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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樂舞靈將身後的小白和小小介紹給眾人,子書和誠見到小白那張長得像極了白闕的臉,一時有些恍惚。


    如果……當初他們的孩子也在,或許和子書語傾差不多大了。


    也許,是命中注定,那孩子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他們是親兄妹啊,這麽多年,他始終想把樂舞靈看成自己的親妹妹,可他無論怎麽強迫自己正視他們親兄妹的關係,終究還是無用的。


    “你們來了也不事先告訴我們一聲,我們還猜是誰會有這麽大的能耐讓皇上和王爺等他們。三妹,你也太不講究了,明知道我們惦記你,還不早些告訴我們白闕找到了你。這回可以讓我手下的人撤回來了,宇軒,叫姑姑。”


    子書宇軒有些羞澀的趴在花子恒的肩上不肯看向樂舞靈。


    “這孩子有些害羞呢,晚膳是不是做好了?我家小小列的清單,要是有一樣沒見到,我家小小會不開心呢,是不是?”


    “娘親,我不會那麽沒度量呢,少一兩樣我不會說什麽的。”


    這小丫頭倒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在人麵前知道給自己留麵子了。


    罷了罷了,誰讓是自己孩子呢,總不能跟自己孩子鬥嘴吧。


    “入席吧,我們可都是餓著肚子來的,今晚要在你這兒好生敘舊,吃好喝好,不醉不歸。”


    半個時辰過去,孩子們倒是都吃好了,宇軒因為年紀太小,所以早早的睡著了,花子恒命人將宇軒抱走,樂舞靈喝的不少,但她注意到花子恒看向宇軒的神情,與白闕看見孩子的神情一致。


    這種父親對孩子特殊的感情,是樂舞靈體會不到的。


    剩下的孩子吃完飯是閑不住的,少海帶著他們去玩了,反正有少海跟著,樂舞靈和白闕放心的很。


    “大哥,這麽多年過的怎麽樣?”


    “老樣子,政務繁忙,花子恒這家夥還不肯替我分擔,獨自享受。”


    “我說的不是這個,聽說你到現在除了傾兒沒有其他的子嗣,你是皇上,統一天下的皇上,子嗣稀薄,怎麽會穩固朝廷?不是妹妹我多嘴,我是為了你好。二哥,你說是不是?”


    樂舞靈將問題拋給花子恒,花子恒一下招架不住,喝了口酒說:“這個也得看緣分,不是想有就能有的,你還是管管你自己吧,這麽多個孩子,也不怕累著自己。”


    這怎麽說來說去,又說到自己身上了?


    “就算我膝下無子嗣,子恒不是有嗎,大不了將來把皇位傳給宇軒,再不行,我可以收子清為義子,總之沒到那個份上,我不著急。”


    “大哥……”


    “行了,你大哥的事你還是不要操心了,他是皇帝,比你想得多,也比你想的長遠,今日我們來可不是給人製造煩惱的。”白闕打斷樂舞靈的話,他不想讓樂舞靈過多的擔心別人家的事,自己家的整明白就行了。


    每次白闕說完話,樂舞靈就會一副小怨婦的模樣閉上嘴,乖乖的喝著酒,時不時的還要瞪上白闕一會兒。


    白闕忽視著樂舞靈的目光,接著說:“如今我們都不是年少時,再過幾年孩子們漸漸長大,我們也越發老了,不知何時我們還能如今日這樣不醉不歸,傷感的話就不多說了,再來兩壇酒。”


    今晚當真是不醉不歸,樂舞靈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從生了孩子之後酒量大增,直到天破曉她還是沒醉。


    看著其他幾人都倒在酒桌上,樂舞靈有些力不從心的叫了幾個婢女將他們扛到各自的房間。


    而她要扛著白闕回房間,話說白闕還真是挺重的,看起來沒有多少肉,怎麽就重到了這種地步,有種在扛著一頭豬的感覺。


    這種假想很快被樂舞靈拍散了,要是被白闕知道她把他比喻成了一頭豬,這家夥絕對會跟自己生氣,然後再狠狠修理自己一頓。


    “喝,接著喝……”


    “喝你個頭啊,都喝醉了還想著喝,你不是不耍酒瘋的嗎,等你醒了,看我怎麽嘲笑你,還號稱千杯不醉呢。”


    將白闕放到床榻上,脫去鞋靴,覺得自己也有些累了,想躺著休息。


    在這時,聽見了一聲異響,是從隔壁的房間傳來的,那是小白和子清的房間。


    迅速到了小白的房間,還好床上躺著子清和小白,不過正當她想離開時,能夠感覺到房間裏有另一個人的氣息。


    這個氣息很熟,也很陌生……有一種由心而生的恐懼從心底傳來。


    是死亡的氣息,強大的戾氣將樂舞靈籠罩,但樂舞靈毫不畏懼,這房間裏還有她的兩個孩子,如果她怕了,她退縮了,那兩個孩子必死無疑。


    暫且不知道房間裏那個人有無敵意,樂舞靈不想大動幹戈。


    “閣下藏在孩子們的房間,有些不妥吧,想做什麽跟我說就是。”


    樂舞靈不緊不慢的說著,從語調裏聽不出有任何起伏,她讓自己保持冷靜,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出現脆弱的一麵。


    “血……”


    樂舞靈感受到背後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向她襲來,猛地轉身與那人交手,卻看清了此人的容貌。


    雖然對方衣著狼狽不堪,就連頭發也蓬亂的遮住了臉,但樂舞靈認得那雙眼睛,嗜血的眼睛。


    “師叔,你怎麽在這兒?你這是怎麽了?”


    樂舞靈沒想到愛幹淨,舉止似貴公子的沉君竟然會變成如今的模樣,說他像個乞丐一點兒都不為過,好端端的人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沉君好像聽不到樂舞靈說話,眼中的眸略顯癡呆,嘴裏喃喃的重複著一個字“血……”


    他想嗜血,要喝血,他受不了了,如果再沒有鮮血,他的經脈會爆裂,五髒六腑也會跟著移位,全身血液流盡而亡。


    失了心智的沉君,與樂舞靈交手,兩人的武功不相上下,但在久戰後,樂舞靈明顯感覺力不從心。


    沉君的內功很奇怪,而且很邪,看樣子沉君應該是走火入魔了。


    但他的武功極高,如當年的融雪,如果沒有白闕相助,她隻怕支撐不了多久。


    兩個人在王府內打鬥,下人都聽到了聲音。


    “去叫白闕,將他們都給我叫起來。”


    這個時候樂舞靈需要幫手,她不能傷害沉君,他是她的師叔,但在不傷害他的同時也要保證自己的安全,這對樂舞靈來說太難了。


    少海是第一個到達樂舞靈身邊的,剛想幫忙卻被樂舞靈製止了。


    “去叫醒白闕,如果叫不醒,用針灸紮頭頂的百會穴、頸部的完骨、風池、天柱,腹部天樞、中脘穴,把小小、子清、小白保護好,快。”


    樂舞靈在說話間,有些分心,被沉君一連擊中三次,樂舞靈是拚了命與之抵抗,她很清楚沉君此時的目的。


    他要喝血,而且是人血,不是她的,就是自己孩子的血,她絕對不能讓這種情況發生。


    少海的動作很快,照著樂舞靈的方法去做,白闕果然醒了。


    “爹爹,你可算醒了,娘親……娘親被壞人要打死了。”


    小小都急哭了,看見白闕睜開眼,迫不及待的告訴白闕她親眼見到的事情。


    小小的話讓白闕一陣發蒙,發生了什麽?


    見到樂舞靈嘴角的鮮血,和身上的無數傷痕,白闕怒了。


    他不管對方是誰,敢這麽欺負他的女人,就是找死。


    “師父,他是我師叔,別傷了他,他現在應該是走火入魔的狀態,少海,趕緊去叫初醒、子書和誠。”


    有他們在,他們就有了勝算,再加上自己,將沉君擒住,應該不成問題。


    小白和子清這時已經醒來,看著自己的爹娘與壞人打得不可開交,心急如焚,生怕爹娘會輸。


    子清皺著眉頭一言不發,看見樂舞靈受傷,轉頭就走。


    小白不明白子清為什麽突然離開,以為他是害怕了,換作平時他一定會嘲笑子清,但現在他沒那個心情。


    子清轉頭離開,是要磨草藥,一會兒給樂舞靈包紮傷口,隻不過他的這份心小白不懂而已。


    少海抱著小小,用同樣的方法弄醒了初醒和子書和誠,這兩個人雖然喝的不少,但醉意已經沒了八分。


    看見樂舞靈和白闕都在奮戰,兩個人自然不會袖手旁觀,無論怎樣,他們都不會讓三年前的事情重演,哪怕拚了他們的性命。


    看著樂舞靈漸漸體力不支,傷口流血不止,在等到子書和誠和初醒後,退出了這場凶猛的打鬥。


    現在樂舞靈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口,她要確保孩子們的安全,小白是她第一個看見的,緊接著看見了抱著小小的少海,就是沒有看見子清。


    “子清呢?小白,你大哥呢?”


    “大哥往右邊走了,他一定是膽子小,所以才跑走了。”小白一副輕蔑的神態望著子清剛才走過的方向。


    “你大哥不會這樣,你再這麽說他,娘親會生氣,你們都是娘親的孩子,如果子清這麽說你,娘親也不會高興的,知道了嗎?”


    即使在這個時候樂舞靈也不會忘記教訓小白,越是在這個時候越能發現孩子內心最真實的感受,她要糾正小白這種想法。


    與樂舞靈想的一樣,子清絕不是膽小怕事的主,這孩子在性格上與她有幾分相似。


    “娘親,快坐,這是止血草藥,我已經磨碎了,敷上就會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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