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將手臂上的鋼劍拔下,又撕下身上的衣服將傷口包紮起來,唐飛才去看自己的那兩個手下,卻見他二人渾身是血,臉色慘白,傷勢相當沉重,已完全喪失了戰鬥力。[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唐飛歎了一口氣,發出了召集手下的暗號。過了很久,才有三個渾身是傷的手下到來。唐飛問了一下,得知林中的戰鬥慘烈無比,己方雖然消滅八個對手,卻也損失了十四個弟子。他知道這一仗雖然沒有完全失敗,卻連慘勝都算不上,己方再無攻擊的能力,他隻得帶著剩下的幾人退回堡裏。


    花陽城是花陽郡的首府,距離廣昭郡的劍閣城不過百裏。花陽郡與廣昭郡相連,雖然兩郡目前分屬於不同的勢力,但由於兩郡的郡守暫時還都是帝國的臣子,兩郡之間倒也相安無事。


    李孝占據劍閣城時,幾乎截斷了南北的交通,北上南下的商旅很少。秦子昂將李孝收服後,南北交通才再次打通,雖然由於州府與廣昭郡府麵和心不和,路上的商旅較最先前要少一些,但同李孝時期相比,可也多出了不少。


    此時在由花陽城到劍閣城的路上,就有一隊商旅在趕路。這是一隊奇怪的商旅,運送的並不是什麽貨物,而是一批馬匹。


    花陽城的城牆已被拋在身後,走在隊伍後麵的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對身邊的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說道:“江叔,我們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老板說我們這一路可能會遇到麻煩,弄得我的心一直七上八下的,如今過了花陽城,我們不久就可以進入廣昭境內,應該不會再有什麽問題了吧?”


    那個中年人說道:“小李,還是謹慎一些好,我們畢竟還沒有進入廣昭境內,誰知道這剩下的路途中會不會出什麽事情,老板說出那些話,應該不是沒有原因的。”


    他的話剛說完,後麵傳來轟隆的馬踢聲,顯然是大批的馬隊趕了上來。接著,他們就聽見一個聲音喊道:“前麵的商隊趕緊停下,我們是花陽郡府的部隊,奉郡守大人的命令前來辦事。”


    中年人苦笑一聲,說道:“怎麽樣,麻煩來了吧,趕緊讓前麵的人馬停下,讓大夥不要反抗。[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年輕人應了一聲,向前去了。中年人停下身子,待花陽郡府的部隊來到跟前,問道:“軍爺,有什麽事情嗎?”


    一個百騎長模樣的軍官上前問道:“你們這些馬匹是運往巴山郡的嗎?”


    中年人回答道:“回軍爺的話,正是運往巴山郡的,前麵已經檢查過了。”


    軍官說道:“那就不錯了,速將馬隊轉回花陽城。”


    中年人問道:“軍爺,有什麽問題嗎?我們有通關文碟的。”


    軍官說道:“剛接到州府的命令,近期內,凡與戰爭有關的物資,若沒有總督大人的令諭,一律不準運輸,你這些馬匹被郡府收繳了。”


    中年人說道:“軍爺,這不合適吧,你們收繳了馬匹,我該如何向老板交代?”


    軍官怒道:“哪來那麽多廢話?再要羅嗦,連你也一並拿下了。”


    中年人連忙說道:“軍爺息怒,既然是總督大人的命令,我們也隻好遵從了,隻希望軍爺能給我們一個證據,我也好向老板交差。”


    軍官說道:“這還差不多,放心,你隻要老老實實將馬匹趕回花陽城,我們自會給你一個證據。”


    中年人說道:“是,我們會服從軍爺的命令。不過,我想派一個人到巴山郡那邊去說一聲,免得客戶說我們不守信用,還請軍爺允許。”


    軍官思考了一下,說道:“好吧,這個要求還算合理,我答應了。”


    這時,先前同中年人走在一起的年輕人已經走了回來,中年人將他叫到身邊,低聲吩咐了一陣,待他向廣昭方向去了,才命其他人趕著馬匹,同官軍們一起,向花陽城而去。


    天完全黑下來之後,唐家堡的堡門悄悄打了開來,幾十個輕裝便履的黑衣人無聲無息地走出唐家堡,迅速向秦子昂等人的營帳撲去。


    眼看距營帳已不足二十仗的距離,忽然道路兩旁燈光大亮,將方圓數十丈之內照得如同白晝,幾十個黑衣人頓時暴露在亮光之下。緊接著嘯聲大起,無數的箭矢直奔黑衣人而去,嘣――嗖之聲不絕於耳。


    走在隊伍中間的唐大高喊一聲:“不好,我們中了埋伏,大家迅速衝向道路兩側,與敵人近身作戰!”


    勁急的箭雨已傷了不少的唐門弟子,大家很有些慌亂,此時聽了唐大的喊聲,知道這是唯一反敗為勝的辦法,便都一邊用暗器還擊,一邊衝向道路兩側。


    他們畢竟都是唐門的精英,一旦鎮定下來,被弩矢射中的機會就小得多,在付出了近十人的傷亡代價後,大多數的唐門弟子已與黑鷹營的戰士開始了短兵相接。


    站在十丈外的山鸞秀說道:“大哥果真料事如神,你說唐門之人會在晚上出來偷襲,他們就真的來了,好象是在聽你的命令似的。”


    旁邊的雪憐丹有些擔心地說道:“唐門子弟渾身是毒,此時與我方近身作戰,隻怕我們會有傷亡。”


    秦子昂點了一下頭,說道:“你說的不錯,要盡快結束戰鬥,否則我們的傷亡不會太小。”


    山鸞秀說道:“如今已成混亂的局勢,隻怕難以在短時間內結束戰鬥。”


    秦子昂道:“隻要將唐大生擒或擊傷,對方自會潰敗。你們在這裏觀戰,我前去將他解決掉。”


    山鸞秀躍躍欲試道:“我也和大哥一起去吧。”


    秦子昂斷然道:“不行,這不是一般的戰鬥,對方的人太危險,你很容易受到傷害,老老實實的在這裏待著,陪你憐丹姐。”


    山鸞秀見他臉色嚴峻,又想想他說的很有道理,便沒有多說話,順從地點了點頭。


    雪憐丹溫柔地說道:“夫君你要小心些。”


    秦子昂點點頭,拍了拍二人的香肩,快步奔向了戰場,目標直指唐大。


    唐大果然不愧為一門之主,一身本事遠在他人之上,不僅暗器使用的出神入化,一身武功也高強無比。此時他已傷了兩個黑鷹營戰士,雖然沒有將對方當場斃殺,可也讓他們失去了戰鬥能力。


    一個黑鷹營戰士趁他不備,一劍飛向他的右臂,欲將他的手臂砍下。唐大斜身扭腰,一掌擊在劍麵上,將劍震開,跟著一腳,將對手踢得連翻了幾個跟頭。另一個黑鷹營戰士正待上前攻擊,唐大左手一揮,一粒鋼珠打在對方的手臂上,將他打成骨折,跟著飛身上前,舉掌迎頭劈下。眼看那人的頭顱就要開花,忽然他的手掌下方發出劈啪一聲響,跟著他就感到手掌一陣發熱。唐大吃了一驚,迅速後退,才退出三步,一股沉重的掌力向他擊來,接著秦子昂那高欣的身材已出現在他的眼前。


    唐大一咬牙,與秦子昂對了一掌,借著對方的掌力後退,身在空中還未落地,左手的鋼珠已飛了出去,直奔秦子昂的頭部。


    秦子昂夷然不懼,大袖一展,將鋼珠盡皆兜在袖中,身子騰空而起,一隻腳尖點向對方的頂門。


    唐大身子一矮,在地上急旋了一周,避開秦子昂的攻擊,探手打出了一把飛針。他知道其它的暗器目標太大,容易為對方所察覺,便改變策略,使出在黑夜裏難以發現的細小飛針。


    秦子昂的靈覺超強,對方的飛針剛出手,便清楚地感覺到了飛來的路線。他卻故做不知,仍是出拳攻擊,暗地裏卻運起太初功,將身上的衣杉鼓起,擋下飛針,使它們不能射進身體內。


    唐大卻不知情,見秦子昂拳剛擊出,身子就滯了一滯,以為他身中暗器,心裏大喜,連忙又打出一把飛針,自己則緊隨其後,出掌攻擊,誓要將對方擊斃掌下。


    哪知秦子昂的身子忽然一震,再無半點滯礙,原本已停止的拳頭重新擊了出來,拳勢較剛才更為猛烈。唐大剛剛暗叫了一聲“不好”,對方的拳頭已後發先至,結結實實地轟在了他的胸膛上。


    唐大隻覺得胸口一陣發熱,身子也被擊得騰空而起。他張口噴出了一口鮮血,勉力喊了一句“風緊,扯乎”,再不敢多發一言,強忍傷勢,快速向堡門方向馳去。


    唐門弟子見唐大受傷,不敢戀戰,紛紛擺脫對手,跟著他往唐家堡跑。黑鷹營戰士欲待追擊,秦子昂下令不得追趕,隻用弩箭射擊。於是便有那撤得慢的唐門弟子,被密集的弩矢射成了蜂窩。


    待唐大等人退到了堡裏,秦子昂下令清理戰場。黑鷹營戰士將雙方死亡的人員就地掩埋,受了傷沒有來得及跑掉的唐門弟子自然成了俘虜,而那些中了毒的黑鷹營戰士則用從唐門弟子身上搜出的解藥進行了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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