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樣!


    每天都是這樣!


    到底什麽時候才會消停啊?!


    老板到底有完沒完啊?!!!


    趙帥站在門口,死活不願意再往裏多踏一步,卷閘門拉到一半,他站在門口給唐積打電話:“表叔,你說句實在話,你這個月該不該給我加工資?不多加一份保潔的工資給我,你心虧不虧?”


    那頭唐積仍然在睡懶覺,他可不是個勤快的老板。[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此時一聽這話,心頭就火起,立刻坐起身來罵回去:“還給你加工資?!”


    他滿口的不可思議,嗓門都提的老高,哪怕不開免提,趙帥也聽的一清二楚:“小帥我給你講,你看看你你這幾天的那些報損單子,啊!我平均每天都有一兩刀宣紙,三兩杆毛筆,和各種東西的損失。還都是碎了、劃破了、或怎麽怎麽樣的!你說說你,你說說你!”


    他越說越有火氣,糖公雞的名聲不是白叫的,他的東西說實在話,質量都很好,進價也不低,偶而損失一點,沒什麽事,那是正常的。(.無彈窗廣告)但天天這麽折騰,這都快一個星期了,再這樣下去,他就是有金山銀山也經不住啊!


    趙帥把電話拿的老遠,聽的也是一肚子火!


    “……幹了那麽些年了,你都不能小心一點嗎?每天損失的東西抵得上之前一個月的了!還有,最近兩天的營業額你看看,一天到晚你守在那裏,連一分錢你都掙不回來!元旦假期怎麽了?!去年元旦假期我們照樣有生意上門,你說說你這幾天都在幹啥?我都沒說什麽你還想加工資?!”


    唐積咕嘟嘟灌下一口水,別提多氣了!


    “……我就不說我昨天過去,那尊明光鎧那灰不突突的樣子,你舍得給它擦一擦嗎?還有,它護心鏡上每天都有好多劃痕,你是不是每天不接待客人光在那劃它了?!”


    我去!


    這倒打一耙啊!


    趙帥深吸一口氣,這死摳死摳的老板,沒法忍了,他此時就站在墨寶齋門口,劈裏啪啦就給懟了回去:“我劃它?!”


    這門口風挺大,他一張嘴就是一口冷風灌進去,然而還是忍了下來:“我每天累個半死,我還有空去劃它?!我怎麽沒擦了?擦完就落一層灰,它護心鏡上的劃痕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說不準是你半夜來弄的!”


    一連串說那麽多話,好喘哦。


    趙帥深呼吸兩口,猶自憤憤不平:“那沒有營業額那能關我的事嗎?我天天累的跟死狗一樣,難不成還要站門口給你發傳單去?人家客人一個個走門口了又想起來有事,我能攔著嗎?”


    他和唐積多少年的關係了,這還是頭一回吵架,讓一向自詡兢兢業業的小夥兒別提多委屈了。


    “還有那些損失的東西,老板你還有臉說,每天晚上最後走的不是你嗎?天天早上滿地狼藉,跟狂風過境一樣,都不知道你夜裏是不是在這打架了!”


    這年輕小夥兒穿著一身黑色羽絨服,站在大門口,眼淚汪汪,憋的眼泡都紅了。


    “我一大早上起來,光收拾衛生整理東西就得幹兩三個小時,就跟你開玩笑說加工資,你還,你還就火起來了!”


    “嗚!”


    他把手機拿遠了點,抽了抽要掉的鼻涕。


    “我跟你說老板,這鍋我不背,我怎麽都不會背的!”


    嘿臭小子,這麽多年了還頭一回頂嘴呢!


    唐積一聽也火了,立刻噔噔噔穿鞋出了房門,他在電話裏不可思議的說道:“怎麽著,我晚上最後一個出門,那東西還能是我損失的呀?我是老板,我自己砸自己東西幹嘛?!”


    趙帥也憋紅了臉,大聲吼了回去:“我咋知道你有啥怪毛病!你有本事你過來看呀!我這剛開門了,你看地上這東西亂的……”


    說完忍不住抽噎了一下。


    表叔……表叔好凶………嗚嗚嗚………


    兩個人互相懟完,突然都沉默了下來。


    唐積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說,每天早上開門,東西就已經損壞了?”


    趙帥擤了擤鼻涕,這大冷天的,站門口他也挺委屈的:“是啊,每天一開卷閘門,這屋子亂的,跟龍卷風一樣。都不知道你天天幹啥了……你自己的東西,你還這麽作……”


    唐積可不是這沒頭腦的小夥兒,他沉吟兩下,對趙帥說道:“你先在那別動,待會兒我過去看。”


    “哦。”


    趙帥嘴上答應得乖巧,然而一大早憋了一肚子氣,他心中憤憤不平,於是把門重新上鎖,麻溜兒的跑到一邊兒,買了個煎餅果子慢慢吃著,直到肚皮圓溜溜,老板這才姍姍來遲。


    他當著唐積的麵把門打開,這一打開,連唐積都被震驚了!


    我的天爺!


    他第一反應是扭頭看牆邊的卻邪符,趙帥在後頭不屑的冷哼:“不用看它,東西一點沒少。”


    唐積看著這滿地的筆墨紙硯,簡直心痛的無以複加。報損單子是一回事,直麵損失的錢財又是一回事兒,他這糖公雞,此刻心痛的都要化了!


    再看看牆角的明光鎧,上頭灰不突突的,護心鏡上又憑空增添了許多劃痕。它那金黃澄亮的鱗甲上也不複往日的流光溢彩,反而顯得暗沉無比,沒有一絲神韻。


    但唐積仔細檢查過各處的細節,這的確還是自己那具鎧甲沒有錯啊!


    再看看扔到一旁的黑麻布,此刻委頓在鎧甲的腳畔如同一團黑色的垃圾。


    唐積幹的這行,對玄術或多或少也了解一點,隻不過他本人天賦所限,又沒有靈氣支持,隻會簡單的望氣術而已。讓他對這些玄門物品估個價還行,真要看破什麽能力,那肯定是不要想了。


    此時此刻,他看著眼前如同蒙塵明珠一樣的鎧甲,再一次問道:“你每天過來,這鎧甲都這個樣子嗎?”


    小夥計撓撓頭:“是啊。”


    “灰塵特別多,怎麽擦都擦不幹淨,感覺又髒又舊……”


    神物有靈,除非自知重寶,為保自身所以自晦之外,像這種不過有兩分靈性的東西,若非精力耗盡,怎麽會容許滿身塵埃呢?


    看來,的確是它有問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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