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不凡為此感到困惑時,阿一的聲音卻傳了過來:“主人,我建議您檢查一下這家夥的顱骨縫。我懷疑這些水是從那裏進入到他的顱腔裏麵的。”


    “顱骨縫?”劉不凡低聲地嘟囔,並把手向著董建的腦袋上麵放去。


    別看正常人類的頭骨很完美地閉合在一起,可頭顱的骨頭卻不是完整的一個,而是帶有好多的縫隙。這些縫隙就是顱骨縫,它們是在人類出生時,為了保護大腦不因擠壓受損而出現的適應性構造。


    別看劉不凡說話的聲音不大,可薛錦卻把這話聽了個清楚。


    她思忖著把雙唇微咬到一起,臉上也換成了思索的表情。雖然劉不凡的話裏透出的信息不多,可她卻覺得這話或許有些道理。


    董建的身體結構跟正常人有些區別。


    雖然這區別不大,卻是現實存在的。那就是他的囟門閉合並不象一般人的那麽好,而是的確留有縫隙。這樣的情況隻要沒超出正常的範圍值,就不會對人的生活產生影響,可這卻很可能成為破案的關鍵。


    既然這是薛錦憑借頭腦都能想明白的問題,那劉不凡通過真氣的探查當然能夠找出問題所在了。


    不消多少工夫,劉不凡的手就停在了董建的囟門處,又轉頭衝著崔安國低語:“崔局,我已經找到問題的症結了。囟門!這水是從囟門進入到他的腦袋裏麵去的。”


    “沒錯兒!崔局,我想他說得沒錯兒。通過腦掃描,我發現這人的囟門並沒有完全閉合,留有一道很小的縫隙。如果有人能夠精準得攻擊他的囟門,就可以在不傷及頭骨的前提下,將他完美地殺死。”


    “是嗎?你倆現在統一看法了?”崔安國麵帶笑意地詢問。


    “其實也不算統一看法。”薛錦搖晃起腦袋來回答:“雖然我認為存在這種傷人方式的可能,可我既沒在董建的頭皮上麵尋找到出血點,也沒在他的頭骨外側尋找到出血點。我總感覺這件事真得很難完成。”


    “這並不難!隻要凶手不傷及到董建的血管,而是刺中了他的穴位就可以完成。”劉不凡輕鬆地回答。


    “刺中穴位?”薛錦思忖著點頭,沒再說出反駁的話來。


    崔安國看到薛錦遲疑的模樣,便又追問了一句:“那你覺得這擊中董建的凶器到哪兒去了呢?”


    劉不凡張了張嘴巴,卻把手向著腦袋上麵放去。


    就在劉不凡看似為此糾結的時候,薛錦卻在一旁搭訕道:“難道那些水就是殺人用的凶器?”


    “水是殺人用的凶器?”劉不凡跟崔安國幾乎同時反問。


    “是啊!要不是這樣的話,死者的腦袋裏麵應該留下鋼針之類的東西才對。可要是這些水被人凍成堅冰,又射入到他的腦袋當中去呢?要是這樣的話,那殺人的凶器豈不就消失不見了嗎?而且,在我的印象中,他顱腔內的出血點的確呈線性分布。”


    “是嗎?這世界上竟然還有人能夠用水殺人?”劉不凡咧著嘴巴低喃著詢問,頭頸還緊隨著一起搖晃:“這太恐怖了,而且也太不可思議了。”


    “你不能,並不等於別人也不行!”薛錦終於找到了揶揄劉不凡的機會,當然不會輕易放過了。


    劉不凡微頷著頭頸並沒有吭聲,就象是在思忖薛錦所說的話一樣。


    崔安國看到劉不凡的表現,故意試探著詢問:“劉先生,你覺得這當真不可能嗎?”


    “嗯!我覺得這可能。”劉不凡搖晃起腦袋來回答:“隻不過,這種概率太小了,可這的確是最合理的解釋。”


    崔安國看到劉不凡猶猶豫豫的模樣,暗自舒了口氣,便把頭微點起來道:“嗯,看來事情應該跟你倆判斷得差不多。有人用冰針射死了董建,又想把罪責嫁禍到你的身上。至於那根殺人的凶器,則在董建的腦袋當中化成了水,並且充盈在他的顱腔當中。”


    “崔局,高見!”劉不凡挑起一雙大拇指來讚歎。


    薛錦並沒有吭聲,而是用力地點頭。看來她覺得崔安國的話很有道理,心裏也已經有了類似的看法。


    “好吧!我通知他們後續的偵查,就按著你倆方才的發現去展開。若是這件案子因此破了,劉先生你可是頭功一件啊!”崔安國指點著劉不凡說道。


    “崔局,您這真是太客氣了!剛才明明是薛法醫想到的這些嘛,你怎麽好把功勞記到我的身上呢?我隻不過是做了些推理,這功勞可不能算到我的頭上。”劉不凡搖擺起手臂來回答。


    “劉先生,你就不用客氣了!要不是你提出顱骨縫的問題,我還想不到凶手竟然會用這樣的方式殺人呢。崔局說得對,破案之後的確應該給你記頭功。”薛錦此刻也變得謙虛起來。


    “好啦!我們就不要為功勞的事情再爭了。劉先生並非咱們警局的人,卻幫了咱們的大忙,這充分體現出了警民合作的重要性。咱們警察辦案的要求啊,從來都是懲前毖後、治病救人。可局裏的某些警察辦事有失公允,我一定要嚴辦他們。”


    劉不凡和薛錦都知道崔安國這話說得是誰,可他倆誰都沒有吭聲。


    畢竟惡人、還有那些不負責任的人,就應該受到黨紀國法的懲處。隻有這樣,才能體現出法律製度的嚴明來。同時,這也算是給劉不凡一個交代吧。


    劉不凡從停屍中心出來時,袁貝貝依然等在車裏麵。


    他一上車,袁貝貝就急切地問:“不凡,你跟崔局長幹什麽去了,怎麽要這麽久才回來呢?”


    “我們去看了看董建。”劉不凡輕描淡寫地回答。


    “看他?你看他幹什麽啊?”袁貝貝一臉詫異地反問。


    “嗯,董建這家夥死了!”劉不凡相信袁貝貝還不知道這個消息,便把事情發展地經過大概說了一遍。


    袁貝貝聽到這些講述,眉頭當時就緊皺了起來。


    等到劉不凡把話說完時,她更一臉緊張地詢問道:“不凡,那你現在真得沒事兒了嗎?我擔心這會引爆董段兩家跟我們的矛盾,到時候還會有更大的風雨在等著我們。”


    “放心!不礙事兒。”劉不凡淡定地回答:“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事情,它遲早都要來的。就算我們現在退縮,他們也會找我們的麻煩。”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做?”袁貝貝小聲試探。


    “好辦!我先送你回去休息,然後咱們再去想對付董段兩家的辦法。”劉不凡邊說邊把車子發動了起來:“不過,在對付他們之前,你還得幫我想個辦法了解一下餘天成的處境。雖然咱們跟他之間的關係不是很熟,可咱們需要在衙門裏麵多結交幾個朋友。”


    “放心吧!不凡。餘局長的案子,我一直都在派人盯著。現在你已經把錢的問題解決了,我當然會分出更多的精力來關注這起案子的。”


    “這就好!我們不能虧待了這位朋友。”


    當劉不凡把袁貝貝送回家時,天已經下起了小雨。雖然袁貝貝提出過回公司的話,可他卻沒有答應。畢竟這些日子,袁貝貝為了公司的事情操勞,人都變得有些削瘦了。


    袁貝貝走後,劉不凡沒著急把車子發動起來,而是將阿一召喚了出來。


    別看前些時候,他一直在忙並沒有時間關心醫院當中的事情,可現在他有了空暇,當然就想要通過阿一了解下醫院裏麵的情況了。


    “阿一,我發現你很少出現在唐爺爺的病房裏,這是為什麽?”


    “主人,那裏有可怕的東西存在。”阿一很坦率地回答:“你前些時候到醫院來,我一直都躲藏在病房的外麵。”


    “那你知不知道唐爺爺的拐杖是被誰偷走的?”劉不凡很小心地問。


    “具體的賊,我不知道!因為你安排給我的任務是照顧唐小姐。不過,我覺得唐小姐的三叔唐宏偉有巨大的作案嫌疑。隻是,這件事情肯定不是他自己親自動手做的,而是找了其他人來做得這件事。”阿一信誓旦旦地回答。


    “你也懷疑唐宏偉?”


    “是的!主人,可我沒有證據來證明自己的話。”阿一點頭道:“如果那天不是你出事,而我留在醫院的話,就一定能夠找到那個進入病房偷走拐杖的人了。”


    劉不凡思忖著沒有吭聲。


    阿一見了,便在一旁問“主人,方才明明是你率先發現董建的顱骨有問題的,可你為什麽還要把功勞推托出去?”


    “因為崔安國並沒有完全信任我。他剛才說那些話、辦那些事,隻是想要從我的身上尋找到凶案的線索罷了。若是我剛才表現得太過顯眼,他一定就會把事情懷疑到我的頭上,而不是象現在這樣讓我隨便離開。”劉不凡邊說邊把車子發動了起來。


    “主人,高見!”阿一學著劉不凡的口氣回答。


    “好了,你別給我拍馬屁了。”劉不凡控製著車子駛上公路並且道:“你現在就回醫院照顧妙涵和唐爺爺。你一定要保證他們的安全。”


    “主人,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阿一走後,劉不凡開車向一處高檔小區駛去。現在他必須去幫老安子完成心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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