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多謝諸位來參加劉某的金盆洗手,從今日起,劉某便退出江湖,不再過問江湖之事,還請諸位做個見證。”


    在那觀禮席,有恒山派的定逸師太,有泰山派的道長,有華山派的嶽不群,有六扇門的陸誠。


    劉正風抱拳一禮,說完之後便起步朝著遠處的金盆走了過去。隻要他能夠用金盆洗手,從此之後江湖上的事情就再也找不到他,他就可以有時間來研究他喜歡的音樂。


    “劉正風,你敢!”


    忽的,一聲爆喝從大門外傳來,緊接著便是丁勉帶著一眾嵩山派弟子闖了進來。


    “嵩山派左盟主令旗在此,劉正風,還不接令!”


    接令!


    劉正風看著丁勉,麵色一沉。


    “費斌,從今日起,劉某便退出江湖,衡山派的身份也沒有用了,你這五嶽令旗自然管不到我。如果你有事,麻煩你去找莫大師兄,相信他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說完話,劉正風疾步朝著金盆走了過去。


    現在他隱隱感覺到事情有些超出意料,這費斌帶著五嶽令旗前來,定然是朝著他下手了。如今他不想投靠嵩山派,那就隻能退出江湖。


    “劉正風,左盟主接到密報,你勾結魔教妖人曲洋,現在立刻跟著我去嵩山接受調查。若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丁勉見劉正風居然無視五嶽令旗,麵色陰鳩,右手握住了劍柄。


    聽到這話,劉正風腳步一頓,隨後繼續前進,“劉某決意退出江湖,這江湖之事與我再也沒有關係,丁勉,我也不想與你為難,還請你高抬貴手!”


    “高抬貴手,你無視五嶽令旗,簡直就是在找死!”看劉正風已經到了金盆旁邊,丁勉揚手把身邊嵩山弟子手裏的長劍打飛,直直的擊中了金盆,把那金盆打翻在地。


    “丁勉,你當真要阻止我,當真不顧半點五嶽情誼!”劉正風看著落在地上的金盆,眼神蘊含無盡的怒火,他想要殺人,想要殺了這些嵩山派的人。


    可惜他的實力不夠,不然來家裏的嵩山弟子,他一個不會放過。


    “丁勉,你如此做,未免太欺辱人了吧!”一眾圍觀群眾中,定逸師太大膽的站出來,對著費斌嗬斥道。


    “我道是誰,原來是定逸師太!”


    丁勉看著站出來的定逸,一幅恍然大悟,才看到她的樣子。


    “師太在此正好,這劉正風結交魔教妖人,我奉左盟主命令,把他帶回嵩山質詢,煩勞師太幫我勸勸他。”


    去嵩山,那是羊入虎口吧!


    定逸雖然性子烈,卻不是傻瓜。


    嵩山派一直想要合並五嶽,除了華山派有諸多前輩高人存在,其他的幾派都要比嵩山派差不少。這劉正風若是去了嵩山,除非成為嵩山派的走狗,不然有命去,沒命回啊!


    “丁勉,劉師兄想要退出江湖,你又何必為難他呢!”定逸師太沒有理會費斌的話,自顧自的說道。


    丁勉道:“師太,當初我們五嶽眾人可是發過誓言,為鏟除魔教而奉獻自身。如今這劉正風違背當初的誓言,違背五嶽結盟的宗旨,與曲洋勾結,難道我不該抓他嗎!還是說,師太認為劉正風與魔教妖人勾結是對的,是這樣嗎?”


    定逸師太啞口無言。


    她要是敢承認結交魔教是對的,明天恒山派就會臭名昭著,被人說成魔教的走狗。


    看著尷尬的定逸師太,嶽不群起身道:“丁勉,劉師兄退出江湖後,也與江湖上的一切都不在有糾葛。不若給我一分薄麵,讓他繼續如何?”


    嶽不群!


    這個偽君子怎麽站出來了!


    丁勉看著為劉正風出頭的嶽不群,心裏很是鬱悶。


    在座的無論是恒山派,還是泰山派他都不怕,因為這兩個門派沒有祖師照顧。而華山呢,包括掌門在內,僅僅是明麵的先天宗師便有三位,更別說其他的了。


    與華山派相比,嵩山派就相當於暴發戶。


    而為什麽當初五嶽結盟的時候華山派沒有當上五嶽盟主,是因為這參與結盟的隻是嶽不群一個後輩,算是為鏟除日月神教出一份力氣,華山掌門根本不想接手五嶽劍派這個坑。


    “嶽師兄,你是師兄,按說我該給你麵子。隻是今日之事做主的不是費斌,而是左師兄。五嶽令旗在此,還請嶽師兄在一旁稍待!”


    用話婉拒了嶽不群,丁勉轉身揮手。


    “把人帶上來!”


    刷刷刷!


    一群嵩山弟子壓著劉正風的妻子兒女從後院走了出來。


    “丁勉,你居然敢用我的家人威脅我?”劉正風雙手握的很緊,他現在有些後悔,後悔自己低估了嵩山派的無恥,要是早知道這樣,他怎麽說也得把親人藏起來。


    費斌微笑:“劉正風,這都是你逼我的。今日你和我去嵩山,你這一家老小都能安然無恙,你要是不同意……”


    “不同意又怎麽樣!”陸誠還是看不下去,站了出來。


    “你又是誰?”看了一眼陸誠,丁勉發現自己不認識,隨口問了一句。


    陸誠冷笑:“六扇門,陸誠!”


    “今日陸某受邀前來觀禮,倒是沒有想到這嵩山派當真是霸道,阻攔同門金盆洗手也就罷了,居然拿著妻兒威脅,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名門正派嵩山派嗎?”


    “嶽長老,難不成這江湖正道,都是這樣的做法嗎?”


    嶽不群嘴角略微抽了抽,眼睛微眯,他就知道,這陸誠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當然不是,這隻是嵩山派的做法,和我們其他門派沒有關係。關於這件事,陸大人回京可以稟告捕神,請他定奪!”嶽不群也是人精,隨口就把捕神抬出來給陸誠增加威勢。


    作為江湖人,可以不怕陸誠一個小小的捕頭,但是絕對不能不怕六扇門的總捕頭捕神。


    “陸大人勿怪,我懷疑這劉正風一家全部勾結魔教,準備帶他們去嵩山問話。六扇門一向負責的是江湖大案,這門派之間的事情,一向是我們自己管轄,難不成今天陸大人想要違背,插手我們五嶽劍派的事情!”


    丁勉也不是好惹的,當即用言語把陸誠架起來。


    六扇門雖然與某些門派關係不錯,可大部分江湖人對於六扇門還是很討厭的。因為六扇門的出現,讓他們做事的時候有些束手束腳。


    如果陸誠還敢動手,回頭嵩山派完全可以挑撥六扇門與江湖門派的關係。


    場麵一時間陷入沉寂,陸誠眼神不善的看著丁勉,而丁勉也是略帶嘲諷的看著陸誠。


    “聖旨到,劉正風接旨!”


    劉府大門外再次傳來一聲高呼,緊接著一個身穿官服的人走了進來,看著拿出兵刃的嵩山派弟子,這官員毫不在意,徑直走了進來。


    劉正風麵露喜色,大禮叩拜道:“草民劉正風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據HUN省巡撫奏知,衡山縣庶民劉正風,急公好義,功在桑梓,弓馬嫻熟,才堪大用,著實授參將之職,今後報效朝廷,不負朕望,欽此。”那官員宣讀完聖旨,隨後笑嗬嗬的看著劉正風。


    “從今日起,便要稱呼你一聲劉大人了!”


    “多謝張大人提拔!”


    劉正風看了一眼周圍,自己的至親好友都被嵩山派阻隔在外,好在他早有準備。伸手入懷,一疊銀票悄悄的塞到那張大人的手裏。


    接到銀票,張大人笑的更開心了。


    “劉大人,你我之後就是同殿為臣,如果有江湖草莽敢對你出手,那朝廷定然不會放過他!”瞥了一眼周圍的嵩山派弟子,張大人麵露譏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今日起劉正風劉大人便是本府參將,諸位若是有心報效朝廷,也可找劉大人美言幾句。本官和劉大人關係不錯,也願意給你們一個機會。”


    一句話,把這些江湖人氣的臉紅脖子粗,更是有人默默抓住兵刃,隻待這人再廢話,就出手宰了他。


    “好了,劉大人,本官公務繁忙,就先回去了!”


    “張大人慢走!”


    劉正風親自相送這張大人到門外,那姿態看的一眾江湖人作嘔。便是剛才為他說話的定逸師太,此時也是眉頭微皺,麵露不屑。


    江湖和朝廷注定是對立的兩個機構。


    江湖人永遠認為這朝廷當官的隻知道吃喝玩樂要好處,而朝廷則是認為江湖中人以武犯禁,不識好歹。


    劉正風無視諸人的鄙視,朝著陸誠道:“陸大人,如今我已經是朝廷授予的正牌參將,這些嵩山派的人抓我的妻兒老小威脅,還請陸大人做個見證。”


    如果說剛才陸誠隻是路見不平,那麽現在他就有了完美的理由幫忙。


    陸誠微微頷首,轉頭看向丁勉,“嵩山派如今派人威脅劉參將的家人,這已經觸犯了朝廷法律,閣下這是要執意如此嗎?”


    丁勉心裏苦,他怎麽都沒有想到,今天會六扇門的人在這裏。至於殺陸誠,他得多想不開,多腦殘才會做這樣的事情啊。


    如果陸誠不在,今天他們完全可以殺了劉正風一家,然後再送給張大人一些禮,這事情也就過去了。


    可偏偏陸誠在這裏,這事情就不好辦了。


    如今天下是皇帝的天下,是朝廷治理的天下,朝廷對江湖掌控的雖然不是特別嚴,可也不要小瞧朝廷的實力。


    一旦有人敢正麵打朝廷的臉,那朝廷定會讓打臉的人知道知道這天下誰說了算。


    “嶽長老,定逸師太,從今日之後,我就是朝廷的官員,這江湖自然是容不下我了。剛才多謝兩位仗義執言,以後有什麽需要劉某做的,劉某定不推辭!”


    說完,劉正風朝著金盆走了過去,他要再次金盆洗手。


    現在他真的感謝陸誠,如果不是陸誠以六扇門的身份在這裏,他就不好做了。萬幸的是,老天站在他這邊,朝廷的聖旨今天下來,陸誠也在,他這有了六扇門的庇護,真是祖宗保佑啊!


    “為義,給為師再打一盆水來!”


    ……


    劉府外,一處僻靜的院子。


    曲洋右手抓著曲非煙,朝著董方白跪倒,態度十分虔誠。


    “教主,退出江湖都是我的注意,千錯萬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還請教主不要為難非煙,她還是個孩子,她什麽都不懂的!”


    董方白負手而立,俯視曲洋,“這日月神教什麽時候有退出江湖的選擇,究竟是我太好說話了,還是說我這些年閉關修煉,讓你忘記了本座的存在?”


    “教主,教主!”


    曲洋嚇得連連叩首,嘴裏不停的求饒:“曲洋可以死,隻是求教主能夠繞我孫女一命。”


    “出息!”


    董方白鄙夷的看著曲洋,“你敢不尊神教的命令退出江湖,就不敢對本座說話硬氣一些?若是你能在本座麵前硬氣一些,本座也許還能高看你一眼。”


    曲洋心裏苦笑,這日月神教誰敢在您麵前硬氣,怕是死的不夠慘吧!


    “你與劉正風結交多年,本座想知道,究竟是什麽,讓你們兩個敢退出江湖,難道你們不怕死嗎?”


    “教主,屬下怕死,試問這個世界上,誰能不怕死呢?”曲洋低聲道,“隻是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東西比死亡更加讓人著迷,前些年,我與劉正風賢弟一見如故,我吹簫,他撫琴,我二人以音樂互通,引為知己。”


    “這些年我和正風賢弟同時厭倦了江湖的打打殺殺,決心一起退隱江湖,共同完成之前創作的曲譜。”


    董方白好奇道:“什麽曲譜?”


    曲洋回道:“此曲譜名為笑傲江湖,乃是我和劉賢弟數年的心血。曲洋違背神教規矩,結交正風賢弟,最該萬死。最後曲洋想求教主大發慈悲,給我半天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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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方白道:“半天之後死,與現在死,有何區別?”


    曲洋以額頭觸地,麵色虔誠,“教主,我想等正風賢弟解除危機後,再與他共譜一曲笑傲江湖,此生再無憾了。”


    董方白不懂,他不懂曲洋這種為了音樂找死的信念。


    隻是看著曲洋如此的懇求,他終究還是心軟了。


    “曲洋,神教中人本座能信任的不多,你算是一個,結果你也背叛了我,真是讓本座寒心啊!既然這是你的心願,本座當然不會阻攔,隻是……”


    說到這裏,董方白伸手指了一個方向,道:“仔細聽,劉府又來人了,你說這次來的人,是幫你們的,還是想殺劉正風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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