目光中仿佛有著無比的驕傲和喜愛。


    如次過了片刻,雪憐丹又開始扭動身子舞蹈,動作狂放而富有激情,千奇百怪的姿勢中有無限的動人風情,卻隻有極少的****之意。她越舞越快,越舞越急,****的嬌軀上布滿了汗珠,口中也發出喘息之聲。


    秦子昂隻感覺到一股無邊的欲望從身上湧起,恨不能立即撲上去將她按倒在地,提槍上馬衝殺一翻,可心裏卻清醒的很,決不能這樣做,否則將在無邊的欲望裏迷失自己。他運轉全身功力,終於控製住那股強大的欲望。


    琴聲驟停,雪憐丹軟倒在地,渾身汗出如漿,口中發出激烈的喘息聲。


    秦子昂走到她跟前,俯身問道:“你是魔門迷心宗弟子?”


    雪憐丹喘息著道:“終於還是被大人發現了,可惜我的功夫還不到家,沒能迷惑住大人。”


    秦子昂道:“不,你的‘天媚迷心’功法其實已經大成,能將一個女子的心理變化演繹得如此到位,相信世間再無人能夠辦到。隻是我的‘不動邪心’功法本身可以抗拒任何的迷心功法,又已接近大成境界,加上我的身體與一般人迥然不同,所以可以不受你的迷心功法所迷。”


    雪憐丹道:“這就難怪了,我還以為自己的迷心功練得不到位哩。”


    秦子昂問道:“你為什麽要迷惑我?”


    雪憐丹猶豫了一下,說道:“因為你是魔門門主。”


    秦子昂恍然道:“我明白了,魔門六宗曆來相互爭鬥,迷心宗想必是想借我來打壓其他幾宗。這麽說來你必是迷心宗的重要人物?”


    雪憐丹道:“是的,我是迷心宗的兩大宗主之一。”


    秦子昂道:“你此次迷惑我不成,隻怕功力要倒退吧?”


    雪憐丹苦笑道:“是的,這是‘天媚迷心’功法的最大弊病,迷敵不成,反傷自身。我已感覺到自己的功力正在大幅倒退。”


    秦子昂道:“我記得好象有兩種辦法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雪憐丹道:“不錯,其一是將你殺死,徹底消除自己心中失敗的陰影,將自己的精神從失敗中解脫出來。其二是向你臣服,與你建立精神聯係,這樣修為將更有精進。”


    秦子昂道:“你願意選擇哪一種辦法?”


    雪憐丹歎道:“我有選擇的餘地麽?”


    秦子昂道:“好象是沒有,不過跟著我也不錯嘛!”


    他哈哈一笑,曲指在雪憐丹的紅暈上彈了一下,雪憐丹渾身一顫,口中的喘息聲愈重。


    雪憐丹道:“我真是作繭自縛。”她忽地縱身躍起,緊緊抱著秦子昂,說道:“我這套舞蹈專門留著給大人跳,好麽?”


    秦子昂向她望去,隻見她水汪汪的大眼中流露出無限的情義,忍不住照著她的櫻唇深深吻了下去。雪憐丹嚶嚀一聲,頓時熱烈地反應起來,緊緊抱住他,恨不得將嬌軀融入他強壯的身體內。


    那個彈琴的女子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走了,就在兩人身體的溫度不斷升高的時候,房門響了一下,蘭馥的聲音傳了進來:“公子,你還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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