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牢裏透著潮濕的氣味,一盞油燈在牆壁上劈裏啪啦的燃燒著,時不時有幾隻飛蛾撲上去,然後被油燈化為灰燼。


    “啊!”


    淒慘的喊叫聲衝刺在整個牢房裏,伴隨著女子痛苦的聲音,素白衣裙緩緩走出黑暗。


    “主子,您來了。”侍女綠綺手持鞭子朝著那抹從黑暗中走出來的婀娜身影行了個禮。


    “怎麽樣了?”高傲不屑地嗓音,麵紗上的眸子一片冷清,靈桑站在火爐的麵前看著火焰詢問道。


    “她嘴硬,就是不肯承認!”綠綺氣氛的又是一鞭子揮打下去。


    “啊!”


    被打的皮開肉綻的女子慢慢地抬起頭,那是一張清秀的臉孔,臉上有一道鞭痕,在看見眼前的白衣仙女時冷笑一聲。


    “呸,我青璿就算死,也不會幫你們做假證誣陷娘娘!”


    被鞭打的這侍女正是葉拂的貼身侍女,葉拂被綁架,整個北辰府都在尋找葉拂時,青璿被人打暈,醒來就在這暗無天地的地牢了。


    隻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時,抓自己的人正是水雲居的,竟然逼迫她做假證,指正上次水雲居失火,靈桑受傷都是她主子賢妃娘娘指使人幹的!


    “是麽?”綠綺笑了,她轉身從火爐裏麵抽出一個鐵烙,以前她可沒少被青璿欺負,如今逮著機會了,豈能不好好報複她?


    “主子,這地牢潮濕,您還是先回去吧,奴婢一定會讓她乖乖開口的。”綠綺朝著靈桑娓娓說道。


    靈桑蹙眉,其實她是不願意看到這種場景的,在古靈族就算是小動物受傷了她都不忍心看的。


    但是綠綺告訴她,如果她不主動爭取,那麽遲早有一天就會被葉拂踢出北辰府。


    綠綺說,當初選妃大典,原本賢妃娘娘是花家才女花念蓉的,傳言花念蓉不僅美貌如花,更是有一顆菩薩心腸,救人從不索要好處,但是在選妃大典上葉拂用了奸計,不僅如此還毀了其中一個候選人的容貌,心狠手辣,囂張至極!


    對於這樣的一個人,怎配得到天哥的寵愛?


    於是在綠綺的教唆下,靈桑才配合著她的一番計策,主動對葉拂出手!


    “如果她不願意承認就另行一計吧。”靈桑閉上眼睛,眼睫在顫抖,她要爭對的人是葉拂,並不想爭對一些無辜的人。


    綠綺剜了一眼青璿,隨即一臉溫和的對著靈桑道:“好的主子。”


    靈桑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這讓她壓抑的牢房。


    外麵的世界跟古靈族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在古靈族她要做的事情就是煉藥,守護族人的安全,可是當她踏出古靈族才發現,這個世界是她所陌生的世界。


    她隻是想要跟天哥在一起,不惜拋棄自己的族人,也要奮不顧身的愛一場。


    可是為什麽,六年的時間內,一切都改變了,天哥娶了別的女人,還是一個身份這麽不堪的女人。


    她之前就在懷疑,為什麽天哥的孩子會跟著葉拂姓,而不是跟著天哥姓。


    綠綺告訴她,那是因為葉悠離根本就不是帝君的兒子,是葉拂跟別的男人私通生下來的野種。


    當時靈桑想不通,以至於她在懷疑,是不是天哥為了報複自己當年不告而別?隨意找了一個女人成婚?


    但是她不敢問,因為當年她身上背負著使命,當年她選擇了族人,拋棄了鳳淩天這是不爭的事實。


    可如今她來彌補了,為了鳳淩天不惜拋棄自己的族人,偏偏有人橫插一腳,阻隔了她與鳳淩天之間的愛情,這個女人就是葉拂!


    一個心靈比外貌還要醜陋的女人,她怎能咽下這口氣?


    當靈桑走出去後,綠綺把鐵烙繼續丟進火爐裏麵,待鐵烙燒的通紅後重新拿出去。


    “青璿,我勸你最後招了,不然我不會對你心慈手軟的。”


    “哼!”青璿雙手被鐵鏈跳起來,她倔強的別過頭。


    “吱……”肉被燙焦的味道瞬間彌漫在空中。


    “啊!”青璿嘴唇都咬白了。


    綠綺把鐵烙躺在青璿的胸口,她畢竟青璿在她耳邊一字一句陰狠無比說道:“你那瞎眼的娘親最近好像染上風寒了,還有你那被家族遺棄的弟弟,馬上就要九歲了吧……”


    “綠綺,你這個賤人!”青璿怒罵道,然而下一刻綠綺把鐵烙從她身上硬生生扯下一塊肉來。


    血肉模糊的胸口處鮮血湧出。


    綠綺端起一碗辣椒水,歪著頭咯咯笑道:“所以你最好識相一點,你可知我那主子是何人?她可是古靈族的聖女,你認為你現在的主子能跟她比?”


    綠綺手指沾上辣椒水然後輕輕彈在青璿的傷口上。


    “啊!”


    火辣辣的辣椒水灑在傷口上,青璿隻覺得自己要死掉一樣。


    終於還是為了自己的家人,屈服了!


    “放過我的家人,我認罪。”


    綠綺舉起那一碗辣椒水全部倒在她胸膛的傷口上,冷笑道:“早這樣不就完事了嗎。”


    “嗚嗚嗚……”低低的哭聲,青璿痛的死去活來,黑暗來襲時,她所想的是愧疚。


    “哈哈哈哈,青璿你也有今天!”綠綺大笑著離開地牢。


    午夜驚醒,葉拂直挺挺的從床榻上坐了起來,她滿頭大汗,掌燈的侍女急忙衝進來。


    “娘娘。”


    出現了綁架的事件,落霞殿的侍女白天黑夜都要有人守在葉拂身邊,以免在發生事件。


    葉拂擦了擦額頭的汗,接過侍女遞來的涼茶一飲而盡,放茶杯時這才發現這侍女很是麵生,葉拂警惕起來,隨意問道:“青璿呢?”


    “青璿姐姐被刑部帶走了。”


    “刑部?什麽時候的事情?”葉拂手指覆上心口處,她做了一個噩夢,夢裏有女人淒慘的哭聲,還有女人恐怖的笑聲,那些人一個個都沒有臉,看不清是誰,所有的聲音都在逼近她!


    “就是娘娘被綁架後,刑部就來把青璿姐姐帶走了。”


    “沒說因為什麽?”葉拂挑眉,青璿是她住進落霞殿就一直照料著她飲食起居的丫頭,怎麽好端端的被刑部帶走?


    “奴婢不知。”侍女搖頭道。


    “下去吧。”葉拂揮了揮手,她手指揉著太陽穴,突然睜開眼看著身旁空蕩蕩的床位道:“帝君呢?”


    那名剛要退下的侍女急忙回來說道:“帝君在娘娘睡下後就走了,還吩咐奴婢們不能打擾到娘娘休息。”


    “走了?”葉拂心生疑惑,那侍女見她不說話默默地退了出去。


    葉拂掀開薄被下床,以前外麵若是有一點風吹草動她都能感覺到,如今連枕邊人什麽時候走的她都察覺不到了。


    可見她對鳳淩天的信任已經是深信不疑了。


    如今已經過去了一天,距離上邪給的期限還有兩天。


    ‘鸞玉血鳳’為什麽所有人都要這‘鸞玉血鳳’?‘鸞玉血鳳’是阿寶的事情並未有人知曉,為什麽所有人都在找它?


    猶記得父親大人說‘鸞玉血鳳’是不祥之物,當初‘鸞玉血鳳’被競拍成天價,最後鳳淩天拍下來送給自己作為信物,而他也並未見自己佩戴,此後更是沒有提過隻字片語。


    恐怕就連鳳淩天都不知道這鸞玉血鳳裏麵封印著的是一隻魔寵吧。


    既然上邪這麽迫不及待地想要拿到‘鸞玉血鳳’,他是不是知道關於阿寶的事情?


    葉拂站在原地踱來踱去,阿寶到底去了哪裏?


    “找我做什麽?”高傲的聲音突然響起嚇得葉拂一顫。


    “阿寶?”葉拂一臉錯愕的看著突然出現在窗戶上那隻白色的波斯貓,她有些不確定的走過去。


    “笨女人,這才幾日不見就不認識你姑奶奶我了?”窗台上的貓兒舔了舔爪子,然後終身一跳。


    葉拂急忙張開雙臂去接住它,下一刻抱著阿寶的貓身,葉拂習慣性地給它按摩脖子問道:“你這些日子都去哪兒了?怎麽走也不說一聲?”


    “你跟上邪是什麽關係?”然而阿寶並沒有回答葉拂的問題,而是眯起貓眼審視著她。


    葉拂身體本能一顫,她錯愕的站在原地看著懷裏的貓兒,嘴角抽搐笑道:“什麽上邪?”


    “你身上的暗黑氣息已經出賣你了。”


    葉拂抬起胳膊聞了聞,“什麽暗黑氣息?”


    阿寶為什麽會知道上邪?為什麽用肯定的語氣質問自己?


    “你可知我那宿敵是誰?”阿寶斂起眸子看著裝傻的葉拂道。


    葉拂腳步踉蹌,她靠在身後的桌子邊緣顫抖著嗓音道:“羅刹門門主上邪?”


    “羅刹門門主,嗬……”阿寶笑了,“他可不是什麽羅刹門門主,他是妖王的兒子,現在的魔君!”


    “當年他爹被我父皇打死,臨死前一口老血噴在我身上,讓我受到詛咒,若不是他爹我也不會掉進時空夾縫裏麵,也不會經曆人情冷暖!”


    阿寶的聲音透著一股子恨意,靈鳳一族最講究的就是外觀的毛色,金色羽毛的鳳凰那是最高無上的高貴!


    但是它作為靈鳳一族的公主,竟然變成了血色鳳凰,這對它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妖,妖王的兒子……”葉拂隻覺得自己受到了衝擊,那個絕色男人竟然是妖!


    難怪他天生銀發,難怪這麽多年一點也不見他容貌變化,難怪他神出鬼沒,實力逆天!


    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他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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